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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櫟城機場中—— 梁夫人站在隔間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怎么辦,她會被發(fā)現(xiàn)嗎? 她哆嗦著手,拿出了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在最上方的聯(lián)系人信息上懸掛著,不敢按下去。 梁陽為了擺脫嫌疑,時常做出出差不在家的模樣。 這次也是一樣,在案發(fā)前一個星期,梁陽就借出門做生意的名號,離開了梁家。 梁夫人對他去往哪里,從來是不清楚的。 送她過來的人打電話時,也只是告訴她:“蔣橋被抓了,你現(xiàn)在不要多問,我們會派人來接你,再把你送到梁先生身邊?!?/br> 梁夫人倒是想多問,但前來接送她的人冷著一張臉,并不愿和自己多加交談。 自己也只知道,她現(xiàn)在要前往米國,因為米華沒有引渡條約,再通過米國這個中轉(zhuǎn)站,多次輾轉(zhuǎn),最后到達梁陽的所在地。 梁夫人在到達下一個地點之前,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她只能確定梁陽是暫且安全的。 這對她來說,也就足夠了。 乘務(wù)員之前那模樣,似乎也不像是認出自己了。 畢竟,誰能想到,一向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梁夫人,楊晴,此刻竟然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挺著大肚子,衣衫不整地待在廁所中,不敢出去見人。 想到這里,梁夫人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氣,熄滅了手機屏幕,對著鏡子,整了整自己的頭發(fā),深吸一口氣,走出了門。 誰料,她剛剛走出門,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你好,是梁夫人,楊晴嗎?”她穿著警服,領(lǐng)帶被扯得不像樣,渾身都是汗。 只有那一雙眼睛亮的出奇,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臉。 梁夫人慌亂的低下頭,垂/死/掙/扎地說道:“不好意思,您認錯人了,我還著急趕航班,就先走了?!?/br> 她說著,就慌亂的邁著小碎步,從他身邊的空地走過。 陳清抓住了她的手,眼中的笑意不見了,“梁夫人,事到如今,還在這里和警察掩耳盜鈴,可就不好玩了吧。” 陳清不過是一個小了自己快十歲的小青年,楊晴自認閱歷老,這時,竟也被陳清唬住了。 不對,我不能在這里被抓,楊晴一愣,使出全身力氣,嘗試掙脫。 無奈力量懸殊,陳清牢牢的按住了她的手,也不失分寸,沒有用上絲毫的蠻力,靠著巧勁,竟也沒讓她跑了。 楊晴見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不再費勁掙扎了,而是服軟的說道:“小伙子,你放我走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br> “噗呲?!币粋€清朗的笑聲突然響起。 楊晴轉(zhuǎn)頭一看,自己身后的走廊中早已被一個人攔下。 他斜靠在墻上,指間夾著一支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慕隊?!蓖妬砣耍惽宀幻庋劬σ涣?。 慕林向他點點頭,又看向了楊晴,笑道:“連環(huán)殺人案的幫兇之一,光明正大地對警察行/賄,妄圖偷渡國外。這幾樁罪加起來,夫人,你這下半生怕是得在監(jiān)獄中度過了?!?/br> 而瞥見慕林罕見的笑容,陳清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他們上次見到慕林笑,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上次經(jīng)辦那個富二代的案子,聽到他成功脫罪之后,慕林也是這么笑了。 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富二代就乖乖上門伏法了。 雖然減刑了近五年,但還是大快人心。 這般想著,陳清望向楊晴的眼神也不滿是憎惡了,反而帶著些許少見的憐憫。 慕林掐滅了煙,吩咐道:“送她回警局。” “好嘞,”陳清笑瞇瞇地應下了,為不斷掙/扎的楊晴戴上了手/銬,“梁夫人,拜托你和我們走一趟了。” 櫟城警局中—— “慕隊,你們回來了。”