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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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謫:“……” 牧謫又臉紅又尷尬得要命,他胡亂抹了抹臉上的水痕,訥訥道:“驚擾師尊了,我……只是在和木樨喂招。” “喂招?”沈顧容來了興致,“所以你輸了?被打到水里了?” 牧謫:“不、不是……” “那你怎么掉水里了?” 牧謫有苦難言,只要捏著鼻子認(rèn)了輸:“是、是我技不如人?!?/br> 木樨站在畫舫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大概是忌憚著沈顧容在一旁,沒有再追上來砍人。 沈顧容難得看到牧謫這副對外人服軟的模樣,笑了笑,道:“看來奚孤行教得也不怎么好,等回離人峰我教你劍招?!?/br> 牧謫眼睛一亮,保持鎮(zhèn)定矜持地點(diǎn)頭:“好,那就勞煩師尊了?!?/br> 沈顧容道:“我是你師尊,理應(yīng)教你這些的。” 牧謫已經(jīng)融合了元丹中的記憶,沈奉雪在埋骨冢教了他十年劍招也全都融會貫通,其實(shí)根本不必再重新學(xué),但牧謫就是忍不住答應(yīng)下來。 他一邊唾棄自己得寸進(jìn)尺一邊道:“多謝師尊。” 沈顧容道:“那你們還要繼續(xù)喂招嗎?” 牧謫勝負(fù)欲極強(qiáng),被一個木偶打下水簡直算是他這輩子的恥辱,他眸子一斂,道:“嗯,對。” 定要將那只木偶打成殘廢。 林束和做出來的木偶,因?yàn)橛兴砩系墓須饧又T,修為竟然和牧謫相差不了多少,且有隱隱能壓制住元嬰的半吊子化神境靈力。 沈顧容估摸了一下木樨的修為,點(diǎn)點(diǎn)頭:“嗯,行,他倒是能陪你練練劍?!?/br> 他朝著木樨道:“木樨,不要下太狠的手?!?/br> 木樨說:“是?!?/br> 牧謫眉頭卻擰起,道:“師尊,若他不使出全力,那我同孩子喂招由什么分別?” 沈顧容樂了,心道這小子野心倒是不小。 他知曉牧謫并不是會夸??谥?,說出了這句話就一定不會輕易死在木樨手里,這才將那句話給收了回來。 “木樨,好好和他切磋?!?/br> 「好木木,狠狠揍他,爭取把他揍哭。」 牧謫:“……” 牧謫唇角抽了抽,正要用靈力將渾身的水珠催干,就聽到沈顧容歪頭沖他道:“你衣裳濕了,來換一件再繼續(xù)切磋吧?!?/br> 牧謫:“……” 牧謫腳下一滑,險些再次跌到水里去。 一般修士用靈力就能使自己數(shù)年不沾塵埃,哪怕身上臟了一個清洗咒就能干凈如初,但沈顧容卻和人不一樣。 他嬌生慣養(yǎng),哪怕修為登頂每日也要換不重樣的衣裳,袖子沾了點(diǎn)水都要換一整套新衣,根本不會用靈力來催干。 沈顧容以為自己這樣,別人也和他一樣受不了,十分自然地讓牧謫來換衣。 牧謫暈暈乎乎地從窗戶里翻進(jìn)去。 榻上一片狼藉,瞧著隱約有被人翻滾的模樣,沈顧容咳了一聲,抬手悄悄揮出去一道靈力,那扎眼的褶皺瞬間平復(fù)。 他以為牧謫沒瞧見,實(shí)際上牧謫早就將一切盡收眼底。 牧謫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裝作低著頭在儲物戒里翻找衣服的模樣。 沈顧容見牧謫沒發(fā)現(xiàn),松了一口氣,他趴在窗欞上,朝著窗外云岫連綿看去。 他看了一會,無意中一回頭,看到牧謫還在捧著衣服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沈顧容奇怪地說:“怎么不換?當(dāng)心著涼?!?/br> 牧謫:“……” 修道之人不會輕易著涼,他師尊到底是修士還是凡人? 牧謫干巴巴地說:“在這里換嗎?” 沈顧容:“要不然呢?去畫舫頂換被岸邊的人看光?” 牧謫:“……” 牧謫的臉騰地紅了。 沈顧容說完后才意識到這句話有點(diǎn)耍流氓的嫌疑,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扭過頭去,悶聲道:“你就換吧,都是男人,我又不看你?!?/br> 牧謫:“……” 牧謫沒辦法,只好紅著臉將濕噠噠的衣裳脫下來,飛快換了身衣服。 