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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柿子熟了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第4章 04

    因為是周六,時柿不用去學(xué)校,而時奉軍卻還是到學(xué)校開會去了。

    時柿獨自在家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是母親印貞寄過來。包裹里是有吃的、穿的,還有一個信封。信封里是兩千塊錢和一張便簽。便簽上寫著——

    “時柿:

    這里有兩千塊錢,你拿著看需要什么就買什么。想著給你現(xiàn)金你會更方便一些。

    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也沒有什么能為你做的。待到你到市里來讀大學(xué),一切我和你崔叔叔都會幫襯著的,畢業(yè)后的工作他都承諾了,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

    安心復(fù)習(xí),好好考試?!?/br>
    印貞寫的很隨意,有點瑣碎,可時柿在其中感受到了壓迫,印貞已經(jīng)是認定她會留在本市了。

    時柿把信封塞在了幾本書之間,沒想著用這些錢。

    晚上,時奉軍回來。時柿提了一嘴關(guān)于印貞寄東西過來,沒有提錢的事。

    時奉軍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點了一下頭,又端詳了一眼時柿的臉,最后目光聚焦在時柿的鼻子上,“聽你們班老師說你最近鼻血流的愈來愈頻繁了?高考完,我們再去醫(yī)院看看罷?!?/br>
    “好。”時柿也厭倦這樣的狀態(tài),如果能揪出病因,那是最好的。

    周一,時柿剛進教室。

    班主任老王就叫住了她,“時柿,你字寫的好看,你在黑板上寫上‘高考倒計時30天’。我們以這個主題開個簡短的班會。”

    時柿用白色粉筆寫了“高考倒計時—天”這幾個字,最后用紅色粉筆寫了“30”。

    班會開的無聊,無非是振奮人心,最后又強調(diào)是沖擊階段了,以調(diào)整狀態(tài)為主,勸大家這段時間最后不要熬夜了。

    時柿拿著支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畫了棵大樹的樹干,然后在上面不停地畫分支和樹葉。同桌童婭今天剛和隔壁班的“小說王”交換了好幾本新書,正在埋頭看小說,時不時還笑得直抽抽。時柿在底下戳了戳她的大腿,只管用一會,估摸內(nèi)容太精彩,沒一會她又開始了。

    班主任老王也終于是看過來了,剛開始看一眼,忍了,半晌后童婭沒收斂,他又忍了,第三眼的時候,他爆發(fā)了。

    時柿沒來得及給童婭暗示,班主任老王直接沖過來把童婭桌上打掩護的一大摞書掀了。這一掀,不單單把童婭在干什么暴露了,她藏在書堆里的小說也全暴露了。

    嘩啦一陣,時柿坐在旁邊雙腿都在打顫,慌忙把剛胡亂畫的那張紙用手肘壓住了,耳邊嗡嗡地直響。童婭是個小說迷,平時有錢就會買一堆,班級里傳閱的小說都是她提供的。

    這一下,得暴露她多少?

    “童婭!你爸媽給你吃好的穿好的,就是讓你來看這些雜書的?”

    “高考還有幾天你不清楚?”

    “你上回模擬考全班、全校第幾名你心里沒數(shù)?能上幾本啊?”

    “我在上面苦口婆心給你們建議,你就下面這么混日子!”

    “這都看些什么書?!”老王把清出來的一摞書往垃圾桶旁邊一扔,“童婭,你過來,自己撕?!?/br>
    童婭動作慢了一點,老王就直接上手,狠狠地把其中一本從中間扯開,又撕成了幾片。撕完,雙眼憤怒地盯著童婭,“別以為只剩下一個月了就可以放肆,照樣可以管教你們。撕不完今天這個主題班會不結(jié)束?!?/br>
    接下來十五分鐘,一整個班級的同學(xué)就在圍觀童婭撕書。

    童婭站在垃圾桶旁,面無表情,手上的動作像是機械性了一般。時柿想去把她被丟在地上的課本和資料撿起來,但這樣氣氛下,她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縮在座位上,低著頭。

    原本空蕩蕩的垃圾桶,最后被這些小說塞進去了近大半桶。時柿看了一陣心疼,都是錢,都是童婭省吃儉用節(jié)約下來的錢。

    時柿還是強扯了嘴角,安慰童婭,“反正大部分都是你看過的,已閱過,價值就到了?!?/br>
    童婭嗚咽了一聲,“誰說我看過了,這些都是我剛換過來的,就剛看了小半本?!?/br>
    “那、那你忍忍,高考后看,那時候買手機了,可以去網(wǎng)上看?!睍r柿想了想,說道。

    童婭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緩了一會,突然對時柿說道:“你能不能借我兩百塊錢?”

