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鏡又大又圓_分節(jié)閱讀_172
“……” 秦匪風(fēng)自己坐起來,眼還蒙著,也看不到聶珵此刻的情形,就無辜地撇撇嘴。 聶珵見他委屈的模樣心說咋整啊,飛不動了也不能扔我大哥吶! 隨后目光一轉(zhuǎn),聶珵又看向賀江隱。 他是不知道賀江隱和晏寧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他本來以為晏寧在賀江隱眼中至多算有一席之地的熊孩子,只不過自打晏寧那層皮撕掉之后,見賀江隱的反應(yīng),他總覺得興許也不似他想的那樣簡單。 有些事總要置身事外的人才看得更清楚,所以聶珵稍作猶豫,從身上摸出一樣?xùn)|西。 是他找到賀江隱之前,撿到的那半塊麒麟佩。 果真,他將它遞給賀江隱之時,即便賀江隱極力將情緒隱藏起來,他卻仍舊看得出—— 這并非是賀江隱所留。 聶珵下意識瞄一眼賀江隱腰間,那里只剩孤零零的一根掛繩,另外半塊也不知所蹤。 他方才就猜,以賀江隱的性子,就算他沒有逆轉(zhuǎn)局勢的把握,也不可能為了自保而親手將這御賜之物毀壞。 所以到底是誰自他身上拿走,又故意給自己留下,聶珵心底已隱約有了猜測。 何況當(dāng)時秦匪風(fēng)忽然就準(zhǔn)確找到那暗道的入口,其實仔細(xì)想來,也唯有一種可能——他看到刻意現(xiàn)身的晏寧,將晏寧當(dāng)做了自己。 再聯(lián)想他們從密室逃出來,一路暢通無阻,這一切無不說明,晏寧從一開始,就是打算放他們離開的。 為什么? 聶珵卻第一次,看不透這陰晴不定的狗崽子了。 他就看著賀江隱面無表情將那半塊麒麟佩收起來,不發(fā)一言地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一眼,卻最終還是轉(zhuǎn)過了身。 “你,你不回去問清楚?”聶珵小心翼翼道。 賀江隱抬眼,撞上聶珵關(guān)切的視線,便頓了頓開口:“無事,不需要?!?/br> 不知為何,聶珵聽賀江隱平淡講出這兩句話,心間卻涌上一股莫名的無奈。 他就盯著賀江隱始終不露絲毫破綻的臉,到底是張開雙臂,給他一把熊抱住。 “大哥,我——” 我錯了。 我以前,不懂事,你原諒我。 聶珵想這樣告訴他,可他只短暫地一陣局促,再要開口,忽地就自腹中傳來一聲——咕嚕嚕嚕嚕! 在這寂靜的林中格外響亮。 于是話到嘴邊又變成:“大哥,我餓了。” 賀江隱的臉破天荒出現(xiàn)裂痕,尤其不等他想好說辭,旁邊地上又傳來傻不拉幾的一句。 “大舅子,我,我也餓?!?/br> 第99章聶珵,加把勁兒! 不出三日,賀江隱果真遣散了賀家堡所有人,變賣的家產(chǎn)除去遣散費,倒也還剩不少的銀兩,給聶珵看得眼溜直,本來他都做好了以縫香囊為生養(yǎng)活一哥一夫的準(zhǔn)備,這他媽的,他家也太富有了,那大糖葫蘆,還不是想吃幾個吃幾個! 聶珵就背著他下山時的小布包,一手高舉著糖葫蘆,另一手時不時伸進(jìn)包里摸摸那一串串銅錢,美得合不攏嘴,甚至一路高歌,雄赳赳地,與他們二人一起回到了不壽山腳。 他們早已飛鴿傳書給聶又玄報了平安,如今是來道別的,順便混吃混喝幾日。畢竟聶珵吃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是無心臺的野味們好吃。 可惜他們才到了問擎入口,就被眼前狼狽不堪的景象震驚了。 一問才知道,原是自打那日晏寧說出聶珵十年來一直藏在問擎,問擎便又成了眾矢之的。 只不過眾派打上了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隱蔽的入口,沒過多久,又叫聶又玄帶著問擎的仙子們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