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有恙[GL]_分節(jié)閱讀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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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響動,同學(xué)都圍了過來。 在校醫(yī)務(wù)室躺了半天,木枕溪悠悠醒轉(zhuǎn),按著頭上的繃帶回到了課堂。 而后,高考失利,離開林城遠(yuǎn)走。 她竟還沒有徹底死心,一直在往回寫信。 分手后的第四年教師節(jié),肖瑾的生日,木枕溪請了一天假,用問殷笑梨借來的化妝品,對著網(wǎng)上的教程畫了個淡妝,在家里從早晨等到黃昏,黃昏等到再一次太陽東升。 木枕溪將那張她和外婆、肖瑾的合照從相框里取了出來,含淚裁掉了肖瑾,用打火機燒了,像舉行一場靜默的葬禮。火舌舔上來的瞬間,木枕溪蹲在地上,抱著雙膝痛哭出聲。 為了她親手埋葬掉的愛情。 …… 木枕溪慢慢走到書房,凝視著相框里她和外婆的身影,原本搖擺不定的心緒頃刻間鎮(zhèn)定了下來。肖瑾的再次出現(xiàn),誰能確定是上天的恩賜,還是對于她的又一場浩劫? 破鏡重圓,到頭來如果重蹈覆轍,她沒有再承受一次的能力了。 她們之間的差異仍然存在,當(dāng)年的分手也不完全是因為陰差陽錯,那段心力交瘁的時間,即使木枕溪刻意去遺忘,但那些歇斯底里的、毫不留情的傷人話語像是利劍,早已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外婆……”木枕溪的心漸漸冷下來,內(nèi)里卻有一絲火苗不甘示弱地躍動著,她撫摸著老人慈祥的臉龐,出口的聲音微微沙啞,“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 殷笑梨接受了肖瑾的請求,同時也不望旁敲側(cè)擊她們倆的感情進度,對得到的答案非常不滿意。 肖瑾只能回個無奈的表情給她。 殷笑梨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到春節(jié)假期結(jié)束,她踏上了返回林城的道路,正常上班。她單位因為性質(zhì)原因,每周辦公室都要派個人去郵局,殷笑梨坐在工位上,看著那位同事,猛地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她快步出了辦公室,連消息都不發(fā)了,直接給肖瑾撥了個微信電話。 肖瑾恰好沒在上課,在家里書房寫論文,笑著接了起來:“怎么了?” 殷笑梨呼吸急促,一個勁地說:“信!信信信!” 肖瑾茫然:“什么信不信的?” 殷笑梨快瘋了,說:“啊啊啊就是信??!木枕溪給你寫過信!你收到了嗎?” 肖瑾懵了懵,道:“沒有啊,我基本上在國外,怎么收得到信?” 殷笑梨沒說話。 肖瑾心急如焚:“她都寫了什么,寄到哪里的?” 殷笑梨拳頭用力捶了一下墻:“我就知道!”木枕溪那些信都白寫了,話說回來,“等等,我突然記起來上回在她那里看到的信封上沒有地址,說不定她根本沒寄出去?!?/br> 殷笑梨捏了捏眉心,說:“是我太激動了,剛剛看到我們同事去郵局,瞬間聯(lián)想到這件事,就迫不及待和你說了?!?/br> 肖瑾想從她這里得到更多細(xì)節(jié),追問了幾句,殷笑梨愧疚地說:“其實我就看到了一封,不過……”她聲音頓了頓,“當(dāng)時她說了幾句話,你要聽嗎?” 肖瑾做了一個深呼吸調(diào)整,道:“你說。” 殷笑梨澀然開口:“我問她,信是寄給誰的。她回答,一個可能不在乎她的人,但她還沒有死心,她想……再等等你?!彼劭糍咳挥悬c濕潤,低聲對肖瑾說,“她等過你的,在無望里等過你四年,你一直沒有出現(xiàn)?!?/br> 四年…… 原來…… 肖瑾抬手按住了胸口,仰著臉輕喘了幾口氣,忍住了眼底的熱氣,才低低地說:“我知道了?!?/br> 殷笑梨說:“如果你真的是打算重新追回她的話,請你多一點耐心?!?/br> 肖瑾那邊只有壓抑的呼吸聲,半晌,更加低地“嗯”了一聲。 掛斷殷笑梨的電話以后,肖瑾額頭抵著冰冷的墻壁,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許久,她抬手抹去了眼角的眼淚,從手機通訊錄里點開木枕溪的號碼,在撥號前遲疑了一秒,給她發(fā)了條短信。這幾天,木枕溪又回到了先前的狀態(tài),兩人偶爾在咖啡廳相遇,不親不疏。 肖瑾:【你給我寫過信?】 木枕溪按在鍵盤上的左手一頓,拿起了桌面亮起屏幕的手機,看著屏幕靜靜躺著的那段話,半晌回不過神。她握筆的右手也停下來,兩只手一起捧著手機,好像不這樣,便承受不起小小一部手機的重量。 木枕溪簡短地回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