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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成高危職業(yè)之師尊在線閱讀 - 第170節(jié)

第170節(jié)

    沈顧容輕飄飄地打斷他的話:“勞煩您能殺了我嗎?”

    奚孤行一愣:“什么?”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將“殺了我”說的這么輕描淡寫,一時(shí)間奚孤行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沈顧容聲音軟糯,帶著些哭泣后未散去的哭音,聽著像是在撒嬌。

    “殺了我吧?!鄙蝾櫲葺p聲說,“多謝你?!?/br>
    沒了京世錄,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duì)先生。

    沒了京世錄,先生……也不會(huì)來尋他了。

    奚孤行臉都白了。

    就在這時(shí),離更闌大大咧咧地跑了進(jìn)來,笑吟吟地將一根竹篪塞到沈顧容手中,道:“喏,這個(gè)是你的嗎?”

    沈顧容一愣,立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抬手一寸寸撫摸著那根竹篪。

    他不記得竹篪是什么模樣了,但大致也沒多少差別。

    沈顧容又開始安靜地落淚,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尋死了,仿佛方才那句撒嬌似的求死,只是腦子一時(shí)糊涂的胡話。

    只要給他一絲希望,哪怕那希望是在百年千年之后,他都能強(qiáng)迫自己撐下來、活下來。

    奚孤行瞪了離更闌一眼,傳音道:“你拿別人竹篪干什么?”

    離更闌一笑,并沒有說話,袖中藏著的真正的京世錄微微閃著光芒,被他用修為強(qiáng)行按了下去。

    奚孤行沒再理他,等到沈顧容平息了下來,輕聲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沈顧容呆了許久,才喃喃道:“奉雪?!?/br>
    奚孤行:“嗯?”

    沈顧容抬起頭,眸子渙散,失神地盯著虛空,低聲道:“沈,奉雪?!?/br>
    自那之后,離南殃將其收為了徒弟,但卻不授他任何東西,畢竟常人都知曉,凡人之軀入道極難,可不是蛻一兩層皮就能解決的事。

    沈顧容細(xì)皮嫩rou,一看就是在蜜罐里長大的,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種非人的痛苦。

    沈顧容不提,南殃君也沒有強(qiáng)求。

    不知是不是離南殃的授意,離人峰上下對(duì)沈顧容都很好,林束和研究了好幾年,特意給他做了一條能幫助視物的冰綃,就連心高氣傲如朝九霄,也經(jīng)常從風(fēng)雨潭跑過來看他。

    因?yàn)殡x更闌將他的竹篪找回,沈顧容惟獨(dú)對(duì)離更闌十分特殊,完全沒有半分排斥之意,恢復(fù)視線后更是成天跟著離更闌身后跑。

    離更闌似乎覺得很好玩,去哪都帶著他,還對(duì)他承諾,要和他一起找出「養(yǎng)疫鬼」的幕后黑手。

    因?yàn)檫@個(gè),沈顧容更加依賴他。

    沈顧容及冠那日,閉關(guān)已久的南殃君終于出關(guān),送給了沈顧容一把被封印的劍——林下春。

    沈顧容不喜歡劍,但是師尊送的,他只好裝作開開心心的模樣接了過來。

    在離人峰這四年,沈顧容性子并未有太大變化,只是時(shí)常會(huì)一個(gè)人抱著竹篪發(fā)呆。

    南殃君看到他就知道這孩子根本沒有從那場屠城之夜緩過來,但見他總是將自己偽裝的張揚(yáng)似火,也沒有戳穿他。

    及冠禮成后,沈顧容抱著劍回了泛絳居。

    那是南殃君從回溏城尋到的芥子屋舍,大概知曉是那位護(hù)著沈顧容的遺物,便強(qiáng)行將芥子撕開,同現(xiàn)世相連,坐落在九春山。

    沈顧容一個(gè)人時(shí)總是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情緒波動(dòng),仿佛將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面具拿下,整個(gè)人顯得死氣沉沉的。

    他木著臉將林下春放在了箱子里,覺得自己此生大概都用不上這把劍了。

    他在離人峰會(huì)活到老死,也許在老了之后會(huì)向南殃君求一顆延年益壽的靈藥,能讓他活著撐到先生轉(zhuǎn)世,活到先生來尋他,或者他會(huì)尋先生。

