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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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寶莛當時聽了這八卦,當即就想要去找智茼去,看看智茼這孩子怎么樣,有沒有難過,智茼在他的心里,永遠都是有苦有淚都藏在心里,憋壞了可如何是好? 這可不僅僅是二胎問題,還關(guān)系到大嫂會不會又拿智茼出氣。 然而那時的顧寶莛沒能見到智茼,他后來見著了,智茼也從來不和他多說幾個字,只夜里送來了一首詩,告訴他不要擔心,他們送詩詞的傳統(tǒng)也由此而來。 “父親還是老樣子,因為長久地躺著,照顧得再周密,也免不得肌rou萎縮,背上還生了一個瘡,脾氣越來越差,我想他甚至不想看見我,只愿意同弟弟和二娘在一起。”智茼淡淡回答,表情略微落寞,好像是有些傷心的。 顧寶莛不知道如何安慰,卻又聽見智茼忽然道:“瞧,南營到了!咦,那不是四叔的馬車嗎?四叔今日也來看熱鬧?” 顧寶莛這才注意到南營的大門外面好些馬車和牽馬的下人,因為柳公停靈七日,老爹念在柳公這么多年的功勞上,讓全城縞素一日,靜止歌舞宴會,但不禁市集買賣,所以大概城中的公子哥們都沒有什么好玩兒的去處,有關(guān)系的,都紛紛尋了關(guān)系,呼朋喚友來參加這個宴會,畢竟鮮卑軍雖然聽命于曙國,卻又是獨立于曙國,不必跟著禁止娛樂。 那這下子可熱鬧了,顧寶莛瞬間就想東想西起來,滿腦子都是和某個富貴公子或者清貧高冷帥逼偶遇什么什么的畫面……各種粉色泡泡層出不窮。 薄厭涼則慢悠悠從后追上,和顧寶莛并排,眼神了然冰冷地射過去,臉上寫著碩大兩個字:休想。 作者有話要說: 哇哈哈哈哈~鮮卑的舞蹈,你們就想象一下草原舞,就是很帥很雄性荷爾蒙爆棚的那種! 戀愛腦小七:今天會有美麗的邂逅嗎?! 直男薄:沒有,有也配不上你,洗洗睡吧。 小七:qaq 第88章 喜歡┃我懷疑他喜歡我…… 南營坐落在京城以南十里亭的附近, 占地總共五萬平米,擁有一千余間搭建整齊畫滿異族圖騰的圓頂帳篷,側(cè)面則是一排用于日常吃用的巨長廚房石屋,中間練武場被分割為四塊兒, 其中三塊兒今日擺滿了小吃, 周圍還有搭建的涼亭數(shù)座。 有光著膀子,臉上畫了幾道黑色橫杠的男子扎著暗黃色的馬尾, 從練武場的左邊跑向右邊, 手中舉著一個系了無數(shù)彩帶的棒子, 嘴里發(fā)出雄渾的叫喊, 正在彩排。 太子顧寶莛抵達之時, 南營將領(lǐng)宇文戰(zhàn)禮攜兩位副將騎馬而來, 遠遠見著顧寶莛,便馬兒還未停下, 便直接翻身下馬, 單膝跪拜, 左手放在胸前, 與周圍所有看見了太子的守衛(wèi)們齊齊給顧寶莛行禮, 聲音整齊劃一, 震得全場沒有人不知道,太子駕臨。 “宇文將軍快快請起。”顧寶莛沒回來都要被宇文將軍和他的三千猛男給捧得怪不好意思的,去年他來參加的時候, 宇文將軍見他好像很感興趣摔跤這個活動,又以為他是拉不下面子去參與其中, 便很直接地說四殿下也來參加過摔跤,實在是不必在意比賽的公平性,所有的戰(zhàn)士都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 不管是在戰(zhàn)場上還是訓練場上,他們都絕對不會放水! 顧小七:不放水我就死定了!我真的只是來看美男的。 宇文將軍并不起來,而是又攜所有將士給顧寶莛身邊的厭涼兄行禮,說:“宇文參見厭涼王子?!?/br> 顧寶莛勾著厭涼兄的肩膀,說:“小王子,還不讓我們進去,先找我四哥去。” 由于薄先生是異姓王,所以薄厭涼在曙國應(yīng)當是王爺之子,暫且還沒有個封號,所以大部分時候,大家見了薄厭涼也都稱一聲公子。 