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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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喃喃:“你們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有嗎?”王小蓓左右張望,“沒有哪里不對啊。” 陳仰說:“雞到了傍晚會自己回窩?!?/br> “小伙子,你這話一聽就是家里沒養(yǎng)過雞?!?/br> 李平說:“畜生有的方面跟人一樣,也有那種性子慢的,野的,別說現(xiàn)在這個點,就是天黑了,個別也還在外面溜達,那有的更是往別人家跑,非得一只一只抓回來?!?/br> 陳西雙認同道:“是啊,我外婆家養(yǎng)的雞也有幾只是那樣的,每天都要找,還不在家里生蛋?!?/br> 陳仰想說什么,旁邊的朝簡倏然拄拐往一個方向走去,他幾個大步跟上。 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一個兩個的走在后面,沒過多久,他們像是被定住一樣,全都停了下來。 很多雞!一大群! “怎么這么多……” “天啊,它們在干什么……” “它們?yōu)槭裁床换亍?/br> 大家漸漸停止交流,看著那些雞在路上走來走去,就是不回家。 這場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站在后面的陳西雙想起來的說:“當(dāng)時那兩頭牛也不肯回來。” 眾人頓覺發(fā)毛。 . 那股感覺一直持續(xù)到晚飯的時候。 村長讓人給他們燒的菜,擺了一大桌子。 香菇燉老母雞湯,茶葉蛋,紅燒rou,蒜苗炒臘rou,水煮魚,粉蒸rou,糖醋排骨,綠油油的蔬菜。 全都是大瓷盆裝的。 桌上擺著十三副碗筷,十三只酒杯,一個大盆裝的米飯用蓋子壓著,一瓶二鍋頭。 坐下來的只有一半人,剩下的要么拿著碗夾了菜上一邊吃,要么一口不碰。 徐定義這人愛吃,對著這桌子菜實在是難以抗拒,他顫著一身肥膘大快朵頤,滿嘴rou油:“這豐盛的猶如斷頭飯。” 一旁好酒的李平已經(jīng)打開了二鍋頭:“吃你的吧,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劉順打圓場的說:“吃飯吃飯,都好好吃飯,不吵。” 對面的王小蓓跟項甜甜一人盛了碗雞湯,小口小口的吹著喝。 “那些雞回去了嗎?” “我看見好幾個村里人拿棍子趕了,雞飛狗跳的?!?/br> “不說這個了,喝湯吧?!?/br> . 王寬友端起那一大盆茶葉蛋,挨個走到?jīng)]吃飯的幾人面前,問要不要來一個。 笪燕減肥,晚餐是不吃的。 小襄拿了一個茶葉蛋,也說了聲謝謝。 張廣榮跟錢秦都沒要,陳西雙則是一副焦灼的掙扎樣,一會咬唇一會絞手,掙扎半天還是咬牙說:“快拿走!” 又是一個減肥的。 王寬友走到炕邊:“陳先生,你跟你朋友呢,吃不?” “我拿兩個?!?/br> 陳仰嘴上這么說,手卻不聽使喚的抓了四個。 王寬友:“……” . 陳仰喜歡吃茶葉蛋,平時很難買到正宗的,自己煮的又怎么都覺得差了點,剛才那蛋上桌的時候,他就吞了幾口口水。 王寬友不過來,陳仰也會去拿,他撐不了多久。 陳仰剝了個蛋,帶著茶也香的碎殼一掉,蛋白露了出來,他一看就知道入味了。 “吃嗎?”陳仰先給的搭檔弟弟。 朝簡:“不要?!?/br> “還是吃點吧?!标愌稣f,“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們沒其他零食,奶片也不多,不能亂吃。” 朝簡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奶片,頓了頓,拿出來:“那給我弄半碗飯,不要菜,澆點蔬菜湯?!?/br> 陳仰說:“茶葉蛋不吃嗎?這個煮得很香?!?/br> 朝簡不想理他。 那蛋就沒往自己跟前送,光知道用嘴說,分明就是舍不得給。 . 陳仰三兩下解決掉兩個茶葉蛋,拍拍手上的茶液去盛了點米飯,淘一些白菜湯拌拌給朝簡。 “吃吧?!?/br> 朝簡接過來,挑剔的皺緊眉頭。 “白菜味道不錯,我給你拌飯的時候嘗了,也不油膩。”陳仰這么說,朝簡才吃了起來。 陳仰不知在哪找的一個塑料袋,把剩下兩個茶葉蛋用衛(wèi)生紙包著放了進去。 “還是囤點糧吧?!标愌稣f,“你兜大,你裝著?!?/br> 朝簡冷冷道:“不要,別給我?!?/br> 陳仰默默把塑料袋揪吧揪吧繞起來,打了個結(jié),往少年的運動外套兜里一塞。 朝簡看自己鼓大包的兜,飯都吃不下去了,他的面部漆黑:“我裝這個,睡覺的時候會壓碎,你拿走?!?/br> “壓不碎,我會提醒你的?!标愌雠呐乃照?,“說不定我晚上就給吃了,放不到睡覺的時候。” 朝簡:“……” . 鄉(xiāng)下的夜晚很靜,家禽牲口的氣味會伴著風(fēng)吹進窗戶里,有種別樣的沁人心脾。 四個女生在一個炕上,每張臉都籠在手機的藍光里,這會如果來點什么動靜,她們再看對方,能人嚇人嚇死人。 小襄跟笪燕各睡各的,離得也遠,是自己對陌生人的安全距離,而王小蓓項甜甜兩人一個被窩,小聲說著話。 “我從來沒有不洗澡不洗頭不換衣服就睡覺?!?/br> “都有可能要死了,還管這個?” 王小蓓吐槽完項甜甜,嘆了口氣:“我有手機以來,第一次沒wifi?!?/br> “……” 笪燕故意把包往墻上一砸:“能不能不要說話,吵死了!” “你不是在看手機嗎?” “那我也煩?!斌窝嗦劦搅四_臭的味道,嫌棄的離她們更遠點,“我沒你們這種旅游的心態(tài)?!?/br> “我們也沒啊……” 細碎的說話聲時有時無,小襄翻身背對著她們。 隔壁是另一番景象,炕很長,九個成年男性躺在上面,串串燒一樣,一個挨一個。 朝簡在最里面,一邊是蜂窩似的土墻,一邊是陳仰,陳仰的另一邊是陳西雙。 關(guān)系好的,聊得來的會靠著。 . 夜色漸深,不知過了多久,好幾個鬧鈴?fù)瑫r響了起來,一墻之隔也傳來了四個鈴聲。 零點了。 第二天了。 眾人的呼吸聲都出現(xiàn)了一瞬的凝滯,新的稱謂他們一時還不適應(yīng),只能安靜的躺在炕上不動,沒人入睡,也沒人說話。 陳仰想喊朝簡,對方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溫?zé)岫崎L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睡著了。 估計是唯一一個還能睡的。 “你那邊的心態(tài)真好?!标愇麟p在陳仰旁邊說。 陳仰無力反駁。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得比我還好看的人,”陳西雙嘀咕,“而且比我高比我白,手也比我的要長,就連發(fā)量都比我多,好攻啊?!?/br> 陳仰再次無力反駁。 少年一條手臂橫過來,搭在了他的身上,他沒撥,撥了也沒用,睡相太差了。 . 屋里的其他人都沒發(fā)出聲響。 “呃……那個……” 陳西雙想打破寂靜,卻被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斷。 “咳咳……” 是劉順,是他在咳。 估計是有咽炎,要不然就是鼻炎,這里九個人有六個人都有。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