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于鴻軒想了想,然后說道:“也沒說什么,他再給我傳來那張照片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想要挑戰(zhàn)你的話,就寫上你jiejie的事情,他說,只要我這么寫,你肯定會接受挑戰(zhàn)的。” 許瑯看著于鴻軒,等了半天,見于鴻軒說完這句話就不在說話了,許瑯皺了皺眉頭,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啊。” 許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殺氣,這種殺氣十分的明顯,不但戴著手銬的于鴻軒感覺到了,坐在許瑯身邊的毛文石和寧嫣然都清晰的感知到了,他們雖然不清楚許瑯這是怎么了,但是,他們都知道,許瑯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有問題,于是,毛文石就朝站在于鴻軒身后的女警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于鴻軒帶下去。 就在女警讓于鴻軒站起來的時候,許瑯突然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紅紅的看著于鴻軒問道:“他的網名叫什么?” “撒旦” “你還能跟他聯(lián)系上嗎?” 于鴻軒在許瑯那充滿期望的眼神中,緩緩地搖搖頭,他說道:“他在給我傳完那張照片之后,就再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了,我曾經試圖聯(lián)系過他,但是,對方都沒有回應過我?!?/br> 聽到于鴻軒這么說,許瑯原本期望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他低下頭,不在詢問什么,因為他知道,于鴻軒知道的并不多。 本來看到許瑯突然站起身來,毛文石下意識的也站了起來,橫移兩步擋在了許瑯和于鴻軒的面前,他是擔心許瑯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來,許瑯不是刑警,讓他參與審訊工作,已經算是破例了,如果,在審訊當中,許瑯和嫌疑人發(fā)生沖突,那么,不但許瑯會有麻煩,他這個大隊長,還有寧嫣然都會受到相應的處分的,紀律終究是紀律,它們在約束普通人的時候,也時時刻刻約束著警察,如果人人都像于鴻軒那樣,在受到傷害之后,選擇了復仇,那么這個社會早就亂了套了,而警察,尤其是和殺人犯打交道的刑警,更是要恪盡職守,嚴格遵守紀律的。 許瑯低著頭,看著桌面,他撐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彎曲,十根手指的指甲在光滑的桌子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讓人聽得直起雞皮疙瘩,許瑯喃喃自語道:“他出現(xiàn)了,他真的回來了” 聽到許瑯的喃喃自語,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看到許瑯這個樣子,饒是變態(tài)殺人犯于鴻軒,也心里發(fā)憷,他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和許瑯比起來,許瑯才更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而自己就是那待宰的羔羊而已。 “許瑯,許瑯,你怎么了?他是誰?你說誰出現(xiàn)了?”寧嫣然畢竟是和許瑯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她看到許瑯這個樣子,連忙詢問道。 “十年前的那個混蛋回來了?!?/br> 這句話幾乎是從許瑯的牙齒縫里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毛文石還不明所以,可是,寧嫣然畢竟是知道一部分內情的人,她在聽到許瑯這句話之后,立即想到了十年前,許瑯的jiejie許蟬被殺害的案子,而那個案子至今都沒有被偵破,兇手依舊逍遙法外,現(xiàn)在,許瑯這么說,那么,許瑯口中說的他,很有可能就是殺害許蟬的兇手了,這也解釋了,為什么許瑯在審訊的最后階段,會詢問于鴻軒那張照片的事情。 “你說的是殺害你jiejie的那個人出現(xiàn)了?”寧嫣然試探性的問道。 