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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古代做儲君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王爺?!焙渭母赣H在南營里官職很高,立下的戰(zhàn)功不比東武將軍少,但是南營自有一派獎勵機(jī)制,和曙國是分開的,便沒有多么出名。

    五王爺在腦海里稍微過了一遍何吉的身份信息,便一邊往外間走一邊詢問說:“何吉是吧?我見過你,南營的好幾場摔跤大賽,你差點(diǎn)兒就能贏了那薄厭涼。”

    何吉像很多鮮卑剛成年的少年一樣,馬尾里面扎著很多小辮子,異域風(fēng)情極盛,毛發(fā)略黃,但眼睛卻是黑色的,聽見五王爺這樣說,他連忙謙虛道:“是公子讓了我?guī)渍?。?/br>
    “哦……你們南營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但是你就這么讓你們鮮卑最后一個皇室血脈流落民間?難道就不怕你父親他們責(zé)怪?”老五一針見血。

    何吉為難的說:“怕,但不能不做?!?/br>
    “那你怎么不讓薄厭涼一個人走?帶上我們的太子算怎么回事?!你這是有意挑撥咱們曙國和你們鮮卑之間的關(guān)系啊。是覺得父皇看上去要接受匈奴和親,所以故意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何吉一愣,連忙搖頭,說:“王爺言重!”

    “我沒言重,我言輕得很吶,本王說了這么多,連個真相都聽不到,這不是人微言輕是什么?”

    何吉冷汗瞬間就下來了,給五王爺單膝跪下行禮道:“王爺恕罪?!?/br>
    “你得說你何罪之有,本王才能酌情恕罪啊?!?/br>
    顧燕安好說話的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花壇的臺子上,頹廢得抓了抓頭發(fā),很不成樣子的像個丟了老婆的傻大個,連聲音都示弱起來,“本王的弟弟,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就他那個小胳膊小腿,出了宮,連搬磚養(yǎng)活他自己都夠嗆,又身子弱,現(xiàn)在天涼了,平時在宮里,好幾十個人伺候著,也總要折騰出點(diǎn)兒什么事兒讓人擔(dān)心,現(xiàn)在好了,跑出去了,天寒地凍的,一旦生病,很不得了!我怕他咳死過去,到時候等本王找著他了,瘦巴巴的奄奄一息,你說怎么辦?再難一點(diǎn),找到他的時候,薄厭涼根本沒有照顧好他,或者丟下他自個兒跑了,怎么辦?”

    五王爺?shù)脑?,每一句都像是掏心窩子的話。

    何吉抿了抿唇,說:“這不可能,公子待殿下極好,縱然是只剩下一口飯,公子也應(yīng)當(dāng)只會給殿下吃?!?/br>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你不是他,我更不了解他,在本王看來,那薄厭涼不過是和小七一樣,還小著呢,兩個孩子罷了,太沖動,太不計后果,我很好說話,只要你幫我找回他們,這件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不會有人受罰。”

    顧燕安說完,又補(bǔ)充了一句:“對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是為什么走?”老五心里其實有點(diǎn)兒數(shù),他想,或許是因為三哥一時沖動宰了那個冤枉他的貴喜,把小七嚇著了吧……

    也可能是因為昨日早朝,小七一頓自白下去,心里難受,又被關(guān)了禁閉,覺得大家都不喜歡他了,覺得傷心難過了,所以一鼓作氣的跑了,那薄厭涼向來對小七俯首帖耳,完全不像個鮮卑王子應(yīng)該有的樣子,沒能阻止實在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件事這樣危險,薄厭涼也答應(yīng)小七一塊兒走,未免過于輕率……薄厭涼腦子平常看起來挺有腦子的,怎么關(guān)鍵時刻分不清楚輕重緩急?

    五王爺覺著有古怪,卻又暫且無法從其中分析出來古怪何在。

    何吉聽了五王爺?shù)膯栐?,猶豫了一會兒,說:“何吉不知,只是知道公子很早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這件事,公子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 ,絕無可能讓殿下暴露在危險之中!”

    老五捕捉到了奇怪的信息:“很早?多早?”

    何吉頓了頓,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而且主子離開前也讓他們不必幫忙隱瞞:“是殿下被刺傷之后就開始準(zhǔn)備了。”

    ——那得是三個月前!

    顧燕安黑色的瞳孔里掠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疑惑,三個月前的小七還在床上躺著,動也不能動,每天換藥哭得死去活來,還總朝娘和他撒嬌,不可能那個時候就想著要走。

    更何況,小七的家就在這里,要走?走哪兒去呢?

