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206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掙開夏冰洋的手:“你干嘛???!” 夏冰洋無視她身邊幾個學(xué)生的問詢,抓住女孩兒手走進距離他最近的一間衛(wèi)生間。 把女孩強制帶進衛(wèi)生間,夏冰洋才松開她的手,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房門并且從里面反鎖,然后朝面露驚恐的女孩走去。隨著他的靠進,女孩兒往后退了幾步,退到洗手臺前,驚疑不定地看著夏冰洋:“你想干什么!我朋友會報警的!” 夏冰洋慢慢走到她面前,彎下腰用雙手撐著她身體兩側(cè)的洗手臺邊沿,把她困在洗手臺和自己的胸膛之間,笑道:“報警?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警察嗎?” 女孩兒紅透了整張臉,雙手用力推搡著夏冰洋的胸膛:“我不知道,請你不要......不要這樣!” 夏冰洋絲毫沒有被她撼動,道:“不要怎樣?你不是說如果我想要你,你不會拒絕我嗎?” 說著,他摘掉臉上的墨鏡,對她輕輕一笑:“現(xiàn)在怎么能裝作不認(rèn)識我呢?” 對上他的眼睛,女孩兒殷紅的臉迅速轉(zhuǎn)白,倒吸了一口冷氣,更加用力的推他的肩膀和胸口:“我不是,你認(rèn)錯人了!” 夏冰洋捉住她的兩只手腕扭到她身后用一只手扣住,騰出右手解開她的襯衫領(lǐng)口把她的左側(cè)衣領(lǐng)拉到肩頭,露出鎖骨。他沒有在她鎖骨上看到照片里的那只黑色蝴蝶,但發(fā)現(xiàn)了針鼻兒大小的黑痣,和幾天前在警局三樓衛(wèi)生間里當(dāng)著他的面褪下肩帶擦拭肩膀處薄汗的女孩身上的那點黑痣一模一樣。 當(dāng)時他只是無意間瞥見了她左側(cè)鎖骨上一顆黑痣,沒想到會成為今天辨認(rèn)眼前此人身份的重要依據(jù)。 找到她左側(cè)鎖骨上的黑痣,夏冰洋又幫她把衣領(lǐng)拉好,像是嘲笑自己般無奈又冷漠地笑了一聲:“果然是你,喬淇同學(xué)?!?/br> 第65章致愛麗絲【30】 夏冰洋帶喬淇回警局的路上,喬淇低著頭,長久地?zé)o言。 夏冰洋看著前方的路況專心開車,并不著急詢問她,直到遇到紅燈,他把車停在等待通行的車流后,才淡淡地問:“不想說點什么?” 喬淇微微側(cè)頭看他一眼,夏冰洋又把墨鏡戴上了,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統(tǒng)直挺拔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讓她無由心生未知又茫然的恐懼。 “和我沒關(guān)系?!?/br> 她說。 夏冰洋唇角一勾,微微笑了笑:“還有呢?你和艾露是什么關(guān)系?” 喬淇略有些沙啞的嗓音不再像夏冰洋熟悉的那樣透露出艷惑的性|感,而是像換了把嗓子一樣,雖然不清脆,但滿是少女的靈動。她臉上洗凈濃妝,露出一張清爽秀麗的臉龐,尖翹的下顎和飛挑的眼角依舊美艷。 她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 話沒說完,夏冰洋的手機響了,他抬手打斷喬淇的話,接通了電話。由于車上有第二個人,他嚴(yán)肅道:“喂?” 另一邊,紀(jì)征坐在醫(yī)院樓道邊的長椅上,聽到他的聲音就立刻察覺到他不方便閑談,所以問了句:“方便說話嗎?” 紀(jì)征的聲音對夏冰洋有種很奇怪的魔力,能夠很輕易的溶解掉他心里似堅冰般的一角,讓他瞬間放松不少。他的語氣也不自覺地低緩下來:“方便,你說?!?/br> 紀(jì)征閉上眼睛頹然地輕嘆一口氣,道:“孫吉死了?!?/br> 夏冰洋立刻看向腕表,看到指針指向六點四十六分,即將和孫吉留在死亡報告上的時間點重合。 不僅如此,他察覺到紀(jì)征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滿是無法消解的愁悶。夏冰洋陡然有些心慌,但是旁邊坐著喬淇,他不愿意把紀(jì)征的名字說給第二個人聽,所以略去了紀(jì)征的姓名,低聲問:“哥,你怎么了?” 紀(jì)征眼睛一抬,看著過道對面雪白的墻壁怔住了,心里像是被疾風(fēng)吹皺的水面,好一陣搖撼。 夏冰洋并不是沒有叫過他‘哥’,但那種情況少之甚少,只發(fā)生在少年時代的夏冰洋有事求他,或是對他撒嬌的時候。被紀(jì)征牢牢記在心里的那兩次,一次是夏冰洋不想?yún)⒓訉W(xué)校安排的植樹勞動,央求他扮成長輩給班主任打電話請病假,一次是夏冰洋不小心打破了他臥室里一尊價值不菲的水晶制品,對他撒嬌求他原諒。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夏冰洋親昵地叫他‘哥’,紀(jì)征心生隔世之感,惘然了一陣子,才道:“沒事,我——” 忽然間,他并不想把孫吉的死因如實告訴夏冰洋,因為造成這樁事故的淵藪是夏冰洋讓他尋找孫吉引起的,如果夏冰洋知道自己也是一樁歷史的締造者,或許會跟他一樣心生惶恐和愧疚。 這種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大可不必讓夏冰洋也體會到。 紀(jì)征緩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問出來了,那個男孩的下落?!?/br> 夏冰洋聞言,瞬間了冷靜下來,心中隱隱抗拒聽到真相,卻又迫切地想知道:“他是誰?” 紀(jì)征道:“秦平的女兒,秦莉絲。” 前方的車輛為了避讓行人,停在了斑馬線前。夏冰洋像是沒看到似的,依舊保持著勻速往前開,直到車頭即將和前車追尾,坐在副駕駛喬淇低呼了一聲,他才猛地向右打了一把方向,死死踩住剎車。 或許是車廂里冷氣開的太足的原因,夏冰洋額角流下一滴涼膩的汗水,聲音又沉又冷:“被拐賣的男孩和失蹤的秦莉絲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