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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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粘黏物從臉上脫落的聲音。 一瞬間,房間內(nèi)彌漫著緊張、尷尬且不可思議的氣息。 霍西的臉,終于又出現(xiàn)在何笙笙眼前。 看著他,何笙笙愣住了,這一刻,她不知自己是該憤怒、該驚訝,還是該欣喜。 她只是有些不能接受,不知所措。 于是,看著眼前這個人,她眼里很快溢出了淚水。她便張開口,用著顫抖的聲音,不可置信道:“霍?西?” “是我。”霍西發(fā)出了淡淡的低沉又好聽的聲音。 本以為,遇到這種情況,霍西會萬般慌亂,想要逃竄??烧娴挠錾蠒r,他反而異常鎮(zhèn)定,從容不迫,并沒有因為身份被識破,而亂了陣腳。 “我果然,已經(jīng)死了嗎?”接著,何笙笙就這樣問道。 如果不是死了來到陰間,她跟霍西又怎會再見呢?何笙笙越發(fā)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了。 “不,你沒死,我們都還活著?!被粑髂抗馊崛岬乜粗误象?,語調也比前時溫柔了許多。 何笙笙搖了搖頭:“那我怎么會見到你呢?霍西!” 說出“霍西”二字時,何笙笙一下子握住了霍西的手。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神卻在握住他手的那一瞬間凝固了。 霍西的手,是有溫度的。 意識到這一點,何笙笙趕緊松開了他的手,眼神還四處躲閃著,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副怕兮兮,又怯生生的模樣。 霍西見此,就將何笙笙的手拿到了自己胸前,然后溫柔地說道:“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br> 心跳…… 何笙笙感受著霍西的心跳,每一次跳動都是那么的有力量。何笙笙這才漸漸信了,霍西跟她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你不是顧子溪,你是,霍西?”何笙笙皺眉看著霍西,眼淚也隨之滑落了下來。 霍西點了點頭。 “為什么騙我!”何笙笙收回了自己的手,她一臉埋怨地看著霍西,仿佛自己前時經(jīng)歷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笙笙,”霍西則依然溫柔地看著她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騙你,但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br> 何笙笙不說話,也不再看向霍西。她心里很亂很亂,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她內(nèi)心的承受范圍。此刻,她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思考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后果。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后就說道:“瑞王殿下,是民女冒犯了,可以讓民女,一個人先靜靜嗎?” “好?!闭f著,霍西看了何笙笙一眼,就起身離開了房間,并關上了房門。 霍西走后,何笙笙如釋重負,趕緊倒在了床上,看著床頭的帷幔,陷入了深思。 霍西,顧子溪。 難怪,這兩個名字里都有同一個音。原來,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霍西,他為什么要裝死,為什么要扮作顧子溪,又為什么要陪她經(jīng)歷后面的一切呢? 何笙笙想起了她與顧子溪初遇時,是在瑞王府,在霍西即將出殯的前幾天,也是在她住進瑞王府的第二天。 霍西就這樣以顧子溪的身份又來到了何笙笙的世界,并用著跟霍西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樣貌,跟何笙笙成為了朋友。 按理說,霍西他本人,是不屑于跟何笙笙這樣的人交朋友的,他應該更喜歡跟商婷那樣的人呆在一起吧!可為什么,霍西死后,他就愿意扮作顧子溪去接近何笙笙了呢? 何笙笙與顧子溪的情誼,那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顧子溪在何笙笙心中,絕對占有獨一無二的地位。 所以,霍西若非是付出了真心,真的想跟何笙笙成為朋友,那么何笙笙跟顧子溪的關系,也不可能好到那個地步。 可是啊可是,他是霍西時,對何笙笙可以冷淡如斯,怎么到了他是顧子溪時,對何笙笙就熱情似火了呢! 何笙笙想不明白,只覺腦中有一團亂麻,隨時都可以纏繞住她。 ·· 酉時時分,何笙笙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已快兩個時辰。 霍西始終不放心她,于是就命人做了晚飯,親自給何笙笙端了進去。 