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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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認自己耳朵沒出問題,寧姝確認了一遍:“兄弟?” 荀歧州點了點頭:“沒錯,本王仔細想過,做夫妻怎么比的上做兄弟長久?一來本王對成親興致寥寥;二來本王沙場征戰(zhàn),萬一哪日殉國了,也省的連累個姑娘年紀輕輕成了寡婦;三來家中無牽無掛,也省的其他人亂打主意以此要挾。怎么樣?當我的義妹那可是天大的榮光。雖然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死了,但你放心,我每年都記得給他們燒紙錢,從不讓他們難過?!?/br> 寧姝:???最后這句話是怎么回事兒? 荀歧州看向?qū)庢?,眉峰低壓:“你覺得如何?” 寧姝微笑:“覺得……挺好,是民女高攀了?!?/br> 荀歧州十分豪爽:“知道就行,但本王并不在意?!?/br> 第37章 寧培遠根本沒想到荀歧州會在自家吃年初一的晚飯,自然也沒做什么準備,待到快用飯的時候,他眼巴巴的看著荀歧州坐的穩(wěn)如泰山,絲毫沒有要走的模樣。 直到下人們拾掇好桌子來請吃飯,荀歧州也站起來跟著過去了,動作相當自然嫻熟。 寧府人口少,過年便是聚在一桌吃飯,也省得男女分桌了。荀歧州略略一點——少了一個座兒,當即便有些不高興。 “寧府這是連頓飯都不愿給本王準備?”他低沉著聲音問道。 寧培遠連忙說道:“豈敢豈敢,秦王殿下愿在寒舍用飯,那是賞了下官天大的顏面。” 荀歧州略略一掃屋內(nèi)站著的人,心里了然:“寧姝呢?” 加上他屋里一共六個人,桌上六個席位,少了哪個不言自明。 寧培遠平日里少管這些瑣事,以為寧趙氏都已料理好了,誰知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岔子,他看了一眼寧趙氏,頗為不悅。 寧趙氏見了,連忙在一旁解釋:“秦王殿下,姝兒話少喜靜,向來在自己院內(nèi)用飯,我們?yōu)榇诉€在她院內(nèi)特地辟了個小廚房呢?!?/br> 荀歧州刀眉一挑,沉聲問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寧培遠恭敬回道:“大年初一?!?/br> 荀歧州問道:“既然知道是大年初一,為何不與家人共用晚飯?” 他這話問的頗有漏洞,寧柔突然智商上線,一瞬間抓住了這絲漏洞,柔聲細語地說道:“秦王殿下,容民女說句公道話。此事并非父親母親之過,而是jiejie不愿與我們一起?!?/br> 荀歧州上下打量了她片刻,說道:“你不是腳斷了嗎?” “……”寧柔硬是撐起一絲笑容,說道:“多謝秦王殿下關(guān)心,柔兒沒事兒,只是方才扭了一下,讓殿下看笑話了。”見荀歧州語氣有些緩和,寧柔便繼續(xù)說道:“正因是大年初一,母親是怕傷了一家的和氣,這才讓jiejie在自己小院用飯的?!?/br> 話里話外,就是寧姝不懂事兒。 “哈哈”,荀歧州冷笑兩聲:“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想在此處用飯,便去陪她吧?!?/br> 寧培遠乍聽驚了,去個未出閣的姑娘院子里用飯,這傳出去多不合規(guī)矩。 但是!秦王這顯然就是看上寧姝了,方才那話是心疼她獨自過年呢! 寧培遠端起了十分的和氣,笑著說:“豈能這般,下官這就讓人將姝兒請來,一家人一起吃個大年飯?!?/br> 荀歧州眉頭蹙起:“誰和你是家人?大膽,竟敢和本王攀親!” 畢竟是戰(zhàn)場上生死歷練出來的人,這么一聲險些將寧培遠嚇得跪下去。 回過神來,寧培遠深吸一口氣,默念: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日后秦王叫爸爸。 他強撐著找了人送秦王去寧姝的小院,待到秦王走了,這才往椅子上一攤,揉起腦門。 寧趙氏在一旁也嚇得冷汗涔涔,回過神來問道:“老爺,這是怎么回事兒?” 寧老夫人畢竟見識的多些,倒沒像自己媳婦兒一樣失色,老神在在說道:“秦王殿下這是在給姝兒出氣呢。