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yōu)槭裁慈栽谙鄲?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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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肖池甯能大致想象,似乎是有點可憐。 他把煙頭踩在腳下,扭頭看向伸長了脖子望天的胡穎雪,眼中不自覺帶了點同情的色彩。 就在這時,街邊突然有司機鳴笛。 緊接著,又是短促的第二聲,不耐煩的持續(xù)的第三聲。 “哪個傻|逼?!?/br> 胡穎雪直起身子往刺耳噪音的源頭看,那輛灰綠色卡宴的副駕車窗大開,駕駛座上的男人剛好跟她四目相對。 好眼熟。 身旁的肖池甯卻先一步騰地站了起來,擱在腿上的煙盒和打火機一瞬間全都掉落在地。 胡穎雪疑惑地仰起臉看向他:“怎么了?” 肖池甯沒說話,握緊了拳頭。胡穎雪順著他的視線找過去,發(fā)現(xiàn)終點就在那輛車,便若有所感地遠(yuǎn)遠(yuǎn)地對照了一番車?yán)锬腥说拈L相。 恍然大悟。 還真是像啊。 盡管托肖池甯的福,她對肖照山?jīng)]什么好印象,但這會兒她仍舊禮貌地從臺階上站了起來,說:“看來家長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肖池甯還是沒開口,依舊愣在原地。肖照山皺著眉頭,又按了一下車?yán)取?/br> 肖池甯回過神來,二話沒說一踩滑板,無需彎腰就把失衡騰空的滑板拎到手中,隨后拔腿向那個方向跑去。 “誒!”胡穎雪想提醒他煙掉了,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完肖池甯就已經(jīng)三步并作一步地跳下了臺階。 事實上,肖照山已經(jīng)在路邊停了有兩分鐘了,他沿路找過來時,正好看見肖池甯含情脈脈地望向身旁那個并不漂亮的女生,看見他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一刻大睜的雙眼,以及其中陡然綻放的光彩。他看見他不聽言語手握滑板向自己飛奔而來,看見他上下舞動的發(fā)絲和不自覺揚起的嘴角,看見他跑到近前急急剎車,努力偽裝出并不驚喜的樣子,俯在車窗邊問:“爸爸,你怎么來了?” 肖照山被這人生中從未在藝術(shù)以外體會過的慢放與震顫麻痹了心神。 原來肖池甯可以有這樣期待的眼神,有這樣仿佛源于本能的信任,原來他可以如此有生機。 就算今天換作別人坐在這里,也絕不會在目睹這一幕的全過程后無動于衷。 肖池甯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想。 胡穎雪把被遺棄的煙和打火機從地上撿起來,順理成章揣進(jìn)了自己包里,再抬頭時正好趕上那輛車載著他們離開。 她望著那道遠(yuǎn)去的灰綠色影子,頗覺好笑地?fù)u了搖頭:“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他媽哪有半點兒討厭他爸的樣子啊?” 第十九章 左轉(zhuǎn)的信號燈變成紅色,肖照山視線不變,手掌一抬打亮轉(zhuǎn)向燈,突然開口問:“那是你女朋友?” “嗯?”肖池甯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哦,你說胡穎雪?” 他拉著胸前的安全帶笑了笑:“爸爸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就告訴你。” 肖照山不看他,明知故問:“什么問題?!?/br> “你不是說沒空嗎,”肖池甯仰頭靠在頸枕上,下頜拉成一條干凈的弧線,“今天怎么來了?” 等不過腦地說完,他才意識到這樣的表述有嘲笑的嫌疑,趕緊維持住微笑補救道:“我很開心,謝謝爸爸。” 綠燈亮了,肖照山毫無動容地緩緩踩下油門,簡短道:“去拿畫,順路?!?/br> 肖池甯眼睛一亮,回頭看向后座:“什么畫?我能看嗎?” 是《坐在窗前的女人》。 原名叫《坐在窗前發(fā)呆的女人》,修改之后、送去裝裱之前,肖照山慎重地刪掉了“發(fā)呆”這個詞。 那天相熟的師傅問他題目要印什么,他看著畫上沒有五官的女人,想起肖池甯唯一一次來畫廊的時候曾經(jīng)說:“這兒,不畫也可以?!?/br> 所以今天從裝裱店出來,他又一次想起了肖池甯,順帶記起了今天是他的家長會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