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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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禮敘見龍顏緩和,想了想,方道:“皇帝,這些女式的水靠,這次臣從萊州多帶了幾套回來,都是難得的皮質(zhì)。皇上可要拿去作賞賜?” 隋祉玉睥他一眼,道:“朕拿來做什么?拿給妃嬪在宮里穿著玩兒?” 隋禮敘干笑兩聲,道:“也不是不可以。” 隋祉玉想想,突然道:“拿去給慧妃,她不是組織那些姑娘在玩賽蘭舟?讓她作為獎勵,給得勝的隊(duì)伍。” 隋禮敘立即道:“慧妃娘娘在組織賽蘭舟?不如咱們也去看看吧?” “可以?!闭盟屐碛褚蚕肴タ纯?,顧磐磐在做什么。 —— 顧磐磐這一邊,的確在玩賽蘭舟。 是四個姑娘劃一只小舟,先劃到湖心小筑,取走一只蓮蓬,又劃回來,最先抵達(dá)岸邊的一只小舟為勝。 顧磐磐、邢覓楹、段含皙和一位李姓女孩一個組。 一位劃舟女師傅正在給姑娘們講要領(lǐng):“你們沒聽過吧?賽龍舟的時(shí)候,十個壯兒郎,未必抵得過十個弱女子?!?/br> 見大家都不信,這位女師傅又說:“這話固然有夸張的說法,但劃舟時(shí)的技巧的確很重要。請各位姑娘記住,劃的時(shí)候,槳盡力前探,漿入水的時(shí)候,整齊劃一……” 等女師傅講完,顧磐磐問:“二姐不參加嗎?” 容初嫣對顧磐磐笑笑,道:“我就不參加了,我會給三meimei鼓勁的?!?/br> 劃舟這么粗魯?shù)氖?,男子做就成了,邢覓甄讓她劃舟表演給她看?呵……容初嫣只想翻白眼。 顧磐磐倒沒想這樣多,她參加這蘭舟賽,只覺得是好玩。也就不再管容初嫣。 過一陣,邢覓楹很小聲地告訴顧磐磐:“容初嫣啊,從小就跟慧妃娘娘打著擂臺呢,什么都要比一比的,現(xiàn)在慧妃進(jìn)了宮,容初嫣沒能進(jìn)宮,她心里可不高興。所以,慧妃組織的游戲,她肯定不參加的。” 原來如此。顧磐磐微微詫異,沒想到慧妃和容初嫣還有這層不睦關(guān)系。 那要是容初嫣真的進(jìn)了宮,兩個人豈非要斗得天昏地暗。 顧磐磐又想到了皇上,后宮不寧,那皇上該頭疼了吧? 她隨即覺得自己想太多,自來各朝皇帝就是這樣多妃嬪的,她為皇上cao心這些做什么。 關(guān)她何事。 看到少女們都在躍躍欲試地準(zhǔn)備賽舟,邢覓甄則進(jìn)了水榭,且派人喚來邢燕承。 邢燕承進(jìn)入水榭中,正要行禮,邢覓甄拉著他的手臂,道:“哥哥,這里又沒有外人。” 邢覓甄拿雪絹擦了擦邢燕承額間并沒有的汗,又讓人給兄長端來涼茶,才與他說話。 沒一會兒,邢覓甄就說到:“哥,那顧磐磐是個什么樣的人?” 邢燕承聞言沉默放下茶盞,道:“娘娘為何突然對她好奇?” 邢覓甄道:“我可不是‘突然’對她好奇,從你看上她開始,就好奇了。她現(xiàn)在不是成了容相的女兒嗎,自然就更好奇。” 說起來,如今宮中上下誰不對顧磐磐好奇?被皇帝調(diào)去身邊做女醫(yī)的時(shí)候,就引發(fā)眾妃嬪揣測。但是,那時(shí)不過是個女醫(yī),因此也沒人過于放在心上。 都知道皇上理智,就算真幸了顧磐磐又如何,顧磐磐那家世,生了孩子能保得住嗎? 但這女醫(yī)突然成為容定濯之女,怎么能不叫人多想。 要知道,隋祉玉的后宮人少,就七個人。因?yàn)槿松俚木壒?,?dāng)初大家進(jìn)宮的時(shí)候,誰不是雄心勃勃。 競爭少,受寵的機(jī)會就多。就算陛下兩天睡一個,一個月都有機(jī)會。 誰先懷上皇子,那便贏了一半。 可進(jìn)宮后才知道,當(dāng)初的想法多么可笑。 