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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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 李魚輕輕甩了一下,證實他的感覺沒錯,尾巴的確冒出來了,之前魚人或者人魚,都是能夠維持一整天的,沒想到任務(wù)第三日卻是…… 胡亂變的節(jié)奏嗎! 來得正好,先解決眼前的土匪再說! 土匪一刀向李魚砍過來,李魚靈活地躲入水里,待土匪怎樣都抓不到,氣沖沖下了水,李魚故意用守在暗處的尾巴一絆,土匪一下子跌在了水里。 沒等他爬起,魚尾高高揚起,砸在土匪額頭上,這土匪連叫都沒來及叫,直接便被敲暈過去。 李魚連忙把暈了的土匪拖到石頭后邊。 若是再有單個土匪過來,他倒是可以照著解決,一下子過來幾個,他終究只有一條魚,恐怕就不行了。 且尾巴能敲暈土匪,卻不能利索地逃跑,他還是得以逃走為目的。 等等,李魚不過才稍微想了一下腿的好處,就發(fā)現(xiàn)身體下一瞬又發(fā)生了變化,他的魚尾,重新成了人腿。 李魚:“…………” 不帶變這么頻繁吧? 李魚冷靜下來的時候,還是很有些小聰明的。 開始總結(jié)這一天每次變化。 第一次魚人,其實是他急切想要跑出宅子去看是不是大寶的時候。 第二次人魚,是他強烈想把土匪干翻的時候。 方才,他又想用腿腳跑路了,第三次變成了魚人。 難道最后一天變來變?nèi)ィ菚S心所欲? 那他——超想變成人! 李魚等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魚鰭還是胖胖短短的魚鰭,不能抓也不能握。 李魚估摸著自己想得不對,起初做任務(wù)時,他偷偷試過變?nèi)思寄?,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坑魚系統(tǒng)既禁了技能,也不至于讓他用這種方式輕易變回人吧? ……不能變成一整個人,那能變成一整條魚嗎? 這次不過隨便一想,忽然間他的視野變低,身體矮了下去。 李魚:?。?! 看來隨便說說變魚是不可行的,因為他真的變回了一整條魚。 李魚不敢相信,魚形還是原本的大小,身上用來遮掩的布巾布條都散落下來,被他輕松擺脫。 都變成魚,恰是最好辦的。李魚躲進水草里,冷眼瞧著土匪。 再怎樣,這群土匪們都不會想到人質(zhì)變成魚躲了起來,只會以為人質(zhì)偷偷逃跑了。 土匪們鬧了一陣,見之前過去擺弄人質(zhì)的弟兄半天沒動靜了,罵罵咧咧過來一探。 只見小河里,趴著某位老兄,人質(zhì)身上的布巾都在,可是人卻沒了蹤影。 “怎么回事,人呢?!” 一個爆脾氣的土匪一把將暈過去的扯上來,連扇了幾個耳光。 暈厥的土匪蘇醒了,眼帶茫然,顯然被魚尾絆倒敲暈的時候,啥都沒看見。 “還愣著干什么,快追!” 不知是誰嚷了一聲,土匪們紛紛沖出去找人質(zhì)。 李魚憋著一口氣等了一會兒。 一位蒙著臉的土匪沒與其他土匪一起走,而是獨自走到了小河邊,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么。 這土匪竟未死心,蹲下身在河水里撈了撈。 李魚努力避開他的手,也是無意間掃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這人手上有一處傷痕,特別像是動物的齒痕。 這人沒撈出什么,就要站起來,破廟外傳來了鼎沸的人聲。 之前奔出去的土匪有好幾個退了回來,驚慌失措大叫:“軍師,不好了,景王殺過來了!” 原來這人就是軍師啊,還有,李魚興奮地甩甩尾巴,他家殿下來得好快,終于來救他了! 話音剛落,渾身浴血的景王突入破廟,一名土匪硬著頭皮挺刀上前,直接被景王一劍斬殺。 景王煞氣騰騰,眼神可怖,誰擋他的道他就砍誰,土匪瞬間倒地一片。 還站著的土匪,只剩下一個軍師了。 軍師慢慢舉起了手,李魚以為他要投降,可是軍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過去了一枚煙球! 殿下小心! 李魚心急如焚,這煙球放出來的煙霧會迷暈人,他吃過虧,就怕景王著了道。 幸好景王反應(yīng)極快,長劍一挑,竟將煙球挑遠。 