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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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到案件結(jié)束之后,你打算怎么辦?我聽說靳恩霈的養(yǎng)母虞暮蕓也自殺了,如此一來,靳恩霈就沒有親人了,你不打算做點什么?”舒悅問道。 許瑯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舒悅,然后說道:“你放心,靳恩霈的后事我會去處理的?!?/br> 舒悅聽到許瑯這么說,就沒有在多說什么,她了解許瑯,知道許瑯既然說了自己會去處理靳恩霈的后事,那么他肯定會說到做到的,不會敷衍了事的。 “前幾天,我看了新聞,新聞報道說,t市的一家醫(yī)院發(fā)生了嚴重的火災(zāi),那場火災(zāi)和靳恩霈的案子有關(guān)系嗎?”舒悅又尋找到了一個話題問道。 許瑯再次點點頭,說道:“有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很大?!?/br> “聽說火災(zāi)發(fā)生的起因是人為縱火?” “是的?!?/br> “兇手抓到了嗎?” “嗯,抓到了,一個自殺了,一個投案自首了,兩個都是女人,其中自殺的那個就是靳恩霈的養(yǎng)母虞暮蕓?!痹S瑯語氣平淡的說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舒悅原本只是打算找個話題聊而已,只是,當(dāng)她聽到許瑯這么說之后,看到許瑯那緊繃的臉頰,舒悅沒有在刨根問底的問下去了。 在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車子里除了馬達發(fā)出的嗡嗡聲之外,許瑯和舒悅都沒有在說話了,車內(nèi)十分的安靜,許瑯也好,舒悅也罷,都沒有感覺到哪里別扭,他們雖然還沒有結(jié)婚領(lǐng)證,可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夫妻勝似夫妻。 當(dāng)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停下的時候,舒悅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她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許瑯家的方向,而是回自己家的方向,于是,舒悅就問道:“你今晚不回去嗎?” 許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上,搖下車窗,把胳膊搭在車窗邊上,吐出一口煙霧之后,轉(zhuǎn)過頭,一臉壞笑的看著舒悅,說道:“我想看看,過了一個年,你有沒有長胖啊?!?/br> 許瑯臉上雖然浮現(xiàn)著猥瑣的壞笑,眼神卻十分的干凈和平淡,眼神中沒有一絲的**。 “呸,還沒結(jié)婚呢,就開始嫌棄我胖了?那以后結(jié)婚了,你豈不是要更加嫌棄我了?”舒悅故作惱怒狀的說道。 許瑯在想什么,舒悅雖然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許瑯現(xiàn)在大概在想的就是有關(guān)殺害許蟬的那個人的線索,許瑯之所以跟自己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的,就是因為他不想自己擔(dān)憂而已,既然,許瑯不想說,那么自己不問就是了,這就是舒悅的聰明之處。 紅燈熄滅,綠燈亮起,許瑯把煙丟出窗外,重新啟動車子。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舒悅所在的小區(qū)的停車場,許瑯在停好車之后,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舒悅也是一樣,也許是因為最近天氣反復(fù)無常,時而陰天時而下雨,晚上的氣溫很低,舒悅又獨自一個人站再寒風(fēng)凜冽的出站口等了許瑯那么久,下車的時候,舒悅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辛虧許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舒悅,然后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感覺到許瑯那溫暖的懷抱,舒悅微微有些臉紅,她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是腿有點麻?!?/br> 許瑯看著舒悅,又看了看周圍,然后直接攔腰把舒悅抱了起來,徑直沿著上樓的樓梯走進了單元樓。 “啊!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笔鎼傮@呼一聲,然后臉頰緋紅的抗議道。 可是,許瑯并沒有放下她的意思,而是繼續(xù)朝樓上走去。 “放我下來吧,讓人看到了不好?!笔鎼傂÷暤恼f道。 雖然舒悅嘴上這么說,可是,她勾住許瑯脖子的雙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抱的愈發(fā)的緊了幾分。 