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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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亨冷著一張臉看向在場各位, 道,“抱歉,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我想各位和我一樣都沒有準(zhǔn)備。股份轉(zhuǎn)讓是大事, 需要法務(wù)專員在一旁作見證, 我會請公司的法律顧問對合約書進(jìn)行鑒定和審核, 只要存有任何欺騙、虛假性質(zhì),都會采取法律手段, 對其進(jìn)行制裁。會議再繼續(xù)召開下去已毫無意義,我建議現(xiàn)在終止, 大家請放心, 關(guān)于后續(xù)發(fā)展,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br> 沒人否決謝晉亨的提議,畢竟一下子出了這種翻天覆地的大事, 誰都需要時間消化。而且, 那些和余晚有過交集的人都清楚, 余晚詭計多端, 又膽大包天,難保不會做什么以假亂真的事。 其他人陸續(xù)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謝晉亨、他的親信秘書、謝煜凡和余晚。 謝晉亨看了一眼謝煜凡, 然后轉(zhuǎn)頭對自己的秘書道,“去把法務(wù)部金律師叫過來。還有,讓謝嘉寧和李蘭悅半小時內(nèi)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停頓了一下, 隨即更正,“不,還是你親自去接。他們倆一個不能少。” 秘書向著謝晉亨鞠了一躬,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父子兒媳三人,氣氛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余晚從來沒把謝晉亨當(dāng)長輩,更提不上尊重。這里是公司,他們?nèi)齻€都是股東,既然如此,那就是平起平坐。她拉開原本屬于謝嘉寧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從包里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她深吸一口,緩緩?fù)鲁鰺熑?,動作?yōu)雅神情從容。 謝晉亨目不轉(zhuǎn)睛地望向余晚,煙霧裊繞下,她的臉龐有些朦朧不清,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記憶中,那個柔柔弱弱的人,像一朵清水芙蓉,一折便斷。這一輩子,謝晉亨有過很多驚艷時光的女人,但驚鴻一瞥后,又被淡忘。要不是余晚,她也早已被淹沒在歲月的洪流中。 沒有不相干的人在一邊,謝晉亨心中少了一絲顧忌,終于把困擾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蘇眉是你什么人?” 余晚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將視線轉(zhuǎn)向謝晉亨,用嘲諷的語氣問道,“怎么?是你的老相好?” 有一種心思被窺視的心虛冒上頭來,謝晉亨面色一沉,道,“狗嘴吐不出象牙?!?/br> 余晚對他的斥責(zé)不以為然,勾起一抹笑容,道,“有些人還不如狗?!?/br> 這句話聽起來模棱兩可,既可以理解為有些人因為窮,活的不如狗;又能理解為有些人忘恩負(fù)義,豬狗不如。謝晉亨不是窮人,既然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在罵謝晉亨是一個忘恩負(fù)義豬狗不如的爛人。 謝晉亨多年商場滾爬,怎會聽不出這話里頭的冷嘲熱諷?心中一陣怒火燃燒,他十分嚴(yán)厲地瞪了余晚一眼,用警告的語氣道,“樂怡,我容忍是因為我尊重你父親,但說到底,你還是我們謝家的兒媳婦,我是你的長輩,在言行之間,你還是得給我注意一下分寸?!?/br> 或許別人會被他三言兩語嚇到,但余晚不會,她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我尊重你,你就會把財產(chǎn)分給我了?” 謝晉亨,“……” 余晚不理睬臉色發(fā)青的謝晉亨,繼續(xù)說道,“我不尊重你,你還能強迫謝煜凡和我離婚?” 謝晉亨,“……” “我一得不到你的好處,二受不到你的威脅,既然如此,我干嘛要對你唯首是瞻?” 謝晉亨被她堵的啞口無言,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話反駁。 有句話說得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余晚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口破缸瓦,既是破缸瓦,又豈會怕和他們這些自命清高的青花瓷硬碰? 謝晉亨不想和一個粗野小輩爭口舌之快,事實上他也說不贏她,與其和她爭個臉紅耳赤,還不如拋磚引玉,說不定反倒會有什么意外收獲。 “蘇眉是我的一個故交,我找了她二十年?!?/br> 說這句話的同時,謝晉亨的眼睛一直緊盯著余晚,企圖捕捉那些流經(jīng)在她眼底的細(xì)微神情變化。 余晚平靜回視,“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盡管那兩道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劃來劃去,余晚仍然鎮(zhèn)定自若,她就是有這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能耐。