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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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聞言一愣“選侍的意思是?!” 柳非羽伸出食指,輕搖了搖“你留著這樣的激動對母親說吧,我可是半點都不想見到她。以前不覺得,只覺得人人都這般,后來進了宮,發(fā)現(xiàn)原來沒她的日子當真脫胎換骨一般?!?/br> “小姐……”丫鬟抿了下唇,“夫人也是為了小姐好?!?/br> 柳非羽輕輕挑了下嘴角“從小就拿孩子與旁人家比較的,借著孩子在院子里斗的,可不是為了孩子好,而只是為了自己好?!?/br> —— 荀翊今日忙碌安排漠北事務,待到稍回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近乎戌時,外面的夜色早已濃的化也化不開了。 他便按照往?;亓俗襄返睿词环蟀卜€(wěn)躺在床上。 只是稍稍片刻,他便有種微妙的失重感。接著,秘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其實今日柳非羽來的時候,我真的好怕姝姝心里不舒服,若是之前未曾認識過便也罷了?!?/br> 荀翊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寧姝并不在此處。 汝奉說道“今日我看見柳非羽走了后,姝姝對著外面發(fā)呆了。我又怕姝姝喜歡上皇上,到時候心里難受;可我又想讓姝姝喜歡上皇上,至少這樣她還能高興些。當個瓷器可太難啦!” “只是”,秘葵琢磨了片刻,又問,“皇上究竟為何接姝姝進宮?難不成真的是接來陪太后娘娘的?” “好了好了,姝姝回來了。”青叔清了下嗓子“姝姝自然有自己的做法和想法,這些咱們誰都取代不了?!?/br> 他話音方落,寧姝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帶著一身的寒氣。 她將身上的披風摘了下來,做到軟榻上呵了呵手“白日看著暖,夜里還是冷。” “姝姝快點休息一下,那山茶就算明天再拾掇也好啊?!狈絹頉]多久,小兔已經(jīng)加入了姝姝大軍。 寧姝倒了杯熱茶給自己,端在手里方要喝,卻又看見里面飄著的花瓣,想到昨晚興許認錯人的皇上,不由得嘆了聲氣將茶放在一旁。 汝奉見狀問道“姝姝怎么了?” 寧姝不想讓這些瓷器為自己擔心,便說道“是想到了貴妃今日的事情?!?/br> “啊!今日我和姝姝在介貴妃那兒,倒是頭一次知道原來介貴妃不是介夫人親生,而是外室生的。當年十余歲被認回去,頂了個嫡女的身份入了宮?!泵乜嫠忉尩溃百F妃有個親meimei仍在介府,介夫人便以此為要挾,似乎是想讓貴妃給自己兒子安插個差事呢。” 青叔聞言冷哼一聲“正是因為這些自視甚高、無法無天的外戚,朝廷才會一塌糊涂?!?/br> 寧姝連忙為介貴妃分辯道“我看貴妃似是回絕了,只是介夫人抓著不放手,她又擔心meimei。畢竟貴妃是個以皇上朝政為第一優(yōu)先的,不然貴妃便早就提了,豈還能讓介夫人不停的來找她?” “還說是盛寵呢?!比攴詈吡艘宦暋斑@不是一絲一毫都不關心介貴妃嗎?” 青叔說道“這倒不是。身為帝王需要關心的事兒太多,若是連后宮嬪妃的家務事兒都要來煩他,豈不是連覺都沒得睡?” “之前甚少見到貴妃難為的表情,今日她還記得給我藥膏呢?!睂庢f道。 “要不”,小白出著搜主意,“要不然和大黑一樣,把介貴妃的meimei塞給秦王去。勞煩他幫忙尋個人家?!?/br> “你怎么什么事兒都要找秦王?。俊泵乜粷M地說道。 小白“那不是除了秦王,姝姝也沒什么人能靠上了嗎?” 荀翊聽到這一句不由得有些不悅,什么除了秦王便無人能靠上?難道自己不可嗎? 寧姝眼看著秘葵又要和小白掰扯起來,連忙抱起孔雀藍釉罐跑到里殿去,“我去洗洗睡了,大家也早點睡,晚安。” 寧姝將小孔雀放到靠墻那側的枕頭邊,還給他墊了個軟墊在后面,自己洗漱過便鉆進被子里。 “小孔雀晚安?!彼纳ひ籼鹈勖鄣?。 如今這床大些,一人一罐之間的距離為實有些遠。荀翊倒在床上,看著睡入夢想的寧姝猛然想到——朕特地讓送來的那個斗柜去哪兒了?不是擱在床頭剛好嗎?這般就能離得近些了! 第50章 (一更) 太常寺卿介葛下了早朝便被荀翊以春祭的名義叫到了磬書殿。 