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陽_分節(jié)閱讀_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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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礫穩(wěn)住發(fā)抖的手,攥成拳鉆進(jìn)沙發(fā)坐墊的縫隙里,停頓很久,問:“你現(xiàn)在的職業(yè)是什么?” 施澤不解地抬額,結(jié)巴道:“……軍人?!?/br> “你是軍人,”徐礫說,“可我沒讀過大學(xué),沒有正常的家庭,還進(jìn)過監(jiān)獄,故意傷害罪,別人找我來要錢,我一刀捅傷了他。直到去年我才還清那些債,你不知道這些,所以跟著我?!?/br> 徐礫極少和人動嘴皮子說自己,而每次說起來都像在說別人:“至于你忘不了我,因為誰讓我是那個不懷好意騙你上床的第一個人,”他終于笑了笑,“施澤,你是喜歡女人的,不是只能對我硬?!?/br> “我……” 徐礫聲音輕飄飄的:“我們并不合適,你有你的更好的選擇,而我也有我的更好的選擇。比如你的父母家庭,你的社會地位,你的世界,我可能都不會喜歡……” “可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施澤氣血上涌,驟然起身,毛巾一甩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水花四濺。 徐礫心一顫,連忙起身抽紙收拾,卻被同樣闊步走上前的施澤抓住手腕往后一推,重重倒了回去。 “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可我喜歡,”施澤覆上去,他身上烘得差不多了,挺熱的,“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以前就是想睡我,現(xiàn)在不想了,才找那些借口。” 徐礫掙扎起來,心里卻好笑,施澤是真的還不相信他愛他,僅僅只是高二那年就輕而易舉地愛上了他,不光彩也不要尊嚴(yán)地愛他。 施澤三下兩下壓制住那些反抗,很委屈似的,不停說“對不起”,在徐礫下巴、脖子邊胡亂地親,發(fā)茬扎人:“但你跟我睡好不好,就算不喜歡我,也跟我再那么試試看好不好?!?/br> “施澤,你——” 施澤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唔......”渾身都如過電般酥麻。 徐礫像被摁下了什么開關(guān),瞬間癱軟,他張嘴一口咬上去,牙尖在一瞬刺入血rou又松開,施澤痛呼,口腔里騰起鐵銹味,血液卻在翻涌。 “你告訴我的那些我現(xiàn)在都知道了,可我還是要跟著你,”他掐著徐礫的腰,嘴唇貼著嘴唇地含糊呢喃,“以后我保護(hù)你?!?/br> 作者有話說: 副cp正文就到這啦。 第八十一章(上) 祁念已經(jīng)醒了,但沒睜眼,手臂從干燥舒服的被子里伸出來,覺得有些涼,便又縮了回去。 他聽見窗外有鳥叫,聽了很久,然后坐起來,才緩慢地將眼縫睜開,瞇著,房間里窗簾拉得并不嚴(yán)密,但因為隔著陽臺,日光稀疏地漏進(jìn)來。 大概因為深刻記憶里又多了一次——入睡前臉側(cè)靠的是熾熱的胸膛,腰胯被摟著,腿抬不起來就蜷縮地緊挨著——這是祁念告別睡眠質(zhì)量差的最優(yōu)辦法,失而復(fù)得后變得更為珍貴。 所以顧颯明走后第二天,祁念醒來發(fā)現(xiàn)身旁空落落的,仍舊怔忡,半夢半醒地產(chǎn)生一些低落和怨氣。 他順著床單溜下去,摸到拖鞋穿好,抖落被子上大大小小的皺褶,牽扯出身上細(xì)微的疼痛,心情竟然莫名地回溫。 昨天顧颯明依舊給他請了假。 前一晚,想著白天做都做了、不做白不做的道理,顧颯明跟祁念回了麓錦星城,按著祁念繼續(xù)折騰了小半宿;同時出于維護(hù)弟弟形象的考慮,滿身青紫可以遮,可行動不見得能利索,也得留時間讓他養(yǎng)養(yǎng)嘴角那塊破了皮的微腫的地方。 祁念小心地刷牙洗臉,捋好頭發(fā)后凝視著鏡子里,眼珠動了動,上身往前湊近一點。 祁念的食指觸碰到嘴唇上,輕輕按住又拿開,時而感覺不大明顯了,時而依舊覺得很刺眼。 于是這一早上延續(xù)了顧颯明走后的狀況,他的情緒變幻莫測,罪魁禍?zhǔn)讌s遠(yuǎn)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當(dāng)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招致的,可想來想去,結(jié)論還是顧颯明更過分一點。 似乎有些冤枉。 顧颯明對祁念不止于有求必應(yīng),給予的時候也不止于不吝嗇這么簡單,一般人會受不起,祁念從前把自己比作一般人都不如,時常感到受寵若驚。 而現(xiàn)在“過分”這樣的詞從腦海里蹦出來,貼到他哥哥身上時,祁念是理直氣壯的。 這樣的理直氣壯通過電話傳達(dá)給了顧颯明,就像幾次的不接電話和吹枕邊風(fēng)那樣厲害,在外用沉悶面孔存在的成年人祁念,保留了一份稚氣,以及一份索取愛的能力,然后通通倒在了他哥哥那兒。 里面有獨自醒來后,延綿不絕的想念,難過,不安。 可祁念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把不安全的感覺即使是隱秘地表露,便是他在顧颯明的給予中獲得的某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