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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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楚靈師姐真是太好了?!倍母袆又翗O,“只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楚靈順勢坐了下來,她被冬夏逗笑了:“區(qū)區(qū)蜜餞,你要是喜歡,對師兄開口就行?!?/br> 冬夏咀嚼蜜餞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抿著蜜餞里頭甜甜的酒味,慢悠悠地問楚靈:“真喜歡一個人,會不擇手段嗎?” 楚靈眼中淺淺的笑意飛快退去。 “因為喜歡一個人、想得到這個人,無論為此做了什么,都能被原諒?”冬夏換個方式又問了一遍。 但她已經(jīng)能確信楚靈是個知情人——至少,半個知情人。 “……你為什么這么問?”楚靈掩去面上多余神情,看起來冷若冰霜,“是師兄做什么事惹你生氣了嗎?” “你這話說得,”冬夏半開玩笑地道,“我從上次‘受傷’醒來以后,就沒有不生他氣過呀。” 楚靈一噎,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沒有那般渴求卻得不到的人或事物,我不太明白?!?/br> 冬夏原也沒打算從楚靈這里得到答案,揚了揚眉,很隨意地嗯了一聲。 “但我想……強求大抵是柄傷人傷己的雙刃劍吧?!背`又說。 她垂著眼,看起來興致不高。 冬夏這下帶著點贊賞地抬眼看了看楚靈。 當你不是魔修的時候,冷艷的妙音仙子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下次戴著面具和她對上時下手再輕一點好了。 答完這個問題后,楚靈明顯有點心不在焉,她只坐了一小會兒便起身告辭。 冬夏抱著精致的蜜餞罐頭,一次只舍得吃一個,還要在嘴里含上好一會兒才舍得咬開。 她給白澤越又傳訊了一條信息:釀酒你是沒天分了,不如學學怎么做蜜餞。 白澤越?jīng)]回復。 正巧黎清已在返程路上,冬夏就沒再sao擾白澤越。 她瞇著眼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使喚黎清根本不過分,只不過是討點利息罷了。 ——這都還算便宜他了! 于是等黎清回來的時候,冬夏意有所指地對他說:“這蜜餞好吃?!?/br> 黎清看了看她手中瓷罐。 一抹怪異的負面情緒從冬夏心中迅速地滑過,快得她都來不及捕捉分辨。 “就是太少了?!倍挠置魇尽?/br> 所以趁我還是“冬夏”,快多搞點來上貢。不然堂堂妖女跑去人家玄女宗大打出手只為搶人家的蜜餞多掉分。 “和昨晚的酒比呢?”黎清卻不溫不火地問。 冬夏:“……”她很認真、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然后,和剛才一樣的滋味在她心頭又扎了一下,像是蜜蜂的尾針。 但這次冬夏有所準備,她驚愕地抬眼去看黎清的表情:“黎清,你嫉妒?” 黎清的眼神立刻往一邊撇去,可疑地閃爍了下。 冬夏簡直不可思議,她低頭看看自己抱在懷里的罐頭,又看看對面仙風道骨的仙域至尊帶著點不知所措的模樣,有點不太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準確。 可黎清的表情神態(tài)幾乎已經(jīng)是一種默認了。 冬夏想了兩息,居然真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太可笑了。 黎清喜歡她,能喜歡到求而不得生出心魔,能喜歡到瞞著整個靈界把她藏起來,還能喜歡得連蜜餞和酒的醋都吃。 ——他偏偏選擇當個七十年都鋸了嘴的葫蘆,跟她你死我活這么多年。 喜歡個屁,黎清他就是個膽小鬼。 冬夏站起身走向黎清,將還沾著些微酒味糖漬的手指按到他嘴唇上,從右到左輕輕畫了一筆。 她帶著惡意輕聲漫語:“我都要,你給不給?” 焦躁灼熱的情感幾乎一路從胸口燒到她的小腹。 就這,黎清還能一動不動站在她面前,連手指也沒有伸出一根。 他只是惜字如金地回復她:“好。” 冬夏都有點想不明白黎清眼下的行動準則是什么了。 他的底線究竟劃在什么地方? “這兩者我都很喜歡,”冬夏悄聲說,“……但我對你沒有喜歡,黎清。” 