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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古代做儲君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薄公子那雙深藍(lán)色的瞳孔里是一個眉眼如畫的少年,少年一舉一動都是不自知的爛漫風(fēng)情,手中拈花,回眸之時滿世界的時間都慢了半拍,薄公子看著花,也看著人,公允回道:“嗯,美?!?/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小七美炸?。。。?!啊啊?。?/br>
    直男?。樇t):還行吧。

    第86章 靈堂┃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幾個月前剛過了十五歲生日的顧小七在生日那天有了自己的第一匹馬, 名喚踏雪。

    踏雪通體漆黑唯四足雪白,大眼睛分外可愛,于是成了顧小七的愛馬,留在南三所新開辟的馬房里, 只要一有需要, 便可拉出踏雪一路牽著出了文華門,直接騎上它。

    往常顧小七很愿意帶著貴喜一塊兒出門轉(zhuǎn)悠, 那小子近日越來越娘, 感時傷懷得不得了, 似是春天來了, 所以情緒格外容易被放大, 顧小七實(shí)在忍受不了, 打發(fā)貴喜去了六哥那里,幫忙六哥研究耐高溫的材料。

    今天是個好日子, 顧小七覺得不必早去早回, 在文華門與厭涼兄上了馬背之后, 慢悠悠地也不著急, 手指頭卷了卷自己耳后的長發(fā)勾來胸前, 一邊摸一邊完全不像是去參加葬禮而像是春游一樣, 對厭涼兄側(cè)頭道:“雨后的清靈寺空氣極好,不如去了柳家之后,你我叫上威廉一塊兒回清靈寺看看老住持?”

    當(dāng)年和老住持結(jié)緣之后, 顧小七總是惦記著要開書院,實(shí)現(xiàn)自己兒時夢想, 更何況還惦記著自己早早答應(yīng)過住持要做到,結(jié)果現(xiàn)在毛都沒有看見,實(shí)在是有些尷尬羞澀, 但即便如此,德高望重的住持還是得結(jié)交,年年維護(hù)感情,以備不時之需。

    哪知道身邊的好友摸了摸馬背上的鬃毛,淡淡提醒說:“下午南營有摔跤節(jié),你忘了?”

    顧小七連忙想起來,雪白的臉上飛了一抹紅,滿腦子一堆帥哥打架的場面,這些有意思的事情,他看了快十年,每年一回,從前倒是不覺得那些人打架多有意思,最近幾年想來是發(fā)育得差不多了,所以心癢癢的,便不愿錯過,咬了咬下唇,笑道:“沒忘,那好,咱們還是去摔跤節(jié)去?!?/br>
    “對了,娘說三哥他們快要回京了,你可知是哪一天?”顧小七閑聊一般問道。

    好友便又耐心答:“不足半月吧?!?/br>
    “那燕公子、楚公子、齊公子在我們這里還要住多久?”顧寶莛總問這句話,“他們吃的也忒多了,一個個太愛蹭飯了,我和六哥做點(diǎn)兒什么東西,他們好像都能知道,聞著味兒就跑來,我還不能趕!”

    好友低聲笑了笑,說:“為何不能?你可以趕,你是太子?!?/br>
    “可別和我說太子二字!今天挺開心的,不要說不高興的話。”顧小七氣憤地踢了踢馬肚子,皺著漂亮的眉,加快馬的速度,出宮而去。

    薄公子立即追上去,看著少年顧寶莛那秀挺的背影,隨風(fēng)飄動的長發(fā),腦海里回想著的則是好些過去的小七,哭著擔(dān)心被討厭的小七,三年過后依舊是太子滿臉問號的小七,又三年后還是太子跑去親自檢查大殿下身體狀態(tài)的小七,再三年后,一口一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還是太子的小七。

    薄公子忍不住笑了笑,前頭的七公子便頭也不回,命令道:“我聽見你笑了,肯定是在笑我,給老子不許笑!”

