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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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中流言肆意的時候,她就不信此事。 她也算是和容悅一同長大,她怎么從不知道容悅還有這個本事? 她見白姨娘不信她的話,有些不滿:“娘,你仔細想想!當(dāng)初她在府上的時候,會藥理嗎?突然就解決難民疫病一事,你就不覺得有鬼?” “就算我覺得有鬼,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抗旨,指著圣上說他錯了?” 白姨娘有些無奈,這事根本不是她如何想,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圣上都說了是容悅獻藥的,那就必須是容悅。 容研吶吶,她當(dāng)然不敢質(zhì)疑圣旨。 她狠狠地抓了下錦被,一想到容悅居然沒有隨著羅府倒下,反而被封為二品夫人,就渾身不舒服。 容悅怎么可能過得比她好? 白姨娘舀了一勺湯藥喂她,無奈道:“好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先將身子養(yǎng)好。” 容研一把揮開藥,她從床榻上坐起來,皺著眉呢喃著: “肯定有哪里不對,怎么會是她呢?” “不對!”容研急得滿臉暴躁,她最不喜的就是聽見容悅過得好,她忽然眸子一亮,看向白姨娘,讓白姨娘一愣,就聽見她似恍然大悟的聲音: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勾引了簡毅侯!” 她陡然摔了床上的軟枕,怒急:“她天生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她肯定是勾引了簡毅侯,要不是這樣,這些好事怎么會落到她身上!” 白姨娘看著她一驚一乍,一會兒一個想法的,有些不耐煩:“你在亂想些什么?簡毅侯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還將這么大的功勞讓出去?!?/br> “怎么不可能?娘,你不會忘記她長得那張臉了吧?再說了,簡毅侯是什么人,這點功勞人家未必放在眼底!” 容研恨得咬牙切齒:“全部便宜了那個賤人!” 白姨娘有些頭疼:“就算如此,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 她不喜容悅是一回事,但是,容悅被封賞,又不是占了她們便宜,她心底自然是沒有什么感覺。 除了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女兒居然比不過那個死人的女兒。 容研被白姨娘的話一噎,憋了半天,說了一句:“總之,就是不能便宜了她!” 她氣得眼睛都紅了:“娘,你怎么老向著她說話!” “那你想怎么辦?”白姨娘拿她沒有辦法。 容研眼睛一轉(zhuǎn),抓著白姨娘的袖子說:“娘,哥哥之前可是跟羅玉畟走得極近,如今城中亂成這樣,未必不會輪到容府,既然她那么有能耐,不如讓爹去求她幫忙!” “就算最后沒有事,去問上一問,我們心里也能有個底,不至于日日提心吊膽的?!?/br> “她是爹的女兒,就算不喜我們,難不成還能不管爹了?” 白姨娘聽見她說到容樺時,臉色就是一變,可是聽到最后,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畢竟昨日老爺回來時,她可是親眼看見了老爺擔(dān)憂的樣子。 容研一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經(jīng)有些松動了,她止不住地翹了翹嘴角。 她不信容悅真的有那么大能耐。 如今容悅和簡毅侯兩人獨處羅府,兩人之間沒有鬼才怪! 她要是沒有勾搭上簡毅侯,就算是真的她獻上藥方,又是怎么交上去的? 簡毅侯居然會為她求得了功名,容研只要一想到這個,心底就恨得慌。 那日,她見過簡毅侯,自然知道簡毅侯有多出色,這滿梧州城,沒有一個男子比得上。 這般人物,也是容悅可以肖想的? 容研心底冷笑,她就不信,爹上門求助,容悅會不答應(yīng)?只要容悅答應(yīng),她日后再讓爹爹將她帶去羅府,總有她和那人接觸的時候。 第48章 如今已漸漸入秋, 梧州的旱災(zāi)似乎也隨之過去,竟也覺得了冷意。 窗邊的梔子花已經(jīng)枯萎地蜷縮起來,院子里伺候的人變少, 外面多了一些厲家軍的人, 面容冷肅, 進來出去,讓人心底生畏。 香爐里不再點著熏香, 卻依舊擺在屏風(fēng)后面。 容悅抵著下顎, 坐在軟榻上, 有些失神。 突然, 外面?zhèn)鱽硪魂嚧颐Φ哪_步聲, 下一刻,珠簾被掀起, 容悅回神看去,玖思正好走進來,微喘著粗氣。 容悅輕笑著問她:“這么急作甚?” 卻不想,她剛緩過神, 就扔了句話:“夫人!表少爺去了!” 容悅一怔:“怎么會?” 乍然聽聞這個消息,她心情有些復(fù)雜,連脫口而出的話都不知是什么個意思。 