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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行槐看著她白條條的身子,忽然間沒了興致,有些煩惱地說:“你不懂。” “嗯?” “我和蘇丫……其實沒有行房過?!?/br> 玉蓮撐起身體,吃驚地看著他,不解道:“為什么呀?” “因為……”真話在嘴邊打了個轉(zhuǎn),又回到肚子里,趙行槐改了個更容易說出口的理由,“因為我愛你呀,除了你,我什么女人都不想要。” 玉蓮感動不已,櫻桃小嘴微張,片刻后低下頭,頗不好意思地說:“那對蘇丫來說多不公平?!?/br> 趙行槐摸摸她的臉,再次將她抱進懷中。 “不公平什么?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如你這么厲害,能夠得到我的愛?!?/br> 玉蓮軟綿綿地依偎著他,一不小心說出真心話。 “要是我能嫁給你就好了,何必受這相思之苦。” 趙行槐嘆道:“可不是么……每次見面都要在這荒郊野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br> “行槐哥……” 玉蓮在他懷中化成水,趙行槐摟著她,語氣一轉(zhuǎn),又說:“不過蘇丫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 “怎么說?” “她已經(jīng)嫁給我,自然想得到我的愛護。每天夜里都想行房,甚至說動我娘一起來逼我。我不肯,她就偷偷給我娘下藥,害得她拉了好幾天的肚子?!?/br> 由于在蘇丫手里吃了太多虧,趙行槐一說就停不下來,變本加厲地把蘇丫形容成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玉蓮平時和蘇丫沒什么接觸,只是偶爾遇見會點頭打個招呼而已。聽他說完,不由得吸了口氣。 “真沒想到她看起來瘦瘦弱弱的,竟然是這樣惡毒的人。” 趙行槐道:“可不是……這幾天我都是趁她睡著以后才出來的,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恐怕我們兩人都要遭大罪?!?/br> 玉蓮氣呼呼道:“行槐哥,不能任由她這樣胡作非為,你得管管她呀?!?/br> 趙行槐嘆氣。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堂堂一個男子漢還能和她一般見識么?何況她也已經(jīng)嫁給了我,我要是和她爭來斗去……不成體統(tǒng)是不是?” 玉蓮握著兩個白嫩的拳頭,由于婆家人舍不得她干活,手指嫩得連老繭都沒有一塊。 “既然你不方便,那就我來。我可不能看著她對你蹬鼻子上臉!” 趙行槐緊張地問:“你有辦法嗎?”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總能想得到。而且我們都是趙家村的童養(yǎng)媳,婆家人花錢把我們買來,供吃供穿,不報答也就算了,怎么還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再這樣下去,恐怕我的名聲都要被她給連累了,這口氣不出不行?!?/br> 趙行槐很開心她能代自己出面,叮囑幾句不要告訴別人是自己說得以后,就開始拱她。 玉蓮身子都軟了,一邊欲拒還迎一邊花枝亂顫,最后還是被他壓在身下,吃了個干干凈凈。 這次比往日多花了點時間,等回到趙家,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午夜。 趙行槐先洗了澡,一身清爽地推門而入。 蘇丫睡眠一向很淺,聽到開門聲就醒了,躺在床上望向他。 他笑了笑,自覺地躺去長凳上,心情好到讓人覺得奇怪。 蘇丫沒精力去管,因為困得很,手頭又有要緊的事做,再睡三個小時就必須得起床忙活。 ☆、民國童養(yǎng)媳(16) 周顯昌走了, 臨走前似乎對周太太說了什么讓她不開心的話??傊蛔吆? 周太太就把那件花了幾百銀元請洋裁縫做的旗袍脫下來,用銅剪子剪了個粉碎。 剪完不到半天她就后悔, 把碎片掃掃起來捧到臉盆里交給蘇丫,讓她幫自己拼起來。 蘇丫昨天白天拼了一天,只完成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打算早上早點起來,拼好一并帶回周宅, 讓周太太卸下這樁心事。 天色還沒亮她就起了床,走到自己的倒座房里,點起一盞煤油燈,把碎片鋪在桌面上,順著上面的紋路開始拼接。 凌晨時氣溫還算涼爽,她集中所有注意力,等完成以后已經(jīng)累得腰酸背痛,村子里有公雞開始打鳴。 蘇丫將縫補好的旗袍整齊疊好, 放在桌上,出去洗漱吃飯。 趙行槐也起床了,穿著淺色長衫,頭發(fā)梳得油光水亮,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早啊?!笨匆娞K丫后,他主動和她打招呼,笑出一口雪白的牙。 蘇丫皺皺眉,沒有搭理他, 自顧自的做事情。 帶著旗袍出了門,蘇丫朝趙家走,腦中思索著接下來的事。 身體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她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剛想教訓(xùn)他不要在街上亂跑時,小孩伸出手搶走她的旗袍,賣力地跨動著兩條腿,飛快跑遠了。 這個轉(zhuǎn)變來得太快,以至于當蘇丫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跑出半條街。 旗袍是周太太珍愛之物,因為信任她才交給她,要是弄丟了,她哪里還有臉回去見周太太? 蘇丫心里著急,奮不顧身地追過去。 小孩瘦小靈活,蘇丫也瘦小靈活。兩人一前一后很快跑出趙家村,來到后山上。 這里的地形讓蘇丫吃了虧,因為她從未來過,根本不了解那些溝溝道道會繞到哪里去,又怕踩中墳坑和捕獸陷阱,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 對方卻熟悉得很,在樹林和草叢里鉆來鉆去,將蘇丫遠遠甩在身后,然后一溜煙跑到一座廢棄的土地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