平時(shí)要見著陛下就難,陛下居然還去湯劭行宮住了幾個月。 這個能近皇帝身的顧磐磐,又生得這般美麗,自然就令妃嬪們注意。 邢燕承沒有多說,只道:“你不用將顧磐磐當(dāng)成敵人?!?/br> 邢覓甄笑笑,壓低聲音道:“放心,我不會將她當(dāng)敵人。我當(dāng)她是嫂子行么,但是哥哥你要努力才是啊?!庇謫枺骸案纾阌袥]有什么,能讓人一次就有身孕的藥?” “你沒侍寢,怎能一次有身孕?!毙涎喑邪櫭?。 邢覓甄聽了,更覺委屈,道:“哥,我跟皇上認(rèn)識那樣多年。他怎么忍心啊?” 邢燕承卻是略沉了臉,道:“你也知你與皇上認(rèn)識多年?所以,皇上當(dāng)初就讓羅移給過你暗示,讓你殿選前裝個病,不要進(jìn)宮??赡闫獏⒓拥钸x,還與太后串通,在殿上記你的名字。現(xiàn)下,你又知道宮中寂寞,知道皇上不輕易給你孩子了?” 已被太后點(diǎn)了名,皇帝當(dāng)然就不可能反對。那豈非拂邢家的面子。 “哥……我那時(shí)不也是聽祖父的安排!”邢覓甄心里聽得怦怦直跳。 邢燕承看看這個meimei,沒再多說,徑自離去。 —— 皇帝一行過來的時(shí)候,蘭舟賽已經(jīng)結(jié)束,正是顧磐磐那組得了頭名。 正好,這作為獎勵的水靠也送到,顧磐磐這四個姑娘收到這樣突然的彩頭,都是一臉喜悅。 容初嫣也沒想到皇帝會自己過來,而且還有賞賜,心中情緒復(fù)雜。 眾女孩都散了時(shí),隋祉玉回到休息的拂波殿,卻是傳了顧磐磐。 顧磐磐進(jìn)了殿中,就聽隋祉玉道:“今天這個水靠,乃是稀有的白鯊皮,朕聽說你喜歡鳧水,擔(dān)心你萬一無法奪得蘭舟賽第一,還給你留了一套??梢囋嚳矗俊鼻『玫詈缶陀谐厮宀?。 顧磐磐抬眼看看皇帝:“……” 隋祉玉又道:“放心,這殿后面正對著云中澗,除了朕,不會有他人踏足。” 第50章 這殿里有盛著冰的風(fēng)車,涼風(fēng)送爽,又是臨水,其實(shí)算涼快了,但顧磐磐聽皇帝這樣說,耳根子比在太陽底下曬著還要燙一點(diǎn)。 但她也沒有猶豫,道:“不必試了,皇上賜的,必然都是極好。臣女謝謝皇上?!?/br> 看到顧磐磐眼中的謹(jǐn)慎和防備,隋祉玉微微挑眉,道:“你想哪里去了?你不會以為,朕是讓你穿給朕看?朕接著還得去前邊宣和殿,有別的安排,這地方過會兒只有你一人,沒旁人。” “皇上是讓臣女一個人在這里游著玩?”顧磐磐眼睛一亮,看看皇帝。 “不錯?!彼屐碛竦拇_是這樣想的,他并未打算在旁看著她。 因他僅是想想那少女戲水的畫面,便覺得渾身有些燥熱。若是在一旁看著,他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而今天這情境,著實(shí)是不適合的。 只不過是他想著,今日天熱,他這殿后又是再清凈不過的鳧水好地方,既然隋祐恒說顧磐磐喜歡鳧水,他愿意讓她在此撲騰。故而有此提議。 顧磐磐的確有些心動,但也僅是心動,上回因醫(yī)書局的事去求見皇上,那種被男子壓制著無法掙脫的感覺,令她還牢牢記著。想了想,便說:“還是算了。臣女也還有事,魏王殿下先前就在找臣女?!?/br> 她想盡快回去,以免爹爹得知她被圣上叫過來,怕是又要擔(dān)心。 隋祉玉哪能看不出來,顧磐磐分明是想在這里鳧水,硬是拒絕了。 他突然覺得沒意思。今日鐵嵬營獻(xiàn)的甜瓜格外細(xì)膩多汁,他親自給顧磐磐送去。一見這水靠質(zhì)地上乘,也想著給她留一副。還把這樣清凈的地方留給她,誰知人家根本就不領(lǐng)情。 她當(dāng)他是個閑人,每天就想著跟她那點(diǎn)兒事? 隋祉玉也沒再多說,臉上笑意也斂起,只道:“行罷,隨你?!?/br> 顧磐磐看看皇帝,擔(dān)心他變卦,倒是迅速告退。 