第4章
書迷正在閱讀:新上司總想跟我加夜班、前男友他不對勁、渣男退散、加害者、搶了女主戲份后[快穿]、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快穿)、駙馬他一廂情愿[重生]、我在秘境撿垃圾、寵妻[重生]、瑪麗蘇同款男主[快穿]
孫澄扁扁嘴,“我都在你身邊站半天了,你那牙膏都要刷沒沫了吧?!?/br> 林霧低頭漱口,不理她。 因為只是簡單出去吃個飯,林霧沒化妝,簡單涂了水乳和防曬就出門了。孫澄看著她滿滿的膠原蛋白,滿臉羨慕。 “霧啊,我要是個男人,我絕對要把你追到手,然后使勁兒親。”她邊說邊去捏林霧的臉。 林霧擰眉,“你不要你家高灝了?” 孫澄立刻把手收回來,“我這不就打個比方么,本人還是很愛我男朋友的。” 林霧小聲補刀,“不是你倆吵架你埋在被窩里哭的時候了?!?/br> “你別說?!?/br> 兩人鬧了一會兒就出門了。 天色暗下來,像潑了墨一樣藍。從宿舍樓門口都能隱約聽到cao場上的喧鬧聲,估計是又在辦什么活動了。 她倆順著油柏路往外走,晚風拂過,夾雜了幾分溫柔。 孫澄定了一家湘菜館,是家高等餐廳,餐廳門口站了兩個專門接待來客的服務生。 林霧望而卻步,面露難色地看著孫澄。 林霧家庭條件一般,父母都是小縣城的公職人員。這幾年母親生病需要錢,父母那點兒基本工資每月幾乎供不應求。 林霧為了減輕家庭負擔,從上大學起就開始兼職。她一向對生活費精打細算,從來不會來這種高奢的地方。 孫澄能洞徹她的想法,寬慰著說:“你別擔心,高灝請客。” 林霧眼波流動,木訥地點頭,一股窘迫感還是壓在了她心頭。 不知為何,孫澄拉她落座的整個過程,她屏蔽了周遭環(huán)境所有聲音,腦海里只有江塵回蕩在她耳邊細膩的聲音,他溫柔有分寸地給她講相機的使用方法,沒讓她覺得一點兒不適。 她又想到了還放在宿舍的那個相機,自嘲地笑了笑,她和江塵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單憑“錢”這一個字,他們就是云泥之別。 高灝早就落座了,笑著祝林霧生日快樂。林霧點頭,“謝謝你們。” “別客氣,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备邽匀坏財堉鴮O澄的肩。 高灝算是個富二代,父親在北城做建材生意,還挺有名。當然,高灝家的企業(yè)和江家的企業(yè)不能相提并論,江家是駐扎在北城幾代的大企業(yè),涉及各個領域,遍地開花。 林霧習慣性沉默,她和高灝沒什么交集,顯得略微有些局促。 不過這種場景沒有貫穿全程,在服務生把蛋糕端上來的時候,氣氛就變了。孫澄吵著鬧著要林霧把生日帽帶好,還讓高灝把蠟燭點好。 林霧看著蛋糕上閃耀跳躍的火苗,心中泛起一種滿足感,原來和朋友過生日也能這么快樂。 “霧啊,別愣著,快許愿!” 林霧雙手合十,她虔誠地許愿,“希望mama身體能好一些,如果可能的話,那就讓她按照mama的心愿隨性自在地活著吧?!?/br> 林霧是一個生性有些悲觀的人,哪怕是生日愿望,她都不敢過度奢求。 她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吹了蠟燭,火光熄滅的一剎那,她隱約間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分蛋糕啦,分蛋糕啦!”孫澄雀躍地說。 而林霧依然在失聲中,直到那人在眾人的擁簇下推門而出,她才突然站起來。 林霧摘下生日帽,急匆匆地對孫澄說:“我先出去一下?!?/br> 她步履匆匆,推門而出,夜風打在她的臉上,還有幾分料峭。她沒來得及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奶白色的毛衣,風一吹,打了個寒顫。 林霧尋覓四周,在停車場覓到了江塵的身影。剛剛還眾星捧月的他,此刻只剩一人了,但顯得有幾分寂寥。 他穿了一件白襯衫,左手拿著手機在打電話,眉間掛了兩分不悅,周遭一陣寒冷??伤词故堑卣驹谀?,也身姿如松。 林霧不禁放慢腳步,她站在離他十米遠的地方,看著他收起手機,自然地拉開車門要驅車離開。她這才知道慌亂,不知所措地雙手攤開攔在他的車前。 江塵本有些煩躁,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姑娘,心情莫名好了起來。大燈照在她的臉上,泛著淡淡的暗黃,有些溫馨。他輕笑一聲,拉開車門,長腿邁開,問她不冷嗎。 林霧抱著胳膊搖頭,略顯歉意地說:“今天我不小心把你的相機帶走了?!?/br> 哪料江塵復又彎腰回到車座,他拿出自己的外套,遞給她,“不急。你不冷嗎?” 林霧看著他的外套,不知道該不該接。 江塵無奈,只好伸手把衣服舉在她眼前,“別凍感冒了?!?/br> 林霧覺得和他交流的整個過程她都像是浮在了云霧里,她瑟縮著妥協(xié),接過他的外套。她略顯貪婪地縮在他的衣服里,隱約感受到他殘留的體溫和清香。 林霧在原地怔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追出來的目的,她問:“相機,我怎么還給你?” 江塵笑得坦然,“加個微信?” 就這樣,她擁有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林霧在申請朋友通過后,在聊天框里打下了自己的名字,鄭重得像是面試時做自我介紹。 哪料他居然用白居易《長恨歌》里的詩句感慨他們的名字,“回首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 林霧心中涌上一股悲憫感,她喜歡這首詩,但不喜歡他用這首詩形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