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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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燈順著水面慢悠悠地飄,圍繞著湖岸碰來碰去的,一只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捻起了河燈里面的栗子,連帶著承載宋檀愿望的河燈也這樣中道崩殂了。 皇帝披著雪青色的披風(fēng),兩根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栗子。他不喜歡熱鬧,夜深人靜了才愿意出來走走。 “你瞧,他多自在,便是許愿,也都是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被实郯淹嬷掷锏睦踝?,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泛起漣漪的湖面。 伺候在他身邊的人是六安,他躬身回話,“宮里的人都是在熬日子,只是宋公公是在過日子?!?/br> 皇帝輕笑一聲,“你又懂了。” 六安身子壓得更低,“陛下是天下之主,為天下萬民已經(jīng)是勞心費(fèi)神,這點(diǎn)小事又何須掛心呢,我們這些奴婢在不就是為了讓陛下順心的嗎?” 皇帝神色晦暗不明,“你覺得,朕為宋檀而掛心了?” 六安不慌不忙道:“奴婢只知道,陛下是天子,陛下所要的都能得到,所想的都能成真。” 在那么一瞬間,皇帝心里的某樣?xùn)|西松動了,他把手中的栗子捏開,露出干凈飽滿的果仁。 “叫鄧云去辦吧,”皇帝緩緩道:“跟他說,宋檀不適合穿紅色?!?/br> -------------------- 皇帝:克制?我不克制了,我是皇帝,我想干嘛干嘛。 第9章 八月初宋檀有一天的休沐,他先去領(lǐng)了這月的月錢,又將發(fā)下來的新衣漿洗熨燙了,放在衣架上用香爐烘著。一應(yīng)雜事都料理妥當(dāng)了,他才有功夫去找綠衣。 綠衣在尚宮局柳姑姑手下當(dāng)差,宋檀去轉(zhuǎn)了一圈,卻沒見人,問一問同屋的姑娘,才知道綠衣被罰,這會兒已不在柳姑姑手下了,跟著剛進(jìn)宮的小宮女們一塊學(xué)規(guī)矩呢。 1 宋檀十分驚訝,請這里的宮女代為傳個信,叫綠衣出來與他見一面。 等了約半個時辰,宋檀才與綠衣見上面。 短短幾天,綠衣面色憔悴的可憐,她一見宋檀,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也不曉得是做錯了什么事情,就這樣被罰了,跟著小宮女的掌事姑姑學(xué)規(guī)矩,伺候姑姑洗臉梳頭,稍有不甚就落得打罵?!?/br> 她伸出一雙手,抽抽泣泣道:“前兒說我端茶學(xué)的不好,叫我重新學(xué),一雙手都快叫熱水燙爛了?!?/br> 宋檀皺著眉,捧著綠衣一雙手吹了吹,又把荷包解下來遞給綠衣,“這些錢你先拿著,打點(diǎn)掌事姑姑。我去找柳姑姑,請她幫忙將你調(diào)回去?!?/br> 綠衣噙著淚點(diǎn)頭,她也不敢多留,說了兩句話就跑回去了。 宋檀看著她進(jìn)去,想了想,還是去尚膳監(jiān)找劉公公。 劉公公正好在尚膳監(jiān),見了宋檀卻頗不自在,將他拉到一邊。 “劉公公,我有件事問你,我那個meimei綠衣,不曉得做錯了什么事情被罰了,如今可憐的緊。您能不能給想想辦法,好歹叫她離了那個地方?!?/br> 劉公公擺手,“這事我也沒法子,聽阿柳說,綠衣是上面直接點(diǎn)名調(diào)走的,她也留不住?!?/br> 宋檀眉頭緊皺,“到底是什么回事,她雖然不是心里玲瓏的人,到底在宮里當(dāng)了許多年的差,應(yīng)該闖不下什么大禍啊?!?/br> 劉公公看了看左右,悄悄對宋檀道:“聽說,你那meimei是得罪了東廠的鄧廠公。她算是好的,還留了一條命。你往外頭打聽打聽,得罪鄧廠公是什么下場。” 宋檀心里覺得不好,追問道:“是因什么緣由得罪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眲⒐溃骸叭舨皇鞘裁创笫?,你倒是可以去說說情,畢竟你們御前的人總比我說得上話?!?/br> 離了劉公公這里,宋檀直奔司禮監(jiān),司禮監(jiān)一貫是嚴(yán)肅的,守衛(wèi)守在門口,小太監(jiān)們捧著文書走來走去,一絲兒聲音也沒有。 宋檀請人傳了話要見鄧云,卻被告知鄧云不在這兒。 “我們廠公一早便出宮去了,今日也不一定回來呢?!眰餍诺奶O(jiān)倒很客氣,只是到底沒讓宋檀見鄧云。 宋檀原地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了。 司禮監(jiān)里頭,鄧云抓了把小米喂架子上的信鴿,問道:“人走了?” “走了。”隨從太監(jiān)問道:“廠公為何避著不見他?” “他來找我,我知道是為什么。這不是一樁好差事,話說的輕,被他纏上了呢。話要說重了,來日他得勢,怕是要被記恨?!?/br> 說著,鄧云把手里的小米都扔給了鴿子,哼了一聲道:“這個夏明義,有點(diǎn)出力不討好的事兒都推給我!” 宋檀去找了夏明義,到了門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猶豫著怎么開口。正當(dāng)宋檀要敲門時,夏明義的房門開了,他背著手,開了門后就回身坐在圈椅上,道:“磨蹭什么,進(jìn)來吧?!?/br> 宋檀走進(jìn)去,夏明義給他倒茶,道:“我還當(dāng)你再也不來了呢?!?/br> “師父說的哪里話,”宋檀接過茶杯,“一日是師父,終身是師父。” 夏明義嘆了口氣,態(tài)度軟和了很多,道:“說罷,什么事?!?/br> 宋檀把綠衣的事情說了,道:“我想鄧公公不見我,總會給您幾分面子的。” “我能有什么面子,行將就木的老東西了?!毕拿髁x道:“那位綠衣姑娘是怎么得罪了鄧云?” “正是無處打聽,不然也好對癥下藥?!彼翁创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