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96
“你確定是車禍前一天,4月14號?” “我確定,那天吃完飯我們還和老大算生活費?!?/br> “出事那天,你們都在哪里?家里都有誰” “我們要開店呀,家里就剩老兩口。我婆婆幫我?guī)Ш⒆?。?/br> “雷紅根一般在哪里買藥?” “不遠,就前面的為民診所。” 離開雷紅根的家,紀征又驅(qū)車趕往為民診所。 為民診所距離雷紅根的家將近兩公里,開在718省道大十字路口,就在省道南邊,臨著公路。 紀征開車到十字路口,從路口轉(zhuǎn)彎,把車停在路邊,走進為民診所。 診所里只有一名醫(yī)生,一名護士,醫(yī)生和護士是兩口子,本家的生意全年無休。 紀征向醫(yī)生詢問雷紅根出車禍那天有沒有來買藥,醫(yī)生很肯定的說沒有,因為那幾天下大雨,診所一整天都沒幾個人,如果雷紅根來過,他會記得很清楚。 護士也肯定的說4月15號沒人來看病也沒有來買藥,雷紅根確實沒有來過。 這一趟算是撲空,紀征順勢沿著南面的單行道往回開,一路上若有所思。 從他一早上的走訪收集到的線索來看,雷紅根在4月15號出門應(yīng)是去打牌,而棋牌室在馬路北面,說明雷紅根需要穿過馬路沿著由東向西的單行道去棋牌室,和車禍目擊者所言龔海強在由東向西的單行道上撞死雷紅根,雷紅根的身體飛躍道路中間的欄桿摔落在由西向東的人行道上,這一口供一致。 也就是說雷紅根確實在由東向西的單行道上被龔海強撞死,由此說明龔海強并沒有調(diào)頭。 龔海強沒有調(diào)頭,車禍案情一切遵如原狀,他和夏冰洋這些天的偵查其實毫無意義。 龔海強的確是撞死雷紅根的唯一肇事者。 一段路走到中間,紀征想把找到的線索和得出的結(jié)論告訴夏冰洋,就拿出手機播出了夏冰洋的電話。 連播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正午陽光太盛,紀征下車散心,又撥了一遍電話。路邊是一片空地,鋪滿了石子,不遠處還摞著小山似的防火磚,看似要建什么地方。 電話依舊遲遲沒人接,紀征低著頭若有所思地往前走,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被石子路上一道白光刺了眼睛。 第30章黑林錯覺【30】 夏冰洋的手機因電量過低自動關(guān)機了,所以打不通。 他暫且與世隔絕,在家補覺,一覺睡到傍晚時分,醒來朝窗外一看,太陽赤沉沉的懸在城市腰線,蒼青色的云靉透出一圈粉色的光邊,大把大把鮮亮昏黃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像鋪了一層金粉。 夏冰洋側(cè)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的手臂欣賞了一會兒窗外的黃昏風(fēng)景,等清醒得差不多了,掀開被子下床。 他在家?guī)缀醢雦裸著,只穿著一條平角內(nèi)褲,外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浴袍大敞著,隨著他的步子被風(fēng)兜起來,整個人似乎隨時會被風(fēng)吹走。 他拔掉手機充電線,拿著手機一邊開機一邊往客廳走,沒走幾步,右腳剛要落下去,猛地抬腿往回收,身子條件反射似的向后一仰,虧他反應(yīng)快,及時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才沒把自己掀翻,然而一句臟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 “臥槽!” 他定了定神,即驚又怕地瞪著地板上的一團橘色絨毛,氣急敗壞道:“誰讓你進來的!” 小橘貓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尾巴來回掃了一圈。 夏冰洋往客廳看,發(fā)現(xiàn)夏航早走了,家里只剩下他和這只貓。 “別動啊,你敢動我就把你從窗戶扔下去。” 丟下一句警告,夏冰洋小跑進廚房,拿出一雙微波爐專用的隔熱手套戴在手上,又回到臥室,蹲在小貓面前醞釀了好一會兒勇氣,才狠一狠心,像掃地似的一手墊在地上,一手把貓往前推,推到右手掌心。他雙手端著貓一陣風(fēng)似的跑到客廳,把貓放在落地窗前的城堡里。 把貓放在貓窩里還不放心,夏冰洋怕它亂拉亂尿,就把貓窩端起來放在吧臺上,這樣貓就算出來,活動的區(qū)域也只有兩米長的吧臺,除非這小東西有膽子往下跳。 隨后,夏冰洋把自己收拾的瀟灑利落地出門了。 他在一串的未接來電里格外注意到紀征的,于是在車上給紀征撥回去,但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嘟’的一聲掛斷了。 夏冰洋不死心,正要再撥,手機先一步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