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不信任我
“不過咱兩是不是太悲觀了,有時候如果看準了我倒希望你能過個平凡的日子,就像咱爸媽。只要你找對象不是看他會變的因素,比如對你好。而是看他內(nèi)在不變的特質(zhì),比如善良有責任心。因為他今日對你好,明日也可以對別人好。當然對你好是附加條件?!?/br> 二十歲剛出頭,正是愛情至上的桃李年華,似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帶著雨后鋪散的泥土香,追逐那點快要散去的雨露,微弱的陽光。 不能這么蹉跎了歲月,有些美好還是要體驗的。 “嗯,你老了,變啰嗦了?!眮喲坑行o奈的揶揄道。 “對啊,老媽子了!我以后就是你老媽子!”陳甯兩手叉腰,一幅母夜叉的模樣。 “……” 陳甯看著那酷酷的meimei吃癟,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笑得頸骨抽筋、小腸痙攣。 亞芽定眼瞅著面前的人皮笑rou不笑的癲狂狀態(tài),嘬著嘴,內(nèi)心抽噠抽噠的疼。 笑吧,狂吧,走出這扇門,又得如丟了七魂六魄、行尸走rou般活著。 不知今日為何夕,明日為何處。 雖然她心里透徹,二姐為什么要走上這條不歸路。但還是為她惋惜。 陳甯笑著笑著,眼里便噙著晶瑩的淚水。她定了定神,極其嚴肅的人說:“你只要好好過日子,就是姐最大的助力。那張卡上還是像以前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錢進賬。買點好吃的漂亮的衣服,簡簡單單過日子。對于那個事,能不參與就不參與,能抽身就抽身?!?/br> “我盡量!”亞芽淡淡的應著,抽出一根煙,用指甲涂滿閃亮指甲油的手指夾著,嫻熟的湊近那紅黃相間的火苗,狠狠地嘬了一口。 知道她又要走了,每次匆匆見面后又是分離,何時是個頭。何時能像以前一樣恣意的吵架打架? 陳甯像往常一樣,把那拉桿箱放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那低矮的門。 隨著咯吱一聲響,亞芽把只吸了兩口的煙扔到潮濕的木板上,走了兩步躺上了那張?zhí)嗳颂蛇^的小床上,閉著眼睛,讓淚水往回流。 屋內(nèi)的幾盞小燈依然罩著些許光暈,安靜如初。 陳甯頭上頂著無法取下的緊箍咒,拖著千瘡百孔的心走出那條巷子,然后從背包里取出手機撥了出去。 “可以行動了!小心點?!?/br> 是啊,要加快速度了,盡可能在亞芽完全陷入漩渦之前…… 可是,可能嗎? “太倉促了,會讓他察覺的。”對方聲音低沉渾厚,卻帶著濃厚的擔心。 “那也不能在等了。那人本來就不是我們能分庭抗禮的。我會適時的撒著煙霧彈的……” 要是能一個炸彈同歸于盡那就簡單省事了。 陳甯被腦子里突然跳出的想法給雷到了。 “那行,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只可惜我這邊啥都查不到,縱使跟他經(jīng)歷過生死,有著過命之交,但他依然不會對我敞開胸懷。” 說到這,對方有些頹廢,底氣也沒了。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不怪你,是他太狡猾了。他對誰都這樣,就是個變色龍,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誰也不知道。咱們能做的就是在這如履薄冰的日子里,提著心吊著膽?!?/br> 步步為營! 陳甯跟對方叮囑幾句話便匆匆地掛了電話,重新喬裝打扮一番,聽著縣城里馬路上攤販吆喝聲、罵罵咧咧的聲音,仿徨地坐在馬路牙子上發(fā)了會呆后,又坐上了“咯吱咯吱響”,快要退休的大巴車,風塵撲撲地往回趕。 就在陳甯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被顛的眼冒金星、脊椎欲斷裂時,在嘉年華酒店里卻匿藏著一顆炸彈…… 一切計劃照常進行。 孫珊珊坐在寬大柔軟、潔白無瑕的大床上,將涂滿閃亮酒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嵌進rou里,由于用力過度,纖細的手看上去毫無血色,就如同那精致的鵝蛋臉一樣,異常蒼白、扭曲猙獰。 或許在孫珊珊美麗無雙驚艷脫俗的外表下,內(nèi)心早已長滿褶子。 她恨,恨莫凌將她如猴子般耍的團團轉,恨他將自己的優(yōu)越感以及高高在上的尊嚴撰在手中,攆的粉碎,踩在腳下如塵埃般踐踏。 這樣的仇恨就好比蟄伏在地底的猛獸,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反復醞釀、發(fā)酵終于傾囊而出,誓要吞噬一切。 而她這四肢五骸的憤怒就是在一小時前被引爆的。 …… 就在一小時前她在餐廳的衛(wèi)生間里時,聽到兩個女子看著手機視頻在討論。 “哇,好man啊,那么陡的山路,這個如此帥氣的男人竟然抱著她女朋友下山,酸死了?!?/br> “什么女朋友,這個好像是莫氏總裁莫凌,他前段時間還跟孫氏千金訂婚了呢,不過不到一個月,前兩天兩人就在媒體上稱不合適,和平分手了?!?/br> “是嗎,那這速度也真夠迅猛的。不會是莫凌那會就勾搭上這女的,才……” “噓……” 兩人嘀嘀咕咕地離開了,孫珊珊才陰沉沉地從廁所出來,她手都沒洗便急匆匆地趕回別墅,鎖上門打開電腦搜索有關莫凌的視頻,很快莫凌含情脈脈抱著美麗羞澀女子的畫面便出現(xiàn)了。 雖然視頻很短,但足已引爆她的五臟六腑。 話說壓死駱駝的永遠不可能是最后那根稻草,但卻是導火索。 孫珊珊回憶起過往,莫凌從沒有這么親昵地對待過她,縱使后面發(fā)現(xiàn)他不能行男人之事后,第二天打電話跟他商量取消婚約一事,他也是讓他的助理謝兵代勞辦理一切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