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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此時,李娟雅已和小魚進(jìn)入了浴室。 傅府里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至少是李娟雅見過的最好。這浴室寬敞,洗漱臺梳妝臺一應(yīng)俱全,其中放著一個碩大的紫檀木桶,熱水不需提前吩咐燒,直接用熱水器便可。相較于北方,這已是極好了。 “太太的頭發(fā)生得真好。”李娟雅坐進(jìn)熱水里了,小魚便一邊拿小瓢舀水淋在她的肩膀上,一邊說,“又黑又亮的?!?/br> 李娟雅聞言,摸了摸自己盤起的頭發(fā),“許是幼時貪嘴,吃了許多芝麻核桃罷?!?/br> 小魚把手中的花瓣灑進(jìn)桶中,嘻嘻笑道,“奴婢老家里的老人都說,這發(fā)生得黑生得亮,那命數(shù)就是好。一生就跟會這發(fā)似的,從頭到尾都順坦?!?/br> 李娟雅垂眼微笑,沒說什么。 “那活契到期了,你們這些丫鬟都是去做什么了?”她岔開話題問。 小魚歪頭思量了思量,“奴婢聽說,像奴婢這樣長契的,一般都是拿著管家給的遣散費(fèi),回到老家去獨(dú)享晚年。那些中契、短契甚么的,大多都是找個知根知底的男人成親。” “那這么說,你的契到了,便是要去享年了?”李娟雅眉眼彎彎,“不嫁人,也不成家了?” 小魚有些不好意思。 “……回太太的話……那也不一定,”她的臉頰上有些紅暈,“說不準(zhǔn)……說不準(zhǔn)奴婢也能遇到良人——許也會嫁人呢?” 李娟雅在桶里微微轉(zhuǎn)身,一抬頭便看見小魚滿臉的緋紅。 “哎呀,都害羞啦?”李娟雅哈哈笑了起來。 “不過就是個嫁人的話,怎的還羞了?”李娟雅杏眼里充滿狡黠,“小魚,你心中莫不是有什么意中人了?” 小魚聽著李娟雅這般的調(diào)笑,羞惱得跺了跺腳,嚷嚷道,“太太取笑奴婢!” “奴婢哪里有什么意中人?”小魚辯解,“奴婢……奴婢才沒想這些……” 若是在外面,小魚斷然是不敢這樣大聲與李娟雅說話的。不過現(xiàn)在是在沐室,而李娟雅慣常接人待物無甚么高低,與小魚之間似主仆,也似姊妹,小魚有時自然也就會隨性很多。 李娟雅果然不在意小魚這樣大聲對她說話,她拍了拍小魚的手,“哪里有——我哪里有取笑你。這不是正與你閑聊嗎?” 不知是獨(dú)身一人,煢煢孑立居于南國,還是嫁進(jìn)了傅府,多少有了婦人的身份,李娟雅如今的心境已與她初來乍到時驟然相同。 早時,李娟雅和深閨里的那些大小姐一樣,說什么嫁人、娶親、夫妻,都要百轉(zhuǎn)千回,假意拈花嗅梅的。 現(xiàn)在,她卻已經(jīng)是能自若地與小魚開玩笑了。 “那你所期的丈夫應(yīng)該是什么模樣?”李娟雅又問小魚。 沐室的暖照開得足,盆中的水熱騰,蒸汽簌簌上冒,將李娟雅的視線都模糊了。 小魚輕手輕腳地給李娟雅按摩著肩。 她仍舊很害羞,口齒都有些不清,“太太問這些事情做什么呀……怪難為情的。” 李娟雅的聲音柔和,她含笑說,“不就是聊聊嗎?你和我說說,如果遇著和你描述一致的,我還可以給你留意呢?!?/br> 小魚一聽,也不再忸怩。 她低垂著頭,假裝去看自己的腳尖,“奴婢想的話……奴婢想自己以后的丈夫,能是高大的,能保護(hù)奴婢的。他可以沒有什么大本事,但一定要對奴婢好,也要做人善良……最好會一門手藝,可以是木匠,也可以是會修手表呀門鎖這些的……或者吹糖人也不錯。這樣奴婢跟著他,也能一起干活養(yǎng)家?!?/br> “相貌……相貌,奴婢也不在意這些,”小魚說,“重要的還是要善良,要孝順父母,要耐心對小孩……還有就是,也要愛奴婢?!?/br> 小魚說這些話時,圓圓的臉上全都是生輝的憧憬與明媚。 就好像馬上就會有這么一個男人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一樣。 李娟雅倒是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小魚居然是這樣的想法。 小魚平時做事是踏實(shí)勤快,性子也機(jī)靈,但是她畢竟年齡尚小,性子里多少有些懵懂天真。卻不想,在擇偶一事上,她居然會如此現(xiàn)實(shí)。 “我還以為,你會說那些書生模樣的男子?!崩罹暄耪f。 小魚抿嘴笑笑,“太太,那樣的風(fēng)流才子哪個女子不會傾心呢?只是這人各有各的命數(shù),奴婢以為能過上獨(dú)屬自己的幸福,那便是極好的了。” 李娟雅聽著,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確實(shí)是極好的了。”她自語一般喃喃。 的確,人各有各的命數(shù)。 誰也沒辦法否認(rèn)這一點(diǎn)。 “那太太呢——”小魚正想問李娟雅心心念念的丈夫是什么模樣,話都快出口了,她才想起來,李娟雅都已經(jīng)是夫人了! 也是因?yàn)楦抵ョ妿缀鯇罹暄挪宦劜粏枺罹暄潘厝沾私游锾^平和,叫小魚一時懵了。 小魚趕緊咬住自己的舌尖,絞盡腦汁想換話,“……那太太……” 她還沒想好,李娟雅便反應(yīng)了過來。 “無事的,你毋需在意,我清楚你的意思的?!崩罹暄判Γ澳闶窍雴栁?,我在未出嫁之前,是怎樣想象的我的丈夫,是不是?” 小魚呆呆應(yīng)是。 應(yīng)完,她又很是局促,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對李娟雅行禮,“太太,太太,是奴婢口快越界了,還請?zhí)?zé)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