    “你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藛幔俊鳖櫻喟矊⒁磺械囊苫蠖紩呵覊合隆?/br>
    何吉搖了搖頭,說:“回五王爺,何吉不知,只是幫忙準(zhǔn)備了車馬,幫忙找了口技先生,然后時不時過來送些京城的小食,偽裝他們還在莊子上的假象?!?/br>
    顧燕安能看得出來何吉沒有撒謊,可若是線索就這樣斷在這里,算什么?他沒辦法大張旗鼓的去找,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的早,讓三哥派遣留守京城的三萬兵馬分頭去找,興許還找的回來,一個晚上罷了,能走多遠(yuǎn)呢?走不了多遠(yuǎn)的!

    顧燕安想到這里,拔腿就往三哥的府上去,順道讓何吉留在莊子上,繼續(xù)偽裝,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老五到三王府的時候,老三顧溫正在溫香軟玉里困覺,顧燕安也沒什么自覺,更沒人敢攔這位氣勢洶洶的五王爺,老五便一腳踹開三哥的堂屋就站在屏風(fēng)的外面低聲喊:“三哥!快起來,太陽曬屁股了!出事了?!?/br>
    顧溫的寢室里立馬傳來細(xì)細(xì)簌簌的穿衣服的聲音,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顧燕安就看見三哥敞著白色的綢緞開衫,露出那健美腹肌上不少的吻痕和指甲抓過的痕跡,一邊將長發(fā)撩到身后,一邊用那雙看誰都不爽的眼睛瞟了他一眼,聲音還有著一些云雨之后的慵懶:“說?!?/br>
    顧燕安臉色很不好,湊過去到三哥耳邊小聲道:“小七丟了?!?/br>
    顧溫扣扣子的手頓了頓,眼皮子撩起來的時候疑惑和冷意交織著刮過老五的皮膚:“你再說一遍?”

    “千真萬確,三哥你說咋辦?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早,咱們先不要聲張,免得節(jié)外生枝,就一個晚上,薄厭涼能將小七帶去哪兒呢?跑不遠(yuǎn)的,咱們派人現(xiàn)在就去追,一定能追上!”

    顧溫沉默了一會兒,嗓音低低地念著薄厭涼的名字,說:“他是不是瘋了,找死呢?”

    “你管他瘋不瘋的,三哥你快動起來吧,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還不慌不忙的?!闭f完,從屏風(fēng)后面又出來三個水當(dāng)當(dāng)?shù)男℃?,俱是羞紅了臉,沒敢抬頭看顧燕安,匆匆給顧燕安福身,就溜之大吉。

    顧燕安暗暗咋舌,他是曉得三哥心情糟糕的時候,就干這檔子事兒,瞧這陣仗,昨夜三哥心情嚴(yán)重不好啊。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不慌不忙了?”顧溫用手背拍了拍老五的臉,說,“你先拿著我的令牌去軍營里,我隨后就到。”

    “你去哪兒?”

    顧溫一邊穿上外衣,一邊嘆了口氣,說:“四王府。”

    “老四?你找他做什么?他詭計多端的,誰曉得是不是他把小七騙走的?!我看小七肯定是被他誆騙走的!”顧燕安說著,表情竟是有些猙獰。

    顧溫打斷道:“此事和他無關(guān),他很久沒去見小七了,自從小七受傷,他也就前天夜里和我在地牢見過小七。”

    “那……”顧燕安咬著牙,說,“就算是和他無關(guān),也總該是他間接逼走的,小七走了,他就好上位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br>
    “那三哥你還過去做什么?!讓他看笑話嗎?”

    顧溫穿戴整齊,一邊接過下人送上來的洗臉帕子,隨便擦了臉,又漱口,最后才清清爽爽地回答老五:“恰恰相反,老四這個人太了解小七了,也了解薄厭涼,他們之間有些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就好比老四似乎很討厭薄厭涼,這是為什么?老四又為什么好像總想讓藍(lán)少將取代薄厭涼,這其中有個點(diǎn),恐怕與小七出走有些關(guān)系?!?/br>
    顧溫從前在外征戰(zhàn),回來后才有空觀察小七和身邊人的關(guān)系,最讓他覺得古怪的一點(diǎn)是他們當(dāng)初抓著了姜副將后,為什么老四會讓薄公子親手審問?小七看見后那血腥一幕后,老四和薄公子的表情都十分值得揣摩。

    “既然三哥覺得有關(guān)系,那就過去問問也好,我先去軍營,半個時辰后見!”顧燕安話音一落,瞬間沒影兒。

    顧溫等聒噪的老五走了后,那仿佛什么都竟在掌握的不可一世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恍惚,他看了看自己一劍結(jié)果了貴喜的右手,他知道自己做的沒錯,可到底……讓七狗兒那小家伙難受了,對嗎?