    嗯,這是發(fā)現(xiàn)自己身為太子民望過高,戰(zhàn)戰(zhàn)兢兢,開始走狂野放飛自我路線的小七。

    “好。”他太了解顧小七了,了解到有時候午夜夢回,會突然害怕這個人如果沒有自己,會不會年紀(jì)輕輕就沒了……

    這種的擔(dān)心薄厭涼從未給和任何人說過。

    他父親自十年前未能如愿前往邊城打擊匈奴后便變得有些不近人情起來,薄厭涼倒是松了口氣,只不過當(dāng)時他送了顧小七很多自制的禮物,后來背盡數(shù)退了回來,顧小七嘴上說著‘厭涼你又沒有走,禮物就還給你啦’,顯得十分溫柔,但后來薄厭涼明白,顧小七分明就是覺得禮物太丑,丟了又對不起他,所才說著好聽的話,物歸原主。

    “說起來,柳公既然是停靈七天,智茼應(yīng)該也在那里吧?”

    兩個少年并排出了宮門,在濕漉漉卻依舊熱鬧非凡的京城一面融入其中,一面說話。

    薄厭涼一邊從錢袋子里拿出幾個銅板,給街邊賣糖人的老頭兒,老頭兒樂呵呵地收了錢,遞上兩個糖人,薄厭涼卻是將兩個都給了顧小七,順便回答說:“自然是在的?!?/br>
    “哎,智茼也不知道多傷心?!鳖檶氒饑@了口氣,說,“這些年,智茼和柳家走得這樣近,就連娃娃親都訂了柳家旁支的女孩,柳公走了,整個柳家興許也就他和柳肖有話語權(quán)些,你說我現(xiàn)在和智茼商量開書院的事情,是不是顯得我怪不講人情的?”

    薄厭涼來了一句:“你不笑出聲,在我看來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br>
    顧寶莛立即哈哈朗聲笑出聲來:“誰叫那個討厭的糟老頭子總是針對我?”

    “還能因?yàn)槭裁??還不是因?yàn)榱抢蟽鹤觼戆菽銥閹煟悴皇?,就離家出走順帶曲線救國加入了四殿下的麾下,成日埋頭工匠之中,廢寢忘食,已經(jīng)八年沒有回柳家一次?!?/br>
    顧寶莛聽好友提起那位當(dāng)初打了他,后來鬧自閉,最后出來跪在南三所外間哭著要跟他學(xué)習(xí)的柳悟塵來,說實(shí)話,他當(dāng)時還在生柳悟塵的氣,可一出門就被柳悟塵抱著腿,眼淚鼻涕糊了一褲子時,他就除了可憐柳悟塵,沒有別的厭惡了。

    柳悟塵這個人,大概是真心熱愛一切知識的,他的高傲來自他的家族和一直以來的性格使然,但是也不知道他后來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靈魂升華了,跑來痛哭流涕求一個徒弟名額。

    顧小七當(dāng)時不敢收,本身他做太子,柳公估計(jì)就氣得要死,柳公雖然本人從來不在朝堂彈劾他身為太子行為不端、不合格等等,但總會有那么一個兩個三四個老臣跳出來反復(fù)提醒老爹要遵循祖制,不能亂來,否則會惹怒上天之類的話。

    這些人老爹都沒有對他們怎么樣,不過是偶爾人他們說個痛快,笑嘻嘻的聽著就是了,反正也不會改,偶爾則整理一下,集體擼一級,要么就發(fā)配到邊遠(yuǎn)地方去,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再提。

    今年是顧寶莛做儲君的第十年,顧寶莛自認(rèn)為自己還算有點(diǎn)成就,當(dāng)然,若不是柳公他們那一群文人集團(tuán)抱團(tuán)所有商賈攔著,他豈止只是發(fā)揚(yáng)光大了麻將、足球、橄欖球、斗地主這些游戲和各種蛋糕小吃?!

