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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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被當作驢肝肺,下樓時還在嘴里叨叨,氣頭上,沒看清,撞上一個黑影,周曉嵐當場來了一段女高音,真以為遇上鬼了。 捂著心臟,砰砰砰,接連被嚇兩次,要不是她身體好,不被嚇死也要被嚇出心臟病。 “干什么的?找誰???”大晚上來殯儀館裝神弄鬼,心想著若是說不出個正當理由,周曉嵐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面目猙獰。 “你好,我找林山雪?!?/br> “林山雪?”最近跟捅了窩似的,都扎堆來找她。借著感應燈去看來人,個子很高,提著行李箱,西裝搭在手上,沒打領帶,黑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頭發(fā)因為走的急有些凌亂,碎發(fā)下是冷峭的眉眼,垂眸看周曉嵐是時,睫毛卷而濃密。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周曉嵐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一邊又驚奇林山雪居然認識這樣的人,“在樓上,你去吧?!倍伎熳叱鰳橇瞬畔肫穑龥]問那個人的身份就把他放上去,萬一他圖謀不軌怎么辦? “林山雪,”江綏道,“是我?!?/br> 里面沒有聲音,“能開門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看了好幾次表,決定不再等,“你在門附近嗎?我要開門了?!?/br> 趕回來的周曉嵐在樓梯口聽見巨大聲響,然后才看見江綏踢開了門,“你搞什么???我要叫保安了!”憤怒地同時還有閑心感嘆,腿真長。 江綏仿佛沒聽見她的警告。 老舊的風扇倒在地上,扇葉還在嘎吱嘎吱的響,桌子、椅子、衣柜……所有東西都被推翻在地上,房間內如同被小偷洗劫過,一片狼藉。門口有一個裝曲奇餅干的鐵盒,鐵盒變形,里面的東西全都撒出來。 林山雪穿著一件長至大腿根部的寬松t恤,背對門,披頭散發(fā)跪坐在床上,身邊放著一把大提琴,琴弦全部斷開。沒有開燈,一束月光恰巧透過窗戶打在林山雪身上,烏黑的長發(fā)裹上一層銀霜。 罵罵咧咧趕來的周曉嵐也被房間內的景象震驚到,說不出話。江綏叫了一聲:“林山雪?” 很慢地回頭,漆黑的眸子里什么都沒有,仿佛一具精致的提線木偶,表情令人心底發(fā)毛。借著月光,他們看見林山雪腿上,手上,脖頸上,盡是琴弦勒出來的紅痕,一道一道復雜交錯,觸目驚心。 “啊——”周曉嵐忍不住叫了出來。 林山雪沒有對不請自來的兩人做出反應,好像他們只是空氣,眼神陌生的令人害怕,轉回頭去,繼續(xù)看著大海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綏的心好像也隨著她那一眼,破碎,死寂。三兩步走至床邊,身上的紅痕比在遠處看更加可怖,凡是裸漏在外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傷口深的地方能看見血溢出的痕跡。江綏抬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又害怕驚擾了她,放下,再次輕柔地叫她的名字。 抬眼看他,眼神從冷漠到迷茫,而后略有動容,似在思考,幾秒后又重歸死寂,移開視線,她好像認不出江綏了。 心中一緊,余光看見地上的藥,撿起來,只缺了一片,另一盒不見蹤影,江綏眉頭緊蹙。 “我是江綏,”握住她的手,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手在七八月會涼的像沒有血液流過,江綏握得更緊了一些,“先跟我回去好嗎?” 林山雪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江綏對周曉嵐道:“麻煩你幫她換身衣服,再收拾幾件衣服?!闭f罷起身要出去。 “可是——”話沒說完,周曉嵐就看見木偶般的林山雪抓著江綏的手不讓他走。 “我不走,我在外面等你?!?/br> 等了半響,才試探性地抽出自己的手,林山雪就一直看著他,直到門被關上。 周曉嵐推開門,江綏與人聊天正好結束,她看見對面發(fā)來一大長串消息,然后江綏按滅屏幕。 “好了?!?/br> “多謝,煩你這幾天幫她請個假。” 點點頭,持著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江綏的電話恰在這時響起,那邊先說了什么,然后他道:“嗯,就是這兒,上來吧?!?/br> 周曉嵐若有所思,拿出自己的手機,“留個聯(lián)系方式,不然我不放心把人交給你?!?/br> 趙晉年過四十,他和妻子從十多年前起就一直在為江家工作,可以說是看著江綏長大的。透過后視鏡,他一直在觀察江綏懷中的女孩。 實在是太瘦了,噓噓軟軟的靠在江綏身側,脆弱的像一朵被水打濕的水仙花,輕輕一碰就散架。還想再看,視線通過鏡子與林山雪對上,慌亂中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心里一驚,然后聽見江綏低聲問:“怎么了?” 沒有人回答,只聽見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江綏又問:“餓了嗎?” 換了長衣長褲,林山雪的手依然涼的不成樣子,江綏想緊緊的抱住她,又怕不小心碰到她身上的傷口,簡直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只好把外套蓋在她身上,虛虛的攬住她。 林山雪仰頭看了他許久,江綏以為她想說什么,林山雪忽然把頭埋進江綏的肩頸。頭發(fā)蹭得他有點兒癢,他沒動,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林山雪的背。 一滴guntang的淚落在江綏的脖頸上,江綏愣住,心好像也隨著這滴淚顫了顫。伸手去摸林山雪臉,指間染上淚水,又去摸她的額頭,沒有發(fā)燙,“有沒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