    難受就要跑嗎?

    回來把腿給打斷!看還跑不跑!

    不。

    還是算了,他那樣膽小,他再不動手打他了。

    另一頭,正在偏僻鄉(xiāng)野坐在小板凳上的顧小七抱著暖手的小火爐,正笑地格外漂亮的看鮮卑皇室王子薄帥逼給他下廚。

    “你真的會嗎?要不還是我來好了?!鳖櫺∑邚奈闯赃^薄厭涼親手做的東西,非常懷疑一會兒會食物中毒。

    薄厭涼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卻很喜歡顧小七這樣在旁邊乖乖等他的樣子,深邃的藍(lán)眼睛瞪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病患小七,聲音有著十分的寵溺:“你別動?!?/br>
    可是顧寶莛哪里閑得住,站起來就湊過去,打算瞅瞅薄厭涼的手工拉面做得怎么樣了,結(jié)果一瞧,黏糊糊的,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連面團(tuán)都沒揉好!

    “哈哈哈,你這是什么東西???!”顧小七無情嘲笑。

    薄公子臉皮紅了一下,一把從后面抱住東倒西歪的少年,然后捏著人家的下巴,就低頭咬了一口對方柔軟的唇。

    顧寶莛立馬什么聲音都沒了,害羞得被親了好一會兒,才嘟囔著說:“我好像飽了?!?/br>
    薄厭涼卻又親了親小七的頭頂,說:“少來,我們改做面疙瘩湯怎么樣?一會兒就能出鍋?!?/br>
    “好呀,都聽你的。”

    第138章 斷袖┃你晚上不要亂跑。

    顧小七聽薄厭涼說, 這里是個叫做佛頭山的小村落。佛頭山住戶分散,需得越過好幾個山頭,或者繞過好幾條山路才能到這與世隔絕的地方。

    如今正值盛夏,可佛頭山上一片凄冷, 半山腰的小院落更是孤零零的, 藏在枝椏深處,但春日的時候, 樹葉春花還未凋落的時候, 風(fēng)景極好, 可以爬到山頂上去, 遙遙望著一片片綠云樹海, 山腳下則滿滿都是搖曳的小菊花, 什么顏色的都有,足夠他采一輩子。

    可惜短短幾個月, 山里零落成這個鬼樣子, 顧小七覺得沒什么, 這很正常, 現(xiàn)在是小冰河時期的前期嘛, 但薄厭涼似乎有些不愉快, 吃面疙瘩的時候,端著碗站在門口,嚴(yán)肅起來本就有些嚇人的深邃眼睛更是好像要吃人一般, 顧小七慢吞吞的喝了幾口湯,沒有把面疙瘩吃幾口, 就把碗丟開,湊到薄厭涼的身邊站著,問說:“你瞧什么呢?”

    薄厭涼盯著院子里的葡萄架子, 嘆了口氣說:“那里本該爬著葡萄藤,來年你也該有葡萄吃的?!?/br>
    顧小七笑了一下,白嫩的臉頰上是無憂無慮般的快活:“喲,你種的?”

    薄厭涼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三口將面疙瘩湯喝入腹中,拽著不好好吃飯的顧小七就回了桌邊兒,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將顧小七按回位置上,自己端著碗,挖了一個小面疙瘩喂過去,說:“張嘴?!?/br>
    顧寶莛喝湯都喝飽了,但勺子抵在嘴邊兒還是乖乖張嘴,用舌頭將小面疙瘩卷入口中,細(xì)嚼慢咽,東張西望。

    薄厭涼如今時間充足,耐心也極好,自然愿意陪胃口不好的顧小七慢慢耗,并且莫名其妙的覺得光是看小七吃飯,都覺得心里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傺b不下其他什么。

    顧小七小時候被娘喂飯,后來大點(diǎn)兒四哥喂他,再長大又被薄厭涼接手,他看著薄厭涼,忽地問說:“我們要在這里住幾年嗎?我可以養(yǎng)小動物嗎?”

    薄厭涼輕笑了一下,少年老成的家伙,笑起來到底還是十分俊美充滿朝氣的,他說:“可以,想養(yǎng)什么?”

    顧小七晃了晃小腿,將手里抱著的暖爐放在桌子上,看向床外一座座小山,說:“看緣分吧,什么小家伙找上門來,我們就養(yǎng)好不好?”