你們?nèi)蘸笮璧脤︽瓋汉眯?,再過不久,姝兒不準便是秦王妃了。之前與晉國公府的婚約變數(shù)也是這孩子命好,否極泰來呢。” 寧柔聽了這話,咬緊下唇,晉國公府雖好,但和秦王比起來算什么?怎得寧姝就這般命好?先是生母留了個旁人都眼紅的婚約,沒了之后還能再火速攀上秦王殿下。憑什么?! 寧培遠思忖片刻,對寧趙氏說道:“一會兒你讓廚房去給寧姝送幾道好菜,就這個雞和這個魚,每樣再來點,省的秦王覺得咱們難為她?!?/br> 寧趙氏連忙應道:“是,老爺?!?/br> 她交代過后,想了想,又問寧柔:“方才聽你說話,好似之前與秦王殿下見過?” 寧柔哪里敢讓旁人知道自己存了那般想法,便將過程簡化了一番:“方才我在院里跌了一跤,恰好遇上秦王殿下和jiejie。” 誰知道寧轍這時候突然跳起來說道:“我知道!我看見jiejie趴在假山后面等著秦王殿下來,然后自己撲出去了,她還讓秦王殿下抱她呢!” 寧轍這話說出來,屋里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寧柔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沒有,我是在與珍珠玩兒呢,誰知道腳下一滑摔了?!闭渲楸闶撬难诀咧?。 寧轍“哼”了一聲:“哪里有這么巧的事兒?” 寧柔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哽咽道:“摔了一跤,腳上現(xiàn)今還疼,弟弟竟然還這么說我。寧姝方才也是仗著秦王在側(cè)對我出言相辱,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天大的壞事兒,受如此報應?!?/br> 寧趙氏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那點小心思,但這時候?qū)幣噙h和寧老太太都在邊上,她也只好和稀泥:“轍兒,你胡亂說些什么?怕是往日聽話本子聽多了,日后不準再聽這些了?!?/br> 寧轍聽了突然放聲大哭:“我方才都聽見了!之前祖母給我的那個金墜子去了哪兒!原來是jiejie給我扔了!” 寧老夫人來了火:“寧柔!” 屋子里一片鬼哭狼嚎,寧培遠“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在桌上:“吵吵吵就知道吵,我看你們是非要把我活活氣死!閉嘴!都吃飯!不然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瞬間安靜。 寧老夫人看向?qū)広w氏,慢悠悠地說道:“之前便與你說過,空閑的時候少和外面的人閑扯,你那娘家沒事兒也少回去些,不知你都學些什么東西?把柔兒帶成這幅樣子。之前晉國公府的事兒我便沒說你,如今反而得寸進尺??纯次?guī)Т蟮逆瓋?,再看看你帶大的柔兒,反省反省,休得再禍害轍兒?!?/br> 寧老太太以往不管,如今寧姝要嫁的好了,功勞便都是她的。 寧趙氏咬牙切齒,但仍是得說:“是,娘說的有道理。” 那頭雞飛狗跳,寧姝的小院里也不得安靜,小八正津津有味的和大家分享廚房帶來的八卦:“寧柔當時那個著急啊,恨不得直接撲到秦王身上。” “嗯。這世間就是有這樣的女人,但凡是她能看見的一切男人,都得是她的裙下之臣。”秘葵睡了一日,如今聲音還有些懶洋洋的:“但問題是,這個也得看基礎配置,不是人人都能當?shù)溗??!?/br> “是噠!”主人算是半個禍水的汝奉表示贊同。 此時大家還算心態(tài)平和,畢竟寧柔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早就習慣了。可誰知小八接著就把荀歧州要認寧姝當義妹的事兒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番,當她說道“本王想要收你當兄弟”的時候,多寶閣上發(fā)出一陣“喪心病狂”的笑聲。 小白:“不愧是秦王!不愧是一百五十兩要買虎子的男人!” 青瓷虎子:“往事不要再提!至少如今我安全了,我不用日后跟著姝姝去他那兒了?!?