但在這里,薄厭涼的地位顯然是不一樣的,宇文將軍這部分人只是屬于鮮卑王族的死士,他們從前跟隨公主,投奔曙國,如今公主死了,宇文將軍也就直接聽命于薄厭涼,而不是薄顏。 所以雖然很多時候,顧寶莛都覺得薄厭涼是個和薄先生一樣的腦力選手,但只要一想起薄厭涼入了南營的畫面,便能打消,他的這位竹馬同志像是天生自帶著儒雅與狂野的轉(zhuǎn)換按鈕,用現(xiàn)代的話來講,厭涼兄只要敢戴上一個金框眼鏡穿上西裝,那就是斯文敗類、西裝暴徒本人。 薄厭涼點了點頭,和宇文將軍說了幾句顧寶莛聽不懂的鮮卑語,然后就又換回了漢語,說道:“好了,宇文將軍不必多禮,我們來得是不是早了些?現(xiàn)下是什么節(jié)目了?” 鮮卑族的摔跤節(jié)由來已久,這天似乎是他們崇尚的什么神的誕辰,顧寶莛覺得,這天對鮮卑族的意義其實和中原的乞巧節(jié)差不多,沒錯,是為了給男女相親來著。 鮮卑族的勇士們這天都會特別打扮一下自己,他們誠邀曙國女子也來參觀,但是大部分鮮卑族的勇士其實還是更加喜歡娶本國的女人,唯一困擾他們的是鮮卑族女子當初逃難的時候死了很多,所以導致很多固執(zhí)的鮮卑戰(zhàn)士沒有老婆。 嗯,都是單身帥哥哥! 宇文將軍讓兩名副將先離開,去檢查宴會所需的食物是否充足,順便去檢查表演的節(jié)目人員是否準備就緒,自己則一直只看著薄厭涼下巴以下的位置,偶爾還盯著腳尖,回答說:“回稟王子的話,上午是集市,售賣第一名是軍中的一名剛成年的孩子,被拓跋家的明珠用一箱野獸的毛皮,一箱珍珠和一把鋒利的匕首買了回去,今晚便是他們的成親晚會,王子要參加嗎?” 顧寶莛每回聽到這里都要用胳膊肘子捅一捅好友,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說:“我敢說你若是也去參加集會,你會的第一名哈哈?!?/br> 薄厭涼看了一眼一來南營,就眼花繚亂,眼睛都不知道到底該放在哪里的顧小七,說:“你參加,我便參加。” “你們鮮卑女子才看不上我呢,覺得我連一頭乳豬都抗不起來,丟她們的人?!鳖檶氒鸷翢o顧忌的自我調(diào)侃。 薄厭涼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眾人跟隨宇文將軍穿過和京城不相上下的熱鬧通道,露過不少光著膀子,穿著闊腿但褲腳又收緊的褲子,顧寶莛越往里面走,越繃著臉,除了臉蛋微微發(fā)紅,一般鮮卑人可無法知曉再他們心里如同神明一樣給他們飯吃,讓饑餓遠離的太子殿下其實很想雙手捂臉,在地上害羞得打滾。 涼亭的用處其實就是為了讓某些來視察的達官貴人或者將軍們有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在這種熱鬧非凡的日子里,涼亭自然也充分發(fā)揮了他的用處,顧寶莛向來甩手甩腳什么都不管,來了這里,涼亭上的一切東西也都會有薄厭涼去置辦,今天顧寶莛則想,自己不必到了涼亭再等上一等,直接用四哥的現(xiàn)成的躺椅和現(xiàn)成的獨眼望遠鏡就行了。 那獨眼望遠鏡原本是威廉小親王隨身佩戴的小物,后來不知道怎么地,道了薄先生的手里,又從薄先生的手里去了老爹的手里,最后被四哥收藏。 曙國的工業(yè)十分落后,雖說鋼鐵之類的東西可以弄出來,但都是用的炒鋼法等一系列效率極低又很耗費人力的方法,玻璃便更不必說了,放眼所有中原地區(qū),根本沒有一個工匠能夠制作出玻璃,所謂的京城頂上的琉璃瓦,也不過是陶瓷涂了彩釉而已,看著光滑圓潤,但那不是真正的琉璃。 “四哥!”一襲白衣的少年自小坡下上來,歡天喜地般撲了過來。 涼亭里正在擺弄手中佛珠串的陰柔男人聽了聲音,撩開那略單薄的眼皮,露出一雙之前毫無感情,如今含著笑意的黑瞳。 