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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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dāng)年比杜漪寧還美的人并非沒有, 魏司承一樣可以一劍捅死。 他若是這般膚淺之人, 也不可能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登基,任何一個在奪嫡中登上皇位的, 都是萬萬不能小看的。 再說本來也是魏司承走過了頭, 她旁邊就是杜漪寧待的地方。 這尷尬的烏龍, 難道要放任自流? 放任就是她愿意, 魏司承也不愿意。 他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流言傳到杜漪寧的耳中, 所以流言暫時不用管。 她擔(dān)心的是,魏司承會因此遷怒于她, 甚至是李家。 他不會平白無故地招惹誰, 可一旦誰惹了他的不喜,現(xiàn)在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不代表未來。 比如姚氏……不就是被莫名其妙地被清算了嗎。 云棲無視紫鳶的焦急, 徑直思考著現(xiàn)下她需要補救的。 紫鳶則是想到李崇音慣常作為, 擔(dān)心云棲留在那兒一下午,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不可預(yù)料的變故, 不然五小姐為何這般古怪。 云棲若有所思得站了起來,看向紫鳶的神情很是嚴肅:“這個流言,已經(jīng)多久了?” 紫鳶看云棲思緒清晰,并不像在李崇音那兒受過什么傷,暗暗松了一口氣。 也是她這些年對李崇音一些作為有些害怕,導(dǎo)致總是想的很多。 “是今早開始的,也不知是誰說的,傳的到處都是?!弊哮S想到這個也有些焦慮,現(xiàn)在正好是李家與汝襄候府結(jié)親的時間點,卻偏偏傳出與端王的事,這不是損害云棲的閨譽嗎,為何她們小姐每次結(jié)親都要遇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若是因此影響此次聯(lián)姻,可不是無妄之災(zāi)嗎。 云棲眼底情緒一劃而過,她抓住了重點。 今早,那還來得及。 云棲是個有決斷力的,立刻做了選擇。 “你讓門房準備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是。”紫鳶雖然不明白,但多年來在后宅也練就了好眼神,并不多話。 兩人很快上了馬車,云棲全程冷著臉,面露沉思,對車夫道:“去端王府。” 她想的很簡單,必須將這次影響降到最低,并且讓魏司承事后不追究。 她都可以想象,外人恐怕會認為是她想要纏上端王爺。也許他自己都是這么認為的。 誰會喜歡這樣的流言?設(shè)身處地一想,云棲就特別能理解了。 紫鳶一路上看著自家小姐凝重的表情,噤若寒蟬。 一般遇到這樣的流言,哪家小姐不是暗自欣喜,可她們小姐完全不。她看起來神色異常凝重,說一句大不敬的話,簡直像奔喪似的。 京城一直有東富西貴的說法,端王府在西街最好的位置,李家也在西街,只不過在末尾。 兩家在同一條街,西街四通八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 李云棲下車后,也與杜漪寧一樣,發(fā)現(xiàn)附近打扮精致的貴女很多。 也許是那日班師回朝的魏司承,太讓人難忘了吧。 除了杜漪寧外,很少有貴女會直接登門拜訪。 主要還是每當(dāng)人問起魏司承去向時,門房都是統(tǒng)一又有禮的回話:端王在軍營,歸期不定。 即便是杜漪寧也沒得到任何特殊待遇,所以云棲出現(xiàn)也沒引來什么特別關(guān)注,只是周圍看習(xí)慣了閉門羹的商販小販甚至是一些被拒絕的貴女,看好戲似的,認為這又是一個沒甚臉皮的世家女,等著看吧。 魏司承的確很多時候在軍營,三年征戰(zhàn),傷殘極多,在魏司承的協(xié)調(diào)下,御醫(yī)也會常去軍營,這又引來一波對瑞王的擁戴。 在軍威這方面,魏司承如日中天。 也正因為這一點,他這幾日沉寂了下來。 專心做實事,當(dāng)然無論他怎么做,都將面臨來自各方的壓力。 他今日在府中,依舊是閉門謝客的狀態(tài)。 門房看云棲的馬車以及穿著,也斷定又是貴女,說話很客氣,剛要說出同樣的回絕話,卻在聽到來人是李家五小姐時,神色變了變:“請您等一下?!?/br> 云棲沒有被回絕,這讓原本看熱鬧的人們也注意到了。 云棲全部心思都在待會如何在魏司承面前把自己摘出去,哪有心思去管別人。 魏司承當(dāng)然不認為云棲會上門,也算是陰差陽錯,在一次醉酒時吩咐過,醒酒后沒有改口,他想著說不定有奇跡出現(xiàn)。 