許瑯重重的點點頭,他抬起頭,眼神兇狠的看向于鴻軒,那眼神十分的兇殘,不像是一個人能夠散發(fā)出來的,這把于鴻軒給嚇了一大跳,剛才,許瑯說的話,他也聽到了,他連忙擺擺手,說道:“那個,許顧問,許偵探,許老大,我真的不認識他,是他主動聯(lián)系我的,我真的沒有見過他啊,你jiejie的事情,真的和我沒什么關系啊,你要找,就去找撒旦被找我啊?!?/br> 許瑯用待人而嗜的眼神盯著于鴻軒看了很久很久,把于鴻軒看的汗如雨下,冷汗不知不覺就滲出了他的皮膚,現(xiàn)在的于鴻軒,哪有之前的那種囂張的樣子,簡直乖的像是只小綿羊一般。 毛文石一直警惕的看著許瑯,擺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他雖然不知道許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是,如果許瑯真的有什么反常的舉動,他肯定要第一時間保護于鴻軒,盡管于鴻軒是個罪大惡極的變態(tài)殺人犯,但是,在法律沒有審判他之前,沒有哪個人可以去審判他,他毛文石不可以,其它的刑警也不可以,許瑯就更不可以了。 萬幸的是,許瑯在盯著于鴻軒看了很久之后,他做了幾個很呼吸,臉上猙獰恐怖的表情漸漸消失,再次恢復平靜,最后,緩緩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揉著太陽xue。 許瑯這個舉動,不但讓一只懸著心的于鴻軒松了一口氣,毛文石,寧嫣然,還有負責審訊記錄的記錄員還有那名女警都松了一口氣。 在看到許瑯恢復正常之后,毛文石連忙對還有些發(fā)愣的女警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啊,趕緊把他帶下去?!?/br> 聽到毛文石這么說,那名女警這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連忙押著驚魂未定的于鴻軒朝審訊室的門口走去。 就在兩個人快要走出審訊室的時候,許瑯那沙啞的聲音突然在于鴻軒的耳邊響起:“于盼在兩年前生下了一個孩子,是個男孩,現(xiàn)在在孤兒院,應該是你的孩子。” “什么?你說什么?” 于鴻軒本來是打算趕緊逃離現(xiàn)場的,在聽到許瑯的話之后,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看著許瑯。 然而,許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癱坐在椅子上,而于鴻軒則被女警推著走出了審訊室。 等到于鴻軒離開審訊室之后,毛文石站在許瑯身邊,看著一臉疲憊的許瑯,眼神復雜,欲言又止,最后,他看向站在許瑯另一邊的寧嫣然,用眼神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寧嫣然在看到毛文石的眼神詢問之后,她搖搖頭,沒有說什么,而是有些心疼的看著許瑯。 “我有點事,先走了?!?/br> 許瑯突然站起身,說了一句之后,就拉開了審訊室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寧嫣然原本是打算去看看許瑯的,但是,目前的情況,寧嫣然肯定不可能離開的,于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舒悅的手機號。 電話很快接通了,舒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喂,寧隊長,找我有什么事嗎?” 電話接通了,寧嫣然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跟舒悅說許瑯的事情了,但是,現(xiàn)在許瑯的情況,肯定很反常,自己這邊沒辦法去詳細詢問他,只能把實情跟舒悅說清楚,于是,寧嫣然說道:“你現(xiàn)在在哪?” “怎么了?是不是許瑯出事了?” 寧嫣然有些佩服舒悅的敏銳,她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在偵破一起案子的時候,在嫌疑犯的口中意外發(fā)現(xiàn)了十年前,殺害許蟬的兇手可能出現(xiàn)了?!?/br> “許瑯現(xiàn)在在哪?”舒悅焦急的問道。 “他剛剛離開公安局?!?/br>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寧隊長。” 