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壽_分節(jié)閱讀_114
蒼穹之巔的帷幕被狠狠撕下,露出天盡頭由淺到深的血色,輕易抽下的一塊積木,令多年來的堡壘轟然倒塌。 是什么時候知道高小浠喜歡自己的呢?大概是看到他一邊喊著自己的名字一邊自.慰的時候吧。 那晚殷重帶著滿身的酒氣回到了家里,他沒有開燈也沒有穿鞋,難得半醉。 要進主臥就必須經過高小浠暫住的次臥,斷續(xù)的呻.吟聲從門縫里傳出來,令殷重止住步伐,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冰冷的門面上。 少年人,連裸.露的肌膚都透著稚嫩的光澤,頸窩處的短發(fā)被汗水浸濕,佝僂的背脊仿佛一折就斷。 手中的鋼筆不斷抽.送在雙.臀之間,粘稠的液體漫過筆蓋上的名字,最后隱匿在床單里,yin.亂又頹.靡。 高小浠將頭埋在枕頭里,陷入了自己所編織的貪欲里,他的手中是殷重送給他的禮物,腦海中是殷重的面孔。 就像是真的在和殷重做.愛一般,他張開嘴唇喘息,吐出了那個破碎的名字,“殷……重,哥哥……” 夜深露重,殷重嗅到空氣中雨后殘留蔓延的腐爛味,院子里的半畝薔薇花死在了暴風雨里,一地的狼藉。 完美融入在黑暗里的男人,躲避了那門縫里唯一的光,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眼神清明得以至于冷血。 親情愛情,一捏就碎,那個時候殷重唯一在乎的東西大概就是和高炎過命的交情。 既然佯裝不知會比較好,那么,那一晚的真相就只是殷重醉酒后的一場幻覺,他可以繼續(xù)扮演哥哥,高小浠也就只能是弟弟。 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虛偽地維持著平衡,可兄友弟恭的假象卻被簡守一戳就破,殷重起身將手掌放在簡守的雙眼上。 手心一片濕濡,“阿守,我愛的是你。”所以你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我也不可能不來救你。 愛我?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上輩子至死都沒能聽到的話,現(xiàn)在卻覺得是一個莫大的嘲諷,殷重你在害怕。 簡守摘下放在自己雙眼上的那只手,你在害怕看我的眼睛:“可是,我不相信。” 殷重猛然一怔,面前的人微微偏頭,黑色的瞳孔如冷杉上的朝露,足夠澄澈也足夠刺穿人心。 愛這個字眼對于殷重太過沉重,所以被摔碎時才能夠撕心裂肺,他現(xiàn)在難受的表情就像是小丑一樣惹得簡守心底發(fā)笑。 啊~騙人的,我信你愛我啊,不然我怎么能借你的手報仇呢?我只是想將這份真心踩在腳下,復制上輩子你對我的玩弄。 所以,“殷重,你證明吧?!弊C明這份愛可以讓你為我做到何種地步。 美麗的東西總是淬毒的,但能讓殷重甘之如飴卻是那份炙熱得足夠灼傷自己的愛意,像是整整堆積了兩輩子,如巖漿般瘋狂涌出的時候,令人喪失理智。 殷重干澀了低沉的嗓音,說:“好?!?/br> 殷重離開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走去了公共廁所,雙手撐在洗手臺的大理石上,他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底帶著濃重的青黑,眼球盡是血絲。 他一拳打向鏡面,一聲巨響過后,碎裂的紋路像蛛網一樣寸寸蔓延,鮮紅的血液瘋狂地涌出,跟著脫離的鏡塊一起墜落在純白的洗手槽里。 殷重像是察覺不到痛一樣,還在鋒利的裂紋中碾了碾,然后清晰地感受著碎片是怎樣一點點刺進皮rou里。 他在破碎的鏡面中看到了一個人,高炎皺著眉,赤手擰滅了煙頭:“我們聊聊?!?/br> “什么時候知道的?” “幾年前。” “為什么不告訴我?” “沒必要?!?/br> 高炎一拳打在了殷重的臉頰上,沒有留情也沒有保留力度,他憤怒地反問著:“沒有必要?所以這個結果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殷重的舌尖頂了頂磨破的口腔,吐出一口血水:“高炎,這一拳是為了誰?高小浠還是簡守?” “是為了你不把我當兄弟?!备哐渍径?,他沒有資格去為高小浠打殷重,因為是他沒有教好高小浠, 他也沒有資格為簡守去打殷重,因為這場事故就是他的弟弟造成的,他只是失望殷重不夠信任自己,不愿意將高小浠喜歡他這件事告訴自己。 兩人的交流有長時間的空白,林宇抱著電腦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殷重血rou模糊的手,已經在地上積了一小攤血跡。 他開口請示道:“殷總,高總,這是我在梁澤手中拿到的soul監(jiān)控錄像,我想你們應該出來看一看。” 殷重接過林宇遞來的紗布,粗糙地纏在手上止血,和高炎一起走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