男人亦是愛素色,于是著一襲淺灰色文竹花紋的袍子,那衣袍上的文竹不知是那家繡娘所秀,乍一眼看去,所有的竹葉成針,鋒芒畢露,勢不可擋。 “小七。”男人聲音平靜,沒有站起來,只是直接張開的手臂,右手里的佛珠串還隨著他手的舉動晃了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下一秒,男人的小仙鶴就毫不客氣躺到了他身邊,兩人共坐一個寬闊躺椅,親密無間。 正當顧小七張嘴就要問四哥怎地有空來玩,卻發(fā)現(xiàn)四哥身邊有個陌生的冷漠大帥哥穿著一身的黑衣,顯得格外俊美,氣質(zhì)獨特,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弄得顧寶莛本來就興奮的心臟砰砰直跳,很是不好意思,他立即有些拘謹起來,心想自己這個太子本身就不想當,但這個人肯定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這樣沒坐相的太子殿下,所以才會眼神那么微妙! 他想了一大堆,卻控制著眼神不去過多與對方接觸,腦袋里面兩個聲音正在打架,一個讓他做自己就好,不要因為人家長得帥就裝矜持,他又不喜歡你!另一個悄咪咪地害羞道:萬一喜歡我呢。 從未戀愛過,一朝思春不知所措,看誰都可能是自己未來男人的顧小七對自己也很無語,但這肯定都怪老娘!誰叫他是老娘的兒子,當然看見美人就走不動道呀! 太子殿下心里緊張,結(jié)果就聽四哥簡單的介紹說:“這是今日剛到的藍九牧少將?!?/br> 言盡于此,被叫到名字的藍九牧便非常自覺地上前給太子行禮,說:“末將見過太子殿下?!?/br> 隨著四哥的話音一落,顧寶莛便立即坐了起來,卷長的睫毛跟著藍少將的行禮動作從上垂下,眸子與單膝跪地的藍九牧撞上,驚喜道:“原來是你!” 藍少將可以清晰看見太子殿下手腕上的紅繩金塊兒手鏈,眼神便是微微一愣,然后閃躲著又將視線落回地上,聲音低低道:“太子殿下原來還記得末將?!?/br> 顧寶莛哪里能不記得,他剛才差點兒把‘乖崽’二字脫口而出。 “這是末將進京的時候,買的見面禮,太子殿下若是不嫌棄……” 顧寶莛哪里會嫌棄呀,他站起來接過藍九牧手里捧著的三層點心,說:“你起來吧,你先和我四哥坐著說說話,我、我找厭涼兄去,去去就回!” 顧寶莛上涼亭來的時候,剛巧與去換裝的薄厭涼分開,真是早不分開晚不分開,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后,沒有個商量的兄弟他很慌好不好! 顧寶莛詢問了好幾個鮮卑士兵,繞過一個個小吃攤子,直接捧著藍九牧送自己的點心就闖入了厭涼兄的帳篷,見帳篷里沒人,直接走到脫了衣裳,暴露整個冷白膚色強悍肌rou的薄厭涼面前,可不管人家還在穿褲子,就紅著臉和好兄弟說:“你還記得藍九牧嗎?記得嗎?” 薄厭涼微卷的黑發(fā)落在身后,完全和長袍之時的優(yōu)雅不同,他一邊完全不被打攪地穿上鮮卑族的褲子,裸足站在地上,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記得。” “他居然來京城了!剛才四哥還把他介紹給我,他問我記不記得他,我說記得?!?/br> “嗯,然后?” 顧寶莛可沒有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狗血爛俗湯姆蘇劇情都說出來,只是聲音含糊不清地喜悅道:“我懷疑他喜歡我……” 就算不喜歡,他看老子的眼神,肯定會有故事!這可是經(jīng)典的兒時玩伴,久別重逢,感情變質(zhì)的套路!我現(xiàn)世看了那么多小說,都是這么寫的! 薄厭涼右手拇指剛好按在黑色的顏料里,隨意從右臉劃過高挺的鼻梁橫去左臉,像是一條貫穿鼻梁的刀疤。 “哦?是嗎?就算如此,你緊張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寶莛干咳了一聲,委婉地小聲說:“我覺得吧……他挺好的,他如果真的那么喜歡我,拒絕多讓人傷心呀,我可以和他試試……” 薄厭涼目光冷淡,用一根木簪將長發(fā)盤在頭頂,然后步伐穩(wěn)健,雙手直接將帳篷的兩條簾子唰地掀開,春日的陽光直接射在鮮卑王子薄厭涼倒三角的蓄滿力量的身體上,落一條鋒利的影子在急于征求好友戀愛意見的太子殿下身上。 只聽薄厭涼毫無商量余地的說:“不必試,讓他參加今日的擂臺摔跤比試?!?/br> “咦?他如果贏了,你就覺得他可以,對嗎?”顧小七開心。 薄厭涼慵懶且絕對自信地道:“你覺得我會輸?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他輸?shù)臉幼?,到時候跟豬頭一樣,你就對他沒興趣了。” 顧寶莛:……你好狠!你是我兄弟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打滾:想要談戀愛qaq就要就要! 薄厭涼:那都是什么歪瓜裂棗,我的兄弟絕不能跟那些人搞對象! 第89章 豬頭┃我家小七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吃飯都不香了?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 太子殿下失落地走到厭涼兄身邊, 因著身邊沒人,也便小聲和厭涼說著不可見光的話題:“像我哥他們,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去過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花樓花船了, 我一次也沒有去過, 就因為你說那里魚龍混雜,不干凈, 我想著你們南營里面應(yīng)該怪干凈的, 你又說他們地位不高, 容易對我不利, 現(xiàn)在藍少將地位應(yīng)當不錯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 我覺得他真的好像對我有那個意思,碰著一個和我一樣的人, 多不容易, 你又挑三揀四……” 薄厭涼一邊活動手腕, 一邊站到練武場的空地上, 仰頭望四殿下所在的涼亭看去, 一眼便望見了那個一身黑衣的陌生人, 那人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過于敏銳,竟是也直接捕捉了過來,兩人視線碰上, 俱是沒由來地排斥。 “我是為你好,我不希望你太早就隨隨便便找一個人, 他家里什么情況,他未來會不會娶親,他會不會辜負你, 這都兩說,小七你既然愿意找我商量,就聽話,有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好是壞,你不要被騙。” 顧寶莛順著薄厭涼的視線也望過去,和藍九牧對上,便感覺自己挺不自在的,連步子都想要精心測量一下間距再走,完全沒有將薄厭涼的話放在心上,說:“那你為什么還沒有了解他就說他不好?” 薄厭涼無奈地說:“我沒有說他不好?!?/br> “那你同意啦?” “也沒有。”薄厭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大家開始用午飯了,便也不多說,“這樣吧,你就當不知道他喜歡你,畢竟如果你誤會了呢。先去用飯,我跟著你一塊兒上去,稍微用一些,半個時辰后摔跤前的舞蹈會開始,我會順便邀請他參加擂臺賽,如果他不怕丟人。” “還有?!