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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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隊,你還不打算去包扎傷口嗎?”賀延摘下了一邊口罩,站在汽車旁邊耐心的等待著賀安和陳清將困在汽車殘骸之下的嫌疑人拖出車底,——說真的,他們也真夠走運的,竟然在兩車相撞的一瞬間,從車中僥幸逃出,最后也只是被不幸的掩埋在汽車底部,無法動彈。 不過,這也恰恰方便了他們將嫌疑人緝拿歸案。 慕林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仍在低垂著頭,略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br> “喂,隊長你不行了吧,你怎么還在這里坐著?”一個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在燦爛的陽光下,他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他抬頭,對來者揚起了微笑,從地面上一躍而起,顧不上拍凈自己身上的塵土,就跟著他走上前。 “慕雁時啊,你小子架子最近挺大的,要和你比一次比賽還得提早幾年預(yù)約的嗎?” 隔著很長的一段距離,就有人在和他打招呼了。 他低聲的笑了笑,不語,十分親昵的拍了拍身旁那人的肩膀,低聲說了什么。 那人急忙上去對他解釋道:“團長,隊長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那人脾氣很大的“呵”了一聲,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別替他解釋,讓那小子親自上來說?!?/br> 慕雁時無奈,只好對他尊敬的敬了一個軍禮,主動走到他跟前,歉意道:“這不是最近軍務(wù)繁忙的原因嘛……” 那人冷哼一聲,直接變了臉色,一腳踹了過去,“什么事那么忙,連你老團長的約都敢爽了?失聯(lián)半個月的慕雁時同志?” 慕雁時不好再說下去了,只好賠著笑臉。 而再環(huán)顧四周,腳下踏著的地面儼然不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習(xí)慣的水泥路,而是熟悉的,松軟的,甚至還帶著雨水的濕氣?!?/br> “慕隊!”賀延見慕林始終不曾應(yīng)答,忍不住擔(dān)心的喊了一句,輕輕搖晃著他的肩膀。 慕林似乎一下子被驚醒了,下意識地去抓他的手腕,用力的掰過他的肩膀,將他按倒在地。 賀延一愣,來不及反應(yīng),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噠”聲,緊接著,自己的肩膀傳來了一陣劇痛。 賀延沒有叫喊,也沒有著急去查看自己的傷勢,反而很冷靜的看著慕林。 這樣具有攻擊性的模樣,那自己難免會想到發(fā)病時的賀安。 他從半夜中驚醒之后,總會不自覺的對外界擺出防備的姿態(tài),對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抱有敵意,頗有戰(zhàn)爭后遺癥的發(fā)病現(xiàn)象。 賀延按照當初醫(yī)生吩咐自己的方法,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慕林果然冷靜了下來。 慕林低下頭,恰好與賀延無力的垂在身體一盤的胳膊面面相覷。 他咬了咬牙,低聲的說道,“抱歉?!?/br> “沒事,習(xí)慣了?!辟R延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躲開了慕林伸過來的手,抬起另一邊沒受傷的手,大致判斷了一下自己的傷勢。 “果然是脫臼了。”賀延喃喃的念了一句,毫不在意的握著自己軟綿綿的胳膊,迅速接好自己的骨頭,又輕微的活動了一下,隨手帶好了口罩。 “小延,你快過來看看。”賀安蹲在躺著嫌疑人的擔(dān)架旁邊,興味高漲的觀察著他大腿被車輪軋出的傷勢,——血rou已經(jīng)被明顯的翻了出來,幾乎露出了深埋其中的白骨。 新來報道的同事,小孫捂著胃,強忍著嘔吐的惡心感,在一旁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陳清不忍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你要是實在受不了了,先回車里等著吧,我先幫你代會班?!?/br> 小孫終于別過臉,捂著嘴,顧不得道謝,就向一旁走去。 “等等,”陳清后知后覺地喊道,轉(zhuǎn)過身,卻看到他已經(jīng)靠在車門旁吐了起來,才訕訕的說完了下半句,“不要吐在車上啊喂!” 陳清忍不住一扶額,爆發(fā)出一聲哀嚎:“我的天哪,洗車很麻煩的好不好?” 忽略了身旁陳清嘈雜的叫喊聲,賀安面無表情的盯著嫌疑人冷汗涔涔的臉,——他閉著眼睛,半張開嘴,小聲的呻/吟著,不安扭動著自己的身子。 “小延,你快點好嗎?”賀安又喊了一聲不,耐煩的扭過頭看著賀延。 賀延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確認自己身上沒有沾上任何其他人的氣味,才放心的走過去。 賀安最近又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fēng),鼻子特別靈敏,他在反應(yīng)室反反復(fù)復(fù)消毒了好幾遍,回到家時,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生拖硬拽著他,必須再去洗一次澡。 慕林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以及地上的沙土,賀安要是聞到了,又要念叨個大半天,賀延反正是已經(jīng)怕了他。 “對了,慕隊,你要是一直有這樣的癥狀出現(xiàn),還是準備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吧。”賀延突然停下腳步,對慕林輕聲建議道。 慕林抬起頭,神色不明,動作輕微的點了點頭。 慕老先生自從他醒來之后,一直處于意外的平和的狀態(tài),并未像當時勸他參與這項計劃時的激進與狂熱,而似乎是從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無法理解慕林在那幾十年來,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也就無關(guān)痛癢。 要是真的必須說他有什么情緒波動的話,也只是感慨于慕林真的成功存活了下來。 畢竟自己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真正蘇醒的那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覺,慕林本人也說不上來。 不過還是能大概猜測出來的,估計也只剩下茫然吧。 就算再有,也只是對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睡了那么長時間,其實自己的情感和感官已經(jīng)不再特別靈敏了,——就算生/理年齡再年輕,自己也已經(jīng)是一個五十多歲老大爺了。 而他花了一兩個月的時間,才真正的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正式步入社會。 即使慕老先生也沒有強制要求他一定像年輕時,必須要決定接下來做什么,怎么做。 回去當兵也行,另謀出路也行。 而究竟如何怎么做,慕林自己也沒想好,他唯一做的就是拜托慕老先生去找那些頑固的老頭子談一談,而這同樣也是他們強烈要求的,他們不希望有任何可能泄露這項計劃的風(fēng)險。 而當李彥秋慕名找上門時,慕林也沒有多想。 畢竟自己必須要為將來的自己想一想了,而且還有另一種信念在支撐著他,——所以慕林就果斷答應(yīng)了。 李彥秋大概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爽快,斷斷續(xù)續(xù)的去向別人打聽了自己的經(jīng)歷,再三欲言又止后,給他留下的建議也是去看醫(yī)生。 但目前,慕林認為自己不需要,他又不是真正如何想著去死,活的挺好。 “老大,你電話響了。”跳出車門之后,梵玖蹭破了額頭上的皮膚,手臂也被尖銳的石頭刮出了一道長刀狀的傷口,正齜牙咧嘴的坐在一旁,替自己初步處理著傷口。 林寒澤實在是看不下去她笨手笨腳的模樣了,無奈的接過了碘酒和棉簽,為她涂抹著傷口。 梵玖也樂得有人代勞,手空閑了出來,就不安分的在做著手指cao,被忍無可忍的林寒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也就不敢再亂動了,但還是提溜提溜的轉(zhuǎn)動著自己的眼珠,正巧瞥見慕林已經(jīng)被撞碎了屏幕的手機正在身殘志堅的震動著。 慕林側(cè)過身,拿起手機,不熟練的滑動著碎屏,接通了電話:“喂,你好?!?/br>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點失真,滋啦作響:“喂,你好,是慕警官嗎?” 梵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得轉(zhuǎn)過頭,垂涎的盯著慕林的手機,即使真的不是什么私生,她也很想要哥哥的電話號碼。 也不是想做什么,向自己的偶像坦白心跡,瘋狂表白示愛,只是想告訴他,別怕,我們都在。 但電話那一端傳來的顧洵的語氣明顯不太好,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出他嗓音中的疲憊:“請問您可以盡快抽時間,我之前留下的地址來一趟嗎?我們這里可能有一些小麻煩,不太好在電話中說……夏普,你別拆……” “轟??!”另一端傳來了箱子等他再定,地板不堪重負的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顧洵一怔,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慕林和梵玖互看了一眼,慕林隨手拿過陳清上衣口袋中的鑰匙,招呼道:“目擊證人出事了。 ” 陳清停下哀嚎的聲音,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前面來的時候,看過技術(shù)科同事對顧影帝的微博的實時監(jiān)控了,貌似罵的挺兇的,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忙澄清嗎?——畢竟人家也是因為我們才會被……全網(wǎng)黑的?!?/br> 陳清越說,越覺得底氣不足。 他說罵的挺兇,已經(jīng)是在十分委婉的提醒他了,他常年忙工作,不上網(wǎng),已經(jīng)不太了解現(xiàn)在的網(wǎng)友的詞匯量究竟有多么豐富了。 不僅是指桑罵槐,四處抨擊,問候?qū)Ψ礁改噶?,甚至還能引戰(zhàn)到別的偶像的粉絲,真的是高端cao作,令人嘆為觀止。 慕林腳步一頓,張口欲言,梵玖卻突然轉(zhuǎn)過頭,淚眼婆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陳清一臉莫名其妙,摸了摸后腦勺,說不出話來。 殷商憐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夏普掛斷電話,臉色難看的說道:“剛剛公司領(lǐng)導(dǎo)打電話來了,明確的告訴我們,公司不會管你這件事的,而且要是這件事再拿不出滿意的結(jié)果,他們會不惜付出高額違約金,向你提出解約。” ※※※※※※※※※※※※※※※※※※※※ 關(guān)于黑粉的知識全是同學(xué)普及的,我是真不理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