殿內(nèi)晉國公與參知政事周攜齊正在,不便入內(nèi),戴庸于他倒了一盞茶,暫且讓他稍候在殿側的翼房之內(nèi)。 他方將一盞茶慢悠悠喝完,便看見周攜齊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見到他正喝茶,冷笑一聲:“太常寺卿可算悠閑,什么時候本官也想有個這么悠閑的日子?!?/br> 介葛端著茶碟嘿嘿一笑,臉上擠出了層層褶子,皮包骨似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下官能力差些,只能任這小官,和周大人不一樣?!?/br> 周攜齊被他不咸不淡的擠兌了一句,嘴角抽了兩下,拂袖離去。 再過片刻,晉國公由內(nèi)出來,與周攜齊那般喜怒形于色不同,他倒是甚少能看出心境,即便在南部曬得發(fā)棕發(fā)黑,仍然能看出他年輕時相貌應當不錯。 晉國公府發(fā)跡也是正趕上南部兵患,由上代才得了封賞,正是朝中的新貴,風頭一時無兩。 介葛規(guī)矩站起來沖晉國公行了個禮,晉國公只是匆匆點了下頭,自有番將士行舉的利落含在其中。但介葛看得出,晉國公也是不悅的。 “介大人,這邊?!贝饔褂蓙淼揭矸浚Ь凑堉楦?。 介葛連忙跟他進了磬書殿。 “皇上。”介葛恭敬下拜。 他年紀已經(jīng)不小,為官經(jīng)歷兩代皇上,也算是親眼目睹著磬書殿由一片繁華到如今處處威嚴的模樣。 若是說起,也是兩位皇上自有太多不同。 先皇心是軟的,最怕誰都來求一求,也是活的,江山萬里什么新鮮玩意兒都要看上一看。 而現(xiàn)今的皇上,清凈冷淡,早先看著小可憐似的,實際刀槍劍戟全都扎不入,任你數(shù)十年為官之路見了無數(shù)牛鬼蛇神,也看不透他心里想著什么。 大抵是一顆死了的心,早在年幼的時候便被打磨的沒了生氣。 荀翊斂眸看他,說道:“今年春祭,太常寺卿可有什么想法?” 介葛連忙將之前便想好的說出來:“往年春祭都是皇上帶著朝臣務農(nóng)親工,今年除夕大雪,正是瑞景兆豐年之相。外苑早已準備安穩(wěn),就等皇上親臨了?!?/br> 荀翊沒出聲,這倒讓介葛有些不知所措,往年皇上并不將心思放在這些祭禮之上,能簡則簡,如今可是有其他的想法? “自朕登基,重農(nóng)事工事,只為百姓能有份安樂?!避黢吹穆曇粢蝗缂韧睦淝?,無甚感情似的,總給人一種他早已活了千百年,再看人間便覺得乏味的感覺。“如今朕倒想著應去春獵一番?!?/br> 這話透露出來的訊息就多了,往小了說便是皇上多了崢嶸之心,往大了說興許就要將刀子送到軍權上。 介葛不敢多想,但還是勸了勸:“皇上,春獵并非不可,只是如今朝局仍不算平穩(wěn),怕是有些人包藏禍心,借著春獵的時候行無法之事啊?!?/br> 盡冬的寒風不算和煦,由窗外刮了進來,將一側的藏青色帷幕鼓的亂舞。殿內(nèi)的熏香也搖搖晃晃,被掛的四散。 荀翊走到介葛面前,沉聲說道:“朕倒是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br> 介葛聞言心中一動,沉沉點頭:“是。微臣這便去安排。” 他曾親眼看著荀翊坐上皇位,看著他由少年傀儡皇帝一步一步走來,劈龍椅,斬親王,誅外戚,如今這幾年稍稍安定了些,卻也不能忘記他的胸懷和手段。 真龍自當有真龍的氣魄。 “還有一事?!避黢赐蝗婚_口說道:“貴妃那兒,愛卿許久未見了吧?!?/br> “壽宴上遠遠見過一次,但拙荊倒是時常進宮來,以免旁人猜測?;噬辖煌械氖虑槲⒊既f不敢忘?!苯楦鸩恢噬蠟楹斡写艘粏?,連忙回道。 荀翊微微點了下頭:“夫人倒是有心,貴妃這般身份進的介府,她也能毫無芥蒂。” 介葛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聲音有些微顫:“皇上,微臣從未將那事兒與他人說過。外面都當貴妃是微臣親生,拙荊那處只托說是外室生的。微臣只將這事情藏在心里,半點也不敢與旁人道?!?/br> 荀翊扶著介葛站起,“朕若是不信愛卿,當日也不會將他交托于你。朕記得容袖還在介府,也不知她過得如何,想必貴妃應當掛念的緊?!?/br> 介葛連忙說道:“微臣自然也不敢怠慢,回去就請容袖來見貴妃?!?/br> 荀翊微微點頭,“愛卿辛苦。朕記得愛卿有個獨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可想過要進書閣?” 