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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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永遠能為了一個無聊答案,隨隨便便獻出一個甜蜜的吻,輕易地就用情緒感染到他。 趙想容還在催:“快回答我問題!” 周津塬的手插進她頭發(fā),把她往下按。 后來門外傳來門禁的提示聲音,又過了會,他手機又響了。外賣的小哥被保安擋住進不來,打電話求助。周津塬微微不耐地對電話說:“讓他走?!?/br> 懷中的趙想容推開他,她舌頭麻了,氣喘地堅持:“我點的東西必須送過來!” 她買了一堆盒裝的水果,桃李瓜和櫻桃等,一次性的飯盒外用保鮮膜細細地纏著。周津塬沒什么興趣地抱臂坐在沙發(fā)上,看趙想容拿著小剪刀,一盒盒地拆開,在茶幾上依次擺放著。 她穿著無袖的上衣,手腕到胳膊的線條纖細。 兩人之間靜靜的。 趙想容把水果擺完盤后,習慣性地拿起果簽,她被吻渴了,自己先扎了塊蜜瓜。一抬眼,看到周津塬在旁邊凝視著她。 她反應(yīng)了半分鐘后,停住動作。 搶在他之前吃東西,早就形成習慣,兩人都見怪不怪。 但一方面,趙想容逐漸意識到,這并不是周津塬欠她的。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在他面前不用裝賢良淑德,再說,周津塬自己的黑歷史那么多,他讓著她怎么了? 趙想容猶豫著停止咀嚼,她腮幫子里含著東西,但眼睛里又透著一股強烈不甘心。 周津塬的眼睛里滑過一絲笑意,因為趙想容此刻的模樣,冒著一股沖天的傻氣。他覺得他能理解每次回家,陳南都忍不住想數(shù)落她的心情。 “你干嘛?”他問。 趙想容嘴里有東西,不方便說話。 周津塬再望了她一會,揀起桌面的一個果簽,也插起了一塊淺綠色的蜜瓜,放在鼻尖下聞了聞。他以為送來的水果有問題,面無表情地輕嘗一口。 趙想容看周津塬也跟著吃,肩膀一松?!斑@水果是給你買的,但是,我想先吃……” 周津塬甚至不明白她在猶豫什么?!澳阆瘸??!彼S意說。 趙想容笑了笑。她就是嬌氣,偶爾還喜歡擺架子,便又繼續(xù)挑著喜歡的吃了幾口,隨后把水果都推給周津塬:“給你吃?!?/br> 周津塬自己從不會主動買水果,因為想不起來要買。他沒什么胃口,但確實餓了,就垂眸把那些切好的水果吃掉一大半。 等他吃完了,趙想容又問:“你和我大哥為什么打架?” 周津塬精神不佳,不肯回答。被她問急了,才冷淡地說:“我身為一名體制內(nèi)的小醫(yī)生,能和他吵什么?” 趙想容立刻作勢把手里的水果簽丟在桌面上,周津塬笑問:“怎么了?” 趙想容算看透了,沒事的時候,周津塬就說自己是小醫(yī)生,有事的時候,他立刻為所欲為。 雖然每次懷疑都被他遮掩,她越來越確認,周津塬身上有一種隱藏在秘不示人處的黑暗面。 他不會殺人放火,因為周津塬微妙地認為,殺人放火是一件非常低劣的事,他的某種優(yōu)越感不允許他在生活里肆意妄為,會控制著自己。不過,一旦他認為有必要,那股殘忍和暴力都會急速放大到讓人害怕。 周津塬又說:“以后不要往家里帶生人。” 趙想容回過神:“我現(xiàn)在就走!” 他皺眉說:“不要總搶話,我說的是生人。” 趙想容哈的一笑:“今天來的不是生人——蕭晴和孟家人,你都見過。就連小芳,你也認識。他們不是生人……”她對上周津塬微惱的目光,笑著說,“你就不如直說,在你休息的時候希望有個安靜的環(huán)境?!?/br> 趙想容說完,以為周津塬又會露出懶得和她交流的表情,沒想到他又低頭咳嗽起來。 第82章 82 周津塬隨后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額頭沁涼,掌心貼久后, 才傳來一丁點熱度。 趙想容收回手。 她突然想起自己二十來歲,宿醉過無數(shù)次。最出格的一次, 直接吐在旁邊的嬰兒車里, 一抬頭,圍觀群眾都像看外星人一樣瞪視她。 兩個場景毫無關(guān)聯(lián),除了,趙想容都覺得自己是奇葩。 