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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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泄氣地,又似羞憤,突然咬在了男人肩膀,悶聲問他:“你起不起來?” “不!”就似無賴般,總之厲晟頗為得意地挑眉,一點(diǎn)沒有起來的痕跡。 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厲晟吻了吻她,低笑著說:“噓,小聲些。” 在容悅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他就已經(jīng)探了進(jìn)來,容悅下意識地出聲,卻被男人全部堵在口中,還似帶著埋怨般:“小聲些,阿悅不怕被人聽見了?” 容悅羞得滿身通紅,從脖頸間往下,都染上了春色,手指緊緊攥著單薄的被褥,指甲染上粉色,讓男人看得眸色微沉,沒了調(diào)戲的心思。 待房里一切結(jié)束,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容悅無力地倒在床榻里面,又羞又怒地看向厲晟,往日嬌糯的嗓音已經(jīng)有些啞,她聽著男人吩咐人進(jìn)來收拾,將自己埋在被里,羞地不敢見人。 厲晟披著外衫,有些失笑地去拉她,只是剛有動作,肩膀處就是一疼。 方才她沒忍住,出了聲,反應(yīng)過來,就咬住了他肩膀,因著心底羞憤,她是絲毫沒有留情。 便是后背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指甲未修,尖角處劃在他身上時,即使是厲晟,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疼,這么長時間,他早已知曉,容悅最是心軟。 果不其然,他剛表現(xiàn)出疼意,將自己埋在被里的人就探出頭,眸子里透徹地似是被水洗過一般,攬著被子將自己遮住,羞意還未降下,就染了幾分擔(dān)憂: “……你沒事吧?” 厲晟伸手按了按,輕吸了口氣,余光瞥見女子急地坐起了身子,他才擰著眉頭,說:“好似出血了?!?/br> 容悅臉色一變,忙伸手將他拉坐下,掀開他的外衣,就見一排牙印,的確是出了血。 她頓時有些心虛,不自然地輕顫了下眼睫,底氣不足地辯解: “是侯爺先招我的?!?/br> 厲晟點(diǎn)點(diǎn)頭,不動聲色地將人摟在懷里,說:“那瞧本侯成這樣,阿悅就別生氣了,可好?” 容悅臉頰微紅,雖未說話,態(tài)度卻是明顯軟了下來,靠在他懷里,不似之前,絲毫不搭理他。 厲晟抱著佳人,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笑意。 外間的雨下了許久,隔日容悅走出房間時,外面的地上依舊帶著積水。 不過到底是雨停了,一行人自然是回了府邸。 剛到府上,厲晟還未離開,下人就稟告說,昨日容大人又來了。 不過因著府上沒人,待了片刻,就臉色不好地離開了。 厲晟靠在軟榻上,容悅正替他換著肩膀上的藥膏。 聞言,容悅的動作一頓,厲晟握住她的手,冷笑一聲:“臉色不好?” 那下人停頓了下,才遲疑道:“若奴才沒有看錯,容大人的確是拂袖而去的?!?/br> 厲晟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好大的威風(fēng)?!?/br> 下人嚇得頭一低,最后在厲晟有些不耐煩的神情下,連忙退了下去。 容悅仿若沒有聽見兩人的話,只輕輕拍了下厲晟的肩膀,說:“抬手?!?/br> 厲晟一噎,有些嫌棄地看了眼容悅手上的白布,卻依舊是聽話地抬起了手臂,讓容悅更方便地為他包扎傷口,不過,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半大點(diǎn)傷口,哪里需要這般?” 容悅扯著唇角笑了下,同厲晟剛剛的表情十分相似,斜眼瞥向他,她說:“昨日侯爺不是說疼嗎?” 昨日一時擔(dān)憂,才落了他的圈套。 現(xiàn)在一回想,自然知道自己又被他騙了。 厲晟訕笑了下,卻是不再開口嫌棄,任由她為那一點(diǎn)的牙印包上,幾乎裹了大半的肩膀。 他閑著的一只手,隨意敲點(diǎn)在案桌上,想起那日容祜說的話,他瞥了旁邊的人一眼,不動聲色地問著: “阿悅曾經(jīng)在容府時,可有交好的人?” “交好?”容悅眉眼不抬,并未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只隨意地回著:“我連容府都甚少出,自然是沒有的?!?/br> “那你母親的那方人,對你可好?” 話音剛落,厲晟就察覺到旁邊的人動作一頓,雖不過片刻,就恢復(fù)了自然,可厲晟心底卻仍是一沉。 容悅將他的傷口處理好,抬起頭,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侯爺今日怎么想起來問我這些?” 厲晟笑了笑:“只是好奇罷了,阿悅不想說,本侯便不問了?!?/br> 容悅搖了搖頭:“沒什么不能說的?!?/br> 她臉上的神色有些淡,捧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才斂著眼瞼說:“只是不知該才哪兒說起。” 厲晟眉梢輕挑,握著她的手,似不經(jīng)意地說:“那阿悅可喜外祖家?” “談不上喜不喜歡?!彼f:“其實(shí)曾經(jīng)舅舅一家對我還是挺好的?!?/br> “若非有舅舅他們在,我在容府定然會比當(dāng)初更差?!?/br> 頓了頓,容悅指尖捏緊了杯壁,厲晟將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又很快地松開,就聽見她不咸不淡的聲音:“只不過在我嫁入羅府后,就從未有過來往了?!?/br> 厲晟狀似不解:“這是為何?” 