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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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瑜捏緊她的手,聲音冰冷道:“從你那一夜跟我說,至多到春天,一切都會塵埃落定?!?/br> 紀少瑜說完,拉動著趙玉嬌往前走。 趙玉嬌站在原地往回拽,小聲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 紀少瑜再也忍不下去了。 既然她可以表現(xiàn)出超乎年齡的膽量和謀算?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表現(xiàn)出他的狂怒和恐懼? 她到底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會因為害怕失去她而嚇到渾身發(fā)軟,想哭卻哭不出來,整個人崩潰的到精神恍惚的,不僅僅只有她的父母親人? 也會有他! “走,回去,我陪你再下去待著。” 紀少瑜忽然一把將趙玉嬌抱起來,然后大步往回走。 他那周身冷戾的氣勢嚇到趙玉嬌了,她下意識抓緊他的衣襟,然后慌忙道:“去你家,去你家?!?/br> 紀少瑜的腳步停了下來,只聽他冰冷地嘲諷道:“做戲不應(yīng)該是要逼真嗎?” “或許…我應(yīng)該把你打昏扔回去。” 趙玉嬌驚顫地咽了咽口水,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到紀少瑜身上的戾氣橫掃四方,大有不顧一切的沖動。 可他又深深地壓抑著,只有并不規(guī)律的氣息無聲地表露著什么? 趙玉嬌不敢再觸他的逆鱗了,紀少瑜是在乎她的。 很在乎,在乎到關(guān)乎她生命的任何問題,他決不妥協(xié),也不讓步。 心里的暖流和恐懼并存,趙玉嬌不得不遵從紀少瑜,從而減輕他的怒氣。 “少瑜哥哥,我們回去吧?!?/br> “天黑以后,我其實一直很害怕?!?/br> “哼,害怕,是真害怕嗎?”紀少瑜冷哼,卻是轉(zhuǎn)了方向。 趙玉嬌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交代道:“是真害怕,我還帶了舅舅送給我娘的草藥包,說是可以驅(qū)走蛇蟲鼠蟻的?!?/br> “前幾天我偷偷用線吊著石頭墜進地洞,知道了大約有多深?!?/br> “我還扔了好多干草進去?!?/br> “我都想過了,如果二叔像上次想用石頭砸我大哥一樣,我就自己跳進去。” “反正他不可能跟著我跳的,這周圍的石頭,大一些的,我全都扔去老遠?!?/br> 趙玉嬌說著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紀少瑜的神色。 她發(fā)現(xiàn)紀少瑜笑了,只是笑了比不笑還可怕。 眸光依舊森冷,像是閃著寒光利劍一樣,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趙玉嬌,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怕死?” “還是說,你知道死后會是什么樣子?” 面對紀少瑜突然而來的問題,趙玉嬌徹底僵住。 片刻后,她不安道:“沒有,我怕死!” 紀少瑜冷嗤,譏誚道:“可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事先不跟任何人商量?!?/br> “難道你就不怕,弄假成真嗎?” 趙玉嬌聞言,心里一片黯然。 爹爹仁厚,娘親沖動。jiejie直爽,哥哥淳善。 跟誰能無所顧忌地商量著,以斷絕一切關(guān)系為基礎(chǔ),反算計二叔一家呢? 選擇沉默的趙玉嬌,讓紀少瑜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被忽視的無力。 過了好一會,只聽他悵然道:“其實,我一直在等著你開口。” 第62章 紀少瑜的懲罰 胸腔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那樣迅猛又激烈。 趙玉嬌努力地扼制,可溫熱的淚珠還是滾滾而落。她赧然地將頭縮進紀少瑜的頸窩,然后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蹭了蹭。 紀少瑜感覺到一陣溫熱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肌膚,明明泛著一絲絲涼意,可他的心里卻躥過陣陣熱流。 