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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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紅。 梁詡墨宛若被針刺到,她驚叫一聲,猛地把日記本合上。 她不是蔡紅。 她才不是蔡紅! 她根本不認識什么蔡紅! 蔡紅……蔡紅早就死了! 梁詡墨瘋了一樣撕碎了日記本,她看著一堆碎片,慌張地左看右看,最終把這些碎片全部丟到了旁邊的一個水桶里。 水桶泡著一個拖把,水也臟得全是泥沙。 可是梁詡墨這一刻什么也不管了,因為更臟的東西全在這個日記本里。 她必須毀掉! 毀掉! 她看著這堆碎片被臟水泡成一團漿糊,漿糊好,漿糊好啊,這下就算誰來都不可能再復(fù)原這些東西了! 梁詡墨臉上露出了猙獰又詭異的笑,她得逞了,以后的生活終于可以高枕無憂了。 現(xiàn)在,她只需要把這些倒掉。 于是梁詡墨連自己的白衣服都不顧及了,她正準備抬起水桶把這些惡心的東西倒掉,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推開。 梁詡墨整個人一僵,扭頭,看到居然是麥芽。 麥芽其實完全可以在病房里上廁所的,床底下有盆,但是她不想。 她雖然身體差,但她努力在和普通人一樣生活。 因為還沒有到那一步。 可是她沒想到梁詡墨居然在這里,麥芽臉上討厭之意絲毫不掩,她扭頭就準備日走。 讓她跟這樣的壞女人在一起,她寧愿回去用盆!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她忽然看到梁詡墨腳邊落著一塊類似牛皮紙一樣的東西。 麥芽一頓,仔細去看,忽然想起來,“你偷我的日記本!” 梁詡墨臉一白,立刻否認,“我沒有。什、什么日記本……我不知道你在說……” 看著麥芽的眼神,梁詡墨一頓,慢吞吞地低下了頭。 然后,她在自己的腳邊看到了日記本的封皮。 因為太厚,她本來打算先放在著,等一會兒直接丟進垃圾桶的。 梁詡墨盯著,眼前畫面漸漸模糊,耳邊仿佛也傳來起伏不一的聲音。 “你這個小偷!”梁硯指著她罵。 “你……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女兒!”梁母震驚。 “你滾!你沒資格繼承梁家的企業(yè)!”梁父指責(zé)。 不……不!不是這樣的!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梁詡墨猛地抬起頭,她看著麥芽,腦海里出現(xiàn)一道極具蠱惑力的聲音: “不可以放她走?!?/br> 梁詡墨眉頭一擰,眼睛里閃過一絲掙扎。 她沙啞著聲音開口:“麥芽……” 麥芽氣急了,她猛地上前,撿起梁詡墨腳邊的日記本封面,確定這的確是日記本封面以后直接氣哭了,她打梁詡墨,“你為什么要偷我的日記本!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梁詡墨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你有什么可以證明這是你的日記本,什么日記本,我沒見過!” 梁詡墨說著站起來就想走,她努力不去看麥芽,也假裝今天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畢竟,她最擅長粉飾太平不是嗎? 可偏偏,她今天遇到的是一個小孩兒。 一個是非黑白極度分明的小孩。 “你不準走!”麥芽伸手要攔梁詡墨。 “你好煩——”梁詡墨揮手,一時不察,竟把本來就蹲在地上的麥芽揮倒在地。 麥芽本來就身子虛弱,梁詡墨這一揮,力氣并不小,她直接就倒向了旁邊。 ——也打翻了里面一團混的水桶。 水桶里的水幾乎全翻到了麥芽身上。 冬天的衣服厚,浸了水以后衣服變得好沉好沉,麥芽感覺自己仿佛被墜到了海里。 她痛苦地呻/吟出聲,小手努力地去扒身上的衣服。 梁詡墨直接傻掉了,反應(yīng)過來立刻撲過來跪倒在地,她抓住麥芽,“麥、麥芽……” 麥芽小臉已經(jīng)慘白,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冰得要死,手臂的傷口也好疼。 她反抓住梁詡墨,喊:“疼……” 梁詡墨看著麥芽,眼前一瞬間閃過了自己像她那么大,在冰冷的床上喊疼的模樣。 