容悅抿了抿唇,抬眸看了他一眼,略有些遲疑:“我曾聽母親說,我與舅舅家的表哥,年幼時曾定下婚約?!?/br> 她并未想過瞞他,所以雖然有些遲疑,卻依舊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厲晟握著她的手一緊,隨后就是一松。 雖然心底還有些隱晦的酸意,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此時徹底松了一口氣,她既然此時能毫無芥蒂地說出來,就代表她并不在意那段婚事了,至少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容悅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她偏了偏頭,看著他:“侯爺很在意?” 厲晟想淡定地說不是,可是頂著她的視線,最終還是不自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 容悅心底微動,下一刻,仿佛察覺到什么,她瞇起眼,抿出一抹輕柔至極的笑:“那日父親便是同侯爺說了此事?所以侯爺回來之后,就轉(zhuǎn)身就走了?” 厲晟端起一杯茶水,不緊不慢地喝著,就是不同她對視。 容悅幾乎是氣笑了,不是對著厲晟,而是因?yàn)槿蒽铩?/br> 旁人不知,難道容祜還能不知,她那所謂的婚事不過是年幼時母親與舅母定下,她更是從未與那表兄見過。 容祜既已猜到羅府伏法,她卻尚存的原因,卻還在厲晟面前說這番話,他到底是何意思? 容悅握緊了手,心底對容祜失望至極,他若是當(dāng)她是他女兒,又豈會這般,總將她往火坑推? 她此時無法對容祜發(fā)火,直氣得將手帕扔到厲晟身上:“你既聽了這話,為何不同我說,而是埋在心底?” “侯爺既然這般介意此事,又回來作甚!” 厲晟接住她的帕子,見她似氣狠了,有些無措,其實(shí)他原是想問的。 可是昨日她醒來時,便情緒有些不對勁,他只顧著哄她了,哪里還敢問她此事? 容悅氣得紅了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咬唇說:“我們相識時,本就不該在一起,既然侯爺這般在乎此事,當(dāng)初又何必逼我那般?” 厲晟見她落淚時,便覺得心底疼惜,再聽她的話,更是有些頭疼,他何時有過這意思?頂多是吃味罷了。 他抹去她眼角的淚,低聲哄著:“阿悅快別哭了,本侯瞧著心疼?!?/br> “本侯心悅阿悅,乍聞此事,自然覺得不適,阿悅可懂?” 說著,他有些委屈:“本侯只是有些吃味,阿悅連這點(diǎn)都不允嗎?” 容悅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看向他,知曉今日這事若不說開,在兩人心底都會留下隔閡,她吸著氣,還帶著哭腔,惹人憐惜,她說: “侯爺明知此事埋在心底不說,只會讓我們二人越行越遠(yuǎn)?!?/br> 厲晟聽她尾音的哭腔,直心疼地皺眉,她何時在他面前哭得這般狠過? 心底恨不得將亂說話的容祜拖出去賞二十軍棍,可眼下,他不得不先將人哄好:“今日之事,是本侯錯了,阿悅原諒本侯一次可好?” 他語氣誠懇,容悅頓了下,才說:“若日后再這般,侯爺不許瞞我。” 厲晟狠狠皺眉,反問:“還有下次?” 他壓著情緒,半晌才憋出一句:“既然如此,那阿悅今日就同本侯說明,阿悅還有幾個未婚夫,也省得本侯從旁人處聽見?!?/br> 他憋屈隱忍的話傳來,容悅足足愣了一刻鐘,才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下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半晌才捂臉,有些無力道:“侯爺?shù)降兹杖赵谙胄┦裁??誰家女子會定下許多親事?” 厲晟仔細(xì)想了想,的確是如此,只怪他一時氣得糊涂了。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當(dāng)真沒有了?” 容悅倏然抬手朝珠簾處一指:“侯爺無事,便去辦公吧!” 這下子,厲晟還有什么不明白,他笑了兩聲,將此事揭過。 他將人重新抱在懷里,拿著剛剛她扔下的手帕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見她終于不再落淚,才問: “阿悅還未說明,為何同舅舅家疏遠(yuǎn)了?” 容悅看了他良久,才從他的話中緩過神來,經(jīng)過這么一遭,對于當(dāng)初那么介懷的一件事,她忽然也覺得沒什么了,她扯了扯嘴角說: “當(dāng)初我嫁入羅府前,曾寫信同舅舅家求助過,后來便聽說,我這位表哥與旁府的千金定了婚事?!?/br> 她瞥了一眼男人,咬牙補(bǔ)充了一句:“半年前,兩人就已經(jīng)成親了!” 厲晟仿若沒有聽見她刻意說給他聽的話,他擰起眉頭,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一遭。 再想起那日容祜想要擺脫羅府時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涼意。 他斂下眼瞼,忽然問了容悅:“阿悅可恨關(guān)府?” 之前因容悅在乎其生母,他就派人調(diào)查過,只是沒有查到這則消息,原本還想提拔關(guān)氏,此時這個心思瞬間歇了。 容悅頓了下,搖了搖頭:“不恨,當(dāng)初羅府在梧州只手遮天,舅舅不愿為我得罪羅府,也是人之常情。”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不恨關(guān)府,卻也沒了曾經(jīng)的期盼孺慕之情。 她神色淡淡,厲晟心下微動,帶著幾分疼惜,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低聲說了句: “阿悅心善?!?/br> 即使她說的沒錯,可世間哪有這么多通情達(dá)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