不可否則,再多的怒氣,這一刻都不見蹤影。 他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她,無可奈何,卻又不能視而不見的心疼。 一路上,直到回到紀家,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村里該睡的人都睡下了,沒有睡的,都聚在了趙家。 紀山和秋瑞香都不在,紀少瑜點燃了屋里的油燈便去了廚房。 趙玉嬌嫌棄自己身上太臟,可自己又困,便搬了個凳子坐著,雙手趴在桌上小憩。 她迷迷糊糊睡著之際,聽見了輕微的腳步聲,整個人突然驚醒過來。 紀少瑜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荷包蛋放在她面前,本想說她幾句,可看到她那雙跟小鹿一樣受驚的眼眸,便 下意識壓低聲音道:“吃點東西墊著肚子再睡。” 趙玉嬌揉了揉眼眶,坐直身體。 紀少瑜將筷子遞給她,然后坐到她的身邊去。 趙玉嬌之前怕餓肚子,還在自己口袋里裝了些干餅。 不過干餅?zāi)挠邢銍妵姷暮砂昂贸裕w玉嬌一口氣把碗里的三個荷包蛋都吃完了。 她埋首的時候,幾縷成條的頭發(fā)搭在她的前額,一看就是染了血凝上的。 紀少瑜本想打些熱水給她洗臉,又想著她還有打算,便作罷了。 見她吃完,紀少瑜便道:“你去床上睡吧,天亮我再叫你起床?!?/br> 趙玉嬌看了看紀少瑜整潔的床鋪,再看看自己臟兮兮的模樣,搖了搖頭道:“我就在這里趴著就好,天就快亮了?!?/br> 紀少瑜沒有理會她,而是把碗拿回了廚房,再進來時,順手把門關(guān)上。 趙玉嬌有些局促不安,原來上頭的困意也全都散了。 紀少瑜看向趙玉嬌時,發(fā)現(xiàn)她正緊張地望向他,大大的眼睛里堆滿了不安。 紀少瑜的眉頭微微一皺,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便 坐到書桌邊去。 “你不想睡也可以不睡,不過我猜他們明天一時半會找不到那偷馬賊,你的重頭戲不應(yīng)該是在后面嗎?” “這個時候養(yǎng)精蓄銳,對你只有好處?!?/br> 趙玉嬌聞言,懶懶散散地趴在小木桌上。 她偷看著紀少瑜,發(fā)現(xiàn)他正在認真地看書。 昏黃的燈影下,他的面容并不是很清楚。 可正是這樣,到顯得那輪廓也柔和起來,不似來時那般濃眉冷眸,薄唇譏誚。 翻動書頁的聲音,那么規(guī)律有序,就像是古老的催眠曲一樣。 趙玉嬌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她呼吸均勻時,紀少瑜合上了書本。 書翻了,也一字一句看了。 不過,過目即忘,就像是特意為了哄她睡覺一樣。 紀少瑜去鋪了床,還躺了一會,熱乎以后,確定人已經(jīng)睡熟了,這才起身把玉嬌抱上床去睡。 吹滅了房間里的燈,紀少瑜站在窗戶邊,靜靜地眺望著趙家的方向。 小丫頭看似溫溫柔柔的,狠下心腸時與他不遑多讓。 這件事后,趙家應(yīng)該會平靜很久了。 … 趙玉嬌醒來時,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照進房間里來了。 她起先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然后又看見了坐在書桌邊的紀少瑜。 好像這一夜,他就沒有動過。 可看到她醒來,紀少瑜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后道:“小桌上有米粥?!?/br> 趙玉嬌掀開被子下床,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她在紀少瑜床上還留了那么幾粒泥土。 趙玉嬌連忙伸手拍了拍,然后快速地坐到小桌邊去。 桌上有一碗米粥,還有一疊小菜。 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趙玉嬌連忙道:“謝謝少瑜哥哥?!?/br> 紀少瑜“嗯”了一聲,沒有再理會她。 趙玉嬌吃著,吃著,突然被腦海里突然蹦出來的一個想法給嚇嗆住了。 “咳咳咳…” “少瑜哥哥…咳咳…你今天不是還要考試?” “五場啊,今天才二月十三??!” 趙玉嬌驚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此時還在愜意看書的紀少瑜。 紀少瑜的薄唇勾了勾,似笑非笑地道:“不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