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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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有這般逆天的效果,后果自然也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功力暴增之下,經(jīng)脈無法承受卻只能強撐,所以一旦藥效過了,人開始冷靜下來,就會瞬間虛弱下去,生機盡斷,故而取名“生機”,不得不引人深思。 既能讓自己瞬間變強足以從那些危局中保下一條命來,卻也僅僅如此了,從此以后將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甚至連握劍都難,故而被稱為禁藥,教內(nèi)甚至不是每人一顆,不過一些有點輩分和地位的堂主長老和護法才有權(quán)享受,但是恐怕這對于他們來說,比殺了他還令人難以接受。 韓楓握劍的手已經(jīng)充血,甚至能看到上面凸起的青筋,彎曲的指節(jié)部分被捏的發(fā)白,不知是否是氣息太過強悍,手中長劍發(fā)出翁的一聲,刺出的一刻竟發(fā)出了破空的音爆聲,隔得最近的幾具活尸被生生腰斬,逼近夜子曦全盛時期。 那是他盡全力也無法達到的,此刻心頭卻沒了半分激動,有的只是滔天的殺意。 原來擁有力量的感覺是這樣的? 能輕易地……將所有不堪和黑暗統(tǒng)統(tǒng)撕碎! 這種感覺令他著迷不已,現(xiàn)在,輪到他來主宰! 他一路勢如破竹,宛如離弦的箭一般,沖進了尸群里,生生從中撕開一個口子,但凡他經(jīng)過的地方,血rou橫飛,甚至是斷肢人頭。 他推進的速度極快,手起劍落,每一下都能以極強的力將他們活生生劈開,偏生功力暴增之下速度也見長,那些尖銳的爪子根本傷不到他分毫,總能以毫厘之差避開,驚險刺激至極。 “在哪呢?哪呢?恩……讓我找找,小老鼠們都藏到哪里去了?”他猙獰著笑意在尸群里翻找,想要找尋那張熟悉的臉,卻只有無窮無盡的丑陋嘴臉湊近,越發(fā)敏銳的五感讓他無法忍受這種惡心的氣味,長劍劃過一個完美的圓,掃開一片,視線終于清晰了一瞬,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目標,“啊哈,躲在這里呀!躲這么遠干什么?……” 他腳下輕點,再沒了糾纏的意思,快速從尸群里掠過,直接撲了過去,將擋在前面的一個毒尸蕩開,長劍碰上他的皮膚,終于是劃開了口子,卻也不像對付那些活尸一般能直接劈開,稍微廢了些力氣才解決一個,回頭一看,另一只護著紅玉正在往外層退,啞著嗓子笑道,“跑什么?別跑呀?你不是還要把我做成活尸嗎?你看我都送上門來了,不收下不合適吧?” 韓楓一邊大笑著一邊逼近,在空中猛地一旋身,直接從那毒尸的頭上砍下,卻生生鉗在了頭骨里,他有些不滿地輕嘖了一聲,抬手摸了把鼻血,兩手相握,甚至高高躍起再重重劈下,直接將他劈成兩半。 高大壯碩的身體緩緩從中間裂開,再往兩側(cè)倒下,而露出來的空隙,除了那些惡心的黏絲慢慢拉展,暴露出紅玉那張滿是驚懼的臉。 她終是感到了懼意。 “你滾開,別過來……”她尖聲叫著,似乎是被嚇到了,扭過頭矮下。身子,仗著自己體型較小,直接從那尸群間隙中穿過,卻被韓楓中途截下,她又朝后縮了縮,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容,兩手攪著自己的袖擺,“大哥哥,我錯了,你饒了玉兒吧,只要你放過我,我什么都聽你的,你的傷也能給你治好,求求你了……” 她雙手捧著胸口身子微微朝前傾,露出半個圓潤的雪峰,一條隱秘的溝壑誘人至極,能激起任何一個男人最深沉的欲望,韓楓卻沒有半分遲疑,長劍劃過一道銀亮的弧度,就在那冰冷的劍鋒將要觸上她雪肌的一瞬間,紅玉抬頭,朝他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妖冶,興味,惡意十足。 她猛一扭腰,那劍尖不過蹭開她的紗裙,刺了個空,只捕捉到一道殘影,然后鋪面而來一片白色粉末,蓋了他一臉。 韓楓察覺不對剛想后退,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過是吸入了一點粉末,整個人就徹底崩潰了,那一口強撐著的氣瞬間散了,渾身都開始痙攣,肌rou收縮,經(jīng)脈鼓動不休,皮膚上暴起一根根青筋,一突一突地很是嚇人,似乎下一刻就會爆體而亡。 “蠢貨就是蠢貨,永遠也學(xué)不乖?!奔t玉站在一旁,唇帶笑意,靜靜地欣賞這一場景,甚至頗有閑情地理了理自己的凌亂的衣襟,甚至好心情地控制著周圍的活尸暫立不動,免得打擾她看戲的雅興。 那雙眼從上往下睥睨著他,仿若君臨天下的女王,在面對低賤的平民,看著他們痛苦,彷徨,無措…… 這些人痛苦的樣子,最美好了呢…… 韓楓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了,半跪在地上,鼻子和雙眼流血不止,大口大口朝外咳著血,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碎了的rou末,不知是否是某個內(nèi)臟的。 紅玉看完了戲,扭著腰肢款款邁步,纖長的指節(jié)還沒碰上他的下巴,就猛地被一陣強大氣流轟開,然后耳邊發(fā)出嗡隆的爆炸聲,離得極近,有些地上的碎石激射而出,從她的頰邊蹭過,留下一道血痕,等嗆人的濃煙散去,面前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她卻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絲毫不顧忌形象地癱坐在地上,以一種幾乎半走光的姿勢,好整以暇地從懷里掏出一只雕工精美的木盒,生怕驚擾到什么一般輕輕打開,露出一只通體金色的小蟲,不過半個指節(jié)大小。 它從盒子里站起了身子,慢慢抖了抖翅膀,然后飛了起來,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輕輕落到了她手上,靜靜蟄伏下來,乖巧到不可思議,“乖孩子,去幫我把我想要的東西帶回來,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璃月將韓楓半抗在肩上,以一種不會影響自己速度的姿勢朝前疾馳,卻不是孤身一人,身后跟了幾十黑衣人,落在最后的幾個一邊飛掠一邊擊殺靠過來的活尸,縱然心中恐懼,卻也沒有絲毫退縮。 祁望城外停著一輛馬車,同樣守衛(wèi)著幾十人,見到他們過來,等人上了車,便直接疾馳起來,剩余眾人用輕功一路跟隨,直到將那鬼蜮徹底甩到?jīng)]影,眾人才緩過來,仿佛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終于松了口氣。 “他怎么樣?”璃月抱著長劍靠在馬車壁上,縱使語氣冰冷也難掩擔(dān)憂,這人連“生機”都服了,那日后怕是…… “放心,不礙事?!崩栉鞘樟碎L針,又將人仔仔細細檢查了遍,才松了口氣,“性命無憂,至于他的身子,我給他好生調(diào)養(yǎng)下,日后起碼能恢復(fù)到八成,不會完全無法動武。” 璃月松了口氣,得到確切答案,終于安心,轉(zhuǎn)到外面去趕馬車了。 黎吻低頭看了看他,又掏出帕子,給他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血漬都擦凈,露出那張幾乎猙獰的臉,充滿珍視地摸了摸,又輕嘆一句,“活著就好,以后……大不了換我保護你嘛,明明沒多厲害,偏喜歡逞強,你知不知道,其實我也很害怕啊……” 他說著說著,眼眶就濕潤了,眼前一片模糊,連忙低下頭,想要將那淚水藏進自己的陰郁里,甚至自欺欺人地趴在他身上,把自己的臉完全埋在他懷里,一副依戀又害羞的鴕鳥樣。 “報告左護法,前面還有半日就可到達平衍城,是直接趕路還是暫行修整?”一個手下過來報告,璃月看了看身后的兩輛馬車,沉思半響,還是決定暫時修整一下,給他們兩個傷患配點藥,免得在路上就撐不住了。 可沒想到,在離城還有不到幾公里,就被一隊人馬攔下,而這些人,卻說著胡語。 這是……南疆人? 幾個長得頗有外域特色的人,攔住了他們的馬車,想要強行查看,卻被璃月打斷,用同樣的語言溝通了一番,浮羅教即使傳自外域,語言方面已經(jīng)完全被同化,卻也并非忘了根本,一些外域的語言和習(xí)俗至今還承用,不過那些新入教的教眾卻沒有強制學(xué)習(xí)的義務(wù),所以漸漸地就成為了教內(nèi)的一門神秘語言,只有地位較高的人才有機會學(xué)習(xí)。 這幾個南疆人聽到之后,似乎怔愣了一瞬,又收了璃月偷偷塞過去的銀錢,只是充樣子在馬車附近看了眼,就放行了,車隊重新開始前進,可走了沒多久,璃月卻突然加快了速度,同時兩邊的林子,也傳來破風(fēng)的聲音,和淅淅索索的腳步聲,正在全速朝這里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