霍西來時,何笙笙在床上睡了一覺剛醒。醒來只覺口中腹中饑渴難耐,正想下床先倒杯水喝時,霍西就端著香噴噴的飯菜推門而入了。 何笙笙趕緊下床去給霍西行禮道:“瑞、瑞王殿下?!?/br> “怎么,不叫我霍西了?”霍西則放下飯菜,坐在桌邊,瞇縫著眼看著何笙笙。 “不、不敢?!焙误象系皖^不敢看他。 霍西微微一笑,將米飯遞到了何笙笙面前:“餓了吧,先坐下吃飯吧!” “多謝殿下。”何笙笙就唯唯諾諾地坐了下去,拿起筷子,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見何笙笙吃上了正軌,霍西也端了碗米飯跟何笙笙一起吃了起來。還在何笙笙的碗中夾了好些營養(yǎng)豐富的菜。 一邊夾還一邊說道:“你身子還沒好,不可吃得太油膩,這些東西雖然清淡,但有滋補的功效,多吃點兒。” “多謝殿下?!焙误象现荒芤粋€勁兒地說著謝謝。 雖然何笙笙跟顧子溪以前,也經(jīng)常同桌吃飯。但,不知為何,當同桌的人坐的是霍西時,何笙笙就怎么吃都覺得不自在了。 “殿下,”二人正吃著,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接著,孤影就端著一碗藥,推門而入了,“你今天的藥還沒喝?!?/br> 孤影看著霍西故意說道,然后就將藥端到了霍西面前。 何笙笙自然看出了端倪,連忙問道:“這是什么藥?你為何要喝藥?” “何姑娘有所不知,那日你跳海后,殿下為了救你,也跳了海。回來后又忙著照顧你,自己發(fā)熱了,也不管不顧。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都還燒著呢?!惫掠敖忉屩磺?。 何笙笙聽后,臉上果然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她立刻將手拿到霍西的額頭上拭了拭,果然很燙。 就趕緊責怪道:“你怎么那么傻??!” “到底誰更傻?”霍西反問。 何笙笙緊咬嘴唇,不再說話。確實是她傻,傻到要去跳海尋死,還因此連累了霍西。 “那你趕緊喝藥吧!”何笙笙只好把藥碗端到了霍西面前。 霍西卻斜著眼睛看了那碗一眼,就摸著頭有些痛苦地說道:“頭疼,沒力氣?!?/br> “那、那我喂你吧,你可別嫌棄。” 說著,何笙笙舀了一調羹,在嘴邊吹了吹后,就遞到了霍西嘴邊。 霍西乖乖地喝了。 等到何笙笙舀第三調羹的時候,霍西突然抓住了何笙笙的手,從她手中把藥碗奪了過來,然后就自己一飲而盡了。 “你……”不是沒力氣嗎? 看著霍西的舉動,何笙笙感覺自己,又被騙了。沒辦法,何笙笙也只好往霍西的碗里夾了些霍西說的可以滋補的食物。 然后說道:“你也多補補吧,我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可你還病著呢?!?/br> 二人做這些舉動時,孤影還在一旁看著。他見何笙笙終于也關心起了霍西,心里總算放了心。于是他就轉身離開了。 孤影一走,何笙笙的目光這才落到了孤影離去的背影上。前些時日,有一件困擾過她的事,好像一下子就解釋得通了。 于是何笙笙就看著霍西問道:“殿下,我們被貶回老家時,是你讓孤影他們一直暗中保護我們的,對嗎?” 霍西冷笑了一聲:“不然還能有誰?” 何笙笙看著霍西,猶豫了一會兒:“可是殿下,你就不恨我們嗎?” “嗯?”霍西皺了皺眉。 何笙笙補充道:“我爹,一心想除掉你,你為何,還要保護我們?” “你爹是你爹,你們是你們。你們已經(jīng)為他做的事受到了懲罰,我又為何要恨你們?”霍西說道。 何笙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殿下,你不恨我,對吧?” “不恨。” 何笙笙心里,終于愉快了。 ·· 在清平縣里又養(yǎng)了幾天后,何笙笙的身子漸漸好轉,霍西的燒,也終于退了,二人都變得健康了起來。 霍西卻在這時,收到了皇帝召他回都的旨意?;粑飨肓讼牒?,就找到了正在為父母上香的何笙笙。 他把何笙笙叫到一邊,說出了自己即將離開清平縣的事。 何笙笙聽后點了點頭,表示她能夠理解。 “殿下,那我們,就后會有期吧。你到邑都后,若還能想起我,可以的話,記得給我寫信。”何笙笙勉強笑道,話語間盡是不舍。 霍西卻搖了搖頭:“我不會給你寫信的,因為,我要帶你一起走。” 何笙笙抬眼一臉茫然地看向了霍西。 “你母親臨終前,已經(jīng)把你托付給我了。所以,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自然是我去哪兒,你就得跟著去哪兒。明白嗎?”霍西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 何笙笙卻皺了眉頭:“我母親,幾時說過這樣的話了?” “玉淺小八皆可作證,要不,我再去把他們尋來?” “不不不不用了,”何笙笙趕緊阻止,“我可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再說,就算我母親真的說過,那也說的是顧子溪,跟你有什么關系?!?/br> 霍西淺笑:“怎么沒關系了?顧子溪就是我,我就是顧子溪!” ※※※※※※※※※※※※※※※※※※※※ 我從4月29號忙到今天才忙完,沒有故意不更新,是真的有點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