    就好比水泥。

    顧寶莛六歲的時候,就和四哥說了水泥鋪路的事情,還裝模作樣的拜托厭涼兄幫自己弄來了石灰石、黏土與煉鐵礦渣,弄出來的水泥混合從磚廠弄出來沒有澆水的紅磚砌了一面墻出來,然后讓薄厭涼背鍋,說是厭涼兄發(fā)明的,交給了四哥。

    哪知道四哥這么多年,竟是都按兵不動,直到前兩天在老娘那里吃飯的時候碰到了,才和他稍微提了一嘴,說是準(zhǔn)備開始鋪路了,廠子都置辦在了渡口附近,方便接受從山西運(yùn)來的煤。

    說到煤,顧寶莛也很苦惱,如今老爹這個天下,還沒有打洞進(jìn)山里挖礦的傳統(tǒng),大部分的煤礦都是露天煤礦,而且人工采集十分慢,所以煤礦基本上百姓都用不起,只能用柴和木炭在冬季取暖。

    京城的冬顧小七曾經(jīng)蠻適應(yīng)的,近幾年冬天越來越冷,顧小七便也日日都需要燒木炭取暖,宮中木炭所用皆是從各地送上來的紅螺碳,此種木炭完全無煙,甚至還撒了香料,燒起來格外好聞,但每年聽說都有凍死的人,顧寶莛便想過要是能炸山挖煤就好了。

    但cao作系數(shù)難度較高,還要他搞炸藥出來,這哪里是課本上教的東西?!

    他腦子里翻遍了也只有看的各種小說提到過,但也不知能不能成功,他打算實(shí)驗(yàn)一番,卻直接被薄厭涼兄弟給攔了下來,說硝石這個東西都不知道應(yīng)該到哪里去尋,若是他們這邊大張旗鼓的弄,走漏了風(fēng)聲,研制出來的結(jié)果讓敵軍也得到,那么雙方戰(zhàn)爭將直接升級,很可怕,很危險(xiǎn)。

    顧小七當(dāng)時可沒有想到用炸藥去炸人,這種被人提醒自己帶來的東西很可能會毀了這個世界的感覺,很糟糕。

    于是煤礦之事擱淺至此。

    回憶在抵達(dá)柳府門口的時候,戛然而止。

    顧寶莛動作利落翻身下馬,腿抬得很高,醫(yī)擺翻飛,落地?zé)o聲,和薄厭涼幾乎動作一模一樣,這是因?yàn)轭櫺∑哐垧捜思疑像R下馬姿勢帥炸,所以硬磨了薄厭涼兩天,讓薄厭涼教他的。

    柳府之內(nèi)誦經(jīng)聲鋪天蓋地的傳來,顧寶莛站在一片縞素的柳府門口,本來打算表現(xiàn)得傷心一點(diǎn),不要和大家格格不入,但到底是擠不出一滴眼淚來,只好繃著臉,和好友一同跟隨家丁入大堂拜祭。

    四大世家之首的柳公沒了,是一件大事,但來之前顧寶莛可真的沒有想到會看見這么多人,有的或許是柳公的旁支親戚外加弟子,有的則是別的世家文人,總而言之,顧寶莛自打進(jìn)入柳府,便惹來了齊刷刷的矚目,這些文人大部分都痛苦憤恨地看著他,好像他半夜跑來掐死了柳公一樣,還有一部分對他眼神復(fù)雜,顧寶莛想,這部分人或許是還沒有琢磨透是跟他混還是跟別人混。

    所有的目光注視對如今的顧寶莛來說,實(shí)在是和空氣一般,他徑直入了大堂里,入眼地第一個人便是陪同客人們站在靈堂中上香的小侄兒智茼,智茼面白如紙,雙目通紅,眸中凝著讓人心疼的冷靜。

    一側(cè)是披麻戴孝的柳家眾,還有些顧寶莛不認(rèn)識,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本家人不多,所以從外地請來的旁支孝子。

    “智茼,節(jié)哀順變?!鳖檶氒饋泶耍鋵?shí)主要還是給智茼面子。

    誰知道他不過是很平常的和大家一樣讓智茼節(jié)哀順變,周圍那群哭得淚人兒一般的大老爺們們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兩一眼!

    好像他顧寶莛是來找茬一樣,專門到智茼面前耀武揚(yáng)威,嘲笑智茼死外公。

    如果他們膽子大一些,顧寶莛很相信自己可以聽見如是吐槽:

    實(shí)在是欺人太盛!

    智茼公子太難了!