許瑯在一個樓梯拐角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臉頰緋紅的舒悅,笑瞇瞇的說道:“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左鄰右舍的人睡覺了,怎么可能會有人出來呢?” 只是,許瑯才說完這句話,就在即將來到舒悅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站在聲控?zé)粝拢凵袼浪蓝⒅约旱娜擞?,這把許瑯嚇了一大跳,他渾身放松的肌rou一瞬間就緊繃起來,當(dāng)他借著光亮看清楚人影的面容之后,許瑯微微松了一口氣,說道:“趙奶奶,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 舒悅在許瑯身體緊繃的那一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也在第一時間朝那邊看去,當(dāng)她看到是住在對門的趙奶奶的時候,舒悅本來就紅紅的臉頰,愈發(fā)的紅了起來,她掙扎了幾下,就從許瑯的懷里跳了下來,站穩(wěn)之后,看著趙奶奶問道:“趙奶奶,你怎么還不睡???” “人老了,睡眠淺,聽到外面有動靜,我就出來看看?!?/br> 趙奶奶把陰沉的目光從許瑯的身上移開,深深地看了一眼舒悅之后,就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門走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哎,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真是沒羞沒臊的?!?/br> “嘭” 老奶奶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走進了自家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 許瑯看著緊閉起來的房門,皺了皺眉頭,許瑯又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那種說不要清楚是什么味道的味道,另外,讓許瑯十分在意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她卻拿著一把菜刀站在樓梯口,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恐怖嚇人,許瑯有種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人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簡單,不過,現(xiàn)在許瑯的大腦一片混亂,沒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只是留了個心眼,準備到時候讓偵探事務(wù)所的人暗中調(diào)查一下這個老奶奶。 第225章 看不見的敵人 世間罪惡千千萬,每一起案件的背后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每一個故事的背后,都能窺探到人性的善與惡,還有那終究不能見光的陰暗面。 “都怪你,丟死人了。” 舒悅在看到趙奶奶已經(jīng)回去了,她原本緊張的心頓時放松下來,在放松之后就是惱怒,她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白了一眼許瑯,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率先進入了房間,顯然,被外人看到自己和許瑯那么親密的動作,而且還被人當(dāng)著面說不知羞,饒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她也有些心虛和臉紅。 舒悅的話把沉思的許瑯拉回到現(xiàn)實之中,他沒有在意舒悅空中的責(zé)備,而是跟著進入了房間,把房門關(guān)上并且反鎖之后,脫掉鞋子,光著腳來到了就去了臥室,然后就一頭扎在水床上面,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 舒悅在進入房間之后,就去了洗手間,給許瑯準備洗漱用具,擠好牙膏,準備好洗澡水,可是,等她忙完這一切之后,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在客廳沒有看到許瑯,如果不是門口許瑯那雙隨意丟棄在地上的鞋子的話,舒悅還以為許瑯回去了呢。 四處找不到人,她就來到了臥室,當(dāng)她看到許瑯像是挺尸了一般,一頭扎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舒悅是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心痛,剛才在車上,許瑯還色瞇瞇的說要檢查一下舒悅胖了沒有,結(jié)果,回來之后,澡都沒洗,就睡著了,看許瑯這個樣子,就知道,許瑯這段時間確實是累壞了。 舒悅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許瑯翻了個身兒,讓許瑯躺的更舒服一些,不至于落枕,然后,她就像是個賢惠的妻子一樣,幫助許瑯把衣服脫掉,最后,脫得只剩下一個褲衩,舒悅這才罷休,給許瑯蓋好被子之后,舒悅拿著許瑯的臟衣服去了洗手間,把臟衣服丟進了洗衣機里,然后,她自己脫下衣服開始洗澡。 