周方琦往日與羅府走得再近,終究也不是羅府的人, 是以,他最終被是送了回府中。 即使如今周氏也在劫難逃,可她從厲晟口中聽來的意思, 大抵周氏是會被流放,倒不至于落了個沒命的下場。 “這是真的!滿城都傳遍了!”玖思面上也有些復(fù)雜:“奴婢聽聞,表少爺是自己撞柱死的?!?/br> 周方琦回了府之后,疫病就越來越嚴(yán)重,周夫人再疼愛他,也還有其他孩子,讓人將他隔離開來,就在昨日,周夫人去他那院子看望他時。 他正是疫病發(fā)作的時候,整個人抽搐得似沒了人形。 再被下人按住之前,他陡然一頭撞在柱子上,嚇得周夫人肝腸寸斷,咽氣前,他只朝周夫人笑,掉著眼淚求她:就算扔亂葬崗,也把他和羅玉畟?cè)釉谝粔K。 他生前所有快樂的時光都是和羅玉畟在一起的,就算死后,他也不愿和他的表哥分開。 反正他如今已經(jīng)病入膏肓,又何必連累家人。 周夫人在聽完他的話,直哭得差些暈了過去,待醒來后,就聽說周方琦沒救過來,痛失幼子,她發(fā)瘋了一般,將羅氏恨到骨子里。 而這些卻沒有流傳出來,所以玖思得的消息,就只有周方琦撞柱身亡一事。 可單單這一件事,容悅也能隱約猜出大概是何緣由。 容悅怔了半晌,才扯了扯嘴角:“他們倒是成了一對苦命鴛鴦?!?/br> 兩人相親相愛,就算死也忘不了對方,但她成什么了? 好端端一個明媒正娶的正妻,卻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個絆腳石? 容悅幾乎想要發(fā)笑,她也真的笑了出來,嚇得玖思臉色驟變:“夫人,你別嚇奴婢呀!” 容悅沖她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說完這些,她懶得去聽周方琦的事情,她朝窗外看去,問:“今日就是羅氏行刑的日子?” 玖思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依舊沒有放下心,聞言,點點頭: “是,好多人都去了。” 怎么可能不去,自從羅氏的罪行被公布后,梧州城的百姓恨毒了他們,此時將刑場圍了一圈,手邊有什么順手的東西都朝他們身上扔,唾罵怨恨聲不斷。 容悅沒有親自去,自然也沒有看見周氏縮在一角,滿身狼狽的樣子。 辰時不過剛剛過去,厲晟卻是回來了,他身后跟著莊延,走進印雅苑,直接從半開的窗戶處看見女子,他從正門走進去,丫鬟替他掀開簾子。 聽見請安的聲音,容悅便知道是他來了。 從軟榻上下來,剛站穩(wěn),他就獨身從珠簾處走進來,他今日倒是換了身月白色的長袍,上面繡著些云霧仙鶴,倒是襯得他多了幾分貴公子的姿態(tài)。 他常日是眉梢?guī)?,也讓人琢磨不透他心情到底如何?/br> 不過看他一身單薄夏裝,容悅迎過去時,就蹙起眉尖:“今日好似降了溫,侯爺可覺得涼?” 聞言,厲晟笑了笑,他常年待在兵營,體質(zhì)較常人要好上不少,他剛從城外兵營回來,此時倒真不覺得冷。 不過佳人的關(guān)心,他還是舒心地受了,堅毅的棱角柔和了些,笑著: “剛騎馬回來,倒是不覺得冷。” 他伸手握了握小姑娘的手,覺得些涼意,擰了擰眉:“反倒是你,手怎么這么涼?” 容悅抽了抽手,沒有抽回來,就隨他去了,輕聲回他:“我身子慣是如此,每每入了秋,手總是涼的?!?/br> 厲晟不著痕跡皺起眉頭,此時又想起那日太醫(yī)的話。 他坐在軟榻上,容悅沒同他擠一張榻子,厲晟輕撇了撇嘴,也沒說什么,任由她坐到一旁。 此時容悅才想起來問:“侯爺今日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厲晟枕著自己的一只手,修長的手指捋了捋窗邊的梔子花,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沒了事,就回來了。” 這話自然是假的。 如今梧州城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怎么可能清閑得下來? 不過今日羅府行刑,他不放心她,放下一堆事務(wù),想要回來陪陪她罷了。 容悅也不知聽沒聽出來,她只是低頭彎唇淺笑了下,只是無人注意的地方,她不自覺將帕子攥進手心。 她的注意力,并未放在他的前半句話。 她問他,怎么來了?他答,就回來了。 僅僅多了一字,可話中意思卻天差地別。 厲晟沒注意到她的失神,更沒能察覺這兩句話中的差別,眉梢依舊輕輕挑著,透著一分笑。 他握著女子的手,腦海里再想著今日靖王同他說的話。 靖王說,如今梧州城事情快了,問他準(zhǔn)備何時回京。 他朝女子看去,見女子正端著茶杯,小口地抿著茶水,粉嫩的唇色貼在杯壁上,較之往日,多了些悠閑自在。 也是,沒了羅府壓在頭上,她的確該是舒心些。 不過,厲晟卻是心底輕嘖了聲,幾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睛。 他在想,若是這么快回京,這人還能這般嗎? 就算他有心護著,可他也不可能攔著她心底憂慮。 厲晟手指敲點在窗邊,最終似有似無地輕嘆了口氣,惹得容悅看過去:“侯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