    只要將京世錄完整地交給先生,那他就能死而無憾。

    而屠城的疫鬼,幕后指使必定手段通天,有可能是他好幾輩子都達(dá)不到的修為,沈顧容沒有自取其辱,索性放棄了報(bào)仇。

    先生曾說,仇恨是一場無休無止的輪回。

    他這輩子這么短,不想將時(shí)間耗費(fèi)在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上。

    這一輩子,他只為將京世錄交給先生而活。

    沈顧容將箱子關(guān)上,正要轉(zhuǎn)身上榻,就聽到有人在耳畔輕笑了一聲。

    “十一?!?/br>
    沈顧容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臉上驟然浮現(xiàn)一抹笑容:“大師兄?!?/br>
    離更闌一身紅衣,笑著坐在窗欞上,支著下頜沖他笑。

    “師尊對(duì)你可真好?!彪x更闌笑瞇瞇的,“他都沒對(duì)我這么好過?!?/br>
    沈顧容愣了一下,以為離更闌是在羨慕林下春,猶豫地問道:“師兄想要那把劍?”

    離更闌笑著說:“不,我所求的,并不是他給的東西?!?/br>
    他坐在窗欞上,懶洋洋地晃蕩著雙腿,月色傾灑下來,將他的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

    “師尊幾十年前撿到我時(shí),是在幽州的荒原中,我險(xiǎn)些被一只火靈獸燒死?!彪x更闌不知為何,突然說起了這個(gè),他語調(diào)上揚(yáng),仿佛在將話本似的,態(tài)度十分輕松閑適。

    “那時(shí)的師尊就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將我從兇獸口中救出。”

    沈顧容想了想,道:“嗯,師尊很好?!?/br>
    但離更闌說這些,顯然不是為了聽沈顧容夸贊南殃君的,他勾唇,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冰冷。

    “我是天生的魔修,拜入南殃君座下成為首徒,我本該風(fēng)光無限……”他抬手繞了繞垂在肩上的一綹發(fā),淡淡道,“可卻因?yàn)槭悄拗w,而被師尊斷定無法飛升成圣?!?/br>
    沈顧容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說:“師兄,我……我不知道修士之事?!?/br>
    “你該知道啦?!彪x更闌依然笑著看著他,“三界共知,只有修道之人才能被天道認(rèn)可飛升成圣,而我生而為魔修,便注定了這一生只能止步大乘期?!?/br>
    沈顧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平日里對(duì)待自己溫和的大師兄,此時(shí)突然變得有些危險(xiǎn)。

    “可是我不甘心?!?/br>
    離更闌道:“我不甘心還未努力,便被師尊定下魔修不可飛升的命數(shù)?!?/br>
    他死死盯著沈顧容,臉上的笑意有些詭異:“我不僅要以魔修之體飛升,還要讓他看一看,哪怕是骯臟的疫鬼,也能飛升成圣?!?/br>
    沈顧容一愣,隱約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一時(shí)間不敢相信。

    離更闌說完后,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神色冰冷地看著沈顧容,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同你這種人相處,讓我惡心得幾乎要吐?!?/br>
    沈顧容呆呆看著他:“師……兄?”

    離更闌背對(duì)著月光,整張臉都隱在黑暗中,他冷冷道:“怯懦,脆弱,愚蠢的凡人,憑什么得到京世錄的認(rèn)可,又憑什么得到師尊的愛護(hù)?”

    沈顧容往后退了半步,滿目怔然地看著他。

    “你……”

    離更闌身上散發(fā)著是沈顧容從未見過的惡意,他宛如厲鬼般,猙獰地凝視著沈顧容,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

    “明明一城的人全都被那十三只疫鬼屠戮了,為何偏偏就剩下了你?”