她此刻凝視著周津塬, 內(nèi)心涌來一種奇異的, 近乎不請自來的柔情。就像那日在花園, 世界寂靜,萬物排斥, 只有彼此相依為命。 趙想容想跟他說幾句實話,她想說自己的反反復(fù)復(fù)是因為羞愧。最初相識,兩人的外在條件所差無幾,她甚至活得更為肆意無憚, 但是她自始至終是被挑撿的那一位。 如果周津塬是那種柔弱多災(zāi), 靈魂帶有香氣,急需霸道總裁救贖的小白花就好了。 趙想容出神了會,就笑著說:“現(xiàn)在怎么辦?你想自己待著,還是,找個醫(yī)生給你看看?” 小白花周津塬適時地睜開眼睛。 他讓趙想容把自己攙到臥室,扶他躺在床上, 倒水,甚至指使趙想容給自己捏了捏肩膀。 本來以為要再費點口舌,但趙想容照做了,雖然她的表情比脾氣最差的護工還寫滿不情緣。但她陪在他身邊。周津塬微一側(cè)頭,她出奇得安靜,而且真的半個多小時沒摸手機,但是,他明顯看得出這女人腦子里正在琢磨什么。 夜已經(jīng)深了,趙想容胳膊捶累了,她把周津塬往前一推,抬手看了眼表,準備要走。 這時候,周津塬指尖一勾,攥住她手腕:“容容?!?/br> 趙想容一挑眉。難不成,周津塬今晚還想讓自己留下?這人如今也就剩光風霽月的外表,內(nèi)心也期待著蕭晴老公的死法? 沉默了會,他說:“不用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來考驗我,別懷疑,我現(xiàn)在確實正在喜歡你?!鳖D了一會,面無表情地補了一句,“因為我自己心里很明白?!?/br> 趙想容實在很煩他對兩人關(guān)系的那種駕輕就熟姿態(tài)。 她想問“有人說過你裝嗎”,覺得這話有點太欠;想說“我什么都不明白”,覺得這話聽在他耳朵里是往調(diào)情的路上走。她懶得動腦子想更聰明的話,便伸出手,用指尖撥了一下周津塬的黑發(fā)。 這姿勢同樣也有一種莫名的矜貴。兩人不約而同地覺得,這就很有點像慈禧太后撫摸她養(yǎng)的狗崽子。 趙想容立刻歪頭看著他,周津塬則假裝完全沒察覺,但薄唇緊抿,目光迅速投在不遠處。 他換回熟悉的口吻,帶有點冷冰冰的。他說:“岳父上午打過一通電話,你家里,這幾天可能不太平……” 趙想容忍住笑。 幾秒后,周津塬的頭發(fā)就被揉成鳥窩。她趕在他翻臉前,迅速走了。 >>> 之后幾天,周津塬休全天的病假。 雖然在趙想容面前的咳嗽和虛弱全是裝的,不過,他的身體確實有不適,低燒后總是口渴,脾胃難受,無法承擔高強度的醫(yī)院工作,需要靜養(yǎng)。 趙想容找來兩位阿姨,分別給他做飯和收拾衛(wèi)生。 試用第一次,周津塬被阿姨叫醒。 他坐下來吃準備的熱飯菜。阿姨在旁邊異常緊張,想問是不是做得不合胃口,但周津塬對她點點頭,吃幾口后,默不作聲地進屋。 趙想容讓阿姨做完飯后就走,不用逼著周津塬按時按點地吃飯。這男人從來不屬于靦腆的性格,極難取悅,架子更大。阿姨再為難地叨叨,擔心飯涼了之類。 趙想容不免覺得,這位阿姨簡直比曾經(jīng)的自己都更自作多情——她做的飯,也沒達到國宴水平,熱著吃冷著吃,口味上能有很多區(qū)別? 又把之前兩人用熟的阿姨再請過來。 一切好像恢復(fù)到以前。 周津塬舊話重提,要兩人搬回以前的公寓。 說這話的時候,他順手取出自己的手機,打算向趙想容展示一組照片。趙想容原本正在他身邊堪稱風情萬種地坐著,她立馬向后一縮,動作幅度很大,差點抓著她的鏈條包一起從沙發(fā)上仰下去,隨后她自己混若無事地坐直。 周津塬一臉詢問的表情。 “如果敢讓我看惡心的鋸胳膊鋸?fù)鹊恼掌?,我就把你家再砸了?!壁w想容瞇著眼解釋。 “……我為什么要給個外行人看我的手術(shù)資料?”周津塬也莫名地有點惱火,他直接把她拽過來,她瞬時心臟加快,隨后發(fā)現(xiàn),那居然又是一枚戒指的設(shè)計示意圖。 不再是黃金素圈。 圖片上的珠寶,炫目的光芒,色澤和清晰度非常好,隔著屏幕,仿佛濺出晶液。主石是方形切割的褐色鉆石,主圍鑲嵌著水滴型切割的鉆石,旁邊標注鉆石的純度,克拉等各種數(shù)據(jù)。 趙想容一眼認出是小眾珠寶品牌taffin,擅長設(shè)計古董鉆石。 趙想容揚起眉毛,她看了眼周津塬,又盯著戒指,突然明白這是他準備送給自己的。