也許對大部分人來說,謝晉亨很可怕,但對余晚來說,也不過如此。小時候,為了能在阿姆斯特丹這個五毒俱全的地方生存下來,做了很多有違三觀的事,說謊行騙更是家常便飯。如果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她不是已被仇家打死,就是被警察抓去蹲大牢了。 謝晉亨發(fā)現(xiàn)這女人藏的很深,可以說幾乎是滴水不漏,自己縱橫商場多年,竟也無法揣摩出她的心思。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自己的揣摩沒有錯,她與蘇眉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招惹上了一個□□煩,因為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希望她是喬楚楚。 但,不管是喬楚楚,還是蘇眉的女兒,都不令人愉快。 想到這里,謝晉亨不由一陣心煩意亂,沒好氣地沖著謝煜凡冷言諷刺道,“都是你找了一個好老婆!” 謝煜凡不卑不亢地回道,“是父親眼光好?!?/br> 這句話無疑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軟綿綿地彈了回來,讓謝晉亨胸悶心也塞。他看中的兒媳婦是樂怡嗎?明明是樂菱。如果今天站在這的是樂菱……不,如果謝煜凡娶的是樂菱,今天根本不會站在這。 短暫的交談后,會議室里又陷入了可怕的沉寂中。余晚一臉沉著,玩著打火機,隨著金屬摩擦的聲音,火苗忽閃忽滅,這一絲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她臉上也是忽明忽暗,給她整個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陰柔詭譎。 謝晉亨看著她,那種惡鬼從墳地里爬上來索命的驚悚感再次籠罩了他,讓他的背脊一陣陣發(fā)涼。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偏偏他這輩子就沒少做虧心事。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窮,現(xiàn)在有了錢,卻又怕起天理輪回。 時間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度過,終于,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謝晉亨神色一凌,立即正襟危坐。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秘書,后面跟著一臉做賊心虛的李蘭悅和謝嘉寧,最后進(jìn)來的人是法務(wù)部的金律師。 雖然一路上秘書并沒有透露叫他們來的原因,但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得出一二。李蘭悅一路心情忐忑,期盼著是自己想多了,但在看到謝余兩人的身影之后,心底的希望在一瞬間被無情地捻滅,而自己那個還能拖上一段時間不東窗事發(fā)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謝晉亨正憋著一肚子惡氣沒處撒,見這對母子進(jìn)來,頓時火神山雷神山一起爆發(fā),想也不想,抄起擺放在桌子上的轉(zhuǎn)讓書劈頭蓋臉地就往他們身上砸,“看看你們做的好事!” 光這樣還不足以解氣,謝晉亨又隨手抄起桌上的礦泉水,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向謝嘉寧砸去,“你這個廢物,整天只會拖后腿,我養(yǎng)你干什么?” 謝嘉寧見父親暴跳如雷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左右躲閃,嘴里叫道,“爸,這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你不肯幫我,我們也不會擅自行動?!?/br> 謝晉亨見他敢躲還敢回嘴,更是怒急攻心,把桌子上的擺設(shè)一股腦兒地砸過去。 “廢物,事情做不好,回嘴倒是挺利索!” 李蘭悅忙喝阻兒子,畢竟母子連心,她一步跨到謝嘉寧身前,用身體擋住他。 那些杯子名牌礦泉水一時間全都砸在了她身上,額頭劃破,身上都是水漬,一時間狼狽不堪,但李蘭悅沒敢叫疼。她跟了謝晉亨那么多年,深知他的脾性,對他的畏懼也早已是深入骨髓。知道這次他們娘兒倆做的事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線,就是說罪不可赦也不為過。當(dāng)初,她之所以決定簽字,完全是為了兒子的將來,但事后仔細(xì)一想,心中也有后悔和害怕,后悔自己太過草率,就這樣簽下了這么重要的文件,同時也害怕謝晉亨一氣之下,真把他們母子倆掃地出門。所以,面對雷霆萬鈞的謝晉亨,她也只有忍氣吞聲,要是一頓拳打腳踢就能發(fā)泄掉他的怒氣,那么吃點皮rou苦又算什么? 文件被扔得漫天飛舞,其中一張有著李蘭悅簽名蓋章的a4紙正好落在他腳邊,李蘭悅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只要沒了自己的簽字,那合同不就不作數(shù)了? 想到這里,她立即撿起那張紙,想撕成碎片然后吞進(jìn)腹里。 就在這時,余晚的聲音傳了過來,冰涼如刀,一下子劃破她身邊的空氣。 “金律師,惡意銷毀合同協(xié)議,是不是可以按照毀約來追究法律責(zé)任?” 