    離更闌從窗欞躍下,一步步逼近沈顧容,聲音帶著魔修的蠱惑和陰森:“為什么你要活下來?為什么你不能變成疫鬼飛升成圣,讓所謂三界的正義修士看一看,哪怕是人人喊打的疫鬼也能將他們輕松踩在腳下?!?/br>
    沈顧容被逼得后背抵在墻壁上,退無可退,他驚恐地看著離更闌:“那十三只疫鬼,是你……”

    “是我。”

    離更闌試探了沈顧容四年,終于確定他的的確確是個(gè)凡人,而非什么疫鬼成圣后偽裝出來的人類。

    他四年前的一切,全都?xì)в谝坏?/br>
    他惱怒,怨恨,為什么明明耗費(fèi)了這么多的精力,「養(yǎng)疫鬼」的陣法也都成功了,為什么最后卻沒有養(yǎng)出來那只疫鬼,反而只活了一個(gè)沒用的廢物。

    離更闌平生慣會(huì)偽裝,就連離南殃也騙了過去,而此時(shí)他已經(jīng)完全不想再陪著沈顧容再演什么兄友弟恭,他就是要在沈顧容及冠之日,將真相全都?xì)埲痰馗嬖V他。

    離更闌緊緊盯著沈顧容,眸中全是嗜血的興奮。

    他太期待了,期待這個(gè)小小的,一碰就碎的人類在他面前痛哭絕望的樣子,這樣也不虧他四年來演的這一場完美師兄的戲。

    沈顧容看著確實(shí)要落淚了,離更闌更加湊近了他,口中全是殘忍的話語。

    “你活著,那一城的人……”

    “不就白白死了嗎?”

    沈顧容渾身一顫,羽睫微抖,險(xiǎn)些將一滴淚抖落下來。

    不知為何,離更闌看著沈顧容這張臉,這四年來的厭惡不知怎么的突然煙消云散。心中猛地生出某種不可言說的欲望,如藤蔓似的蔓延心里。

    這張臉,這副皮囊……

    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gè)凡人的身段這么勾人?

    他抬手掐住沈顧容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

    “你若修道便好了,凡人之軀太過脆弱了。”離更闌呼吸有些急促,魔修猩紅的魔瞳翻滾著濃烈的欲望,“你若是個(gè)修士,我就是拼了半條命也會(huì)將你擄去做爐鼎,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br>
    沈顧容茫然道:“你是在騙我嗎?”

    離更闌看著他泫然欲泣的模樣,呼吸更重了,他勾唇露出一個(gè)笑容來,抬手撫摸著沈顧容的臉,淡淡道:“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嘖,真是浪費(fèi)了四年光陰,早知你這般惑人,我就該不顧師尊勸阻,將你擄去我的床……”

    他話音還未落,一聲利刃穿過身體的聲音就響徹耳畔。

    離更闌低眸一看,沈顧容手中正握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林下春,劍身的氣息完全隱匿,連金丹修為的離更闌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半個(gè)劍身都捅入他的小腹,血瞬間染紅兩人的衣衫。

    沈顧容臉上的脆弱已經(jīng)完全消失,他面無表情道:“我早該殺了你的。”

    親人慘死,先生在他面前自戕而亡,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的沈顧容早已不是之前那個(gè)一點(diǎn)背叛就能輕易崩潰的少年了。

    他對(duì)待是離更闌是真心實(shí)意的依賴,但那份依賴卻是能被他輕而易舉丟棄的。

    回溏城花燈節(jié)那一晚,他已經(jīng)徹底學(xué)會(huì)了該如何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緒、軀殼。

    一個(gè)離更闌而已,他舍得起。

    離更闌被捅了一劍,非但沒有覺得痛,臉上的興奮更重,他死死掐著沈顧容的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瘋了般大笑著,道:“我錯(cuò)了,我不該認(rèn)為你怯懦愚蠢。經(jīng)歷過滿城被屠之人,怎么可能是純潔無辜的小白兔呢?原是我看走眼了?!?/br>
    他完全沒去管腰腹上的傷口,抬手將沈顧容按在墻壁上,將他握著林下春的手腕強(qiáng)行掰開,高高拉到頭頂用藤蔓緊緊束縛在墻壁上。

    “只是你行事還是太過心慈手軟,若要?dú)⑷?,就要用劍刺入胸口啊,小十一?!?/br>
    沈顧容面無表情踹了他一腳:“你今日若不殺我,我日后必將你千刀萬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