    智茼公子居然還說謝謝,實(shí)在是屈辱!嚶嚶嚶。

    顧寶莛真是白眼都恨不得翻到天上去,為什么這些年大家都以為他和智茼水生火熱啊!昨天晚上智茼小侄兒還差太監(jiān)給他送了自己寫的詩好不好!

    我才是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水泥和摔跤場的修羅場,誰先來呢?

    第87章 休想┃他去年是擂主呢,今天還要領(lǐng)舞。

    “太子殿下光臨寒舍柳肖因?yàn)閭倪^度, 無法起身,有失禮數(shù),還望太子殿下見諒?!闭f話的是跪在地上憔悴的柳肖,身為智茼的舅舅, 曾經(jīng)對智茼來說是很親近的所在, 現(xiàn)在看著,似乎也是如此。

    顧寶莛雖然在與智茼說話, 但是一聽見柳肖這位大哥的結(jié)拜兄弟開口了, 自然也連忙換上親切的表情, 微微彎腰扶起這位柳肖, 將近年來愈發(fā)像柳公的柳肖扶起來后, 很好說話地?cái)[了擺手, 說:“智茼舅舅,您這是說什么話呢?怎會怪罪您?我本來也是突然來此, 擾了大家念佛拜祭, 這就要走了, 就是過來看望看望我侄兒。”

    一邊說一邊又轉(zhuǎn)向方才后知后覺齊刷刷跪了一地的客人和柳家人, 說:“大家也都起來吧。”他和善到近乎讓人以為很好欺負(fù)。

    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面向智茼侄兒問道:“下午可有空?”

    長身玉立在側(cè)的儒雅少年微微頷首, 淡笑一下:“自是有空?!?/br>
    “我與薄公子現(xiàn)下正要去往南營,要不要一起?”

    智茼無有不允,十分禮貌地朝各位親朋好友乃至所有過來參加葬禮的客人都行禮之后, 說:“請舅舅保重身體,智茼明日再來。”

    柳肖許多年未曾上戰(zhàn)場, 也沒有去軍營了,于是從前的肌rou都從身體上松軟下來,顯得比旁人都要胖許多, 他見智茼如此屈辱不能拒絕太子,心疼得無以復(fù)加,想他父親,那樣睿智的人,怎么就會突然有一天著了魔一樣跑去要跟太子學(xué)習(xí)?

    柳肖從前不覺得父親多么重要,可父親就那么荒唐地走了,給他們柳家丟了好大一個臉地走了,柳肖才發(fā)現(xiàn)家中竟是好像沒有什么人了,偌大的柳家,二妹再嫁給東武將軍的胞弟,竟是只剩下他與祖父!

    祖父年事已高,縱然有萬般手端,如今也都去往了西天極樂世界,柳家除了自己,竟是再無人矣。

    柳肖自己至今無子,娶了七房小妾,十年來一個有動靜的都沒有,外人都是怎么說他的,柳肖也知道,但他堅(jiān)信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家族風(fēng)水有了變化,這種變化恐怕需要一些大動作才能化解,但他不怕,他還有他的好外甥,人人稱贊的智茼公子!

    柳肖如今幾乎將智茼視為柳家最后的一脈,畢竟旁支其他的人,在他看來,其實(shí)算不得自己家人。

    他聽得智茼的話,連忙點(diǎn)頭,囑咐說:“明日你若是忙,便也不必來了,還是身體要緊?!?/br>
    智茼亦是搖頭,剛正孝順得光芒萬丈,那長得簡直和大公子年輕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上是輕易便能讓人信服的堅(jiān)定:“我定來。”

    柳肖眼角頓時又滲出淚來,什么話都說不出口,拍了拍智茼的肩膀,便被人攙扶著,準(zhǔn)備和好些客人代表送太子等人出去。

    顧寶莛就這么看著這對舅舅外甥上演深情一幕,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后,讓柳肖不必送了,拐走人家外甥,領(lǐng)著薄厭涼,三人出柳府,上馬,朝城外南營夾馬而去。