她有點奇怪:“你不是才給我個金的?!?/br> 周津塬平靜地說:“再送你一枚鉆戒。既然世界上只有大的東西能滿足你,我就徹底滿足你?!?/br> 趙想容被這一種意氣風發(fā)的態(tài)度噎得說不出話,兩人目光對視,她眨眨眼。 之前周津塬送的黃金對戒,即使被他描繪得再天上有地上無,但坦白說,在趙想容的眼里有點……太素。黃金素戒,更適合送給那種經(jīng)濟適用型女孩,或者作為頭婚夫妻的定情信物。兩人心心相印,送塊玻璃都是情趣。 至于她和周津塬,屬于反手喂對方吃玻璃的類型。兩人也就現(xiàn)在和平,但之前吵過架,撕過臉,僅僅差一步老死不相往來。大家私下什么德性,彼此都有數(shù)。 復(fù)合不易,且行且珍惜,但千萬,千萬別往自己臉上貼上真愛如黃金的標簽。趙想容會覺得很……廉價。 周津塬出乎意料地懂她糾結(jié)的邏輯,他不辯解,只是再補了一枚鉆戒。 眼前的鉆戒,顯然不是普通富商能買得起的鉆戒,已經(jīng)達到了一線女明星可以用它發(fā)微博九宮圖,宣布訂婚的檔次。 周津塬簡單說:“這是單戒,只給你做的。但實物還需要等一段時間?!?/br> 珠寶的制作都有工期,周津塬在供應(yīng)商那里選定主石,設(shè)計師可以根據(jù)客戶的意見繼續(xù)修改。但周津塬顯然不打算問她的意見,他從來默認自己選擇的東西已經(jīng)是最準確的。但周津塬說完那話后,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趙想容,因為擔心她說不要。 趙父之前給周津塬打來的電話,沒有羞辱人,意思卻很明白。出軌有沒有關(guān)系,全看趙想容的態(tài)度。趙想容之前把她爸刺激得夠嗆,趙父覺得自己都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有地位有身份,不需要靠女求榮,周津塬如今在他們眼里就是雞肋,咽不咽下去,就看趙想容的意思。 果然,趙想容正放肆地看著他,她說:“我覺得我該收你戒指嗎?” 周津塬的回答是握住她的手。 修長白皙的十指交叉,他倆都帶著金戒指,擺在他的膝蓋上,帶著種仿佛能持續(xù)到地老天荒的寧靜感。他并不想說話,享受這一種安寧。 偏偏趙想容這個煩人精還說:“對了,親愛的,你手頭的威爾士金剩多少,能賣給我一個做古董的朋友嗎?她最近跟我講……” 周津塬壓抑住惱火,輕聲說:“容容,咱們是夫妻,我以前對你的態(tài)度有極端的地方,但我現(xiàn)在是真心實意的,也會向你證明自己,但是,你不能在大事小事總想刁難我?!?/br> 趙想容將他拉近,就一點,周津塬稍微一愣——潛意識覺得趙想容又要吻他,她卻只是泄恨般把頭撞到他胸口,她靠在他胸前,卷發(fā)落下來,看不清楚表情和臉。 周津塬摟著她,順手把圖片轉(zhuǎn)發(fā)給她,放下手機,隨后問起趙奉陽的近況。 趙想容勉強答了幾句,突然回過神,周津塬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過她家的事情。腦海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突然恍然——怪不得周津塬主動提出要跟著她回家,刻意激怒趙奉陽,他就是想讓她父母家亂起來,拖她后腿,讓她去不成法國! 周津塬看她又要生氣,便把和趙奉陽的爭執(zhí)大致說了,不過,他按下趙奉陽對她的畸戀,只把許晗的部分說了,又說到許晗的車禍可能有自己父母參與。 趙想容聽到最后一句,迅速瞥了他一眼。 周津塬幾乎立刻猜到,趙想容又提前知道什么。他也漸漸發(fā)現(xiàn),這世上的人好像都比他了解許晗,難聽點說,連趙想容能收他一筆智商稅。 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彼此沉默地看著對方。 趙想容的情緒比他恢復(fù)得快點,她很快把話題轉(zhuǎn)回去:“等你第二枚戒指送過來,我不一定在國內(nèi)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