金律師尷尬地呃了一聲,看向謝晉亨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謝晉亨被氣得不輕,自己到底娶了一個什么樣的笨蛋,咬牙切齒地對李蘭悅道,“你這個蠢貨,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李蘭悅臉憋的通紅,心中是既委屈又怨憤,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錯的。 謝晉亨瞪著李蘭悅道,“你的賬我們慢點再算?!?/br> 說完這句,他稍微控制了下面部表情,轉(zhuǎn)頭看向金律師,問,“老金,這份轉(zhuǎn)讓書你幫我鑒定一下,有任何細(xì)節(jié)問題即刻通知我。”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有一點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地方,立即就起訴這對狗男女造假行騙。 秘書把地上的文件整理好,交給金秘書。金秘書在會議桌前坐了下來,戴上老花眼鏡,一頁一頁地審查起來。 余晚翹著二郎腿,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她的目光掃過在座每個人。瑟瑟發(fā)抖的李蘭悅、怒不可遏的謝晉亨、左顧右盼的謝嘉寧、畢恭畢敬的秘書仔細(xì)閱讀的金律師,還有站在不遠(yuǎn)處的謝煜凡。 感受到她的注視,謝煜凡的目光也很快轉(zhuǎn)了過來,與她的隔空交匯。 余晚沖著他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的笑,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即便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仍有那種萬事盡在把握的自信。 她的笑容讓他的心沉淀了下來,他慶幸,茫茫人海中,他遇到了她。更慶幸,自己成了她的入幕之賓,讓付出的愛有回報。溺水三千,總有一瓢是屬于自己的。 金律師看得很仔細(xì),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他在看的時候,四周沉寂異常,眾人各懷鬼胎。 半個小時后,他終于放下了轉(zhuǎn)讓書,謝晉亨或許還能沉得住氣,但謝嘉寧卻不能,率先打破沉默問道,“怎么樣?” 金律師卻沒立即回答,而是轉(zhuǎn)頭望向余晚,“做見證的律師是誰?” 余晚道,“應(yīng)曄曄?!?/br> 金律師一怔,隨即追問,“是不是讓鐘律師敗訴的那位?” 借了余晚的光,應(yīng)曄曄在行業(yè)界一戰(zhàn)成名。 余晚點頭。 金律師,“我以為他是刑事律師。” 金律師會質(zhì)疑并不奇怪,法律體系底下分刑法、□□、民法、商法、經(jīng)濟法等。這就像醫(yī)院里的各個部門一樣,雖然都是醫(yī)生,但心內(nèi)科醫(yī)生干不了婦科醫(yī)生的活兒。刑法和經(jīng)濟法屬完全不同的范疇,大學(xué)里法律系,除了一開始的基礎(chǔ)課之外,后面就會根據(jù)自己的興趣方向分流,專業(yè)專攻。當(dāng)然也有例外,比如雙學(xué)士,只不過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因為法律本就是一門相當(dāng)難學(xué)的專業(yè)。 對此,余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問題,“你能左右手同時寫字嗎?” 金律師搖頭,“沒人能做到吧。” 余晚笑了起來,左右手各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天外有天,人外人。 左手和右手完全是兩種風(fēng)格的筆跡,不但金律師被震懾,就連謝家?guī)讉€也暗自驚悚。 金律師沉默半晌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是我孤陋寡聞了?!?/br> 謝嘉寧急著想知道結(jié)果,忍不住追問道,“所以呢?這份文件有沒有問題?” 金律師將轉(zhuǎn)讓書整理好,交給謝晉亨,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出會議室。 這個行動已經(jīng)回答了他們,但只有謝嘉寧還轉(zhuǎn)不過彎,在那叫嚷,“你倒是回答我?。 ?/br> 金律師站住腳,回答就四個字,“滴水不漏。” 第98章 2020.07.06. 在看到余晚左右手都能寫字, 且字跡不一樣的那一瞬,謝晉亨臉色變得鐵青,他幾乎按捺不住胸腔里那顆狂跳的心。本來他只是猜測,現(xiàn)在卻是百分之百確定了這一點, 余晚就是蘇眉的女兒! 在金律師走后, 謝晉亨再難壓制住澎湃的心緒, 大步流星地走向余晚,一把抓住她的手, 用尖銳的聲音質(zhì)問道,“蘇眉是你母親, 是不是?” 聽到母親兩個字, 余晚的嘴角極度嘲諷地向上一勾,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望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用力一抽手, 冷冷地否決, “不是?!?/br> 在這股力道的推動下, 謝晉亨一下子沒站穩(wěn),向后仰倒。見狀,一干人等立即搶上前攙扶他。 謝晉亨推開眾人, 站直身體,雙眼望著余晚,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如果說她是蘇眉的女兒, 為什么她會毫不猶豫地否認(rèn)?