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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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歲寒小心翼翼地將蝴蝶放置在小小的玻璃皿中, 之后幾天,他查找了許許多多的資料來了解這種美麗生物的習(xí)性,為了照顧這只蝴蝶, 他甚至?xí)胍雇蝗黄饋砣フ湛春?/br> 但是蝴蝶本就是脆弱至極的生命,尤其是,深秋轉(zhuǎn)冬的天氣對蝴蝶來說實在是一個太過煎熬的時期。 在入冬的第二天,蝴蝶扇動了最后一下翅膀,然后輕飄飄地墜落在籠中。 游歲寒收回思緒,道:“見多了,所以失去興趣,也是理所當(dāng)然?!?/br> “游夫人,你好?!?/br> 一道溫和清朗的話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流。 游歲寒看過去,是傅恪。 他牽著一人的手,面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柔自持。 那人躲在他身后,似乎是羞于見人一樣。 游母笑了下,“你女朋友?” 傅恪笑意深了些,卻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guī)貋砟命c資料?!?/br> 說話間,那躲在他身后的人,似乎終于擺脫了點羞窘。 她歪著身子,黑發(fā)垂落一邊,探頭看過來,彎彎的褐眸里折射出細(xì)碎的光芒。 游歲寒正正對上她的視線。 他手指微動。 他知道她。 傅恪感受到了游歲寒的視線,他牽著路之遙的手,一手往回扶住她的腰。 傅恪話音低沉,“我們先去房間了?!?/br> 路過游歲寒時,路之遙的肩膀擦過他的背部,略顯尖銳的指甲似乎搔了下他的脖頸。 游歲寒握著畫刷的手動了動,繼續(xù)繪畫。 鮮艷的一道紅色橫亙在畫作上,一瞬間,紙上顯出雛形的畫面陡然被這道紅色所打碎。 游母略驚嘆:“啊呀,你手抖了?” ****** 孕婦效應(yīng)在游歲寒身上得到顯現(xiàn)。 這個效應(yīng)指偶然因素隨著自己的關(guān)注而讓你覺得是個普遍現(xiàn)象,比如一個孕婦懷孕了就更容易發(fā)現(xiàn)孕婦。 當(dāng)游歲寒在花園里遇見了路之遙后,他總能發(fā)現(xiàn)路之遙在身邊出現(xiàn)。 在課上,在校園里,在電梯中。 后來,百無聊賴的游歲寒覺得,或許他們的緣分到了。 在一個她已有男友,自己對任何事情開始失去興趣的時候,所謂的緣分到了。 但游歲寒并沒有被這種緣分所觸動,因為他的心理狀態(tài)已經(jīng)不太允許他再對任何東西生出任何興趣了。 愛情、藝術(shù)、財富、地位…… 這些于他來說,是他唾手可得且司空見慣的東西,他如今像是一盞隨時會因微風(fēng)而熄滅的燈。 放學(xué)后的專業(yè)課教室有些空。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我們一起的時候不是很快樂嗎?” 前女友,或者說是前曖昧對象流著眼淚控訴他。 游歲寒甚至沒有紳士地給她遞一張手帕,他話音清淺,“快樂的是你不是嗎?” 前女友愕然于他的話。 游歲寒笑了下,笑意又輕又淡,像是飄散的云朵一樣抓不到痕跡。 他道:“你想去樂園,想去國外度假,想要名牌包包,想要這么多的東西,我不是都滿足你了嗎?” 游歲寒從座位上起身,道:“你現(xiàn)在也滿足一下我,不要煩我了。” “難道我們相處這么久,你就沒有半點喜歡我嗎?” 女孩的話音愈發(fā)難過,“我們在一起你沒有快樂過嗎?” 游歲寒已經(jīng)被無數(shù)次質(zhì)問過這樣的問題了,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認(rèn)真地回答。 他道:“沒有,我無法理解。” 游歲寒狹長的眸子彎彎,黑眸澄澈透亮,沒有半分渾濁。 女孩顯得這樣的難過,卻愈發(fā)感受到,游歲寒沒有說謊。 他說他無法理解,是真的無法理解。 女孩在這一刻是這樣的難過,但她卻在這一刻讓有了無比浪漫卻又充滿了怨恨的心理想法: 他這么漂亮,這么優(yōu)秀,天賦這么高,可他不懂愛情。等他懂了之后,他一定會死于愛情。 女孩擦干眼淚,離開教室。 游歲寒慢慢地收拾東西離開教室的時候,看到了路之遙。 