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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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壺開水,再去廚房,讓他們備著些酸梅湯?!?/br> 既然主子不愛喝茶,低下的人自然要想些辦法。 不然被侯爺知道夫人竟只能喝開水,還不知會怎么樣呢。 那丫鬟忙點頭,快步出去,端了壺開水進來,就往廚房跑去。 陳嬤嬤拎著茶壺掀簾進來,看著夫人那姣好卻泛著一絲白的臉蛋,腦海中閃過什么,卻沒有抓住。 快步走近,將水壺放在案桌上,輕聲勸解著: “夫人若是口渴,老奴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廚房備著些酸梅湯了,不若等等?” 聽見嬤嬤的話,容悅眸子一亮,光是想想酸梅湯的味道,口中就又泛起了口水。 自然也喝不下去一旁那沒滋沒味的白開水,她彎著眸子點頭: “那便聽嬤嬤的。” 陳嬤嬤見她聽勸,頓時也松了口氣,立刻將剛剛才放下的開水端了出去。 容悅靠著軟榻,眼睜睜地看著她出去,忽然輕嘆了一口氣。 她扯了扯手帕,有些急躁,又不知自己在急些什么。 直到一盞茶后,酸梅湯被端上來,她捧著碗,一勺勺地喝著時,才覺得心底好受了些。 她將滿滿一碗的酸梅湯喝完,終于感覺有了胃口,順帶著吃下三四塊糕點。 一旁的陳嬤嬤笑得眉不見眼: “看來夫人聽喜歡這酸梅湯,那老奴這幾日,都讓廚房備著?” 容悅今日終于能好好吃下東西,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甚至還提了要求: “讓廚房再做得酸些。” 陳嬤嬤笑著點頭應(yīng)下,她快步朝外走去,將容悅的話吩咐下去后。 她忽然怔住。 酸梅湯,再酸些…… 她眸子一亮,該不會真的是…… 她細細地想著這些日子夫人的異樣,先是沒有胃口,今日又偏愛酸。 今日的酸梅湯,她聞著都覺得酸,可夫人還嫌不夠。 陳嬤嬤一喜,就想走進去,告訴容悅,可又怕是空歡喜一場。 這快大喜的日子,叫府醫(yī)也平白讓人擔(dān)心,也會讓人覺得有些晦氣。 陳嬤嬤有些猶豫不決。 仔細思索后,她打算自己觀察幾日,等大婚后再請府醫(yī)來看看。 她剛下定決心,對容悅照顧地越發(fā)仔細了。 可自從這日后,容悅又表現(xiàn)得和往常無異,連那日偏愛的酸梅湯后來也不怎么在意了。 陳嬤嬤見她白日里也不曾奢睡,連著觀察數(shù)日后,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異樣,她心底有些遺憾。 除此之外,又是慶幸。 幸好那日她沒有沖動,不然夫人先有了希望,再被打擊到,空歡喜一場,不知會有多難受。 雖有失落,但她還是精細著伺候。 這般情緒,也沒維持幾日,因為十月十日如期而至,她根本顧不得之前的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焉壞焉壞的,哈哈哈 第98章 十月十日, 天公作美,萬里晴空,和煦微風(fēng)輕拂, 吹過簡毅侯府里里外外貼滿的喜字。 前一日夜里, 容悅特意早早就歇了去, 她原以為自己會緊張地睡不著,卻不想剛躺在床上, 幾乎就立刻睡了過去。 仿若剛睡著, 屋里忽地就有動靜。 火光大亮, 火紅的燈籠掛滿院子里外, 暖暖的燭火擺在案桌上。 容悅擰著眉, 被玖思帶著喜氣的聲音叫醒。 她茫然地睜開眸子,因剛睡醒, 聲音軟地糯糯:“……何時了?” “已過寅時了,夫人快起來吧!” 玖思剛回完話,容悅就被幾個丫鬟扶起來。 被子滑下,十月的天還有些冷, 她輕打了個顫,終于清醒了些,睜著一雙眸子,任由她們擺布。 四五個丫鬟抬著熱水進來, 在屏風(fēng)后,容悅進了兩次浴桶,方才穿上了衣裳。 容悅坐在銅鏡前, 因著一番折騰,她臉色有些白。 陳嬤嬤看著她的臉色,不知為何,下意識地讓人小心些,動作輕柔些,待反應(yīng)過來后,她才恍然,其實她一直未曾放下那日的猜測。 她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樣,明日都要請府醫(yī)來一趟。 