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壽_分節(jié)閱讀_115
監(jiān)控中顯示的是梁澤要比簡守先來,和高小浠聊了幾句后就到沙發(fā)的一角坐著了,似乎無意湊什么熱鬧。 林宇告訴他們,梁澤說是高小浠主動邀請他去參加生日宴會,高炎沒說話,只是眼里的光愈加暗沉。 無聲的畫面里,簡守來的時候將手中的禮物送給了高小浠,殷重記得這是自己買了后讓簡守帶去的。 不過高小浠好像對它并不太感興趣,將禮物隨手放下后就捉著簡守的手臂,將他帶入了陌生的人群里。 簡守搭不上話,像是一個被排除在外的異類,他的下巴越收越低,微笑的弧度牽強且落寞。 殷重握緊拳頭,加快了血液的蔓延,如果不是監(jiān)控他根本不會知道簡守被人看低,默默地承受著他們的嘲諷,而當時的他卻因為耍脾氣讓簡守一個人去面對這些。 高小浠將簡守拉到沙發(fā)上后還說了些什么,這個角度他們看不清簡守的表情,只能察覺出高小浠臉上的惡意。 而簡守只是安靜地聽著不曾反駁,然后他伸出手去撥高小浠的碎發(fā),高小浠表情驟變,一巴掌狠狠地打開了那只手。 高炎心頭一突,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種力度,他覺得不可置信,對簡守的話所保有的懷疑,都在被一點點推翻證實。 而殷重卻自動將簡守告訴他的那些話帶入了情景中,他才如此真切感受到當時簡守聽到這些話的心情,心疼嗎?心疼到覺得簡守對他的不信任情有可原。 接著高小浠遞給簡守的那杯酒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在看到簡守一口飲盡后高小浠甚至無法控制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微笑著目送簡守去了廁所,再起身朝梁澤走去,坐在角落里的梁澤一直盯著簡守,殷重知道那是渴求獵物的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 林宇向他們解釋,說這里是高小浠請求梁澤去廁所找簡守。 當看到另一邊的監(jiān)控錄到梁澤將渾身癱軟的簡守扶進包廂的時候,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高炎到醫(yī)院后首先就去問了簡守的主治醫(yī)生,最重的兩處傷是被毆打致肋骨腕骨骨折。 因為對梁澤的特殊癖.好高炎有所耳聞,所以他將這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梁澤的身上,腦海中過濾出好幾種報復的方案。 但他沒有想到整件事情竟是他弟弟一手策劃的,甚至有可能高小浠就是在得知梁澤會虐.待床伴后才邀請了他。 想起昨晚高小浠在電話那頭先發(fā)制人的哭訴,高炎渾身發(fā)涼,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弟弟既然有了如此心計手段。 殷重很久都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在自虐般地回想打開包廂后所看的那一幕場景,那時梁澤死死抓住簡守受傷的手腕,摳挖出了血印。 簡守疼得發(fā)抖,冷汗淌過扭曲的面頰,他持刀僵持的模樣像一只垂死掙扎的困獸,又因為微薄的希望而瀕臨癲狂。 殷重離真相越近就愈加的膽怯,他不敢想象藥性發(fā)作后的簡守是如何僅憑意志力做到拼死相搏。 他也不敢想象當時簡守有多么的絕望和痛苦,以至于他眼里銳利的光并不是求生欲,而是視死如歸的報復。 而自己做了什么呢?開槍打碎了他唯一的希望。 原來自己并沒有站在他的身邊啊,而是親手將在懸崖邊緣搖搖欲墜的簡守,推入地獄。 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殷重有一瞬間的眩暈,那些紗布已經被完全浸濕染紅根本無法止血,他朝病房走去的時候,手臂無力地垂下,血液在地上蜿蜒成長線。 林宇跟在他的身后卻不敢去打擾勸慰,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此前有多么的戰(zhàn)無不勝,此刻就有多么的不堪一擊。 簡守看著床頭的白薔薇發(fā)呆,這是殷家老宅最常見的花,他很喜歡殷重卻不怎么喜歡,一到花季就讓人給剪了。 一向只送他紅拂的人為什么突然就送了白薔薇呢……純白無瑕的愛情嗎?因為這可笑的花語? 殷重推開門走進來,站了很久才問:“你喜歡嗎?”喜歡我送的花嗎? 簡守垂下眼簾,看著地上殷紅的血液,點點頭:“喜歡?!?/br> 殷重終于勾了勾嘴角,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 高家祠堂,高炎朝供桌上了一柱香,繚繚的薄煙讓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模糊起來。 高小浠被高威帶進了來的時候還叫了一聲“大哥”,語氣里盡是依賴,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卻依舊一身輕快。 高炎沒理他,背對著他的身影莫名地壓抑,高小浠從不喜歡來祠堂,密閉的空間里又暗又陰森,他再次喚了一聲“大哥”,語帶不安。 高威朝高炎走過去,垂下頭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來祠堂意味著受家法,看來高炎已經查清了所有,他也無意為自己辯解。 膝蓋磕在地板上沉重的聲音成功地嚇到了高小浠,他張了張發(fā)白的雙唇,心底的猜測越發(fā)明了:“大哥,你要家法小浠嗎?” 高炎轉過身來,臉色淡漠而不近人情,他仿佛聽不到高小浠的話,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高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