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真特喵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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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辯論這事,不管是色厲內荏還是娓娓擺證據(jù)講道理,那都講究個一氣呵成,最忌這磕磕絆絆沒頭沒尾,果然吳主任一抬眼,那國字臉更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著憋出來一句,“反正他們罵得特難聽,不然我們指定不能動手!” “難聽?”潘正跨前半步,梗著脖子怒,“說我們班主任不要那什么臉,跟前男友這樣那樣糾糾纏纏,會賣慘白蓮、不對,黑蓮花,還什么越解釋越有事,說肯定跟那什么男人有那什么關系,你們用的那詞我都給你們消音不好意思說,”他轉頭,“主任!這還是我和諧之后的版本,當時說得那叫一個粗俗粗鄙不堪入耳!要說難聽,誰也比不上這幾個……” 于博然適時輕咳一聲,將潘正差點沒憋住的粗鄙之詞,潘正緩了緩語氣,“這幾個……同學。” 于博然幾個立刻點著頭看向吳主任,滿臉真誠懇切,還帶著說起來就惱的怒。 吳主任臉色越發(fā)難看,十三班幾個更是臉色不好看,話……的確是他們先說的沒錯,但,他們用詞是不怎么好聽,可被這么“和諧”處理過后,瞬間就讓他們說過的話,不好聽的程度直奔最高級去了…… 國字臉咬牙切齒,忍不住瞪潘正,心道這廝忒陰!連連下套,偏他們還不能解釋,不然呢,總不能當著這位主任的面兒再把那些話重復一遍吧? 附中高中部哪個不知道,千歲雖然懟天懟地懟空氣的,但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身為學生沒個學生樣”,至于學生什么樣,反正滿嘴粗話肯定不是他制定的學生樣。 在這位眼里,一個學生長歪,先從行為歪的,據(jù)說以前有位老師跟他的理論相反,兩人曾就“先修心理”還是“先修行為”進行過一番辯論,千歲在那次辯論之戰(zhàn),拋出個著名的“好人論”,他問對方,“一個心理陰暗的人,一輩子沒做過一件壞事,那么,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據(jù)說對方當時噎住,那時都還年輕,那位老師沖動之下辭職,千歲那會也還不是千歲,頂多算個百歲,后來一戰(zhàn)成名,成了現(xiàn)在的千歲—— 他曾只是在街上跟豆豆鞋緊身褲彩虹頭發(fā)的葬愛家族對視過一眼,就把對方教育得恨不得剪刀在手立刻削發(fā)明志誓不再入理發(fā)店,也曾只身掃蕩網(wǎng)吧一條街,從此網(wǎng)吧老板見附中校服而變色,據(jù)說同行之間最毒的詛咒就是“吳主任明天去你家”…… 這位,就是這樣一個人物。此刻他眉頭擰成個川字,眼神嚴厲的看著國字臉,“你再瞪他?” “主任……”國字臉立刻收回目光,心里咯噔一聲,心道完蛋。 二十分鐘后,值班的劉老師從醫(yī)務室回來,一同帶來的還有向森,一進去,劉老師就說,“主任,人帶回來了,傷口不深,沒縫針,醫(yī)務室給包扎了下,說沒大礙?!?/br> 向森站在門邊,額頭上包著塊紗布,消毒水味道彌漫,他叫了聲主任,安安靜靜站那兒,身上刺頭氣質一褪,看起來很有些以前學霸的影子了。 吳主任點了下頭。 “主任,這……”劉老師掃了眼屋里站得涇渭分明的兩堆學生,琢磨程序是走到哪一步了。 “處理完了,”吳主任轉回頭,目光如炬,“十三班的幾個,一人記一次過。另外,明天班主任挨個通知他們家長?!?/br> 兩堆學生低眉耷眼的,顯然是受過了足量的批評教育了。 “回宿舍吧,”吳主任說著,目光微轉,“向森留下?!?/br> 吳主任一頓,伸手把門口的向森拽了下,又指著屋里的,“還愣著干嘛,還不各回各宿舍去,回去安靜著點,再不許鬧聽著沒!” “是……” “是。謝謝老師,謝謝主任?!?/br> 這個感謝的話,是于博然說的——也只有這廝,能在這時候把這話說得清醒脫俗自熱而然沒一點馬屁意味。 十三班暗暗咬牙,卻是不敢再鬧了,畢竟吳千歲說得清清楚楚—— 犯錯挨罰,沒什么說的。挑事,傷人,傳謠,三錯并罰,記一次過,也沒什么說的。 他們如今更愁的,是明天叫家長這個事…… 一群人排排站老老實實走出值班室,潘正沒忘了瞅著機會給向森打眼色——他要不是還在倆老師跟前,估計早就得意得眉毛都沖天了。于博然暗暗嘆口氣。 兩伙人來時,由劉老師押來,走的時候,也是劉老師給送回去的,看著他們各回了宿舍,又在外頭豎著耳朵盯了會,聽著的確是沒什么動靜都老實了,這才轉身去巡別的樓層。 宿舍里,潘正耳朵貼門上,低著嗓子,“走了!” “真走了,”他躡手躡腳,卻是再忍不住,在宿舍當中一叉腰,站成個茶壺狀,仰頭無聲樂,“爽!真特喵的爽!” “噓——”于博然從上鋪探頭,“你就不能消停了是不是?” “潘潘,明兒還得叫家長呢,咱們這腦袋還沒回脖子呢,你樂什么,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绷韨€男生也說,不過臉上沒多少怕,還帶著點興奮。 這一宿舍六個人,除了還沒回來的向森,一屋子五個,今晚一個沒跑,這會說起來話來也不需要顧忌什么,尤其經過了這么個事,都是熱血沖頭的年紀,哪個睡得著,一個個眼珠子睜得提溜圓。 “怎么說話呢,”潘正反駁,“什么叫自損八百,咱們頂多算損了八十,拿八十干他們三千,這還不值得樂?那幾個孫子叫千歲訓成那蘑菇樣,我差點沒當場笑出來!” 于博然搖頭,“潘,咱哥幾個在人家眼里也是蘑菇樣,你信不信那宿舍也正損我們呢?” “損就損唄,”潘正大手一揮,“那能一樣?他們是因為無知所以敢損,咱們能一樣?”他眼睛發(fā)亮,做賊似的回頭看了眼,才壓低聲音,“兄弟們,咱們這是作戰(zhàn),是策略,不一樣。” “哎!”他興奮捅了捅于博然,“狗頭軍師,有你的啊!你怎么知道咱們頂多挨個叫家長,算不上處分?” “廢話,咱們又沒動手?!庇诓┤婚]著眼輕聲說。 “也是,雖然挨了幾下吧,不過值,真值,就是三木,沒想到見血了,那幫孫子不光嘴損,手也真重!” 于博然在黑暗里看他一眼,張張嘴又咽了回去,心道算了,改天單獨問問向森,按說當時雖然聲勢整得大,其實他們沒挨上幾下就把值班老師引來了——這都是計劃好的,這個受傷算意料之外,就是不知道這個意外是不是也是向森的“意外”了。 “然然,”潘正又戳戳他,“你說明天滅絕能來嗎?不說叫家長嗎,十三班肯定他們班主任叫,咱們班呢?剛我還想問問千歲,沒敢,就怕一問,萬一滅絕還請假,那我爹豈不是千歲親自接待?嘶,我一想就屁股疼……” ——砰 于博然一枕頭拍過去,“閉嘴,還有,別那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