舒悅在洗完澡之后,關(guān)掉燈也來到了臥室,躺在了許瑯的身邊,看著許瑯那張在熟睡當(dāng)中還緊蹙著眉頭的臉龐,舒悅愈發(fā)的感到心疼起來,她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許瑯那已經(jīng)十分茂盛的胡茬,最后,她在許瑯的額頭前面吻了一下,就躺下睡著了。 翌日。 當(dāng)舒悅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感覺胸口很悶,有什么東西壓在上面,她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許瑯不知道什么時候,雙手緊緊的摟著自己,把腦袋枕在她飽滿的胸口上,此刻的許瑯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舒悅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一下,才早上七點多,自己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每天的這個時候,是舒悅自然醒來的時間,平時,她一般都是六點多就醒了,今天要比往常晚一點。 她放下手機,低頭看著許瑯那嬰兒般的睡姿,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許瑯的臉頰,自從她和許瑯在一起之后,許瑯在睡覺的時候,一般都是一動不動的,睡前是什么樣子,醒來之后還是什么樣子,從來不會改變的,可是,這一次,許瑯卻在睡夢當(dāng)中改變了這個習(xí)慣,這讓舒悅愈發(fā)的感到了心疼。 許瑯以前曾經(jīng)無意間告訴過舒悅,在小的時候,許瑯睡覺就很不踏實,睡前可能是在床的這一頭,醒來的時候,可能就在床的另一頭了,以前,許瑯的父母還在的時候,因為許淵是警察的緣故,經(jīng)常不在家,而母親張?zhí)m又是一名醫(yī)生,隔三差五的加班也屬于正常,所以,他們真正照顧許瑯的時間不多,而大部分時間負責(zé)照顧許瑯的就是jiejie許蟬了,在許瑯小的時候,許蟬是帶著許瑯睡覺的,小孩子尿床是經(jīng)常有的事情,而許瑯也不例外,他小的時候,經(jīng)常尿床,害的許蟬陪著他一起遭殃,在許瑯尿床之后,既要給他換褲子,還要清洗床單,而許瑯睡覺又很不老實,在睡覺的時候經(jīng)常亂動,好幾次都把許蟬給擠到地面上去了,后來,許瑯慢慢長大之后,就開始一個人睡覺了,直到這個時候,許蟬才解脫出來。 在許瑯的父母先后去世之后,許瑯就變了很多,他睡覺的時候,再也不會亂動了,本來,許蟬那時候是想陪著他一起睡覺的,可是,許瑯說什么都不答應(yīng),以前,許蟬經(jīng)常半夜起來給許瑯蓋被子,可是,自從父母去世之后,她再也沒有起來給許瑯蓋過被子了,不是她偷懶,而是因為沒有那個機會了。 舒悅在盯著許瑯的側(cè)臉看了很久之后,小心翼翼的給許瑯翻了個身,讓他躺好之后,自己就下床去準備早餐了,順便把許瑯的臟衣服給洗了。 許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他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許瑯醒來之后,從床上坐起來,半靠在床頭,從床頭柜拿起香煙點燃一根,一邊抽煙,一邊清醒大腦,許瑯沒有看到舒悅,他有些好奇,當(dāng)時,當(dāng)他看到鬧鐘上的時間之后,就不感到好奇了。 許瑯在抽完一根煙之后,就穿著內(nèi)褲走出了臥室,許瑯一般只會在自己的家里會這樣,還有就是在舒悅家里才會這樣,他來到洗手間之后,看到梳洗臺上,早已經(jīng)擠好的牙膏,還有正在充電的剃須刀之后,許瑯微微一笑,一種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臟衣服被舒悅洗好晾曬在陽臺上,許瑯在洗漱完畢之后,就去了臥室,在這里,有許瑯的衣服,而且還不止一套,春曉秋冬的衣服都準備了好幾套,許瑯隨便拿了一套熨帖妥當(dāng)?shù)囊路┥现?,這才重新走出臥室,舒悅沒在家里,她的包包也不在,應(yīng)該是去上班了。 許瑯來到客廳,在茶幾上看到了一張便條,在便條上面,舒悅告訴許瑯,飯菜放在電飯鍋里保溫在,讓許瑯醒了之后記得吃,如果許瑯要出去,記得鎖好門再走,她去公司上班了。 許瑯看完便條之后,就去了廚房,打開電飯鍋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有豐盛的飯菜,許瑯沒有挑食的習(xí)慣,他把所有飯菜拿出來,風(fēng)卷殘涌的吃完之后,簡單的把廚房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這里。 當(dāng)許瑯走出舒悅家里之后,在下樓之前,許瑯看著對面的房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車子被舒悅開走了,許瑯走出小區(qū)之后,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偵探事務(wù)所。 