她倚靠在走廊窗邊,鉑金色的陽光偏愛她似的,將光輝均勻恰當(dāng)?shù)厝鲈谒拿扛l(fā)絲上。 路之遙低著頭,黑發(fā)微垂,鮮紅色的耳機線穿著在發(fā)絲中若隱若現(xiàn)。 游歲寒走進她,骨節(jié)分明的手朝著她伸了過去。 路之遙圓溜溜的褐眸看著他,對他的動作并不避諱,甚至還帶著幾分貓兒看人的好奇似的。 游歲寒摘下了她的耳機,看著她,“你,是故意的?!?/br> 他們的相遇看起來無關(guān)緣分,她是故意在他身邊頻繁出現(xiàn)的,即便她從未上前和他打過招呼,但游歲寒有這樣的直覺。 路之遙怔了下,褐眸彎彎,“被發(fā)現(xiàn)了?” 游歲寒看著她,沒有說話。 路之遙從包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純白的煙塞進嘴里。 她叼著煙,含糊地道:“這不是看你長得好,我饞你身子了么,想和你困覺,你懂吧?” 像是調(diào)侃的俏皮話兒從她嘴里飛出來。 游歲寒道:“你是傅恪的女朋友,按照輩分說,我應(yīng)該叫你聲嫂子。” “啊,我想給他戴綠帽,行嗎?”路之遙笑出聲,又道:“不過很遺憾,這是假的,一個讓故事更加戲劇性的說話小技巧。我這邊呢想找個人趕緊訂婚,和他也是假的,但我覺得和他合不來,你倒還有點意思?!?/br> 她一手在包里費勁地掏著火機,一邊叼著煙含糊不清地道:“所以你要拒絕我嗎?” 游歲寒狹長的眸子里映照出路之遙的影子。 她微粉的唇在煙頭上留下了個粉色的唇印,潔白細(xì)密的貝齒動了下,輕輕咬碎了煙內(nèi)部的爆珠。 “咔——” 極其隱秘的聲音。 這聲音極小,卻被游歲寒捕捉到了,甚至是——在耳邊炸開了。 游歲寒喉結(jié)微動,一手握住她仍在包里翻找的手,一手從口袋里拿出zippo金屬雕花火機。 “咔嚓——” 游歲寒為她點上煙。 煙頭泛著橘色的,忽明忽滅的光芒。 游歲寒嘴角翹了下,輕笑了聲,“不會,我不擅長拒絕別人。” 路之遙微微歪頭對上他狹長的眸子,也笑,繚繞的煙霧讓他們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 兩人開始了一場無人知道的,隱秘的,十分出格,包含著禁忌意味的戀情。 或許是因為這場戀情開始的時機過分不對,游歲寒在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里,不斷地感受到了一些他有些陌生的情緒。 在他們戀愛的第一個月后的第五天,他們直接從學(xué)校逃課逃了快兩周去到了某座大山深處 。 他們像兩個除了錢一無所有的房車客一樣,在旅途中拍照,寫生,攝制視頻,黑夜中開車橫穿省市郊區(qū),白天他們有時在荒郊野嶺野炊,有時在服務(wù)區(qū)泡泡面,有時也在一些頂奢店鋪里大肆掃貨。 他們過得像兩個瘋瘋癲癲的野人。 在這次勉強稱得上旅途的最后一站,是某個5a景區(qū)的知名山峰。 路之遙道:“我聽景區(qū)這邊的人說這座山可以蹦極,你想去嗎?” 游歲寒頭發(fā)有些長,愈發(fā)襯得他面容俊美,他道:“我聽說當(dāng)別人問你想不想做什么的時候,言下之意是她想做這件事情,并且希望我能一起去?!?/br> “我覺得你的聽說還挺準(zhǔn)?!?/br> 路之遙笑吟吟地看他,“所以你想嗎?” 游歲寒也笑,點頭,“那就想吧?!?/br> 這個時候不是旅游的旺季,加上蹦極這個項目又很有些危險性,因此兩人沒等幾分鐘就已經(jīng)到他們了。 “我們這個雙人蹦極項目啊特別好,一起蹦過的情侶感情都更好了~” 負(fù)責(zé)安全的服務(wù)人員對他們說著好聽話。 兩人綁好后,還有五分鐘的緩和情緒時間,這是留給所有蹦極人反悔的時間。 路之遙心跳加快了些,沒忍住握緊了游歲寒的手。 游歲寒看著山峰下飄著的幾絲云彩以及顯得狹小的山景,道:“沒事?!?/br> 路之遙長長呼出一口氣后,道:“這次回去我可能就要忙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這么玩了?!?/br> 游歲寒笑著看她,理了理她身上的繩結(jié)道:“是要分手嗎?” 路之遙語塞,“你這話問的,我該怎么回答?!?/br> 游歲寒面上仍是笑意,“沒有關(guān)系的,我們從一開始就未曾建立真正的情侶關(guān)系,其實也算不上分手?!?/br> 路之遙被游歲寒這樣的態(tài)度所驚詫,有些感動道:“游歲寒,你可真是活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