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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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應不是穆天昭所為。 但是假魚實打?qū)嵤菫榱宿D(zhuǎn)移他的視線,不讓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魚不見了,誰出于怎樣的目的會如此安排? 景王方才情急,竟以武力迫使穆天昭說真話,這會兒冷靜些了,開始命人查看這間屋子有何變化。 內(nèi)侍檢查過后道,南邊有一扇窗是開著的,這窗戶臨著景王府花園,可是景王平常并沒有開這窗的習慣。 地上原本擺了不少茶盞,是方便小鯉魚溜達的。景王記性不錯,記得每只茶盞的位置,數(shù)了一下,竟少了一只。 這很容易令人想到有誰用拿茶盞裝走了魚,然后從窗戶逃走。 景王沉吟片刻,再令人搜找屋子里,看是否還缺了或者動了別的物件。 王喜不一會兒便回來報:“殿下,別的都沒缺,也沒動,唯獨衣柜被翻找過,少了您的一套……一套里衣和、褻褲。” 景王:“……” 王喜納悶了,難道有賊,不止偷了殿下的魚,還偷了殿下的里衣和褻褲? 這賊的眼光,也太奇怪了吧。 景王命王喜吩咐下去,往花園方向排查所有可疑之人,手拿茶盞的尤其要注意,掘地三尺,也要把小鯉魚找出來。 景王處忙著尋魚,與此同時,一名少年從假山的山石上往下翻。 半個時辰以前,李魚喝下了變形藥便失去了知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了人形,李魚很是高興,照了照銅鏡發(fā)現(xiàn)變成了自己的臉更高興,可是緊接著他便遇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危機——特么的變回人之后,他身上竟沒有任何衣裳! 因為之前都是魚身,鱗片是魚的一部分,李魚就沒想到衣裳的問題,結(jié)果變成人,衣裳就沒了!且這么重要的事情,坑魚系統(tǒng)也根本就沒說! 李魚:……好吧,要不然怎么叫坑魚系統(tǒng)。 當務(wù)之急,是趕緊找衣服來穿。 李魚就在景王房里變的身,還是魚身時,他與景王朝夕相處,自是知道景王的衣裳放在何處,此地也只有景王一人的衣服,李魚便去衣柜里隨便找了找。 景王的衣柜里各式衣裳都有,但是景王身形比李魚高大,古代又是廣袖長袍偏多,李魚穿上景王的外袍,基本沒法看,且里面空空蕩蕩,走路還得留神,容易走光什么的…… 這都是其次,主子的衣裳許多伺候的下人會認出來,李魚怕被人發(fā)現(xiàn),惹人懷疑,可他又不能不穿,斟酌了一會兒,挑了景王的一身里衣、褻褲出來。 貼身的衣裳總比外袍要小許多,里衣沒有繡紋,沒有印記,應當看不出什么來,且他取衣的柜子,景王幾乎沒用過,應是新制或者備用,借來穿一穿也不會太膈應。 退一萬步講,就算景王穿過,他也得咬牙忍著,清清白白的男孩子總不能果奔吧! 鞋子沒有辦法,景王的腳也比他大,穿大鞋還不如不穿,他行動起來也方便。 而頭發(fā),他在原來的世界是短發(fā),系統(tǒng)在這個細節(jié)上難得有良心了些,替他調(diào)成半長不短,剛好到肩的,在古代世界,應當不至于太過突兀。 李魚將頭發(fā)隨意攏到腦后,利索地換衣,然后將茶盞盛滿清水,再放些魚食進去,有效地將三樣東西合成了一樣,存進了空間。 再看了一眼等身魚抱枕,正完美地代替他躺在魚缸里,只要不去摸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所有準備都齊全了。 李魚故意打開臨近花園的窗戶——他當然不是要從這扇窗戶出去,花園肯定會有不少客人,他只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 然后他打開另一面因靠假山、無人防守的窗子,爬上窗臺后,李魚細心擦拭掉自己的腳印,躲進了假山洞里。 作者有話要說: 魚言魚語:清清白白的男孩子不能果奔!只能男友襯! 