痹诖喝贞柟庀?,身體輪廓都被雨后艷陽涂上一層金色的充滿荷爾蒙的異域王子伸手捏了一下小七的臉頰,“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人看著怪怪的。”很讓人分心。 顧寶莛連忙著急地問:“怎么了?我什么表情?”過于漂亮的少年連驚訝都像是在施展魅力,天生豐軟顏色如桃的唇一張一合,露出里面干凈整潔的小白牙,和若隱若現(xiàn)的一抹猩紅。 薄厭涼不言語,被問地耳朵都起繭子了,才含糊地說:“便秘的表情?!?/br> 太子殿下氣塞塞地一腳踹在厭涼兄的小腿上發(fā)泄,結(jié)果好友的小腿也不知道是不是鋼鐵做的,自己腳趾頭差點兒沒骨折。 薄厭涼笑小七,說:“誰叫你總是對我動手動腳?”他笑他,卻還是不忘伸手攙扶一下十年過去依舊活蹦亂跳的顧小七。 顧寶莛單腳跳了幾下,手臂被厭涼兄捏著,走了幾步就甩開,說:“我懶得理你,反正我就是和你說一下,你不要告訴別人!” 說完,顧寶莛美滋滋地先一步回了四哥的涼亭上,涼亭石桌上在他離開的那么一會兒,便擺上了午飯,全是南營戰(zhàn)士們自己制作的鮮卑美食,有最正宗的羊奶酒與剛剛從鍋里拿出來的烤餅,烤餅里面夾滿了鹵汁羊rou,肥瘦相間的羊rou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塞在里面,一口下去,唇齒留香,rou汁四濺。 顧寶莛熱愛這種食物,小時候薄厭涼親手給他做過一回,從那天起,隔三岔五,他總要讓厭涼兄再給他弄來做零食吃。 可這種rou夾饃吧,吃起來太不文雅了,單獨和哥哥們、厭涼兄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以一腳踩在榻上,一腳盤起來,雙手直接抓著大餅,然后一大口咬下去,糊得臉上都是rou汁,嘴里更是包著一大口慢慢嚼,可是現(xiàn)在…… 顧小七一邊坐到石桌的旁邊,一邊忍不住瞟了一眼沉靜高挑的藍九牧,忍不住就在意起自己的形象來。 顧寶莛這邊心里頭既開心又不知所措,呆呆坐著,后面跟著上來的薄厭涼卻自然許多,一上來便同氣質(zhì)冷淡寡言少語的四殿下行禮道:“厭涼見過四殿下?!?/br> 剛巧顧逾安也從躺椅上起來,十分隨性的擺了擺手,坐到小七的旁邊,又對那筆直站在原處的藍九牧說:“你們兩個也不必多禮,一塊兒坐下來,吃點兒這里特有的羊rou,對了,厭涼,你還記得藍九牧嗎?以前你們小時候可打過一架?!?/br> 薄厭涼從小和顧家的孩子一塊兒長大,顧逾安幾乎也像是他的兄長,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做兩家人看待的,但也只是大部分時候。 薄厭涼坐到顧小七的右手邊,和坐到小七對面的陌生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說:“記得的?!蹦腔厮A了。 藍少將坐姿略有些拘謹,一直垂眸,不去看顧家人的臉,倒是在和薄厭涼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和當年那桀驁不馴的樣子一般無二:“從未忘記。” “那真是有意思,九牧,你既然來了我的麾下,那便即刻上任了,按照一般流程,今日應(yīng)當直接就帶你去了解你的任務(wù),可念在你與小七他們有過兒時情誼,小七到現(xiàn)在都還戴著你送他的東西,所以我想,小七大概是很愿意見見你,你們?nèi)齻€人也可以好好玩鬧一番,僅限今日,今日過后,會很忙?!鳖櫽獍惨贿呎f話,一邊聞了聞自己大碗里的羊奶酒,簡直像是品茗一樣喝了一口,然后又對在坐的三個小輩說,“你們也喝一點,趁熱的時候很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