    “好?!北挍鳇c(diǎn)點(diǎn)頭,“都好?!?/br>
    “下午我們爬山吧,你不是說山頂風(fēng)景如畫?我想看日落,好久沒有在山上看日落了?!鳖檶氒鹣胍怀鍪且怀觯乾F(xiàn)在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他不是太子,只是顧寶莛,而面前的少年又什么都依著他。

    “好,一會兒我把碗洗了,我們就上山去,回來再燒水,鋪被子,睡覺前給你看看我們有多少家當(dāng)怎么樣?”

    顧寶莛眨了眨眼睛,靦腆著說:“厭涼,你真好?!?/br>
    薄厭涼正在幫顧寶莛嘗面疙瘩冷了沒有,聞言,略長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去,說:“帶你去看日落就好了?”

    “還有很多。”顧小七以前對著薄厭涼可以口無遮攔,但是現(xiàn)在兩人親親都親兩回了,就很少這樣夸薄厭涼了,今日大抵是氣氛太好,于是顧寶莛斟酌著語句,小小的撒嬌著。

    “還有哪些呢?”薄厭涼挑了挑眉。

    顧寶莛偏過頭去,說:“反正很多?!?/br>
    “你說給我聽聽?!?/br>
    “為什么?”顧寶莛臉紅著,“美得你大鼻涕泡?!?/br>
    誰知道話音剛落,顧寶莛面前就湊了張大大的帥逼臉過來,薄厭涼又猝不及防的偏頭親了他一口。

    顧寶莛唇上一軟,被輕薄得動也不敢動,平日里滿腦子的黃色,現(xiàn)在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僵硬著,唯有眼睫毛顫個不停,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也想要主動一番,但到底是羞得要命,沒用的很。

    薄厭涼瞧著面前人面桃花的少年,亦是沒了約束,便時時刻刻總想著親近,不是捏捏手,就是親親臉頰,或者堵住這人柔軟的唇,好叫他什么令人心動的話都不被別人聽見。

    這回也是一樣,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面前蠢蠢欲動的顧小七,薄厭涼本想打住,誰料顧小七輕輕咬著下唇,乖巧得像是期待著什么,薄厭涼便被蠱惑了一樣,手上的碗直接放在桌上,隨后傾身向前,右手扣著下意識怯怯后仰的小七的后腦,以勢不可擋的霸道,桎梏住顧寶莛,加深之前的淺嘗輒止。

    顧寶莛手搭在薄厭涼的肩上,空氣被剝奪了個徹底,一場炙熱的風(fēng)暴直接撩得顧寶莛腦袋一片空白,只有身體給予最真實的回應(yīng),有了可以進(jìn)一步的反饋。

    可就在顧寶莛暈暈乎乎以為私奔第一天就要交代給薄厭涼,有點(diǎn)害怕的時候,吻結(jié)束了,薄厭涼那屬于即將成熟男人的氣味還縈繞在他的呼吸范圍,然而幾個沉重的喘息過后,就沒了后續(xù)。

    這不得不讓顧寶莛既臉紅心跳,又隱隱失落。

    干!年輕人隨便親親就都一副天雷勾地火的架勢,真是要不得,起碼得等十八呀!雖說古代人十六就當(dāng)?shù)耍€是覺得再等兩年心里比較過得去。

    他正苦惱該怎么和薄厭涼說一下自己的理想啪啪年紀(jì),但又說不出口,見薄厭涼休息了一會兒就自覺洗碗去了,便擦了擦嘴,跟在薄厭涼屁股后面看對方洗碗,之前的天雷勾地火又成了溫溫馨馨的日常,顧寶莛有點(diǎn)兒明白,好像自己是不用說什么的,薄厭涼都感覺得到。

    那薄厭涼在想什么呢?顧寶莛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

    出門爬山的時候,兩人拉著手,沿著一條小路上去,小路儼然是被人走出來的,這說明這里也并非什么人跡罕至的地方,絕對有大山里的居民偶爾從這條路走過。

    路上兩人沒怎么說話,大概一炷香時間沒到,顧寶莛就累了,薄厭涼便也什么都沒說,半蹲下來,讓小七趴上。

    顧寶莛看著薄厭涼比自己寬闊的后背,和明顯有著肌rou弧度的手臂,頗心動的小心翼翼地趴上去,然后胸膛就親親密密地貼在薄厭涼的后背上,契合得要命。

    他臉頰蹭過薄厭涼的耳朵,呼吸灑在薄厭涼的頸間,雙手圈著薄厭涼的脖子,開心之余又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有點(diǎn)重:“重嗎?累的話,你背一會兒放我下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