沈顧容趴在窗欞上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木樨已經(jīng)站在了畫舫邊緣的木質(zhì)欄桿上,明明只有一根窄窄的木頭他竟然站得極穩(wěn),手中還握著那把鋒利的刀,衣袂翻飛,仿佛遺世獨(dú)立的仙人似的,正漠然地盯著水波出神。 沈顧容和他搭話:“木樨,你身上既然有六師兄的鬼氣,能和他傳上話嗎?” 木樨抬頭看他,頷首道:“可以?!?/br> 沈顧容眼睛一亮,心想這倒極其便利。 “你和六師兄說,我已坐上畫舫,明日一早就能到扶獻(xiàn)城,讓他不必?fù)?dān)心?!?/br> 木樨閉眸,如實(shí)轉(zhuǎn)告。 很快,木樨張開眼睛,輕輕啟唇,從中發(fā)出的卻是林束和不耐煩的聲音。 “知道了?!绷质停盎厝ズ笞屇莻€小崽子小心著點(diǎn),我已告知掌教師兄他的狼子野心,你若不把他逐出師門,師兄肯定一劍砍了他?!?/br> 沈顧容:“……” 沈顧容無奈說:“師兄,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對牧謫并沒有這般厭惡吧。” 難道就因?yàn)槟莻€意外? 沈顧容不明所以。 林束和冷哼一聲:“反正你就讓他等死吧?!?/br> 說著不再和沈顧容廢話,直接切斷了聯(lián)系。 沈顧容嘆了一口氣,也沒怎么在意。 他和木樨說了幾句后,身后傳來牧謫的聲音:“師尊,我好了。” 沈顧容這才回頭,道:“嗯。” 牧謫握緊九息劍,頷首一禮,耳根通紅地推門而出。 剛到畫舫頂,木樨就一刀劈了過來,若換了個其他人,能直接被他劈成兩半。 牧謫不慌不忙,面如沉水地拎著劍沖了上去。 這一打,就打了一路。 等回到離人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清晨了。 奚孤行在界靈碑處等他,感受到不遠(yuǎn)處熟悉的氣息,他眉頭一皺,一把握住了放置在一旁的短景劍。 來得正好。 牧謫受死。 第78章 翻江倒海帶我一個。 因顧忌著沈顧容對牧謫的偏愛, 加上林束和的一面之詞,奚孤行打算先看看情況,再決定劍出鞘幾寸。 很快,沈顧容和牧謫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山階之上。 奚孤行掃了一眼,心頭一股無名火猛地竄起, 短景劍直接拔出了鞘。 ——不遠(yuǎn)處, 牧謫正伏在沈顧容的背上,被師尊背著上山階。 牧謫滿臉蒼白,看起來極其虛弱。 若是在平常, 奚孤行根本不會去往別的地方想, 但不知是不是林束和和他廢話了太多,他看到這一幕竟然刺眼得很。 整個師門護(hù)著的小師弟,竟然…… 奚孤行本就對那半個元丹對牧謫有不滿,看到這一幕直接暴怒,他拎著劍沖上去, 怒道:“逆徒!” 沈顧容瞧見奚孤行前來熱情地迎接他, 淡淡道:“師兄, 你怎么每回都會來接我, 莫不是……唔!” 他還沒說完,奚孤行不管不顧地朝著他背后一劍刺了過來。 沈顧容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招呼都不打地就出劍, 忙往后退了半步,抬手直接將奚孤行的劍打到一邊去。 奚孤行不可置信道:“你竟攔著我?!” 沈顧容不明白他為什么發(fā)這么大脾氣,無奈道:“你得先說好為什么突然出手吧, 難道這是師兄新的迎接法子?” 奚孤行:“……” 牧謫本來臉色蒼白地昏昏欲睡,被這么一顛直接醒了,他張開迷茫的眼睛,含糊道:“師尊……” 他和木樨打了一路,直接將元丹中的靈力悉數(shù)耗盡,而木樨也因?yàn)楣須庀簳r變成巴掌大的木偶,被沈顧容揣在懷里。 沈顧容本來揣著手在那看好戲,最后倒成了收拾爛攤子的那個。 他背一個揣一個,深一腳淺一腳從扶獻(xiàn)城一路到了離人峰,等馬上爬完了千層山階他才意識到…… 「哦對,我能御風(fēng)。」 筋疲力盡趴在他背上的牧謫:“……” 此時他終于蓄了點(diǎn)力氣,從沈顧容背上下來,勉強(qiáng)站穩(wěn),臉色慘白地對奚孤行行禮:“掌教?!?/br> 見他似乎要倒,沈顧容上前一把扶住。 牧謫雙腿發(fā)軟,被沈顧容扶著還是止不住地往下跌,沈顧容干咳一聲,心中默念:「他只是站不穩(wěn)我扶一把罷了,我可不是登徒子?!?/br> 牧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