心就像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她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手忙腳亂把麥芽抱在懷里,她問麥芽:“我、我該怎么做,你怎么樣了,我該……” 下一秒,她喉間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聽到麥芽在她耳邊很小聲地說:“你、走開,你這個、壞女人!” 梁詡墨一頓,而后緩緩笑了,最后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恰好掉在麥芽眼睛上,麥芽眼皮一眨,從喉嚨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梁詡墨不再慌亂,她把麥芽放在地上,不去看她,也不去理她,而是轉(zhuǎn)身去撿地上的被臟水浸泡的一捏就碎的紙屑。 她一點點捏起來,團成一團,站起來,把碎片丟進馬桶里,沖干凈。 而后把日記本的封面也折成一團從窗戶縫里扔了出去。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沒有看麥芽一眼,直到門外傳來漸漸逼近的腳步聲,梁詡墨才恍若初醒,她怔了下,而后僵硬扭動脖子,看向麥芽。 她愣了好久,才崩潰地大喊一聲“麥芽”,而后抱起麥芽就往外沖。 剛好撞上門外路過的童書渠。 童書渠聞聲扭頭,看到梁詡墨一身臟亂地抱著麥芽出來,臉瞬間就白了。 他甚至都有些開不了口,“她……她……她……” 梁詡墨當即哭了出來,“她摔倒了,摔進了洗手間的水桶里……” 童書渠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把麥芽搶走,他看著麥芽慘白的臉,摸了下她的手,一片冷冰冰。 童書渠的心,也瞬間冷了下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口,只聽到自己說:“麻煩你通知一下梁硯,讓他帶喬棲過來。” 喬棲在回去的路上本來想給童書渠發(fā)信息問問的,但是看了眼時間,覺得太晚了,就放棄了。 她一直心不在焉,也就沒注意旁邊一直有事沒事就轉(zhuǎn)眼睛往她這里瞄的梁硯。 臨到下車,她還滿心憂著麥芽,安全帶都不解就推開車門準備往下下。 梁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能從她的長袖棉衣準確無誤攥住她的手腕也算一種本事了。 梁硯也不知道得哪門子意地挑了挑眉,得意完指腹又輕輕摩擦兩下掌心里的手腕,評價了一句:“你是不是瘦了?” 喬棲被他問得一愣,“我瘦不瘦你拉下手腕就能感覺到?” 梁硯“嗯”一聲,反手把自己手腕遞到了喬棲手里,一臉認真嚴肅地問:“你感受一下我是瘦了還是胖了?!?/br> 喬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梁硯這股中二勁兒影響的,她還真認認真真地捏了下掌心里的手腕。 男人一截手腕清健有力,那一塊微微凸起的腕骨剛好頂在喬棲虎口處。 是很瘦。 但是有沒有變瘦,她就不得而知了。 正要松開手下評論,梁硯忽然開口,“你摸我?!?/br> 喬棲:“?” 梁硯:“記得對我負責(zé)。” 喬棲:“……滾。” 她笑著松開手,伸手去解身前的安全帶。 梁硯不急著解,反而兩手壓在方向盤上,歪著腦袋看她笑,似是感慨一聲:“終于露笑了啊?!?/br> 喬棲一怔,抬眼一看梁硯。 梁硯眼睛微斂,眼尾一抹淡笑,車廂里燈光落在他神色的眼睛里,像亮起的細細碎碎的星辰。 長得好看的人好像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就能把自己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 讓人看了很容易就心動起來。 “咔噠——” 一聲清脆。 梁硯也解開了安全帶,他朝喬棲一笑,似是很認真地問:“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zé)?。俊?/br> “我們很有緣的?!?/br> 喬棲來了興致,反過來問他:“怎么有緣了?” 梁硯沒說,像藏什么秘密一樣,“你先對我負責(zé)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