舒悅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寧嫣然放下已經掛斷的手機,她突然自嘲一笑,自己這是怎么了,許瑯情緒不對和自己有什么關系,自己為什么那么緊張,還有,剛才在電話的最后,舒悅那句話,十分明顯的告訴寧嫣然,她才是許瑯的親人,另外也在提醒寧嫣然自己的身份,不管舒悅是故意這么說的,還是無心之語,寧嫣然的心理都不是滋味。 “寧隊長,許瑯剛才是怎么了?他剛才說的那個人回來了,那個人是誰?。俊本驮趯庢倘幌萑胱猿暗臅r候,毛文石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被毛文石一句話給拉回了現(xiàn)實,寧嫣然搖搖頭,甩掉腦海當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之后,她緩緩的說道:“十年前發(fā)生在s市的一起殺人分尸案,遇害者是名女大學生,你知道嗎?” 毛文石皺了皺眉頭,他想了想,然后不太確定的說道:“你說的是那起至今都沒有破獲的懸案?” 寧嫣然點點頭。 “我那起案子我略有耳聞,聽說被害的女大學生好像是你們s市刑警的家屬,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上次聽到領導說起你們去年破獲了一起十一年前的一宗懸案,謝局無意間提起的這件事?!泵氖f道。 “對,就是那起案子,被害者就是許瑯的jiejie?!睂庢倘徽f道。 “什么?這不太可能吧?” 毛文石聞聽此言,先是一驚,然后不可思議的看著寧嫣然,而寧嫣然沒有說什么,只是朝他點了點頭,毛文石頓時就知道,寧嫣然說的是事實,毛文石頓時就明白了,許瑯剛才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么大的反應,情緒為什么會那么激動了,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可能自己做的不一定有許瑯做的好,想到這,毛文石有些同情許瑯,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審訊室的門口,審訊室的門還開著,許瑯就是從哪里走出去的。 “就讓他一個人這么走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毛文石在得知真相之后,有些擔憂的問道。 寧嫣然搖搖頭,說道:“我也很擔心他,不過,我剛才已經給他女朋友打了電話,他女朋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了,而且,我們現(xiàn)在已經顧不上他了,雖然于盼和于鴻軒都開koujiao代的犯罪事實,可是,還有很多細節(jié)和證據(jù)都需要去落實,我們的工作量還很大,暫時肯定顧不上他了,另外” 寧嫣然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另外,我相信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br> 毛文石和許瑯接觸的時間不長,對許瑯的了解不多,剛才他這么問,只是出于同志之間的詢問而已,既然寧嫣然都這么說了,他也不會反對什么,加上寧嫣然說的也沒錯,雖然案子暫時是破了,可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 震驚t市,甚至驚動h省公安廳的322縱火案,現(xiàn)在縱火的真兇抓到了,確定是于盼和虞暮蕓兩個人共同所為,可是,虞暮蕓已經自殺身亡了,而她的尸體現(xiàn)在還在法醫(yī)室的解剖臺上躺著在,死人自然無法開口說話,于盼雖然交代了詳細的犯罪經過,和虞暮蕓死前留下的日記本里寫到的犯罪過程可以對上號,可是,搜查證據(jù)還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量,而善后事宜也很麻煩。 一來,322特大縱火案,現(xiàn)場燒死燒傷近百人,嫌疑人一個畏罪自殺了,一個被逮捕了,想要給于盼定罪,還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二來,一場大火把安定醫(yī)院燒的干干凈凈,很多關鍵性的證據(jù)都被大火吞噬了,想要調查取證是有難度的。 三來,雖然火災之后,善后事宜有上級領導和有關部門去處理,毛文石他們暫時不用去管,可是,在這起案件當中的兩個犯罪嫌疑人,還牽扯到了其他的幾起案子當中去了,比如靳恩霈被殺害案,出租車司機龐元慶遇害案,都和于盼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調查工作是很復雜的。 