這便是皇上有意給安排閑差,介葛受寵若驚,連忙叩謝。 荀翊:“那春獵一事,朕便全權交托給愛卿了?!?/br> “是。”介葛退下,走到翼房的時候抹了把汗,見戴庸在一旁,不由得問道:“貴妃那兒可是出了什么事兒?皇上以往都不問的?!?/br> 戴庸清了下嗓子:“介大人,這是皇上和貴妃之間的事兒,奴才哪里知道。但有句話,皇上既然提到了夫人,想來應是有些緣故。皇上向來對臣子寬厚,念著大人家中獨子,可皇上想著咱們,咱們總也得將皇上揣在心里吧?!?/br> “那是自然。”介葛應道。 待介葛回到府邸,將介夫人叫出來一問,這才知道這是介夫人去宮里找了貴妃說道兒子的差事,登時氣的牙癢癢。 “你你你!你這豈不是害我?!”介葛怒道:“貴妃是何人?你也敢去找她說道這些東西?!” 介夫人眼睛一翻,罵道:“還不是你不中用,旁人都往上爬,偏只有你坐在這太常寺卿的位置上這些年,動也不動。四品,在這京城里四品官員可是一抓一把!她既入了宮當了貴妃,自然應當為介家出力,旁的我也沒求,只為兒子尋個差事又如何?她在外面的時候難道沒吃你的俸祿?如今家里還要養(yǎng)著她那meimei容袖,都是白養(yǎng)不成?” 介夫人一番搶白,介葛頭陣陣發(fā)暈,卻又不敢將貴妃和容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重重地喘了半天氣,指著介夫人說道:“旁的我不管,這事兒如今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你道貴妃是盛寵,確實,貴妃將你做的事情說的事情全都說于皇上,你且看你那兒子之后還能有什么好出路!” 介夫人聞言也跟著怕了,她是想威脅威脅介貴妃,不過就是想給兒子尋個差事。她也打定了主意,如今寧選侍入宮正得了皇上喜歡,在這爭寵的節(jié)骨眼上,貴妃是萬萬不能將這些事兒說于皇上招厭的。 可誰知她還真說了?說了也罷,皇上還真管了? 目光短淺且又毒壞之人,膽子向來也是最小,欺負眼前好欺負的,對著厲害之人便沒了氣勢。 介夫人嚇得一激靈,連忙說道:“那……那現(xiàn)今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介葛指著門外,“你速速進宮去與貴妃道歉,我不管你怎么求她,只得讓她心里舒服了才行!” 當日下午,介貴妃迷迷糊糊便得了介夫人的百般討好,態(tài)度和昨日判若兩人。 她原本仍為這事兒煩心,容袖仍在介府她不能不管,也應當與皇上說。但……這說起來是后宮之事,豈能去給皇上添亂? 更何況介葛乃是當年為數(shù)不多幫著皇上的,正因為皇上信他,才將自己和容袖送了過去。這份君臣之間的信任,豈能因為介夫人而生芥蒂? 可就當她猶豫之時,介夫人突然就來了,還帶著許久未見的meimei容袖一起。言語之間似是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 介貴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寧姝,她昨日來時恰好遇到介夫人在,難不成是她將此事告訴了皇上? 介貴妃長出了一口氣,一時倒也不知道該說她是多事,還是該謝謝她,但這個人情自己便是欠下了。 —— “選侍,選侍。趙美人預備帶著那宮女往皇上那去了!” 柳非羽擺弄著昨日與寧姝一同做的香囊,又放到鼻前聞了聞,眉頭蹙起:“去皇上那兒了?” “是?!毖诀呋氐溃胺讲潘麄儊韴蟮?,估摸著打算趁著皇上在御花園的時候去說?!?/br> 柳非羽冷笑一聲:“區(qū)區(qū)小事,也敢往皇上那處去捅,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她站起身,將香囊妥善收到袖囊里:“我記得咱們院子里有些初綻的白梅?玉蘭是不是也快了?” 丫鬟不知她為何有此一說,只木訥點了點頭,回道:“是。” 柳非羽朝殿外走去:“那應當請姝……寧選侍來走一趟?!?/br> 丫鬟見她往外走,連忙跟上:“選侍這是要去哪兒?” 柳非羽回頭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去做好人啊?!?/br> “做好人?”丫鬟說道:“選侍可是要去皇上那兒幫寧選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