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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令迂腐,必然被人當(dāng)了刀使, 大臣拋出這么個(gè)花枝,就看陛下會(huì)不會(huì)意,林然這位儲(chǔ)君會(huì)不會(huì)被美色撩動(dòng)。 江寧之色,算作中等之姿,勝在她博聞強(qiáng)識(shí), 處于閨閣中,見識(shí)高于尋常女子,中書令這才被旁人牽動(dòng)心思。 穆涼也知此事必不罷休,若在以往,必不擔(dān)心,偏偏林然腦袋里想了些什么,她都不知。林然若說正經(jīng),那日偏偏問了江寧。 不問旁人名姓的她,這樣的舉措有些不正常了。 她望著身下極為鎮(zhèn)定的人,就像處于溫柔的氣息中,想著的卻不是旖旎的事,與之前的性子判若兩人。 林然躺了不知多久,覺得身體都麻木了,血液都不知流動(dòng)了,才見穆涼的眼睫顫了顫。 阿涼在緊張? 阿涼緊張什么,醒來這么多時(shí)日,也未曾見過她緊張失態(tài),多是溫柔或者生氣,其他的情緒少之又少,她顫顫地出聲,道:“阿涼,你緊張?” 穆涼的手在她腰間頓住,被她一問,腿腳微微發(fā)顫,想來未想,睨她一眼,也不作委婉之詞,“此事你當(dāng)如何做?” 林然眨了眨眼,眸色澄澈,哪怕自己處于她身.下,也無半分心思,正經(jīng)道:“你不是說你娶的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穆涼惱了,“我非你這般才貌,你當(dāng)她是傻子不成?” 細(xì)細(xì)一品,林然將自己與那傻子對上號了,吃癟后,才訥訥解釋:“你給我?guī)兹諘r(shí)間,我對這些人不大了解,不知如何去處理?!?/br> 若在往常,她知這些朝臣的弊處與軟肋,也不會(huì)這么茫然,面對穆涼也倍有底氣,可今日看了一下午的書籍后,依舊毫無思緒。 此事有些難辦,她頭疼,面對穆涼更為頭疼。心底的潛意識(shí)則在告訴她,阿涼是吃醋了。 女子爭風(fēng)吃醋的常事,穆涼此舉也甚是合理,她想了想,安慰穆涼:“我沒有那些心思,女子之貌,不在年齡,不在面皮,在于神韻與內(nèi)心。” 穆涼瞇了眼睛,她安慰人也是這般正經(jīng),再問下去,是不是就該引經(jīng)據(jù)典了? 陡然間,惱恨加重,她拂開腰間最后一層束縛,指尖輕輕滑過小腹,林然陡然間一顫,抿著唇角,不敢再說那些話了。 她正經(jīng)過了頭,讓穆涼不高興了。 腰間微微癢意,讓林然動(dòng)了動(dòng),穆涼苦惱,見她不安分,便開口:“不許動(dòng)?!?/br> 林然不敢不聽,當(dāng)即就不動(dòng)了,忍了許久,只覺得那股酥癢侵入骨髓,不知該如何舒緩。她眼睛紅了,與方才振振有詞之色判若兩人。 她揚(yáng)首看著穆涼,知她想做什么,不覺磨蹭了腿腳,忍著少頃,“你、你……” 兩字說出口,便無下言,穆涼脫去她的衣襟,親吻她,指尖纏繞,依舊不得舒緩,喉嚨里也跟著癢了幾分,她抿唇道:“你、你、你會(huì)嗎?” 外人都道阿涼矜持,賢良淑德之詞更是不覺于耳,然而這樣的事未必會(huì)。 她問出口,就覺得不對了,對上穆涼染著情意的眼睛后,她又不知如何改口了,穆涼經(jīng)歷人事,并非懵懂,但被林然一問,羞澀的紅暈由臉頰爬上耳后。 她也壞了一回,停下手來:“好像不會(huì)?!闭f罷,便將薄薄的毯子蓋在林然身上。 林然睜大了眼睛,身體里的熱流涌入小腹,她委屈地望著穆涼,穆涼則躺下,手搭在她的腰際:“你道我不會(huì),那就不會(huì)?!?/br> 被她折磨半晌的人這才后知后覺,阿涼的氣性小如蟻窩,她覺得一股難受,習(xí)慣性去向她懷里擠去,肌膚相碰,感受到微微涼意,才覺得好受。 她心里又只想了一間,愛吃醋的女人尤其不可惹。 林然委屈,又不好說出口,唯有蹭著她的肩膀,眸中彌漫著水霧,不知如何去寬慰阿涼,雙手攀著她的肩膀,貼近她,愁眉苦臉。 年少的人,氣血方剛,穆涼無心之舉,恰好見到她的另一面,格外柔弱了些,她唇角勾了抹笑意,親上林然咬住的鎖骨,舌尖輕輕觸碰,而后咬著。 林然出口的呼吸聲都被壓住,她不再拘泥于腦海里的正經(jīng)事,一點(diǎn)點(diǎn)靠過去,腦海里殘存的意識(shí),讓她抵著穆涼的肩膀,眸色動(dòng)容。 阿涼很美,白日里素衣鎮(zhèn)靜,若同畫上美人般,眼下紅著臉頰,又是不同,江寧再聰慧又如何。聰慧之人,做臣僚就好,何必要做心愛之人。 她正年少,極易動(dòng)情,穆涼知她懂她,不經(jīng)意間就使得她很舒服。 纏.綿的燈火籠罩著兩人,錦帳未垂,外間漆黑之色映入眼簾,林然低聲連連,穆涼拂過她額間的汗水,恍惚其神。 林然不知她所想,揚(yáng)首看她,摟著她,貼著她的耳朵,似保證似安慰似紓解:“阿涼,我喜歡你,不知哪里來的感覺?!?/br> 穆涼輕輕一笑,回她:“夢里來的感覺。” 林然不知何意,她沒有做夢,今夜倒像是做夢,她汗意迷入眼睛,伸手去揉,穆涼的指尖就已撫向眼睫,“這個(gè)感覺好嗎?” “好?!绷秩徊挥X點(diǎn)頭,那只手不見了,溫柔不再,她極怕是一場夢,忙緊緊摟著她,“你別走。” 穆涼笑意連連,貼著她的肩際:“不走、不走?!?/br> 林然笑了一下,靠在她的肩頭,想起她的心性,在想阿涼不在意她,又為何因著小事生氣,她又道:“阿涼,江寧不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