現(xiàn)在,靳恩霈遇害案,龐元慶遇害案,322特大縱火案,虞暮蕓自殺案,于震和陸琴軒的他殺和自殺案,這一系列的案子,雖然真相毛文石他們已經知道了,可是,這幾起案子的調查取證工作還是很麻煩的,這里面還有幾個疑點沒有確定下來。 第一,出租車司機龐元慶遇害案,殺害龐元慶的到底是于盼還是于鴻軒,雖然,在于盼的口供里面,她承認了是自己殺害的龐元慶,可是,在于鴻軒的口供里,卻是他殺害了龐元慶,如此一來,兩者的口供就出現(xiàn)的矛盾,這就需要警方去調查了。 第二,靳恩霈遇害案,于盼的口供里說,她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但是,卻參與了之后的分尸工作,而于鴻軒的口供里,他卻說,殺害靳恩霈的時候,全程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于盼只是在一旁看著,這又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地方,于盼到底有沒有參與殺害靳恩霈的工作,還需要調查。 第三,322特大縱火案當中,那名被人殺害之后被大火燒成焦尸的胡醫(yī)生,到底是虞暮蕓殺害的,還是于盼殺害的,在虞暮蕓死前留下的日記本里,她提到,是她和于盼一起聯(lián)合殺害的胡醫(yī)生,而在于盼的口供里,是她一個人殺害的胡醫(yī)生,這又是一個疑點,需要調查。 第四,于震和陸琴軒的案子,雖然現(xiàn)在已經證明,于震就是被陸琴軒殺害的,而陸琴軒在殺害了于震之后,選擇了自殺,但是,陸琴軒為什么要殺死于震,又為什么自殺,她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像于鴻軒所說的那般,是因為陸琴軒和于震luanlun才導致的這起悲劇,還是因為他們?yōu)榱颂蛔o于鴻軒才這么做的,還需要調查。 第五,一直給于震打錢的那個傅永春到底是什么人?他和于震是什么關系,又和于鴻軒是什么關系,現(xiàn)在也不知道,于鴻軒的口供里沒有提到這個人,這也需要調查。 第六,靳凱澤在生前參與的販賣兒童的犯罪組織,這些人現(xiàn)在在哪?是被警方抓捕歸案了,還是依舊逍遙法外,這也需要繼續(xù)追查下去,不過,這個犯罪組織已經距離現(xiàn)在十七年之久了,想要找到他們困難很大,現(xiàn)在警方唯一確定的,靳凱澤確實在生前參與了販賣兒童的犯罪活動,可是,這個組織里面有幾個人,長什么樣子,無論是警方,還是幾個當事人都不知道,靳凱澤已經死了,虞暮蕓也死了,而介紹靳凱澤進入這個犯罪組織的那對夫妻也死了,就警方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想要找到他們,不太現(xiàn)實。 第七,一直出現(xiàn)在靳恩霈和虞暮蕓日記本里的‘他們’,到底是誰?是當初靳凱澤的那群人販子嗎?還是其它的什么人?現(xiàn)在警方還不得而知,隨著靳恩霈的遇害之后,‘他們’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想要找到他們困難也很大。 這些問題都需要毛文石他們一一去解答,而解開這些疑問,是需要時間的,所以,案子雖然破了,但是調查工作還要繼續(xù)下去。 第224章 她終究是他最后的港灣 許瑯在離開t是公安總局之后,沒有回到t市警方給他們安排的招待所,而是直接去了火車站,購買了當天的火車票,回到了s市。 夜已經深了,火車站的候車大廳里人流很少,每個人來此搭乘火車的人,都形色匆匆,拎著大包小包的,只有少數(shù)人和許瑯一樣,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帶。 許瑯坐在候車大廳里的椅子上,他雙手環(huán)胸,沒有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去打量周圍的人群,而是看著冰冷而斑駁的地面,許瑯在離開公安局之后,給廖郿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又給子車鶴軒撥打了一個電話,最后,接通了舒悅打過來的電話,在三通電話接完之后,許瑯就給寧嫣然的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既然案子已經偵破了,自己就率先回到s市了。 許瑯在做完這些之后,就把手機關機了,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冷靜,一個人的冷靜。 撒旦,是反叛上帝的墮天使,是邪惡的化身,專門引誘人類犯罪和出錯。 