    “嗯?”

    “我零花錢剛買了小說了,這一批交換的又被撕了,我得賠?!?/br>
    趕巧才收到印貞的那兩千塊錢,時柿答應(yīng)了童婭。

    第二天出門前,時柿想了想那一大堆小說碎片,把信封整個帶上了,童婭缺多少就借多少吧,兩百塊錢估摸不夠。

    果然,童婭看著時柿手上的錢后悔了,改為借三百了。時柿又多給她加了兩百,想著她說把錢都買小說了,那就是手上已經(jīng)拮據(jù),都快考試了,讓她去買點好吃的。

    解決完這事,童婭又恢復(fù)元氣了,嘴上也沒罵老王,只是在聽到時柿說今天有兩節(jié)老王的地理課時翻了一個白眼。

    “走吧走吧,快點去吃早餐,今天真難熬,得多吃點?!?/br>
    時柿把信封塞進書包夾層里,緊跟著童婭的步伐去了食堂。

    等時柿追上童婭,喘了口氣,一摸口袋——飯卡沒帶!

    “刷我的吧。”童婭說,剛走了兩步,她又說道:“我飯卡里好像沒多少錢了,不夠咱倆吃,得充?!?/br>
    這個點充飯卡的地指定是排起了長隊了,時柿想想都覺得耽誤事,還是重返教室了。

    學(xué)校規(guī)定不準(zhǔn)在教室吃東西,就算是自己帶的也得全部出去吃,所以一到飯點整個教室都會空下來,除了極個別不吃飯的。

    時柿小跑著回來,剛要進教室門,就看見了一個人正站在自己桌子旁。她有些訝異,腳步一滯,扶住了門框,彼時那人正低著頭在翻她的桌斗。那人雖然沒有臉正對著她,但互相都是同學(xué)沒有不認識的理。

    時柿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叫一聲她的名字,那人卻感應(yīng)般的突然抬頭了。

    四目相對,電波交匯。

    “你在干什么?”時柿先開了口。

    “想找你作業(yè)抄抄?!?/br>
    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作業(yè)!

    時柿走到自己桌前,書包拉鏈被拉開了,信封的一角已經(jīng)露出來了。她摸了摸,已經(jīng)空了。

    時柿回頭,咬緊了下嘴唇,伸出左手,“拿來?!?/br>
    “拿來什么?我沒找著你作業(yè)。”

    “余熠!”這一聲,時柿聲音大了一些。

    余熠沒再理時柿,打算轉(zhuǎn)身就走。時柿雖然看上去瘦小,但其實身高還是有的,比余熠高出了一小截,現(xiàn)在也多了一份氣勢。她堵在了余熠面前,態(tài)度堅決。

    “時柿,你說我拿什么了?”余熠沒對上時柿的眼神,一雙眼珠子到處亂轉(zhuǎn)。

    這么耍嘴皮子戰(zhàn)時柿自然是占不了上風(fēng),她也不想和余熠吵架,看著余熠還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時柿臉都氣紅了,胸口郁了一大口氣,“余熠,請你自重一點。”

    “自重?我哪不自重了?你別以為你看見我和徐老師了,你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批判我。”

    時柿聽著余熠說這段話,她都替她羞的不行,都被同學(xué)撞見和老師抱成一團在一起了,她怎么還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底氣十足?而且,她與程暄扯清楚了嗎?這不是腳踏兩條船嗎?

    見時柿不說話,余熠平添了幾分得意,“你呢?你為什么突然有這么多錢?還這么帶著。是不是出去賣了?高中生這個名頭可以開價很高吧?”

