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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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殺冬夏。 “她醒來后,你不能對她說漏嘴?!崩枨辶畹?,“否則對冬夏也會造成傷害?!?/br> 楚靈囁嚅嘴唇,仿佛還想再說些什么,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她知道都是無濟于事。 楚靈所能做的,只有將給冬夏帶的糖放到桌上,然后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一頭扎入問天門的奇書樓,瘋狂翻找能解開、克制心魔的辦法。 楚靈走后便是岳浮屠、祝音、孫卓爾。 這三人都沒有像楚靈那樣立刻反對,而是一個個持了默認(rèn)的態(tài)度,或嘆息或壓抑怒氣地同意下來隱瞞。 黎清將瑣事一一安排好,一步也沒有離開冬夏身邊。 在試圖將第二份記憶植入冬夏腦中時,冬夏的意志做出過激烈的反抗。 黎清花費了不少功夫才讓她安靜地沉睡過去,這也不可避免地讓冬夏身體的恢復(fù)時間延長了些。 但想到冬夏重新睜開眼時露出的眷戀信任,黎清便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迫不及待想聽到冬夏再毫無芥蒂地甜甜喊他一聲“黎清”。 …… 黎清這一等便是三日。 好在他不用吃喝,便在床邊修煉了足足三日。 聽見床上傳來動靜時,黎清立刻打斷調(diào)息睜開了眼。 床上眉目秀麗的少女緩緩掀開眼簾,地按著自己的額角坐了起來:“我……” 黎清伸手去扶她:“頭還疼?” 冬夏下意識地避開黎清的手,又掃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是誰?” “……黎清?!?/br> 這個名字仿佛令冬夏想起了什么,她擰眉垂眸思考了一下,喃喃道:“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們兩情相悅許久,我來你的宗門,是為了同你結(jié)為道侶?!?/br> 黎清心頭一松,眼底露出一點期待的笑意:“對?!?/br> 冬夏又抬頭看了看他。 那眼神同黎清所料想的全然不同。 黎清以為冬夏應(yīng)當(dāng)露出笑容、朝他撲來,可取而代之的卻是冬夏帶著狐疑的雙眼。 “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為什么我一點也察覺不出我喜歡你?”她冷漠又警惕地質(zhì)問。 這問題如同一柄利刃將黎清穿胸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兇夏正式上線。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醉不歸 5個;嗶嗶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繼里 10瓶;涉雨清閑 10瓶;不吃魚 5瓶;桃花雨紛紛 4瓶;千機盡、苜蓿 2瓶;故淵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冬夏恢復(fù)清醒了。 ——這是黎清的第一個念頭。 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否決了這個想法。 短暫的幾句對話已然證明冬夏腦中顯然有著他植入的記憶,但或許因為冬夏在那過程中的抵抗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那段假記憶沒有同她的識海全然貼合。 也就是說, 不但沒有跨越難關(guān),反倒往后退了一步。 機關(guān)算盡, 前功盡棄。 想到這里時,黎清不得不垂眼分出幾分精神去穩(wěn)固自己體內(nèi)的真元, 按捺著它們沸騰叫囂的沖動。 黎清知道攔在自己面前的是情關(guān)和心魔,他幾十年前就知道。 岳浮屠的警告,他也記在心上。 可黎清沒想過能這么疼。 他每次覺得冬夏已讓他痛得足夠厲害, 她卻總有辦法不動刀不動槍地讓他知道人痛起來原來是沒有底的。 梳理真元的同時,黎清理智地告訴自己:冬夏只是不喜歡他,不過一切重新再來一遍。 可“冬夏不喜歡他”這個血淋淋的想法在腦中一旦出現(xiàn), 便再也揮之不去。 黎清忍受不了這件事——尤其是在他已經(jīng)短暫又虛假地得到過冬夏的“喜歡”, 選擇賭上這份喜歡去換取更大的籌碼時卻馬失前蹄, 像個孤注一擲卻傾家蕩產(chǎn)的賭徒。 他所計劃好的、等待三日的,并不是一個冷冰冰說“我察覺不出自己喜歡你”的冬夏。 “……這是我的房間?”見黎清不答, 冬夏又一連串地問, “我一直住在這里?我到問天門有多久了?為什么屋內(nèi)看起來幾乎沒有我的私人物品?” ——因為屋子被他親手毀過一次, 從齏粉中復(fù)原后冬夏再沒離開過這間房,當(dāng)然沒有更多她的私人物品。 