早已等待許久的賀安見到并肩而來的三人,頓時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嗯?!蹦搅贮c點頭,“陳清,你負責審問楊晴?!?/br> “啊,嗯?好的!”陳清一怔,羈押著楊晴走向另一間審訊室。 “對了,慕隊,梁盈說自己還有話想和你說?!辟R安見慕林正打算推開蔣橋所在的審訊室的大門,趕緊說道。 梁盈性子也是奇怪,對陳清的好話百般不理睬,因著慕林的一杯水,就愿意打開心扉。 賀安搖了搖頭,不再深究,跟著陳清一同進了門。 慕林推開門,梁盈應聲抬起頭,問道:“慕隊,你知道古羅馬斗獸場嗎?” 慕林眉頭一皺,緩緩的點了點頭。 “也是,能夠喜歡他的人確實也該知道這事?!绷河÷暤泥止玖艘宦暎掷^續(xù)說道,“斗獸場中會將人和餓上幾天的野獸放在一起,進行殊死搏斗,供貴族取樂:也會把一群餓了多天,彼此力量,大小懸殊的野獸放在一起對決。慕隊,你猜最后的結(jié)果會如何?” 慕林不答,眉頭深深的蹙起。 梁盈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又繼續(xù)說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像一群被困了許久,饑腸轆轆的野獸嗎?而最后,那些野獸會因為固定量的食物和過多的覓食者,而導致的分配不均,進行相互殘殺。” “慕隊,你知道嗎?你們現(xiàn)在越晚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所在地,越晚將兇手繩之以法,死的人會更多?!?/br> 慕林看著她,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向她揮了揮手,“真是老了,竟然也會被一個小姑娘激勵了,這也顯得我太沒用了?!?/br> “叮鈴鈴——” 慕林接起電話,“喂,您好……” “嘿,我沒用的兒子,你需不需要你英明神武的父親的幫忙?”慕老爺子依然是活力滿滿。 慕林笑了,“今個是什么牛神鬼怪都湊在一起了,你也會特意給我打電話,說要幫我的忙?!?/br> 慕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悵惘的說道:“我倒是不想做這些讓別人承情的事情,只可惜,我的老朋友求上門了,他的兒子也被卷到這件事里了?!?/br> “對,貌似就是你們隔壁市的市局局長的兒子,貌似姓趙。要不是因為他爸上門求我,我也不想摻和。老頭子就要有老頭子的樣子嘛?!?/br> 慕老先生還欲繼續(xù)嘮叨他的退休煩惱,慕林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嘖,這小子!”慕老先生不滿嘖舌,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目視前方,憂心忡忡。 銀縣也被卷進來了,孩子,這水太深了,你還是別碰為妙。 慕老先生給他打電話時,原本是想說這些,但還是沒有說出口,對慕林多加干涉。 李彥冰和他說過黃嘉那孩子的事了,這個時候突然讓他收手不管,依慕林的性子,估計也不會理會他。 也罷,你就去闖吧,無論你做什么,我都給你兜著。 老頭子啥也沒有,就這點虛名給你敗光也行。 審訊室中—— 陳清:“蔣橋,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我們說真話。” 蔣橋似乎對此很不解:“警官,你盡管問,我究竟說了什么謊?” 陳清嘆了口氣,又開始重復自己的問題:“你和梁盈去什么地方了?” “就是去周圍城鎮(zhèn)采風而已。”蔣橋很鎮(zhèn)定地回答道。 陳清忍不住地攥緊了拳頭,這就是問題所在,蔣橋說自己去周圍城鎮(zhèn)采風了,確實不假。 他們緊急聯(lián)系了周圍城市的人,確實也查到了蔣橋和梁盈的出行記錄,不是作假。 梁盈也承認了,但是,蔣橋并不承認梁盈之后說的事情。 陳清:“你在最后一天,也就是11月15日帶梁盈去哪里了?” 蔣橋裝模作樣的回憶了一下,才說道:“也沒去哪里啊,去了那么多個地方,太累了,那一整天都呆在酒店睡覺了?!?/br> 陳清突然發(fā)問道:“你帶梁盈走,告訴了她的父母了嗎?” 蔣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猝不及防,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緊接著又被理直氣壯替代:“梁盈她主動提出想要離家出走,我作為從小看她長大的阿伯,也勸過她,但她就只是說自己想跟著我學美術(shù),想要出去走走,我也不好拒絕她?!?/br> 陳清活動了一下拳腳,笑道:“是嗎?要是這么簡單,梁家會大張旗鼓地報案,宣稱自己的女兒突然失蹤,還處心積慮地想要我們將梁盈的失蹤放在那些真正的失蹤人員中混淆視聽?!?