他剛從齊王府回來,看望過昏迷不醒的齊王。 此時正召集幕僚商討著四子昏迷,如何讓他醒來,這出戲他醒來才能更好地唱下去。 諸多幕僚爭論不休,整個議事廳彌漫著烈火般的氣息。 魏司承位于上首,手中輾轉(zhuǎn)著杯盞,并不發(fā)話,只是無人會忽視他的存在,他安靜地聽著他們各自的論點。 待他們爭論了好一會,才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吵完了?” 眾人連連告罪,魏司承頭疼地扶著額,除開李崇音,他這里的幕僚并沒有特別驚才絕艷的,人才有,要臥龍雛鳳那般的,就是異想天開了。 有時候還不如他自己,可他要顧慮的地方太多,如何顧的過來。 正因為缺少最關(guān)鍵的軍事、政治人才,這些年魏司承也無可厚非地在諸多方面依仗李崇音,偏偏李崇音是個不能完全信任的,這才是他如今最為焦灼的煩惱。 “既然吵完了,就一個個把你們的想法列出來?!?/br> 魏司承敲擊著桌面,無端的心理壓力壓得幕僚們透不過氣。 他是戰(zhàn)場上的修羅,即便隨便看著人,也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正在這萬籟俱靜之時,門房興匆匆跑來,因為跑得急還踢到了門檻,大腳趾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卻不敢耽擱,朝著魏司承跪了下來。 “王、王爺!” 看到自家門房如此經(jīng)不起大世面,魏司承有些不滿,該換個人守著了。 這樣小的膽子,若是隨便將人放進來該如何,當(dāng)他的王府是隨便能逛的街市嗎? 想到有一次他們將杜漪寧放入,魏司承就露出了哂笑。 “說!” 魏司承心情并不怎么好,神色冷厲。 “外面有一位自稱是李家五小姐的姑娘求見?!彼钌钣浀萌昵埃鯛斢幸淮卧谘鐣虾茸?,別人都東倒西歪的,唯有他們王爺還是那清明模樣。雖然外表看不出來,與平日沒什么兩樣,但話語與平日不同,看著就是真醉了。 門房不記得其余的,卻牢牢記著當(dāng)時王爺很冷漠地說一句:“如果有一個叫李云棲的,李家五小姐過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讓她進來?!?/br> …… “不過她不會來,不可能的……” 一出小小的奢望,只有在醉酒時在能稍稍顯露。 門房是小太監(jiān)德寶親自挑選的,很是衷心,雖然過去三年,但還是記得李五小姐幾個字。 魏司承一愣,像是呆住了一樣,好半晌抬手示意眾人暫停:“你們先回去?!?/br> 眾人不敢在此時再招惹魏司承,紛紛告退離開。 對門房道:“讓她在大堂等候,上前些時候賜下的雨前龍井?!?/br> 門房剛要離開,魏司承又加了一句:“再上一些糕點和蜜餞,各種來一些。”她喜歡這些。 云棲在一些關(guān)注者的驚訝中,入了她曾經(jīng)熟悉的端王府。 但她心事重重,并未細看也沒有心思回憶往昔。 紫鳶不被允許進入,云棲是獨自進來的。 她來到大堂,空無一人,連眼神都沒看平日最為喜愛的茶點。 冷靜地想著,待會該說什么,該怎么說。 魏司承面無表情地來到自己的屋子,打開衣柜。 在丫鬟們要上前伺候他更衣時,揮退了她們。 他一一掃過,雖離開三年,但他的衣物每年還是會從宮中送來。 該選哪一件比較好? 魏司承千挑萬選,看時間時間緊迫,也擔(dān)心時間久了云棲不耐煩等待。 只挑了件不算輕佻,但又顯得年輕的寶藍色長衫。 他一直記著,他比云棲大了五歲。 也許是這幾年風(fēng)餐露宿,每每照銅鏡,總覺得比她老了不少,寶藍色偏亮又不失穩(wěn)重,也許能顯得比實際更生嫩些。 云棲從未注意過魏司承穿著什么,也輪不到她有資格在意,于她而言過來不過是為了保命。 在感覺到他有力的步伐過了穿堂,正往這里走來,云棲立刻起身,全身寒毛豎起,高度緊張。 在發(fā)現(xiàn)他一腳踏入廳堂時,云棲恭恭敬敬地行了萬福禮。 “李家李云棲,見過端王。愿王爺萬福金安。”云棲自報家門,她并不認為這位會記得她。 第080章 她面對的是未來帝王,絕不能有絲毫差錯。 魏司承大步上前,本要親自扶起云棲,在聽到她問候時的嚴謹姿態(tài),以及那標準的萬福禮,所有動作都剎了車。 一直知道李云棲的規(guī)矩很好,這時候尤為刺眼。 “李家?”收斂手勢,眼睫低垂。 云棲馬上意識到京城姓李的官宦之家有三戶,他們雖有過幾面之緣,可三年跨度,隔了千重,云棲很有眼色地解釋了一遍來歷。 “原來是李昶大人家的千金,李姑娘不必多禮?!蔽核境锌蜌馐桦x,君子端方,單單這樣說話絲毫沒武將的鐵血味,反而像位學(xué)識淵博的大儒。 前世就是這般,眾人只以為武將都應(yīng)殺氣騰騰,但他卻頗有文人風(fēng)范。 “我們可是見過?”魏司承沉吟,像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