黎清驟然退后了一大步。 但冬夏還是立刻察覺到胸口仿佛撕裂出一道口子,冷風凜冽地往里灌進去,將空無一物的胸膛吹得呼呼作響。 冬夏一點也不覺得痛,反倒帶著快意地勾了勾嘴角。 黎清不怕痛? 那是他沒試過軟刀子捅進去是什么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_(:3」∠)_是的,今天又遲了,今天也發(fā)紅包 第35章 白澤越辦事效率高得很, 冬夏剛開吃第二罐蜜餞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將情報給冬夏送了回來。 “十有八九。”他在傳訊中留了兩分余地,“要去他老巢看過才能確定。若他真長年累月使用鼎爐, 必定有一個藏匿鼎爐、避人耳目修煉的密室?!?/br> 冬夏很不以為然:“我是魔修,從來不講道理, 別說十有八九,哪怕你只有五成把握我也動手?!?/br> 白澤越:“……”可以, 這很妖女。 “適時撤了,我用不到你們。”冬夏吩咐道,“等仙域這些人各回各家時, 我去把白云宗端了。” 白澤越此番大張旗鼓離開魔域,不過是為了和她接頭,目的一旦達成, 便可再度隱匿。 冬夏一點沒指望魔域這群烏合之眾幫自己打架, 尤其是打黎清, 沒一個實力能上得了臺面。 白澤越提醒:“合卮契?!?/br> “我有辦法。”冬夏皺皺鼻子斷了傳訊。 她又不是吃著蜜餞喝著小酒就忘記了自己是在坐牢。 搜腸刮肚幾日后,冬夏想起自己曾經(jīng)抄不知道哪位仇敵老家時從他那里撿了一門法訣, 同傀儡術差不離, 制作出來的傀儡不能說話, 但氣息卻是實打實地同本體一樣。 只要制一個傀儡、說自己要睡覺、再把門一鎖,冬夏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幾個時辰,黎清不會發(fā)覺。 ……只要黎清不摸到她床邊, 就不會發(fā)覺。 冬夏皺了皺眉,把這個念頭從腦子里抹掉。 制作傀儡需要的材料并不多,只是需要的時間長達數(shù)日,冬夏不得不小心行事,將尚未完成的傀儡藏在自己床底下免得叫黎清發(fā)現(xiàn)。 至于怎么叫白云宗比問天門先離開, 這也很簡單,屆時讓白澤越在白云宗領地里弄出點動靜來便是了。 這一切都安排好以后,冬夏仔細算了算傀儡制成的日期,安然等待。 白澤越精心策劃一場遭遇、被圍攻、慘敗逃回魔域的大戲,耗時足足三日,演得有聲有色氣勢恢宏。 冬夏雖然沒見著,光蹲在仙域營地里看仙修臉色也知道反正他們肯定是當真了。 當終于將魔修大軍徹底擊潰之后,仙域眾人一陣歡呼慶祝,當晚甚至還辦了場宴會。 冬夏萬萬沒想到:“……”這些仙域人士腦子有什么問題?這時候不趕盡殺絕什么時候趕盡殺絕?辦宴會?? 既是宴會,問天門也不好不參加,黎清也去露了一面。 冬夏跟著去了。 當然不是為了露臉,是為了再看看白云宗宗主的修煉路子。 換成從前的冬夏,這等小角色從來不會放在心上,一招不行兩招處理完的事。 但現(xiàn)在她修為滿打滿算恢復三成,傀儡還得再耗去一半,打個白云宗宗主竟然都要精打細算起來。 全怪黎清。 冬夏瞇眼打量著滿面慈祥悲憫之色的白云宗宗主,把嘴里的桃酥當是黎清的rou一樣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下來。 “很快就能回問天門了?!弊R粼谂匀崧暤?,“你和仙尊的事還沒有告訴宗主?!?/br> 冬夏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問天門確實有個宗主,但不太能打。 所以她只記得岳浮屠、祝音、楚靈這三個人了。 “若是你和仙尊都同意,回去便見見他吧,”祝音說,“他畢竟是仙尊的師父?!?/br> “哦。”冬夏想起來了。 黎清是有個師父,很討人厭的那種固執(zhí)老頭,哪怕最溫柔善良的魔修在他眼里也不如一個殺人魔仙修來得高尚。 冬夏:“……”我是不是好像揍掉過他兩顆牙? 這就還是不見了吧。 應付了祝音后,冬夏繞到黎清桌前看了看。 嚯,不愧是仙域至尊,桌上擺著的都是最好最貴最罕見的酒飲吃食。 冬夏微妙地抬眼看了看黎清,一點也不客氣地將一盤碧桃糕拿走了。 黎清默不作聲地將瓊華酒也往她面前推了推,冷白指尖點在青瓷酒杯上,極致的蕭肅當中又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冬夏覺得自己不是個會被美食美色收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