    春日雨,臨街桃花開,人聲鼎沸繁華處,鮮衣怒馬少年來。

    三位少年中間的那位,面如冠玉,青絲如紅線,一路笑顏不知牽動多少良家女子的芳心,左右二位則又是不同風(fēng)景,左邊的那位少年英武之氣盡顯風(fēng)流,長發(fā)微微有些彎曲,像是天生如此奇特,充滿異域神秘的氣質(zhì),視線永遠(yuǎn)向著前方,從不旁落。

    右邊的那位則更加平易近人些,路有士子便會互相拱手行禮,騎馬之時,馬也猶如人一般,優(yōu)雅從容,只面上還稍微殘留著些許地消沉落寞,讓人懷疑是否是經(jīng)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為首的少年迎著拂面春風(fēng)細(xì)雨,青絲綴著透明寶石一般的水珠,白衣勝雪,至城門外時,連腰牌都不必交出,一眾守門士兵便全部施以單膝跪地的禮數(shù),低著頭,無一人敢抬頭看。

    從城門去往南營所需路程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城外山花漫漫,為首之太子顧寶莛拉了拉韁繩,心想就這美景,放到現(xiàn)世,那也是網(wǎng)紅打卡地。

    后來追上的薄厭涼也停馬,看了看滿山的小花,很自然地說:“你要嗎?”

    顧寶莛搖了搖頭,說:“算了,近日不想做香水了,娘那里還多著呢,而且做一回,我身上半個月味道都消不了,聞著實(shí)在是有些膩?!?/br>
    說完,顧寶莛將自己手里的糖人分了一個給另一邊追上來的智茼:“喏,喜歡嗎?”

    薄厭涼看了一眼,很自覺落后這兩人半個馬身子,讓這對叔侄能夠說說話,平常這兩人可很少能夠混在一起,看上去關(guān)系十分冷硬,也就顧寶莛好像沒有自知之明,偶爾碰道了智茼,都會問一問要不要一起出去玩,而智茼大部分的回答,都是拒絕。

    智茼接過糖人,微微泛紅的眼里掠過一抹笑意,過分肖似顧山秋的臉上便順其自然笑了出來,說:“謝謝,喜歡?!?/br>
    顧寶莛抿了抿唇,讓踏雪慢悠悠的走在花叢里,問智茼:“你最近還好嗎?”

    顧寶莛雖然很多時候能感覺到智茼有他的苦衷,是不能明面和自己走得太近,但是私底下只看智茼寫的詩詞顧寶莛又覺得怪輕飄飄地,更何況他有時候還看不懂,得找厭涼兄來翻譯其中想要透露的感情,所以還是這樣面對面的說話最好。

    “侄兒很好,勞煩小叔掛心了?!闭f著,智茼聲音溫和,清朗,隱約有些哄人語氣地問說,“今日小叔去往南營,是專程去參加南營鮮卑戰(zhàn)士們的摔跤節(jié)嗎?”

    顧寶莛深知有些事情,解釋就是掩飾,約掩飾就會讓人越覺得你有問題,便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正是,我陪厭涼兄去,他去年是擂主呢,今天還要領(lǐng)舞,你看見過鮮卑的舞蹈嗎?十分震撼!”

    薄公子在后面勾了勾唇角,聽太子在那兒瞎扯淡,什么陪他去,分明是喜歡看那些身材很好,又高又長得好看的年輕將士們在陽光下的肌rou線條。

    不過說實(shí)話,薄厭涼很不贊成顧寶莛將目光瞄準(zhǔn)軍中,軍中很少有能夠和小七門當(dāng)戶對的,即便有也長得不好,即便長得好看,也說不定人品不行,是沖著小七身份來的,所以薄厭涼大部分時候只要去了軍中,就決不讓任何人靠近顧小七這個平時尚且就迷迷糊糊,一見美人那就直接腦袋變傻的讓人cao心的家伙。

    “那侄兒今日可以大飽眼福了?!?/br>
    “那是當(dāng)然!”顧寶莛仰著笑臉,閑話家常,“對了,大哥最近恢復(fù)得如何?”

    顧寶莛除了三年前還是幾年前是最后一次看望大哥后,大哥就再也不見任何人了,黃花jiejie更是不知道為什么成了大哥的貴妾,生了個小公子出來,今年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