黎清混亂地在腦中回答冬夏的問題。 這些話他不能說出口。 冬夏顯然已生出懷疑之心,不能再給她更多借口。 “魔修潛入問天門, 你沒有修為,受到誤傷,昏睡了幾日。”黎清語速極慢地解釋,在腦中一一推敲細(xì)節(jié),生怕再說漏一個字, “讓我看一看,是不是魔氣侵染令你受了什么干擾?” 冬夏坐在床上瞇眼看他,那顯然不是同意的眼神。 黎清的腳一步也邁不出去。 明知道這時候的冬夏沒有同他一戰(zhàn)之力,但黎清居然不敢貿(mào)然接近她。 “你和我沒有任何共同點,為什么我們會要結(jié)為道侶?”她懷疑地問道。 黎清悄悄握緊手指,將拳背到身后,用新鮮的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 冬夏雖然發(fā)現(xiàn)不少疑點,但都可以解釋;只要解釋得宜,可以打消她的懷疑。 “喜歡”,也可以培養(yǎng)出第二次。 木已成舟,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力圖比上一次走得更遠(yuǎn)一些。 “情愛沒有道理可講,”黎清一字一頓地回應(yīng)冬夏的質(zhì)疑,“也不受人控制?!?/br> 但凡能選擇,黎清寧可在無情道上走一輩子。 可偏偏他在知道冬夏就是妖女之前就遇見了冬夏。 一步踏錯,黎清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只能沿著眼前的路一步一個腳印地探尋下去。 冬夏皺起了眉,她試探地將身體往黎清的方向傾斜了一點兒,仔細(xì)端詳了他俊美面容,眉卻皺得更深兩分。 “看,我離你已經(jīng)這么近,”她按著自己的心口對黎清說,“卻既不緊張也不雀躍,這不是對喜歡的人時該有的反應(yīng)。” 黎清垂眼看著冬夏。 她的話實在太過直白冷酷。 冷酷得不像上一個冬夏,而像……真正的冬夏。 心魔肆虐叫囂著席卷黎清的理智,令他幾乎想現(xiàn)在就將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冬夏就這么按在床上辦了。 ——借靈rou交融的機會定下生死契,讓冬夏就算真的恢復(fù)記憶也沒辦法逃脫他的手心! 御虛劍焦躁不安地黎清身旁低聲鳴叫不已,看起來既想靠近冬夏身邊又不敢。 “你喜歡我,我只能肯定這一點。”冬夏看了一眼御虛劍,帶著兩分事不關(guān)己地說,“不然聽見我說不喜歡你,你不會難過成這樣?!?/br> 黎清沒有說話。 難過?這個詞遠(yuǎn)不能形容他現(xiàn)在心里所想的十中一二。 “我出去看一看?!倍恼f完,已經(jīng)翻身下床,動作很是利索,邊穿鞋邊問黎清,“我可以出去吧?” 黎清靜靜松開拳頭,竭力斂去聲音里不該有的晦暗:“去哪里?” “既然我這里好像出了點問題,”冬夏坦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出去看看外面,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br> 她腳步輕盈地向外走去,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上一閃而逝的金色影子。 那抹金色只是在她腳踝上繞了一繞,閃現(xiàn)一下之后便消失了。 黎清沒有攔冬夏,他注視著冬夏纖細(xì)的背影,腦中跑過了一百個不該和“仙尊”搭上關(guān)系的念頭。 但他到底什么也沒做。 因為冬夏走到桌邊后很快被楚靈帶來的糖果罐頭吸引,她神情恍然了一瞬便將罐頭抱了起來,開心地扭頭問黎清:“我記得這是楚靈師姐說會幫我?guī)У奶牵俊?/br> 她醒來之后第一次綻放笑容,勝過璀璨星辰的眼眸微微彎起,嘴角旁邊酒窩陷下去,頓時恍惚又有十幾天前冬夏的影子了,黎清下意識地晃了晃神。 沒等黎清確認(rèn),冬夏已經(jīng)取了一顆圓滾滾的糖果出來送到嘴里。 她舔了舔糖果后便用舌尖將其抵到一邊腮幫,若有所思地道:“這我倒是記得的。楚靈師姐說山下有凡人制的糖果很好吃,只是難買,需要些時日才能送來,叫我望眼欲穿地等了好久?!?/br> 那期待不已的心情,冬夏這時候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來。 她疑惑地含著糖果歪了歪頭,問黎清:“那為什么你和楚靈師姐不一樣?” “……你剛傷愈,或許過些日子就會想起來了?!?/br> 冬夏眨眨眼,似乎不太接受這個理由地撇了撇嘴。 黎清無聲地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開頭掐了一道法訣送出去:“我讓楚靈來看你。” 他需要些時間冷靜,否則或許真會被心魔煽動傷害冬夏。 聽見楚靈的名字,冬夏的笑容立刻擴大,她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好呀。” 黎清:“……” 楚靈對冬夏來說顯然有著與眾不同的吸引力,因為冬夏應(yīng)完“好呀”便已經(jīng)抱著糖罐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