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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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道柔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王爺?!?/br> 鄭蕓菡和衛(wèi)元洲齊齊轉(zhuǎn)頭。 趙爾嵐一身雪青色騎裝,也在額頭綁了額帶,她牽著一匹棗紅馬,守禮而克制:“遠遠瞧著像是王爺,臣女便斗膽過來了。上回考試,還沒有來得及感謝王爺指點?!?/br> 鄭蕓菡大眼睛眨巴眨巴,心里有個涼而戲謔的聲音——哦豁,指點? 衛(wèi)元洲神色一緊,下意識看了鄭蕓菡一眼,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趙爾嵐看,遂淡聲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趙爾嵐這才看到鄭蕓菡。 鄭蕓菡因為受傷,所以貴妃才給她穿騎裝,又綁了額帶遮丑。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日與衛(wèi)元洲馬場賽馬,她的姿態(tài)被不少人看在眼里,美得觸目驚心,甚至有人開始效仿她的穿衣方式,只為策馬奔騰時那一抹恣意瀟灑之態(tài)。 她知道鄭蕓菡,入學(xué)考榜首。 “原來是鄭姑娘。鄭姑娘有禮了?!?/br> 趙爾嵐是安國公府嫡出幺女,上過鄭蕓菡的《長安佳麗手札》,品性樣貌都沒得說。 鄭蕓菡甚至很快理出她和衛(wèi)元洲的聯(lián)系。 賢太妃從前與宮中的魏太妃有些淺淺的交情,魏太妃便是出自安國公府,一生沒有子嗣,早早地就走了。 后來衛(wèi)元洲從軍,十幾年幾乎只回長安兩三次,賢太妃又常居王府閉門不出,和所有人的來往都少了。 鄭蕓菡酸溜溜的想,他們的淵源還是很深的。 “趙姑娘要找王爺,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编嵤|菡沖兩人拜別,扭頭就走。 嘁,她的肺腑之言就把他嚇得直接打斷,轉(zhuǎn)身倒是能指點人家趙姑娘。 趙爾嵐正欲與衛(wèi)元洲說話,衛(wèi)元洲直接打斷,揚聲道:“本王只不過是代為說通令尊支持趙姑娘考試,說白了只是支持殿下新政,順道幫了姑娘,姑娘不必言謝。” 鄭蕓菡聽得清清楚楚,酸溜溜的感覺忽然淡了不少。 好吧,支持殿下,也就是間接幫了三哥。 不生氣,不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說過,菡菡這邊埋了一條線,哥哥們的感情對她都是有影響的~~ 而她本人也是有完整的感情走向,以及在感情里的成長噠。 一切按照大綱走~~差不多下個月中能完結(jié)叭。 —————————————————————————————————— 感謝在20200523 23:58:39~20200524 23:5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懶珊大人 20瓶;流浪小妖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3章 秦意從小到大早已被親姐暴擊習(xí)慣,適應(yīng)良好,回來時早已忘了之前的不快,興沖沖與她說起在明熹園遇見鄭煜星兄妹的事——當(dāng)哥哥的拉著meimei一起妄議先帝和嬪妃,兩人還聊得有聲有色。 “鄭衛(wèi)率跟著太子不過數(shù)年,聊起這些宮廷秘辛如探囊取物。這些事掰碎捻細了,無非是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權(quán)貴人家要送女兒入宮,或許花大價錢請老嬤嬤去教些本事?!?/br> “可殿下賞賜坐騎那日,傳言殿下偏愛鄭蕓菡,可能是瞧上她了,鄭衛(wèi)率臉黑如鍋底,結(jié)果殿下因割愛心里不快,給他甩了幾次黑臉,還拌了幾句嘴,他反倒高興起來,無非是察覺殿下并不如外頭說的那般別有用心?!?/br> 秦意抵著下巴:“我不大懂,他既不想把鄭姑娘送到宮里,為何還教她這些?難不成他指望著鄭姑娘以后嫁了人,在婆家大殺四方?和妾侍們斗個你死我活?” 秦蓁一直在認(rèn)真聽,中肯評價:“是他能做出來的事?!?/br> 短短的幾個字,莫名透著些熟悉與了解,秦意心頭一動。 “聽jiejie方才那番話,好像還挺了解鄭衛(wèi)率,這可不巧了嗎,鄭衛(wèi)率今日親口告訴我,他對jiejie很是了解?!?/br> 秦蓁筆尖一頓,慢慢抬起頭來:“他?了解我?” 秦意雙目放光,充斥著看戲的期待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笑嘻嘻道:“所以,jiejie你是什么樣的人,鄭大人自認(rèn)很了解,你騙不過他??蓱z他的meimei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覺得你是個溫良無害的小jiejie?!?/br> 秦蓁臉不紅心不跳:“我是啊?!?/br> 秦意笑容一滯,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中,假裝沒聽到這句厚顏無恥之言。 秦蓁盯著秦意,緩緩露出一個笑來。 