坐在人聲嘈雜的候車大廳,許瑯在想著之前經歷的案子,在去年,許瑯最后偵破的那起殺妻分尸案當中,那個殺人兇手在最后告訴許瑯,向許瑯描繪了很多有關許蟬被殺害的細節(jié),讓一向沉穩(wěn)的許瑯十分的失態(tài),甚至,許瑯一度以為,他就是殺害jiejie的兇手,可是,后來,在自己停職接受調查期間,刑偵一隊的同志告訴許瑯,經過多方的調查和取證,可以證明,他和許蟬的案子沒有什么關聯(lián),這讓許瑯非常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去年,在許瑯辭去刑偵一隊隊長的職務,成為一名偵探之后,在偵破由著名女主持人白莎莎女兒被綁架而引起的槍擊爆炸案,宋安國在被逮捕的時候,他在自殺前,看著許瑯,告訴許瑯,他回來了,然后,宋安國就跳樓自殺了,雖然,當時那起案子隨著宋安國的自殺,和所有參與案件的嫌疑人被逮捕歸案而宣告結束,可是,宋安國臨死前說的他,到底是誰,許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不過,許瑯可以肯定,宋安國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出于某種原因沒有告訴許瑯他所知道的一切罷了。 也是從那起案子結束之后,許瑯開始感覺,自己似乎在被某個人,或者某一群人在密切監(jiān)視著,只是,許瑯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監(jiān)視自己的人是誰,在哪里而已。 現(xiàn)在,隨著靳恩霈被害案的偵破,許瑯再一次從嫌犯的嘴里聽到他的消息,或者說是撒旦的消息,可是,于鴻軒知道的也十分的有限而已,甚至可以說,于鴻軒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撒旦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做什么,從事什么職業(yè),多大年齡,長什么樣子,于鴻軒一概不知,而許瑯也不知道。 想起這三起案子,許瑯又想起了很多之前的往事,自從jiejie許蟬被人殺害之后,許瑯就感覺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了很多陌生人,總是有一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一開始,許瑯以為是警方的人員,后來,許瑯向陸曄求證了這件事,可是,陸曄并沒有告訴他真相,而是搪塞過去了,許瑯沒有得到答案,就一直以為,那些經常出現(xiàn)在自己周圍,躲在黑暗處觀察自己的人,應該就是警察了,這種感覺,從許瑯考上警察學院之后,就消失了,直到,許瑯畢業(yè)之后,回到s市進入公安系統(tǒng)進行工作之后,這種似有似無的監(jiān)視感總是偶爾出現(xiàn),但是,每次出現(xiàn)的都十分的短暫,每當許瑯察覺到,四處尋找的時候,缺什么都找不到,這讓許瑯十分的不解。 許瑯心中的疑惑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他總是感覺,每當自己準備著手調查許蟬的案子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各種意外和阻力,似乎是有某種力量或者是勢力在阻止自己去調查這些事情,這讓許瑯倍感無力。 許瑯心中一邊想著以前的事情,一邊拿著火車票進入檢票口,登山了從t市開往s市的火車。 許瑯買的是臥鋪的火車票,因為是晚上,乘車的人并不是很多,臥鋪車廂內的燈光十分的昏暗,許瑯來到自己所在的車廂之后,發(fā)現(xiàn),包廂里一個人都沒有,許瑯原本的車票位置是在上鋪,不過,現(xiàn)在,既然沒人,許瑯就直接半躺在下鋪的床位上,繼續(xù)想著事情。 他仔細的回想著過去的一切,希望能夠從那些回憶當中找到一些線索,可是,直到火車抵達了s市,許瑯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這讓許瑯十分的懊惱。 伴隨著火車里傳來的廣播,火車早已經停在了s市的火車站,許瑯也離開了包廂,走下了火車,從出站口離開了。 當許瑯走出出站口的時候,許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舒悅。 她穿著乳白色的外套,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手里拿著手機,眼睛一直盯著火車站的出站口,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當許瑯從出站口出現(xiàn)的那一刻,舒悅一眼就從人群當中找到了許瑯,她邁動腳步,朝許瑯那邊走了過去,不過,因為出站的人比較多,她只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眨動著那雙秋水眸子看著許瑯,然后露出甜甜的微笑。 