摒退顧磐磐,皇帝來到殿后獨(dú)坐片刻,目光在粼粼波光上掠過,突然道:“羅移,顧磐磐是不是覺得,好像朕非她不可,一定會強(qiáng)迫她做什么似的。” 羅移看看皇帝,說:“皇上……的確是對磐磐姑娘關(guān)注得有些過多?!?/br> 見皇帝暗沉沉的眸光掃過來,羅移輕咳兩下,又道:“皇上,若是有意……奴婢上回去針工局,倒是見新進(jìn)的小宮人里頭有個格外清靈的,若是皇上不想要庶長子,其實(shí)也就是一碗避子湯的事兒?;噬喜挥胏ao心這個,奴婢會辦妥當(dāng)?!?/br> 隋祉玉沒再看羅移,道:“先帝幸李妃沒賞避子湯?還不是懷上了。” 李妃生的是先帝的庶長子。 羅移聞言,就不再說什么。他知道,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想要嫡長子。并且,皇上因?yàn)橛啄甑慕?jīng)歷,并不想要過多的皇子,以免看著兒子們相互殘殺,貽害兒孫。對于這個想法,皇上很是固執(zhí)。 —— 顧磐磐離開拂波殿,回到供父親休憩的青柳閣外,就見段含皙正在與她父親說話。 她沒有靠得太近,慢慢靠近躲在一株樹后,假裝在看樹下的螞蟻,其實(shí)注意力全在容定濯那邊。 段含皙正在對容定濯道:“相爺,我今日與磐磐一個組,我們贏了蘭舟賽,還一人得了一襲水靠。我從前沒參加過賽舟,覺得可有意思。” 段含皙很聰慧,知道要博得容定濯好感,得從顧磐磐入手。她的方向沒有錯,若是容定濯續(xù)弦,會不會對顧磐磐好,跟顧磐磐相處是否融洽,那的確是他會介意的。 顧磐磐發(fā)現(xiàn),這個段二姑娘長相豐艷,但舉止卻是端莊典雅,一言一行很是大方,很有類似于當(dāng)家主母的風(fēng)度。約莫是其家族一早就將她往這個方向培養(yǎng)。 可顧磐磐不知道,段含皙私下還很懂得如何向男子撒嬌,懂得怎樣向男子顯露少女嬌弱又嫵媚的一面。 顧磐磐隨即聽容定濯道:“是么,看來你們默契不錯?!?/br> 實(shí)則這段含皙,是容定濯之前考慮的續(xù)弦人選之一。段含皙進(jìn)京,正是段家送來給容定濯過目相看的意思。 對于段含皙,容定濯并沒有特別的想法。 人一輩子,要遇到一個讓自己瘋狂的人并不容易。尤其是容定濯這等天生涼薄之人。 顧磐磐的親娘給他的那種感覺,此生恐怕也不會再有。 但是,他對段含皙雖談不上喜歡,卻也并不討厭,他只是需要嫡子,段含皙只要符合他對妻子、對相府主母的要求,他就能夠接受。 可顧磐磐的出現(xiàn),打亂他的安排。容定濯很滿足于現(xiàn)在和女兒相處的生活,不希望有外人插進(jìn)來。 因此,段含皙為他而進(jìn)京,若是段含皙需要,他可以為她安排一門好親事,也算對這姑娘有個交代。 顧磐磐在那邊探頭探腦的偷看,早已被他發(fā)現(xiàn)。容定濯笑了笑,道:“段二姑娘,以后別叫我相爺,顯得生疏,叫我六叔即可。” 段含皙的臉?biāo)查g失去血色,目光變了變,她知道,他這話說得親近,實(shí)際卻是拒絕了她,是要跟她劃清輩分的意思。就是說,相爺不再考慮她做妻子。 段含皙卻沒有聽從容定濯的意思叫他“六叔”,只是倔強(qiáng)地道:“含皙還是覺得,叫相爺,才更敬重?!闭f罷似是不能承受這種被拒絕的難過,轉(zhuǎn)身便先走了。 顧磐磐在旁聽到了,卻是很高興,她也聽出來,爹爹算是拒絕了段二jiejie。 容定濯隨即走向她,道:“磐磐可以出來了?!?/br> 顧磐磐這才走出去,道:“爹爹?!?/br> 容定濯看看她,試探地提了一句:“今日,有人向爹爹打聽你是否定親……” 今天顧磐磐是跟著容定濯一起來的,拐著彎打聽她的人的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