第20章 驚魚一瞥 李魚覺得腿腳不是很得勁,大約是他當魚當?shù)镁昧?,習慣了游水,剛開始走路輕飄飄的,步履踉蹌,不過這種感覺并未持續(xù)太久,就適應多了。 因沒有合適的鞋,他一直赤著腳,還好天氣溫和,覺不出冷,景王府的地打掃得挺干凈,他又格外留神腳底,出了假山,走了許久也未遇見意外。 只是他這副裝扮,僅著了里衣,又光著腳,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也正是因為如此,有幾位下人撞見了臉生的李魚,反而未敢上前盤問。 今日是景王設(shè)宴,王府中賓客眾多,都是王公貴族,府外有侍衛(wèi)把守,需持請?zhí)拍苓M入,故而王府內(nèi)并不會有身份不明之人,敢作如此打扮,怕是誰家小公子鬧脾氣呢。 但是任這小公子走來走去也不合適。已有景王府家丁下人飛奔著去請王公公來處置,另一些人則遠遠跟著李魚。 有一位下人老大娘心腸軟,見李魚赤腳走了一路,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出來輕聲問了句:“你是誰家的公子,怎如此打扮?” 李魚聽王喜說話說了不少,真與古代人對話不成問題,含含糊糊道:“大娘,我……我是來做客的,不小心迷了路?!?/br> 計劃時覺得一切穩(wěn)妥,實際狀況頻出,不是沒有衣裳就是沒有鞋,好容易就地解決了,接下來他以為膳房很好找,結(jié)果景王府太大,他光從假山那兒摸出來就很不容易,也不太敢問路,正有些著急。 老大娘見他干干凈凈一張臉,清秀討喜,烏溜溜的眸子好似養(yǎng)在水銀里的一對黑丸,分外有神,心里就有些喜愛。 老大娘道:“小公子既是迷路,我領(lǐng)你去找王公公如何?” 李魚哪能和王喜見面,忙道:“不必了,這會兒王公公一定在凝輝堂呢,我隨便走一走應就能找回去的……大娘,你知道膳房在何處嗎?” 李魚紅著臉摸了摸肚子,老大娘了然,笑著道:“公子可是餓了?若是信得過,請隨我來?!?/br> 老大娘乃是王府下人裝扮,身上還系著圍裙,李魚潛意識很信任景王府的人,就跟著老大娘去了膳房。 李魚與老大娘一路交談了數(shù)句,原來大娘竟是景王府廚娘,李魚深感自己走了狗屎運,有廚娘帶著他,還怕找不到吃飯之處嗎? 這位大娘姓許,將李魚帶進后廚,李魚見到了許多朝思暮想的菜,眼睛都直了。 許大娘笑瞇瞇拿了盤子出來,問李魚愛吃什么,李魚望著那些菜口水滴答,不客氣報出了一長串菜名。 許大娘按他的喜好挑了些,夾了整整兩盤子:“這些菜式主子處都已上過,不會再要了,這是多備的一份,沒人動過,小公子請盡管吃。” 許大娘又拿木碗盛了滿滿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都放在一只托盤上端給李魚。 李魚變回人之后,還是第一次有誰對他如此親切,飯菜的氤氳熱氣,吹得他眼睛發(fā)澀,他謝過許大娘,接過碗大口吃了起來。 人類食物特有的味道,在舌尖上綻放,令他覺得過去一段時日做魚的生活就像在做夢,但是—— 他低頭望了一眼赤裸的腳踝,這只是臨時的變形藥,應當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變回魚的。 許大娘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仿佛餓了好幾天,還勸他慢一點,生怕他噎著了,李魚笑了笑也不解釋。 “小公子,你怎會獨自一個人?” 許大娘猶豫著問,眼前的少年瞧著與她小兒子差不多年紀,許大娘忍不住就想關(guān)心一二。 李魚想起了傷心事,可是又不能貿(mào)然提景王的名諱,于是胡亂影射了一下道:“我主……主子,要討二……媳婦了,顧不上我,我出來走一走?!?/br> 許大娘聞言一頓,這又是主子又是媳婦的,原來少年竟是貴族養(yǎng)的男妾? 難怪衣衫不整就跑出來了,想必被未來主母給攆了,肚子也餓了許久。 許大娘腦補了一出正室收拾小妾的戲碼,李魚說得可憐,她倒也沒因此瞧不起李魚,而是慈祥地拍拍他的手,安慰他道:“不要緊,你就在此地多待一會兒,再多吃些?!?/br> 只是一直穿著里衣也不是辦法,許大娘瞧著李魚的身形,給他拿了一身小兒子的干凈布衣,并一雙布鞋。