/br> 秘葵痛心疾首:“唉,姝姝你來說說,你是怎么把秦王這么好的一個成婚對象發(fā)展成兄弟的?” 青叔則在旁說道:“你們不要小看這秦王。他雖然行事有些狂放,但既然能在漠北戍守多年,手握重兵,卻又將自己從權(quán)力角逐當中抽離出來,便不是普通人。更何況一心為國者,原本就值得尊重。他若是能認姝姝讓義妹,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絕非一時興起。但不管怎樣,姝姝有了這個身份,日后也會方便許多?!?/br> “那要如何才能看出秦王有自己的考量呢?”小八問道。 秦叔:“倘若有心,此刻定然在前面敲打?qū)幣噙h,讓姝姝往后不再受欺負?!?/br> 小八:“秦王殿下真是個好人?!?/br> “姝姝”,汝奉小聲問道:“那姝姝有問昨晚那戴面具的男子是誰嗎?” 寧姝“啊”了一聲:“忘記了?!?/br> 她原本是問了的,卻被寧柔打斷,后來更是被認作義妹沖擊到,哪里還想的起來這個。 院內(nèi)響起腳步聲,顯然是有人來了。管家急急忙忙的敲了敲門,說道:“小姐,秦王殿下來了?!?/br> 寧姝站起身走到院中,荀歧州正負手站在那雪人前面,聽見寧姝出來,說道:“既然日后是一家人,今日便先吃個團圓飯吧?!?/br> —— 荀翊忙了一日各種祭禮,由昨晚開始幾乎未睡。他心里惦記著寧姝,不知她有無著涼,便盼著戌時半早些來。 他尚未睜開眼睛,耳邊先傳來了瓷器們的聲音。 “要磕頭了!要磕頭了!” “太刺激了,沒想到姝姝的小院子里還能有這么一出?!?/br> “秦王殿下能裝下兩個姝姝吧?” 荀翊愣了一下,隨即睜開眼睛,便看見院子里一對男女手拿線香,正對著天地叩拜。 秘葵這時候說了一句:“這簡直就是私定終身啊?!?/br> 荀翊只覺得嗓中干澀,但究竟是為何他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里好似有些抽絲剝繭似的疼。 荀歧州這時走到寧姝門口,說道:“既然如此,總得有個信物?!闭f罷,他從腰上解下常戴的玉佩,扔給寧姝,“拿著,日后有麻煩就報本王的名字。寧府不管用,報了還不夠丟人的。” 寧姝連忙謝過,想著自己給秦王個什么東西才好。 荀歧州想著寧姝也沒什么值錢東西,省得她難為,目光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就看見桌上放著個豁了口的孔雀藍釉罐。 他走上前去,將那罐子拎在手里顛了顛,說道:“也不用麻煩了,就這個吧。” 第38章 這孔雀藍釉罐看著殘缺了些許,看著規(guī)格也不大,想來并不值幾個錢。 荀歧州本是好意,怕寧姝為難,可恰恰選中了她最為難的東西。 他也并無過錯,因?qū)庢瓕y子都花在了瓷器上面,尋常女子喜歡買的首飾基本都是寧府給的,數(shù)年沒有更換過,更別提能和秦王這玉佩相提并論的東西了。 其實無論是這孔雀藍釉罐,亦或是其他的瓷器,除非他們自己要求,否則寧姝都是不會交于他人的。 屋子里一片靜悄悄的,瓷器們也不再嬉笑了。 他們只是物件罷了,客人來室見了喜歡,主人向來都不會推拒。就像孩童的玩物,拿來送人也無需問過孩童意愿。 這是一種往日都會刻意忽視的恐懼,因為與寧姝在一起太過開心,便將自己仍是個只是個物件的事情拋在腦后了。如今秦王這般舉動將這恐懼悉數(shù)喚醒,就連往常最喜歡找小孔雀麻煩的小白都默不作聲。 過了稍許,秘葵輕笑了一聲,說道:“多大點事情,看把你們嚇的。若是真能給姝姝換來好處,就算把我送去也成,哪處不能聊天?想開點,說不定還能遇上什么帥瓷呢?!?/br> “是?!鼻嗍逭f道:“瓷器的初衷便是被使用,怎樣不是被使用呢?擱在案頭是被使用,送去給人只不過換了個案頭罷了?!?/br> 汝奉附和:“是噠是噠,作為一個瓷器,要活的夠本呀?!?/br> 多寶閣上又熱鬧了起來,小八盛著一碗甜湯,興許是風在上面蕩過,吹起層層漣漪。 “什么是活的夠本呀?”她問。 “每個瓷都有不一樣的答案哦?!币挂焉盍?,燈火照在秘葵身上,明明滅滅,似一輪明月映在春水之上,瀲滟生波?!懊總€人也有不一樣的答案,也可能,一直到死都沒有找到答案?!?/br> “那秘葵jiejie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