    余熠話音落,時柿猛地用盡全身力氣推了她一把,“我沒這么不要臉。”

    趁著余熠后倒,她又去掏她的口袋。余熠自是捂住不讓,想要反推時柿。時柿搶占了先機,壓制著余熠,又想著她剛說的那番惡心人的話,怒火中燒,橫生出一股勁,一雙手胡亂朝余熠揮去,“讓你亂說,我沒有,我沒有……”

    兩人拉扯間,教室也回來人了,急忙過來想要拉住她倆。然還沒待他們過來,他們就看見時柿霸道地把余熠摜倒在了桌子上,很大一聲響,隨后桌子倒了,余熠也摔地上了。

    時柿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余熠在地上,而她倒在了桌子上,腰卡在了桌棱上,她費了好大一股勁才慢慢地站起來。然站起來后,她好像大腦空白了,她接下來該做什么,說什么,她反應(yīng)不過來。

    讓時柿回神的是一聲驚呼,“流血了!余熠褲子上全是血?!甭曇艉芗夂芗?。

    教室回來的人愈來愈多,童婭也回來了,她走到時柿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時柿手心全是冷汗,她回握住童婭,“我——”

    時柿沒有說完話,班主任老王來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余熠和時柿一起去了醫(yī)院。救護車上,時柿簡單檢查了一下,除了點皮外傷,無大礙。而余熠,似乎問題很大,下車后,她直接被送去了急診手術(shù)室 。

    沒過一會,他們得到了余熠確切的診斷——先兆性流產(chǎn)。而且,孩子已經(jīng)保不住了。

    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全亂了。

    意外發(fā)生在學(xué)校,流言蜚語一點都瞞不住。

    時柿與余熠打架的緣由眾說紛紜,而其中余熠和時柿搶男朋友這一種說法最多人認同。

    時柿被留在了醫(yī)院一直沒讓走,時奉軍也被叫來了,去給余熠交了三千塊錢的手術(shù)費。來龍去脈,時柿全都交代給時奉軍了,沒有隱瞞。

    時奉軍嘆了一口氣,“怎么全攤你身上了?!?/br>
    當(dāng)天下午,程暄也被叫來醫(yī)院了,因為余熠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

    程暄來了也沒有否認,和時柿一起垂頭喪氣的站在病房外。突然,他問時柿:“你真是因為我打架?”

    時柿扯了扯嘴角,“不是,另外的事?!边@樣的情況下誰還會關(guān)心余熠偷錢那檔子事。

    “其實也就那么一兩回,怎么就懷孕了?”程暄撓了撓頭發(fā),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時柿。

    時柿沒有接話,因為她也沒法告訴他。但總之,有過,那就有懷的可能性。

    程暄倏然笑了,“說來,時柿,你是我的背鍋俠啊?!?/br>
    “你別笑了?!睍r柿憋了半天,說出來了這么一句話。

    病房里陡然傳來程暄母親楊枝的哭聲,罵程暄,又哭程暄命苦。病房里漸漸吵起來了,時柿能聽到大概,余熠的父母要求時奉軍和楊枝賠償錢,而且開口的數(shù)目不少。

    時柿站累了,靠在墻上,看著腳尖,叫了程暄一聲,“對不起?!?/br>
    “對不起我什么?”

    “把你孩子弄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她懷孕了,我一定……”時柿回憶了余熠倒在教室的地上,褲子上有血滲出的場景,她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她害死了一個孩子,她是兇手。

    “這孩子估計著命也不長。余熠不會生下來的,我倆其實都說分手了?!背剃颜f著語氣里沒有多沮喪,很平靜。

    “對不起?!睍r柿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三個字。

    程暄也沒有再搭理她。

    醫(yī)院的下午,陰沉、寧謐,讓人昏昏欲睡。時柿和程暄一直沒有挪窩,有空閑椅子也沒去坐。

    時柿不敢想回學(xué)校后,他們要面對的人和場景,大概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他們了吧。余熠該怎么辦呢?如果不是自己硬要去搶回錢,她就不會鬧的人盡皆知了,她大可以高考后偷偷流了,說不定還會選擇生下來。

    時柿突然腦袋里浮現(xiàn)出血淋淋的一團,她怎么也不能讓它消失,緩緩地抱膝蹲下了。

    約摸半小時后里面漸漸又安靜下來了,似乎是老王在當(dāng)中間人在調(diào)解。

    時柿站起身來,想透過門上方的玻璃瞄一眼,看看余熠的狀態(tài),這么吵,她大概也不能休息吧。

    現(xiàn)下,時柿還沒邁開步子,眼睛先看見了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的身影。除開三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和一個護士,走廊上只有他穿著平常的衣服,而且他最高,臉色也不太好,好像即將要發(f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