從許瑯接到靳恩霈尸塊的包裹之后,他就沒有在去偵探事務(wù)所了,現(xiàn)在,既然案子已經(jīng)基本偵破了,他也該去看看了,畢竟,他現(xiàn)在不是一名在編的刑警,偵探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當(dāng)許瑯來到偵探事務(wù)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事務(wù)所里,不但杜子喬在,廖郿也回來了,子車鶴軒沒在,他被許瑯安排去調(diào)查某些事情去了,靳恩霈那原本空下來的工位,此刻坐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孩,許瑯在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低著頭做事,許瑯沒看清楚面容,不過,根據(jù)輪廓,許瑯感覺這個女孩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當(dāng)女孩抬起頭的時候,許瑯一下子就認出她來了,坐在那里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接受許瑯骨髓移植的白血病女孩董憶寒,許瑯怎么都沒想到,董憶寒這么快就好了,而且還來到了s市,來到了自己的公司上班。 看到許瑯一臉錯愕的表情,董憶寒原本因為生病的緣故而顯得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看著許瑯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的色彩,只是,被許瑯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她略顯羞澀的丟下頭去。 本來正在敲擊鍵盤的廖郿,還有坐在不遠處處理手里工作的杜子喬,看到這一幕之后,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兩個人隔空對視了一眼,看樣子,他們選擇留下董憶寒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見兩個人都不說話,杜子喬咳嗽一聲說道:“許瑯,怎么了?不認識了?” 聽到杜子喬的聲音,許瑯這才從錯愕當(dāng)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低著頭,紅著臉的董憶寒,又看了看杜子喬,然后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杜子喬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許瑯身邊,笑呵呵的說道:“咱們事務(wù)所現(xiàn)在很忙,需要人手,靳恩霈出事了,你又把人都帶走了,我這邊沒人做事,剛好董小姐來了,她想留在這里上班,我觀察了一下,她的業(yè)務(wù)能力很不錯,加上你們又認識,所以,我就把她留下了?!?/br> 杜子喬說到這,突破壓低聲音,湊到許瑯耳邊說道:“你之前不是捐獻骨髓給她了嗎?既然她選擇來我們這里上班,我想與其花錢請別人,不然把她留下,而且,我感覺那妹子似乎對你十分的感激呢,你們之間是不是” 許瑯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杜子喬后面沒出來的調(diào)侃的意思,他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什么,感情這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而且,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越描越黑,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解釋的好,既然杜子喬讓董憶寒留在這里上班頂替靳恩霈的位置,許瑯也不好再說什么,杜子喬做事的方式許瑯還是很清楚的,他不會因為董憶寒和許瑯的那點關(guān)系就真的同意董憶寒留在這里,董憶寒能留下,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至于是什么過人之處,許瑯現(xiàn)在并不是很關(guān)心。 許瑯跟董憶寒笑著打了聲招呼,就朝杜子喬使了個眼色,然后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在經(jīng)過廖郿工位的時候,許瑯用手敲了敲廖郿的桌子,示意他也跟著過去。 三個人來到許瑯的辦公室,在沙方前坐下之后,許瑯看著廖郿直奔主題的問道:“于鴻軒提供的線索查的怎么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許瑯說的線索是什么,廖郿也沒有說什么廢話,他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然后說道:“于鴻軒的扣扣我已經(jīng)破解了,在他的好友里面,確實找到了一個名字叫撒旦的好友,不過” 廖郿說到這,抬起頭看著許瑯,臉色有些復(fù)雜。 “不過什么?”許瑯看著廖郿焦急的問道。 “撒旦的扣扣是一個新扣扣,對方的資料除了名字叫撒旦之外,沒有其它的資料,他和于鴻軒的聊天記錄,我們也看了,一切確實和于鴻軒說的一樣,那張關(guān)于你的照片是他傳給于鴻軒的,而讓于鴻軒給你寄挑戰(zhàn)書的也是他,我們通過網(wǎng)絡(luò)搜查,發(fā)現(xiàn),那個扣扣是在去年靳恩霈來我們公司上班沒多久注冊的,也就是八月份左右。”廖郿說道。 “他是什么時候給于鴻軒傳遞照片的?”許瑯問道。 “大年三十?!绷梧d說道。 “能查到對方注冊的地址嗎?”許瑯又問道。 廖郿點點頭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查過了,是在s市的一家黑網(wǎng)吧里注冊的?!?