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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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晟笑著搖頭,罷了,再過段時間,等她適應(yīng)了再說,反正京城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到了那里之后,可就不會再如此時這般隨心所欲了。 他陪著她用了午膳,才離開,出了府,就騎著馬朝城主府而去。 莊延跟在他身后,打眼瞧著他眉眼輕松,就瞇著眼笑出聲:“侯爺來這一趟,可覺得放心了?” 厲晟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這些日子很閑?” 悠閑得要過問他的事了。 莊延頂著他的視線,訕笑了兩聲,不敢再多問,憋了一路,直到城主府就在眼前,他著實憋不住,問了出來: “侯爺,之前祁星給您找的書,您看完了嗎?” 這看沒有看,都得有個準話吧? 他等了許久,想看個熱鬧,結(jié)果侯爺愣是直到今日也沒有反應(yīng)。 他話音剛落地,前方厲晟的馬突然停在了原地,他那主子眼底帶著一股子涼意朝他逼來,莊延縮頭,訕訕笑著,不著痕跡地退后了兩步。 他在心底也罵自己沒事找事,明明侯爺都沒為了這事罰他,他還親自提出來。 厲晟偏了偏頭,朝他的放心掀了下眼皮:“那些書是祁星送來的?” 莊延動了動嘴,沒敢再賴在祁星身上,當下苦著臉:“侯爺,屬下知錯了!” 厲晟朝他冷笑了兩聲,才轉(zhuǎn)過馬頭,朝城主府而去,只是沒人看見的地方,他握拳抵了抵唇,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他怎么可能承認,那些書的確有用? 莊延落在后面,半晌也沒能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就這么過去了? 所以,那些書,侯爺還是看了,對吧? 莊延憋著笑,趕緊跟在他后面,不過怕惹了侯爺,不敢在面上露出來。 原先的羅府,這里雖沒了羅氏的人,但是大門上的牌匾,卻還是沒有換。 玖思捧著一盆花進了屋里,見自家夫人還在翻著醫(yī)書,笑著將那盆矢車菊捧到她面前: “夫人,您瞧這花可好看?” 容悅放下醫(yī)書,在花盆上多看了兩眼,有些驚訝:“你從哪兒弄來的花?” 玖思撇撇嘴,捂著嘴偷笑:“哪里是奴婢弄來的?是侯爺剛派人送過來的,說是既然夫人不愿意出門,那就在屋里多添些花,也讓夫人不覺得悶?!?/br> 容悅的神色一頓,隨后就是無奈,她這些日子沒有心情,便連這屋子都沒有出去過一次。 她原以為那人沒有注意到,卻不想他雖未說明,卻用這種方法暗示著。 玖思將花擺在一旁的架子上,小心地伺候著,有些得意地挑眉:“夫人,您瞧您不停奴婢的勸,日日窩在屋里,如今連侯爺都覺得你會悶了?!?/br> “對了,送花的人還說了,這院子里還有些安靜,過些時日,侯爺瞧著可能還會給夫人送來些小寵兒?!?/br> 容悅瞬間臉色通紅,她不敢去想傳話人的表情,有些羞得無地自容。 她忙忙說:“好了你,我明日就出去,還不行嗎?” 玖思偷笑:“這可不是奴婢逼夫人的,夫人既已說好了,可不反悔了!” 容悅扯著手帕,面前的醫(yī)書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再瞧玖思在那邊擺弄著那盆矢車菊,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眸子睜圓了,臉頰多了幾分嫣紅,倒是比上幾日看起來精神了些,也憑添了些氣色。 玖思不動聲色地看著,心底松了一口氣。 雖然夫人并未明說,但是她還是察覺到這些時日,夫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倒并不是什么為了羅府傷心,就是那種對什么事都提不上勁,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都能察覺到不對,與夫人更親近些的侯爺,又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只不過她想不出該怎么讓夫人開心,幸好侯爺有辦法。 不過這點好心情,也就維持到傍晚時分,外面的人傳報,容府的人來了時,容悅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來。 玖思看見她的神色,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在心底怨容府人來得不是時候。 過去一年從不曾見過容府人,夫人受難時,也不見容府搭把手,如今倒好,三日兩頭就聽聞容府的人上門。 她只以為又是容二姑娘不死心,心底還在納悶,這二姑娘那日瞧著明明是被嚇得狠了,怎么這么快就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了? 來報信的人站在屋里,容悅壓下心底的情緒,抿了抿唇,問:“來的是誰?” “回夫人,是夫人的父親,容大人。” 容悅下意識地蹙起眉尖,心底起了幾分狐疑,父親?他來做什么? 明知容祜找她,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可她卻不能拒之不見。 容悅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尖,朝來人擺了擺手,說:“請父親到前廳?!?