如果說她不是,那么左右手寫字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看事看人一向精準(zhǔn),但到了余晚這里,就完全沒了譜, 如同步入層層迷宮,尋不到濃霧背后的真相。 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圓滿完成,余晚覺得自己沒有再留下耗時間的必要,于是拿起桌上的轉(zhuǎn)讓書,繞過謝晉亨等人向外走去。 老爺子不出聲,也沒人敢阻攔她的腳步,大局已定。謝嘉寧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他不甘。當(dāng)然不甘心,今天之前,整個龍騰還都是他的掌中物。但今天之后,他在龍騰集團就是無足輕重的局外人。 但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當(dāng)初自己那么囂張跋扈,仗著父親有錢有勢,想打人就打人,說動手就動手,也不會被余晚告上法庭。不上法庭就不會坐牢,不用坐牢他母親也不會轉(zhuǎn)讓股份。之所以弄成這樣,都是他自己選的路,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誰也怪不得。 余晚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了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轉(zhuǎn)身對謝晉亨道,“你雖然少了15%的股份,但你手上還有25%。只要你不出花樣讓我難過,你還是第二大股東,我不介意那塊地皮繼續(xù)由你負(fù)責(zé)。但是,你要是嫌日子過得太無聊,想挑戰(zhàn)極限,那我也必定奉陪到底。以前,我只是一個借父親光的女學(xué)生,但是現(xiàn)在,我是手握集團股份的大股東。要真弄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我固然撈不到好處,但你也絕對不會有善終!” 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也沒給謝晉亨留下半分情面,在場所有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覺得余晚儼然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現(xiàn)在正是她撕下偽裝原形畢露的時候。 但出乎意料,一向易燃易爆的謝晉亨竟破天荒的沒有發(fā)怒,也許是余晚的某句話或者某個動作觸發(fā)了他黑匣子的機關(guān),讓記憶如洪流一般傾斜而出。 雙目雖然看著余晚,可他的思緒卻飄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那是四十多年前的過去。 謝晉亨并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爸媽雖然都有工作,工作也算體面,但家里畢竟有四個孩子要養(yǎng)。而且隨著孩子慢慢長大,需求增多,日子也逐漸過得捉襟見肘。謝晉亨是老大,腦子是好使,無奈脾氣太暴躁,經(jīng)常惹怒父母親。不得寵,又是老大,父母一番取舍后,決定讓他退學(xué),早點進(jìn)入社會去參加工作。 謝晉亨不愿意,卻也無可奈何,開始第一份工作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七歲。年紀(jì)小,人又孤僻,還未成型的三觀很容易就被帶偏了。為了實現(xiàn)出人頭地的夢想,腦海中逐漸有了一些極端的想法。 在一次機緣巧合中,謝晉亨遇到了一位年齡相當(dāng)?shù)陌赘幻?,而這位富家小姐就是謝煜凡的母親張欣怡。得知張小姐的父親是一家錢莊的老板后,謝晉亨自然而然地萌生了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念頭。于是,他開始策劃各種浪漫邂逅,甚至不惜上演一場苦rou計,英雄救美的套路雖然老掉牙,卻屢試不爽,尤其英雄還是謝晉亨這樣年輕英俊的大帥哥。張欣怡再矜持,也難逃有心人編下的天羅地網(wǎng),不久后,兩人便偷偷山盟海誓。 張欣怡的父親一開始并不贊同兩人在一起,畢竟門不當(dāng)戶不對,就算在一起,也不會幸福多久。無奈女大不中留,在張欣怡以死相逼的堅持下,父親只能松口。另一方面,在接觸下,他發(fā)現(xiàn)謝晉亨聰明能干,很多事情只要稍微點撥一下,他就能自己融會貫通。 好吧,這個未來女婿雖然沒錢沒權(quán)沒勢,但情商智商雙高,好好培養(yǎng)一番,以后承接自己衣缽并發(fā)揚光大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于是,也就真心實意地接受了謝晉亨。 婚后有一段日子確實很完美,嬌妻如花似玉,岳父腰纏萬貫,謝晉亨雖然以前是個窮小子,但現(xiàn)在也翻身當(dāng)了地主。只可惜,好景不長,這豪門的奢華生活沒享受幾天,他岳父就因為投資不當(dāng),被合伙人卷走了一大筆錢。張家是開錢莊,進(jìn)出都需要錢,這個失誤可以說是致命的。從那之后,張家就一蹶不振,沒多久,錢莊因為沒有周轉(zhuǎn)資金而面臨倒閉。家里雖然仍有豪宅,也有一些家傳細(xì)軟,但日子過得大不如前。沒有經(jīng)濟來源,只能坐吃山空,謝晉亨天生不是那種安于現(xiàn)狀、甘愿平凡的人,他想自己白手起家,無奈缺乏第一桶金。他不想過回以前那種受人白眼的苦日子,可又不能明著去偷去搶,于是,他腦筋一轉(zhuǎn),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張欣怡的閨蜜蘇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