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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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箐蘭對小太監(jiān)道:“這盆花水澆多了,拿去曬曬太陽吧。” 一場秋雨一場寒,下過雨后的紫禁城越來越冷了,背陰的地方簡直寒風(fēng)刺骨。 宋檀在太極殿前攔住賀蘭信,態(tài)度很恭敬地向賀蘭信賠罪,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盯著自己。 賀蘭信打開錦匣,里面是一枚錯金銀嵌綠松石的十八面骰子,面與面的縫隙之間,金絲錯出的卷云紋,中間鑲嵌著綠松石。 賀蘭信把玩著骰子,神色不明,“只要你安分守己,別多生事端,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 貴人就是貴人,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在他們這里根本不頂用,宋檀這樣來賠罪,還換不來賀蘭信半句好話。 宋檀轉(zhuǎn)身要回去,心里仍在憤憤,希望鄧云發(fā)憤圖強,早日干掉賀蘭信。 賀蘭信收起骰子,進殿面圣。 宣睢在御書房批奏折,左邊墻下的長幾上,放著一支青玉春瓶,兩朵碩大雪白的瑤臺玉鳳一高一低相背著插在瓶中,沉郁的墻面和長幾頃刻就鮮活了起來。 賀蘭信收回目光,像宣睢請罪,“中貴人淋雨發(fā)熱,多半是被臣嚇著了,臣特來向陛下請罪。” 宣睢眼也不抬,“是淋了雨才發(fā)熱,與你不相干?!?/br> 賀蘭信仍保持著請罪的姿態(tài),道:“臣不能說與此事毫無瓜葛?!?/br> 宣睢停住筆,抬眼看向賀蘭信,笑道:“好了,不過一些拌嘴的小事,不必在意,你起來吧?!?/br> 賀蘭信這才起身。 宣睢放下筆,端起茶,道:“你也瞧見了,他膽子小,禁不住嚇,你既然已經(jīng)收了他的禮,以后便不要為難他了。” 賀蘭信道:“臣謹(jǐn)遵圣喻?!?/br> 觀賀蘭信的態(tài)度,并沒有把皇帝隨koujiao待的這句話當(dāng)一件小事看。 “中貴人與沈籍之事,錦衣衛(wèi)已悉數(shù)查明?!?/br> 宣睢看著遞到案前的卷軸,沒有打開。 “這件事,先不必管了?!毙÷曇舻K麤]有看,也沒有下什么定論,只先擱置了。 這對宋檀來講,算不得一件好事。賀蘭信想,不過我沒有必要為他擔(dān)心。 賀蘭信走后,宣睢傳召宋檀。宋檀好的差不多了,因為來的匆忙,并沒有十分裝扮,穿一件素青的綢緞衣服,衣擺繡了竹葉暗紋。 “你來?!毙∽屗翁唇皝?。 宋檀剛把預(yù)備了好幾天的禮物送出去,辦完一樁事,心里很輕松。他來到宣睢身邊,半跪在地毯上,伏在宣睢膝上。 柔順黑亮的頭發(fā)落滿宣睢的膝蓋,他撫摸著宋檀的長發(fā),目光卻落在桌上的卷軸上。 宣睢像摸一只貓咪那樣摸宋檀,宋檀微闔著眼,昏昏欲睡。 年輕的宋檀心寬的不得了,在這樣的氛圍里,都能枕著皇帝的膝蓋,呼呼睡大覺。 第18章 過了十月,宮里人領(lǐng)了冬衣,秋天的花草盆景俱都收回暖窖,各處整治衣裳炭火,預(yù)備過冬。 太極殿的書房,地下燒著地爐暖炕,地坪上放著鎏金浮雕三足銅炭盆,坐榻兩邊擱著腳爐,門口厚厚的氈毯放下來,隔絕屋外的寒冷。 宣睢在教宋檀寫字,他大約對宋檀那筆字不是很滿意,親自給了寫了字帖,讓他照著描紅,描一段時間再開始臨帖。 今日是初雪,太極殿的窗子都是用大塊云母磨成的,光滑透亮而不露寒風(fēng)。透過窗子,雪花安靜地飄落,落滿遠處的紅墻綠瓦。 宣睢圈著宋檀寫字,宋檀卻看著窗外的落雪出神。 宣睢擱下筆,捏了捏宋檀的耳朵,笑道:“你若是做學(xué)問,怕是養(yǎng)活不了自己?!?/br> 宋檀回身,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討好的沖宣睢笑笑。 宣睢搖搖頭,松開他,走到一邊去了。他今日穿著常服,沉香色云緞直綴,孔雀穿花的過肩繡紋,腰上系著一條雙環(huán)佩,此外沒有別的裝飾。 他走到榻上坐下,隨意整了整衣服,剝碟子里的松子吃。這個時候,他的姿態(tài)很放松,那種深不可測的帝王模樣稍稍退后,年輕俊美的容貌卻越發(fā)顯眼了。 宋檀走過去,盤坐在他對面,把手爐抱在懷里。 小太監(jiān)端來一盞桂花杏仁酥酪,熱氣撲了宋檀一臉,桂花蜜如同金碎一般散落點綴其中。 宋檀接過來,那小銀勺子慢慢舀著吃。今日的酥酪比昨天的人參燉雞好吃,宋檀很喜歡。 宣睢不滿意宋檀的體力,各色補品不要錢似的送到宋檀面前,他沒覺得多好吃,可是養(yǎng)出了一把烏黑油亮的頭發(fā)。 少頃上了幾樣果品糕點,還有一壺太禧白,酒是溫好了的,香醇凜冽的味道頃刻便蓋過了甜潤的酥酪。 宣睢倚著靠枕,一條腿半曲著,握著酒杯的手搭在膝頭,是難得的閑適之色。 兩人對坐著賞雪,宋檀饞宣睢的酒,眼巴巴的看著。 宣睢挑眉,“你會喝酒?” 宋檀忙點頭,他愛吃自然也會喝,可是喝酒會誤事,宋檀從來不敢多喝。 宣睢就親自給他倒了一杯,一盞小小的青玉杯裝不了多少酒,宋檀張口就把酒下了肚,越咂摸越覺得香醇。 宣睢看著宋檀這小酒鬼的模樣,不由得失笑,“就這樣饞?” 宋檀喝了酒,熱意在腹中散開,眼睛都亮了 宣睢手中的青玉杯在宋檀眼下轉(zhuǎn)了一圈,卻又壞心眼的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