/br> 這下子,玖思連忙伺候容悅起身,替她梳妝打扮,容悅穿了一條嫣綠色的秋裝,一支琉璃簪子束起發(fā)髻,玖思蹲下身子,替她理了理裙擺的褶皺。 容悅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朝著前廳而去。 而玖思在出院門時,卻是頓了頓,和門口的人說了一句話,才快速跟上容悅。 容悅垂眸看她:“剛剛做什么去了?” 玖思也沒想著能瞞過她,朝她笑笑,沒有多說。 容悅眉尖無意識地松了松,她雖未聽清,也大致能猜到,無外乎是讓人去尋那人。 她雖擔憂那人此時忙碌,卻也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容祜找她,不管是因為什么,她總不好拒絕,這時若是那人在,他總不至于過分開口。 容悅擰起眉頭,她嫁入羅府,一年多不曾和容府聯(lián)系,原以為就當是和羅府斷了關(guān)系。 在容府時,多年的不管不問,她對容祜自是沒有什么感情的。 幼時再多的孺慕之情,也因他偏愛白姨娘中煙消云散。 可如今羅府多次上門,她心底也清楚,這事遠沒有她想得那么簡單。 只是,她心底總歸是不怎么高興的。 當初說將她送入羅府,也不曾問過她的意見,她剛嫁入羅府,容樺就升了職位。 用她給庶子謀前程,卻絲毫不遮掩。 她不知容祜知不知道羅府的實情,但大抵也是清楚的。 這種情況下,她進羅府時,容祜甚至連一言半語都不曾提醒她,之后一年,也對她不管不顧。 卻在這時,幾次上門,先是借她當梯子,讓容研進府,如今又親自前來。 容悅有些不懂,在她那位父親眼里,容研容樺是他的孩子,難不成,她就不是了嗎? 但這些想法,她都不曾與旁人說過,連自己都甚少想起容府,沒了關(guān)氏的容府,回想起來也不過多令人乏味。 剛踏入前廳,就瞧見容祜坐立不安地等在那里,時不時地轉(zhuǎn)頭朝門口看過來。 容悅忽地揚眉,她有些意識到,如今的情形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艱難。 至少如今是容府有求于她。 相通了其中的關(guān)系,她唇角不動聲色地溢出了一絲笑意,抬步穩(wěn)穩(wěn)踏進了前廳。 第49章 前廳是專門用來接客的地方, 里面擺著的黃梨木椅,還是羅府曾用的,并未被替換。 容悅進來, 瞥見容祜手邊的茶杯里還是滿滿的茶水, 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梢。 她與厲晟相處久了, 不知不覺中,有些小動作就和他極其相像。 容祜也看見了她, 他眉頭一皺, 望向她的眸色微閃爍, 昨日白姨娘同他說的話, 他聽進了心底, 也信了大半。 他的女兒,他自然知道, 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唯獨那張臉格外出眾。 卻不知,他這般想著時,卻忘記了過了十余年, 他幾乎并未關(guān)心過容悅,又何來的了解。 院子里有厲家軍的人,也站著許多奴仆,玖思小心翼翼地扶著容悅跨過臺階。 容悅朝容祜淡淡地點點頭:“父親。” 不親近, 還帶著些疏離和陌生。 容祜的臉色當場變了幾番,心底有些不悅,可他還是記著今日來的目的, 終究他甩了袖子,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容悅沒去看他的反應(yīng),她被玖思扶著坐上了正位,剛坐下,就立刻有丫鬟送上了熱茶,態(tài)度恭敬。 容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一手隨意搭在案桌上,玉白的指尖抵著杯壁,才不緊不慢地看向容祜: “女兒也好久未見父親了,今日父親找女兒是何事?” 她唇角抿著淺淺的笑,看著溫柔近人,卻含著些許冷淡,不加絲毫掩飾。 容祜在官場混跡多年,自然能察覺到,尤其是她前半句話,幾乎在提醒他,這一年多來他可從未關(guān)心過她。 容祜頓時有些尷尬,原先想要說的話,有些說不出口,心底不由得埋怨,她太過不給他這個作父親的面子。 不過到底他面上還是端得住,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仿若絲毫沒有察覺她話中的意思,眼底多了分似真似假的擔憂: “之前你在羅府過得好,為父自然不會過多打攪你,如今羅府已經(jīng)伏法,你姨娘擔心你,特意讓為父來看看你,也讓為父轉(zhuǎn)告你,容府永遠是你的家?!?/br> 既然這大女兒討得了簡毅侯的歡心,他自然是想要讓她提拔一下樺哥兒,此時點出白姨娘,也是希望容悅能記得白姨娘的好,之后的話才好開口。 他心中想法甚好,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話音落地時,容悅眸子中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容悅扯了扯嘴角,有些說不出的膩歪,她笑了下:“父親多慮了,當盡圣明,特封了女兒為二品夫人,就連這座宅子也一并賞給了女兒,給女兒留了一處容身之所,女兒既已出嫁,自然不會再多叨擾容府?!?/br> 容祜含糊地應(yīng)下,他當然不希望她回府,說出的話不過是客套,畢竟她既然成了簡毅侯的人,簡毅侯怎么可能會放她回府。 容祜心底算清楚了這點,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 不過,容悅的一番話,依舊讓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辛辛苦苦奮斗了半輩子,才得了五品官,而他這女兒,卻一躍而上,被封了二品夫人。 按照律例,他還需向她行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