軍師拔劍上前,與景王戰(zhàn)在一處,景王已廝殺了一陣,一時未能占上風(fēng),看得李魚很是著急,為何景王過來救人沒帶侍衛(wèi)? 軍師以劍格開景王佩劍,離得近了,反手又是一包白色粉末,擲向景王。 這個混賬,太不要臉了! 李魚急得只想變魚人,沖過去一頭撞死這個臭不要臉的。 景王身形晃了晃,抬手擋住眼睛,這次似是中計了。 軍師哼笑兩聲,打掉了景王的劍,接著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動作,去刺景王的小腿,然而應(yīng)當什么都看不見的景王卻變換身形,利落地躲了開去,繞到軍師身后,從袖中抽出一柄匕首,扎進軍師后背。 這系列動作快狠準一氣呵成,軍師的暗算、企圖刺景王腿部,景王的躲閃與反擊,都是電光石火間完成的。 “你、你沒有……” 軍師對上景王黝黑的眸子,霎時間醒悟過來,可是話未說完,景王就轉(zhuǎn)動匕首,送他歸了西。 李魚這廂已重新變成了魚人,蹭地從河里站起,像炮彈一樣沖過來、救老攻。 然而發(fā)現(xiàn)景王沒事,并且干掉了軍師,李魚:“……” 景王也發(fā)現(xiàn)他了,抿著唇,大步向他走來,越走越快。 殿下…… 李魚下意識閉上眼睛。 他不是懼怕景王才殺了土匪,而是怕景王生他的氣。 因他一時沖動,離開了秘宅,景王一定找他找得很辛苦。 方才初見,他就發(fā)現(xiàn)景王的臉色煞白,眼角泛紅,一副氣狠了的樣子。 景王從沒打過他,可是這次,他也知道他過分了。 “殿下,對不起……” 李魚知道自己做錯了,又變成能說話的人魚,想親口道歉。 可是魚尾立著太難了,他還不習(xí)慣,差點掉在地上。 怎么變來變?nèi)ザ疾坏脛牛铘~自己也很委屈。 景王的手伸過來,將他扶起,然后是不顧一切的擁抱。 李魚靠在他肩膀上,吸了吸鼻子,歉然道:“對不起,我不該走掉……” 可是,他實在沒辦法當嬰兒的哭聲不存在,他已是當?shù)娜肆?,這是一個爹保護孩子的本能,哪怕他理智上很清楚自己應(yīng)當信任景王,也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土匪之計,他依舊無法放任不管,有時候,理智控制不了感情。 于景王,于四個寶,都是他的逆鱗,要急瘋的那種,沖動過后,才知道有多離譜。但若是再經(jīng)歷一遍,他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殿下,我的錯,你罰我吧?!?/br> 家暴不好,罰一下李魚認。 景王搖了搖頭,赤著雙目緊緊擁抱住他,將一樣?xùn)|西塞進他手里。 李魚一看,正是之前景王送他的護身符。 原來土匪帶走他的時候,護身符不慎落在了地上,被景王發(fā)現(xiàn)。 李魚望著景王泛紅的雙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景王看著他,忽而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匆匆寫:不怪你,我的錯,是我來晚了。 “不是……殿下及時趕到救了我,都是我的錯。”李魚慌忙擺手。 我沒有及時返回,令你生疑,我的錯。景王寫道。 “殿下,我們不爭了好不好?” 李魚感動得吸了吸鼻子,“殿下為何沒回來?” 與你一樣。景王唇邊是一抹淡淡的弧度。 李魚眨巴眨巴眼睛地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明白過來,難道景王也是,以為土匪抓了大寶,急匆匆去抓土匪了,所以才晚的? “殿下也會情緒失控,沖昏頭腦嗎?”李魚問。 景王點頭。 李魚:“……” 李魚心聲,那他們兩個還真是蠢到一起去了。 不過景王這樣一解釋,李魚內(nèi)疚的心情到底好受多了。 以后,相信我,我來。景王寫。 李魚含笑點頭,好! 景王并不提他遇見的是土匪頭子,有過一場拼殺,土匪懷里的明黃色襁褓沒能騙到他,可是回到宅子里發(fā)現(xiàn)小魚不見,后來又撿到護身符,得知小魚昏迷被土匪帶走,這一刻,他仿佛墜入了地獄。 饒是冷靜的他,直接開了殺戒,凡是欺負小魚的土匪,通通都該死! 若他沒能尋到小魚,他也不知自己會殺到幾時,直到親眼看見小魚平安,內(nèi)心的怒火才逐漸平息下來。 所以,他很能理解小魚所言的那種,沖昏頭,失去控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