衣裳是翠綠色,是李魚喜歡的海草的顏色,李魚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衣裳換,也沒有鞋子穿,見狀大喜,只是更衣時想了想,仍將景王處順出來的里衣、褻褲穿在里邊。 許大娘恐李魚尷尬,也沒繼續(xù)往下問。 李魚難得吃上一頓人的食物,直吃得肚皮微鼓,才不舍地放下筷子。吃完就在膳房后廚,跟著許大娘溜達一圈,順便消食,這是被景王養(yǎng)之后形成的習慣,變成人還保持著。 古代后廚看上去挺熱鬧,李魚看見砧板菜刀都覺得新鮮,不過他很懂事,知道有些廚子廚娘會忌諱,故而只是用一雙眼睛看,并不亂碰亂摸。 李魚發(fā)現(xiàn)了一個魚簍子,想起了剛穿書時聽見的貴妃娘娘的千鯉湯,好奇心大起:“大娘,你也要煮千鯉湯嗎?” 許大娘噗地笑了:“那是宮中賀壽之用,王府沒這個講究,殿下以前倒是常喝魚湯,最近不知為何卻不喝了。” 許大娘說到后來有些自言自語,李魚耳朵尖聽見了,心想莫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畢竟景王還是挺寵他這條魚的。 回想起景王對他的種種好處,李魚就忍不住有一點傷感。 許大娘笑著問他:“小公子說起魚湯,可是想喝魚湯了?” 李魚連忙搖頭,他一條魚喝什么魚湯呀,趕緊打住,又拐彎抹角向許大娘打聽戲臺擺在何處。 按他的計劃,吃完飯再看會兒戲就該往回撤了,因為衣裳和迷路耽誤了不少時候,也不知變形藥能堅持多久。 許大娘告訴他,王府的戲臺子都搭在凝輝堂附近的雅音苑。 李魚打算這便趕去雅音苑,臨行瞥見廚臺上擺了好幾只竹匣。 李魚對這竹匣的樣子有些眼熟,許大娘把幾只匣子都大方打開給他看:“這是殿下點名要的魚食,共有好幾種呢,倒不是什么稀罕之物?!?/br> 李魚鼻子沒來由一酸,指著裝紅色魚食的匣子道:“我拿一些行嗎?” 許大娘道:“行是行,膳房備了許多,不怕不夠。只是這是給魚吃的,小公子也要嗎?” 李魚胡亂點頭:“……要、要的?!?/br> 許大娘以為他也養(yǎng)了魚,騰了個空匣子出來,給他裝了小半匣。 李魚學古人的樣子,將匣子塞進袖子里,向許大娘道了謝,往雅音苑行去。 路過凝輝堂,李魚戒備地想,一定不能忍不住進去瞧,主角攻受相會,關(guān)魚什么事,并不需要魚做什么。 他堅決沒往凝輝堂方向看一眼,到了雅音苑,老遠都聽見曲聲了,雅音苑外的侍衛(wèi)卻將他攔住,要查他的腰牌。 李魚一想壞了,方才他在膳房沒人查,怎么聽個戲反要被查? 再說他哪里有腰牌這種東西呀! 李魚不知,因他穿上了許大娘兒子的舊布衣,又穿著布鞋,瞧上去就像尋常下人,王府里的規(guī)矩,尋常下人不得隨意進入雅音苑,侍衛(wèi)這才攔他。 李魚不敢與侍衛(wèi)爭,反正聽戲也不是非要進行不可的,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李魚機智地要換地方,一轉(zhuǎn)身,正和一位熟人——王喜公公迎頭對上。 ……這不是王喜嗎! 李魚還未來及打招呼,王喜已手一揮,令周圍的侍衛(wèi)都過來將李魚團團圍住。 “快拿住此人!” 王喜還喘著氣,可見奔了許久,他原是跟著景王在花園找人,沒怎么在意別處遞過來的消息,后來聽家丁說有位公子穿了里衣褻褲在府里亂走,王喜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偷景王衣裳的賊。 再順著往下一想,衣裳和魚是一起沒的,偷衣的人不就是偷魚的人嗎,立刻告知景王,趕過來看一眼。 李魚見王喜攔他,心頭一驚,隨即想起自己是人身,他在景王房里的布置應當沒那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絕不能先露了怯,叫王喜看出異樣。 李魚笑著問道:“王公公有何事?” 王喜冷哼一聲:“好你個賊人,偷了殿下的魚,還敢問有何事!” 李魚:!??! 王公公總對他和顏悅色,突然被罵好不習慣嚶嚶嚶。 等等,李魚反應過來,難道魚抱枕,還有他故意打開的那扇窗戶,都被戳穿了? 沒多少時間了,萬一被王喜拿住,再在這么多侍衛(wèi)面前來個大變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