容悅看著銅鏡里的人,她施了粉黛,膚白唇紅,柳眉細細勾起,眼角處藏了些胭脂,襯得她越發(fā)風(fēng)情了些,額間點了一抹紅梅,紅唇嬌艷欲滴,如一朵嬌花般,待人采摘。 容悅忽然有些恍惚,她有點不敢認(rèn)銅鏡里的人。 太多耀眼。 身后有嬤嬤驚艷地說:“夫人國色天香,侯爺定會將夫人放在心尖上的?!?/br> 這般好顏色的人,只會叫人把世間好物全擺在她面前,哄她笑言。 那嬤嬤也自是知道侯爺對夫人的心思,所以這句話說地一點也不心虛,滿臉誠意笑容,一看就讓人舒心。 容悅耳垂蔓上紅霞,一點點似悄悄進了衣裳,染紅了脖頸一邊,垂眸薄羞。 有嬤嬤瞧見她放在梳妝臺上的手,指甲晶瑩飽滿,干凈白皙,驚訝道: “夫人未染蔻丹?” 其實三日前,陳嬤嬤原打算幫容悅?cè)巨⒌さ?,鳳仙花都已備好,只是容悅聞著那香料有些不適,就沒讓人做。 此時聽見驚訝聲,她羞柔地笑了笑: “我不習(xí)慣用那些。” “不用也無礙。”那嬤嬤接道,染蔻丹,指甲著紅,也只是涂了喜慶罷了。 這時窗外也天色大亮,這些來給容悅梳妝的人,都是侯爺特意請來的有福長輩。 聽見外面漸漸喧嘩起來,屋里的人急了,緊忙催促著: “快將桃木梳拿來……” 將所有流程都走過,才由五六丫鬟捧來喜服。 容悅被人扶著站起來,她只需要站著伸開雙手即可,那些丫鬟分開幾下,幫她打理著衣襟,有人跪坐在地上為她輕拂衣擺。 足足三層里衣著身,兩層輕紗后,才穿上紅色的禮服。 這快入冬的日子,容悅愣是被折騰得險些出了汗。 見此,陳嬤嬤急道:“動作放輕些,別悶著夫人……” 良久后,才徹底結(jié)束,容悅雙手交疊于身前,眼睫微垂,胭脂染于臉頰,暈出一抹羞紅,她立足于床前。 大紅色的禮服著身,金鳳繡于身前,燭光灑過,似活了一樣,引啼高昂,金黃色的鳳冠戴于頭頂,金釵微勾起嫵媚,流蘇垂下,落在如凝脂般的臉頰旁。 玖思輕步上前,扶著她輕手輕腳地在床上坐下。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松了口氣,屋里屋外的丫鬟笑彎了眸子,眾人齊齊服下身子: “奴婢等人,恭祝侯爺與夫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br> 玖思也在其中,容悅羞得臉色通紅,她眸底泛了些濕,卻是緩緩勾唇,笑著吐出一個“賞”字。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快到辰時,若是按照正常流程,此時容悅應(yīng)該有親友添妝,可她情況特殊,陪著她的就只剩這一屋的下人,她握著玖思的手,輕抿唇,無聲地泄露一絲緊張。 這時外面忽地傳來嘈雜聲,帶著些熟悉的聲音。 “快去看看是侯爺來了嗎?” 有丫鬟趕緊跑出去,不過片刻人未到,聲音先傳了回來:“來了!來了!侯爺他們來了!” 屋里人眼睛一急:“快!快將蓋頭拿來!” 眼前忽地陷入一片黑暗,是嬤嬤將紅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容悅倏然握緊玖思的手,玖思小聲地安撫她:“夫人別緊張,奴婢一直扶著你?!?/br> 就是這時,容悅察覺有人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就算她看不到,可她也知道面前的人,是侯爺。 她咬著唇,不顧矜持,忽然低低地喊了聲:“……侯爺?” 厲晟眸子稍暗,他捏緊手心,看著眼前為他穿上鳳冠霞披的人,他低低應(yīng)了聲。 有嬤嬤要將紅綢拿給兩人牽著,厲晟直接拒絕,他親自牽著佳人的手,朝外走去。 眼前只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絲光,可男人就走在她身側(cè),容悅忽地就覺得心安。 時隔數(shù)日,再次碰到佳人,厲晟終于心底舒坦了些,眉梢都肆意地揚了揚。 厲韻跟在身后,見此有些無奈,翻了白眼。 罷了罷了,這么多年,他也不曾守過規(guī)矩。 容悅原以為她只是從這個院子,回到原先的院子罷了,卻沒有想到厲晟直接將她帶出城主府。 容悅之所以知道這點,是因為她聽到外面百姓的聲音,還有不絕于耳的鞭炮聲。 她沒有一點心理準(zhǔn)備,嚇得一驚,猛然攥住厲晟的手。 紅蓋頭下,她臉色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