幾乎是在舒悅找到許瑯的同時,許瑯也察覺到了舒悅的眼神,他在看到站在寒風中等待自己的舒悅的時候,許瑯有些詫異,他在接到舒悅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告訴舒悅,自己準備從t市返回s市而已,至于自己什么時候回來,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回來,許瑯當時并沒有說。 許瑯在微微愣神之后,還是順著人流走出了出站口,來到了舒悅的身邊。 許瑯的個子有一米八二,而舒悅只有一米六幾,雖然說現(xiàn)在談戀愛都流行最萌身高差,但是,舒悅每次和許瑯一起出門逛街或者干什么的時候,她都會穿著一雙很高的高跟鞋,盡量讓自己不是顯得那么矮,許瑯走到舒悅面前,低著頭,看著臉龐被寒風吹得紅紅的舒悅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舒悅看著許瑯,莞爾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瞇著眼睛,笑瞇瞇的說道:“你猜?!?/br> 舒悅是名心理醫(yī)生,自己也有一所不大不小的心理咨詢公司,公司不大,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公司雖小,但是,來找舒悅的人卻不少,平日里,舒悅給人的感覺就是,打扮得體,談吐優(yōu)雅,專業(yè)能力很強的一個人,給人一種很理性的感覺,除了許瑯之外,幾乎沒有人有機會看到舒悅這種小女人的神態(tài),就像此刻,她站在許瑯面前,背著雙手,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臉幸福的看著許瑯。 許瑯原本積郁復雜,躁動不安的心情,在看到舒悅之后,立馬平靜了下來,他伸出一只手,刮了刮舒悅那被凍紅的鼻子,然后順勢摸了摸舒悅那冰冷的臉頰,他有些埋怨的說道:“你來這里多久了,也不知度多穿點?!?/br> 說完,他就準備脫下自己的外套,但是,他的手卻被舒悅握住了,舒悅的手很涼,許瑯握住之后,感覺就像是握住了一塊冰塊一般,許瑯反手握住了舒悅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舒悅卻笑瞇瞇朝許瑯做了一個鬼臉,小女人神態(tài)十足。 許瑯看到舒悅這個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了,把舒悅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里,朝外面走去,而舒悅則緊緊地依偎在許瑯的身邊,默默地跟著許瑯一起朝外走去。 舒悅是自己開著車過來的,這個點兒,火車站外面雖然也停靠著不少出租車,但是,舒悅還是帶著許瑯來到車前,本來,舒悅是打算自己開車的,但是被許瑯拒絕了,她只好走到副駕駛座上坐下,由許瑯開車。 在回去的路上,舒悅看著認真開車的許瑯問道:“靳恩霈的案子結束了?” 許瑯點點頭,其實,許瑯之所以在于鴻軒開koujiao代之后,就離開了t市,一方面是因為撒旦出現(xiàn)的緣故,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不想在面對靳恩霈那殘缺不全的尸體,雖然目前警方掌握的情況來看,于鴻軒只殺害了靳恩霈一個人,但是,就這一個人,于鴻軒作案手法的殘忍程度來講,不亞于m國的殺人狂漢尼拔,另外,在于鴻軒的供述里面,在五年前,他曾經故意制造車禍,殺害了介紹靳凱澤進入人販子組織的那對夫妻,不過,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想要證明這一點,還需要t市的警方進行詳細的調查才可以。 “靳恩霈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案件既然結束了,她的尸骨你準備怎么辦?就這么不管了?”舒悅側著頭看著許瑯問道。 許瑯搖搖頭,說道:“案子雖然是偵破了,真兇也抓到了,可是,調查取證還是很麻煩的,殺害靳恩霈的兇手不是一般的兇手,他的邏輯思維,還有反偵察意識很強,警方想要找到確鑿的證據(jù),估計有些難度,靳恩霈的尸體估計還要在停尸房里放置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