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jié)閱讀_15
因為這里是花店,所以出現多少花都不足為怪,更不會被列入嫌疑物品名單。他們的確已經把整間店搜查了一遍,唯獨遺漏了這些花。 “檢查這些花!” 夏冰洋率先一頭扎進花叢里,經過半個多小時目的明確又漫無目的的搜查,他們終于發(fā)現了此行的第一個線索。 “夏爺,快過來看!” 任爾東蹲在cao作臺邊,從一地被剪落的枝葉和包裝紙的邊角余料中抱起一束花。 夏冰洋走過去,朝他耳朵上用力擰了一把:“當著外人的面麻煩你把我當成你領導?!?/br> “行,領導您看這個?!?/br> 這是一束粉色玫瑰,在滿屋的鮮花中絲毫不突出,但是夏冰洋看到它第一眼,就覺得這趟沒白來。 任爾東拿起花束附帶的一張卡片,暗喜:“看到沒有,麗都酒店40F!” 沒錯,卡片上用馬克筆寫著‘麗都酒店40F’字樣。 夏冰洋把卡片取下來,放在掌心細看,發(fā)現卡片上有水漬,油筆芯沾了水,被水漬暈染有些脫色。夏冰洋想起冉婕給花店里的花灑水的一幕,想必冉婕同樣給這束花噴了水。 雖然噴了水,但是‘麗都酒店40F’幾個字尚清晰可見。 任爾東道:“這束花是閔局送的吧?這就是他們的‘聯(lián)絡暗號’?” 夏冰洋卻說:“不,這不像閔局的字?!?/br> 他拿著卡片給冉婕的表姐辨認,表姐仔仔細細看過,道:“不認識,不是我們家人的字。” 門口有夕陽的光灑進來,正好落在夏冰洋手中的卡片上,質地光潔的卡片反射出一片金銅色的光,在夏冰洋臉上一閃而過。 夏冰洋忽然轉過身背對著夕陽,舉起卡片迎著夕陽的光線不停的扭轉卡片的角度,在‘F’字樣下面發(fā)現一道模糊到幾乎可以無視的‘一’字紋。 F+一...... 此時任爾東慌慌張張的從店里跑出來,臉色驟變,看著夏冰洋說:“剛才郎西西把兇器鑒定結果發(fā)過來了?!?/br> 夏冰洋心里已然有所預感,看著卡片平靜地問:“是閔局身上的彈|簧|刀?” 任爾東咬了咬牙,才道:“到底是怎么搞的啊,兇器特性和從閔局身上搜出的彈|簧|刀不符,閔局的彈|簧|刀不是殺死冉婕的兇器!” 夏冰洋心道果然如此,原來閔成舟和冉婕真的不是情人的關系,那么閔成舟并沒有任何殺死冉婕的動機。 他把任爾東拉開幾步,迎著夕陽光線,指著卡片上一道若隱若現的紋路:“看到了嗎?” “什么東西?” 夏冰洋唇角微微一斜,似是笑了笑,道:“F下面有一道橫,像不像……字母‘E’?” 任爾東盯著卡片看了幾秒,雙眼一睜,驚道:“麗都賓館……40E!” 夏冰洋緩緩點頭,道:“沒錯,是40E不是40F。E的最后一道橫被人為故意或者無意的抹掉了,冉婕去的房間應該是40E。但是她卻走錯了房間,在40F遇害?!?/br> 任爾東試圖捋順里面的邏輯,艱難道:“你是說,有人約冉婕去麗都賓館40E,但是E字被破壞,冉婕看錯了,去了40F房間。40F房間是閔局定的,但冉婕是意外闖入,所以……殺死冉婕的兇手有可能不是閔局?”說著又連連搖頭:“不對不對不對,冉婕在柜臺領走了40F的鑰匙啊,她知道訂房的人是誰,還說出了訂房號碼的最后四位,這又怎么解釋?” 夏冰洋把卡片裝入證物袋,道:“只有一種解釋,定40E房間的人和閔局同姓,并且他們的手機號碼后四位相同,起碼讀音接近。” “你他媽真敢猜,這也太巧了吧!” 夏冰洋勾住他脖子,又道:“我還有一個猜想;按照冉婕走錯了房間這條思路往下捋。既然冉婕走錯了房間,說明閔成舟沒有約冉婕,更沒有想殺死她。但是冉婕最后死在40F房間卻是不爭的事實,并且冉婕死后,閔成舟解釋不清楚他為什么要在那么偏遠的麗都賓館定一間房。閔成舟出現在麗都賓館40F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不說。就算被當做殺死冉婕的兇手,他也不肯說出自己的目的?!?/br> 任爾東已經被他繞暈了:“我的兒,你到底想說什么?” 夏冰洋看著高樓縫隙間正在逐漸消失的殘陽光線,微笑道:“孫子,爺爺覺得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殺死冉婕的兇手不是閔局,是送花給冉婕的人。二,殺死冉婕的兇手就是閔局,而閔局殺死冉婕屬于誤殺。無論哪種可能是事實,都說明了一個問題?!?/br> 夏冰洋拍了拍任爾東的臉,道:“咱們的閔局長出現在麗都賓館40F的目的不單純,或許……他的目的就是殺人。” 但是誰也沒想到,一個美麗的女人誤打誤撞走進麗都賓館40F房間,成為他人刀刃下的犧牲品。 第5章黑林錯覺【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