秦意忽然打了個寒顫,他隱約有不好的預(yù)感。 秦意喉頭輕動:“jiejie,怎么了?” 秦蓁單手托腮,另一手指尖撥弄寫完的教案,平靜道:“當(dāng)日處理秦、陳兩家之事,確然利用了鄭七姑娘的好意,倒也不是我有意隱瞞,只是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對她來說無關(guān)緊要?!?/br> 她輕挑嘴角,感嘆道:“原來,他這么在意啊?!?/br> 秦意眼觀鼻 鼻觀心,心想,能不在意嗎,馬上就要當(dāng)你的學(xué)生,萬一不留神被你論斤論兩賣了怎么辦? 秦蓁的目光掃過他,倏地低笑起來:“也對,畢竟馬上就要以師生相稱。既為師生,就該有屬于師生的坦誠?!?/br> 她抬起手,對秦意招了招,招貓逗狗似的。 秦意強撐體面,笑著搖頭:不要了吧。 秦蓁探身,直接擰著他的耳朵將人帶到面前一陣低語,秦意的表情由驚到懼,不可置信的盯著秦蓁:“玩、玩這么大?” 秦蓁幫秦意正衣冠,溫聲帶笑:“既然他這么介意我對鄭蕓菡不夠坦誠,我親自扒自己一回就是。” …… 鄭蕓菡搬了個凳子坐在窗邊,雙手捧臉看著窗外的天出神,其實滿腦子都是衛(wèi)元洲。 自相識至今,從大哥大嫂一事到并州種種,與他相關(guān)的事情還真不少,她私心里覺得,他們已經(jīng)非常熟悉的關(guān)系,熟悉到偶爾可以不顧及身份之別,自在相處。 可是,從他在閣樓里打斷她的話開始,她和他的關(guān)系就該維持在現(xiàn)狀,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直到見到趙爾嵐?fàn)恐R,與她做相似打扮與衛(wèi)元洲站在一起時,鄭蕓菡忽然意識到,她將男女情愛想的太簡單了。 沉浸在情愛中的男女,每一刻都在改變。 最初時,是青澀含羞,根本想不了太多,僅僅見一次面帶來的沖擊,都需要慢慢撫平,然后不自主的反復(fù)回味,猶自生笑。 漸漸地,心里不再滿足這種反復(fù)回味,還會在與對方一次次的接觸親近中,褪去最初的青澀,不自覺地開始想要更多。 第一次,她由著自己,第二次,她假裝不打緊,一次又一次,直至今日見到趙爾嵐與衛(wèi)元洲站在一起時,鄭蕓菡仿佛被凌空打了個巴掌。 若這份心意注定不能如愿以償,那她一次次的縱容自己,就是錯的。 她甚至猜想,在衛(wèi)元洲眼里,是不是將她和趙爾嵐都看做了可以照顧的小輩,唯一不同的是,她這個小輩與他交集過多,積攢了些交情,自然與趙爾嵐不同。 所以,即便他當(dāng)日打斷了她的話,依然不妨礙他對她好,而她陷入這種好里,眼看著自己越來越貪心,越來越?jīng)]有原 先設(shè)想的那般理智,甚至?xí)蜈w爾嵐吃味兒。 她有些瞧不起自己這樣。 如今看見一個趙爾嵐都吃味兒,有朝一日,他身邊真的站了一位夫人,與他琴瑟和鳴恩愛有加,她只能頂著一個小輩的身份向他們見禮,說著祝福吉祥話,那豈不要哭死。 鄭蕓菡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捧著臉咯咯直笑。 忽的,她渾身一僵,周身血液凝固,寒意自指尖腳尖開始蔓延到全身。 女人面容凹陷,牙齒掉落,頭發(fā)灰白,床邊的墻上掛著《鬼子母神圖》,她盯著圖,似哭似吟,令人生怖。 這幅只出現(xiàn)在噩夢里的畫面,忽然蹦進她的腦子。 真兒和善兒察覺她臉色不好,紛紛詢問。 鄭蕓菡指尖輕顫,猛地關(guān)上窗戶,將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抖掉:“風(fēng)吹得頭疼?!?/br> 園中內(nèi)官過來,秦博士有請。 鄭蕓菡巴不得現(xiàn)在有事情做,二話不說跟著去了。 秦蓁正在寫教案,考試之后,她開始準(zhǔn)備正式開課,幾乎足不出戶,案前全是書。 “秦博士。”鄭蕓菡向她見禮。 秦蓁笑道:“不在課上,不必這樣喊?!?/br> 鄭蕓菡彎唇笑道:“秦表姐?!?/br> 嘖,真乖。 秦蓁不覺放柔聲音:“叫你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當(dāng)然,同不同意,看你自己?!?/br> 鄭蕓菡隨和道:“秦表姐只管說?!?/br> 秦蓁抬眼,認(rèn)真的看著她:“你是這一批學(xué)子里成績最好的,相比晗雙,你更懂得學(xué)以致用,甚至能很聰明的融會貫通,待到長安,大概還會有這樣的考試,所以,我需要一個助教?!?/br> 鄭蕓菡眨巴著眼:“秦表姐想選我當(dāng)助教?” 秦蓁點頭:“在學(xué)生里選一個助教,更像是我與學(xué)生之間的橋梁,這不是個輕松的活兒,你想好?!?/br> 鄭蕓菡眼珠子一轉(zhuǎn):“助教能和博士一樣,有職稱奉銀嗎?” 秦蓁輕笑出聲,“你呀……”驟然收笑,無情打擊:“想的美。就是個吃力還沒錢的苦活兒。” 這樣喔。 鄭蕓菡心想,有活干,總比無所事事胡思亂想要好。 她露出笑來,爽快答應(yīng):“我愿意!” 秦蓁挑眉:“真的?可能會很辛苦,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br> 鄭蕓 菡心意已決,鄭重道:“博士千萬別讓我閑下來!” …… 鄭蕓菡開始和秦蓁一起整理教案。 秦蓁住的院子有宮奴伺候,都是年紀(jì)不大的小宮女。鄭蕓菡正在學(xué)縫針裝訂,忽然聽到有議論聲從窗戶外傳進來。 “聽說了嗎,懷章王正在教騎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