/br> 蔣橋一僵,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這梁陽還是不改以前的作風,用完就丟。 蔣橋知道自己一直在與虎謀皮,必要時,甚至可能被推出來頂罪,但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他不得不依靠于梁陽的收留,才能一再逃過一劫。 梁陽和他也是利益共同體,他出售自己的彩票,自己蠱/惑人,又不是多么高尚的事情。 只是,可惜啊,陰謀敗露之后,他本人倒是有先見之明,及時急流勇退了,倒把自己當做替罪羊了。 只可惜,他沒這么傻,一定要拉著梁陽給自己陪葬。 只要自己咬定了和那些人失蹤沒關(guān)系,梁盈那邊更好搞定,大不了就是在這里坐以待斃地呆上七十二小時,再出去。 蔣橋打定了主意,便抬起頭,繼續(xù)和陳清打哈哈。 陳清無論問什么,都被他打太極似的圓回去。 陳清憤憤起身,打開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胡亂的灌了進去。 再轉(zhuǎn)身,門卻打不開了。 “臥槽,賀安你干什么?”陳清拔了拔門把手,確認門是被反鎖了,頓時起了一身冷汗。 賀延這時候在哪里,賀安發(fā)瘋的話,我們制不住他啊。 賀安對門外的吶喊聲充耳不聞,抬頭,說道:“梵玖,關(guān)一下監(jiān)控探頭?!?/br> 梵玖遲疑片刻,沒有出聲制止,而是伸出手,按下了開關(guān)。 賀安對蔣橋禮貌的笑了,“同是圣心出來的人,咱們也不必假客套了?!?/br> 蔣橋愣住了,他從剛剛開始,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到這個不起眼,不說話的青年身上,此刻,一打量,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眉眼有幾分熟悉。 他不敢確定他的身份,但能提到圣心,絕對是熟識的人。 蔣橋不敢造次,只好恭敬地問道:“您是哪一屆的?” 賀安:“第一屆,也就是二十年前進去的,被放出來五年了。” 賀安挑了挑眉,挑剔的看著他:“圣心這些年收的人也是參差不齊,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成功之后,被他們放出來的?!?/br> 蔣橋?qū)擂蔚男α?,“那倒是,我不過就是一個社工的身份進去的,當然也不算是什么成功人士?!?/br> 賀安點點頭,目光倏然放柔了,“李院長還好吧,我們都很想念他?!?/br> 蔣橋不知道他現(xiàn)在提到李院長,究竟是想說什么,只是打了一個寒顫,點頭道:“是的?!?/br> 賀安沒有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陳清毫不猶豫的賞了他一巴掌,又氣呼呼的坐下來,繼續(xù)和蔣橋掰扯。 “陳清,楊晴說了?!蹦搅滞蝗辉诙鷻C中輕聲說道。 陳清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信號,想要詐供,于是裝腔作勢地點了點頭,“什么,那就好。” 蔣橋果然抬頭看他。 陳清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而是笑瞇瞇地再次開始重復之前的問題:“你是帶梁盈去那個地方了嗎?” “什么地方?”蔣橋按捺地性子,繼續(xù)與陳清周旋。 “還能是哪里,就是那里啊?!标惽逯氨皇Y橋氣的夠嗆,好不容易找回一點排場,就開始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蔣橋和他耐著性子聊了不久,突然冷笑道:“那女人招了吧?果然是不可靠的性子,說著要一輩子跟著梁陽,又敢背叛他?!?/br> 陳清眨了眨眼,和賀安遞了一個眼色:你說,他和楊晴…… 賀安鄙夷地望著他,不去順著陳清的妄想。 陳清繼續(xù)和他眨眼,楊晴不會綠了他吧,但也沒道理啊,畢竟,梁陽比他有錢,雖然年齡不相上下,梁陽長得也比較光鮮亮麗。 賀安實在沒辦法了,回了他一個眼神:你怎么確定,不是梁陽綠過蔣橋呢? 哇~陳清驚奇的瞪大了眼睛,還能這么玩,他們有錢人的世界真復雜。 陳清正打算繼續(xù)說下去,門卻突然被打開了,“陳哥,你要的報告出來了,梁盈和楊晴沒有血緣關(guān)系?!?/br> ※※※※※※※※※※※※※※※※※※※※ “斗獸場理論”是我扯的,沒有文獻依據(jù),請不要相信。 關(guān)于圣心孤兒院,這個可能是《重聲》中重點講的內(nèi)容,《危繩》可能涉及大概的內(nèi)容,不影響,不算劇透。 我的稿又抽風了,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