/br> 許瑯聽完之后,依舊看著廖郿,廖郿繼續(xù)說道:“這家網(wǎng)吧的老板我也查了,對方?jīng)]什么問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網(wǎng)吧是有營業(yè)執(zhí)照的?!?/br> 聽完這些消息,許瑯陷入了沉思,他沉吟片刻之后,問道:“除了這些之外,還能查到什么?比如對方現(xiàn)在是否在線?如果他在線,能否查到對方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廖郿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許瑯,先是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把許瑯弄的有些糊涂了。 只聽廖郿說道:“我們在調(diào)查撒旦這個扣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第一次上線的時候就是他注冊扣扣的時候,之后就一直沒有登錄過了,第二次上線,就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他給于鴻軒傳照片的時候,這是他在近期唯一一次登錄賬號,也是最后一次?!?/br> 許瑯聽完之后,看著廖郿問道:“也就是說,只要對方不上線,我們就無法知道對方在哪里對嗎?” “是的?!绷梧d點點頭說道。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許瑯有些泄氣,原本,他以為他找到了重要線索,現(xiàn)在看來,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對方顯然是想到了自己可能會通過網(wǎng)絡(luò)手段找到他,他在跟于鴻軒聯(lián)系的時候,不但使用了新的扣扣,而且在聯(lián)系之后,就對這個扣扣棄之不用了,許瑯他們想要通過這個找到對方,顯然不太可能了,由此可見,對方的反偵察意識非常的強,如果對方就是十年前殺害許蟬的兇手的話,那么,時隔多年,對方也開始與時俱進了,不但掌握了新的聯(lián)系工具,而且,還對網(wǎng)絡(luò)這一塊有著一定的了解,越是這樣,許瑯愈發(fā)的肯定,對方肯定就是殺害jiejie的兇手了,就算不是,這個家伙也和那個殺人兇手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才對。 許瑯感到頭疼得很,對方對自己了解的很清楚,而自己連對方叫什么,長什么樣子,是男是女都不清楚,這讓許瑯十分的惱火,可是,惱火也沒有作用,既然對方選擇出現(xiàn)了,那么,對方肯定是有目的的。 從撒旦謹慎的做事風(fēng)格來看,既然,他聯(lián)系了于鴻軒,而且還讓于鴻軒給許瑯寄挑戰(zhàn)書,那么,于鴻軒被許瑯他們抓獲是遲早的事情,一旦,于鴻軒被抓捕歸案,讓他開koujiao代問題只是時間問題,只要于鴻軒開口了,那么,他給于鴻軒提供照片的事情,肯定會曝光,而許瑯肯定會注意到。 這一點,許瑯心里清楚,撒旦肯定也十分清楚,既然會被許瑯發(fā)現(xiàn),那么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許瑯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方是想通過于鴻軒告訴自己,他回來了,而且一直在關(guān)注著許瑯,從那張照片不難看出,撒旦距離許瑯并不是很遙遠,可能就在許瑯身邊,這讓許瑯心里感到了深深地不安,從靳恩霈遇害案看來,雖然這起案子,撒旦沒有直接參與進來,但是,他卻比警方更早知道內(nèi)情,靳恩霈的死亡,表面看起來是于鴻軒為了復(fù)仇才殺害的,可是,許瑯卻感到了一種危機感,這種危機感是許瑯在失去jiejie許蟬之后,又一次感到的危機感。 許瑯在沉思了很久之后,對廖郿說道:“你最近把手頭上的事情放一放,專門去查查這個撒旦的情況?!?/br> 廖郿聞聽此言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看了一眼許瑯之后,又看了看杜子喬,然后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廖郿走后,杜子喬看著一臉陰沉的許瑯,說道:“暫時別想那么多,既然對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且,看樣子是沖著你來的,那么,他遲早會出手的,一旦,他出手,我們就有機會找到他的?!?/br> 杜子喬的說法許瑯心里很清楚,可是,許瑯就是靜不下心來,尤其是在他知道對方可能就是殺害jiejie許蟬的兇手的時候,許瑯就更靜不下心來了。 杜子喬伸出手,拍了拍許瑯的肩膀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還有事務(wù)所的所有人都會支持你,幫助你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br> “嗯” 許瑯只是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第226章 一系列案件的尾聲 接下來的兩個月的時間,許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偵探事務(wù)所里,除了每天回家睡覺之外,其余時間許瑯都在偵探事務(wù)所里處理各種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