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夫夫現(xiàn)代種田日常 完結+番外、我見夫君多冷清(重生)、我的超市通今古[位面]、抑制劑的錯誤使用方式 完結+番外、被情敵告白之后[娛樂圈]、我真的不想靠臉吃飯、繼父太愛我了怎么辦、[重生]我在娛樂圈當最強大腦、一妻多夫試用戶(H)、我在蟲族做直播
在一陣被刻意壓低了的討論聲中,不期然地傳出一個男聲,只聽有人在那問,“是不是和最近網(wǎng)絡上流傳的打人案有關?” 這句話可以說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會議室里反而一下子安靜了下去,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謝晉亨,在等他一個回答。 謝晉亨想也不想,一口否認,“不是。” 既然有人開了個頭,這個話題就沒那么容易被壓制,質疑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那打人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最近有不少媒體相繼報道,說謝家大少奶奶被自己小叔子暴力毆打,大少奶奶一氣之下將其告上法庭?!?/br> “關鍵是謝嘉寧還敗訴了,此事性質惡劣,肇事者很可能要因此坐牢。” 這一番激烈的討論讓謝晉亨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一拍桌子,喝道,“一派胡言!” 眾人被他喝得皆是一驚,一時間不敢再開口。 謝晉亨生性霸道,不喜歡被人質疑,所以他丟下一句都是無稽之談后,便不想再多說。換在平時,他不想說的話題,大家都不敢多提,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不看眼色,非要往這槍口上撞。 “無風不起浪,網(wǎng)上傳開的這些視頻也不見得都是假的吧?!?/br> 說話的這個人叫胡耿,在三叔謝晉義被捕入獄后,頂替了他的位置,成為龍騰的銷售主管。 謝晉亨第一次正眼直視這個已經(jīng)年過不惑的男人,在腦中一陣搜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無印象。這也難怪,不是每個人都有過目不忘的記性,一個大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好幾千,怎么可能把每一個都記住。經(jīng)過自己秘書提醒,才知道他是哪根蔥。 胡耿之所以會咬著謝嘉寧不放,確實因為他是堅定不移的煜凡黨。但謝晉亨不知道的是,在謝晉義出事之前,謝晉義怕胡耿功高震主,所以一直出花樣打壓排擠他。本來胡耿已經(jīng)準備遞交辭呈,卻被謝煜凡攔了下來,讓他再等半年。他半信半疑地答應下來,打算騎驢看馬,沒想到不到三個月,謝晉義就進了監(jiān)獄,不但如此,他的人也全都先后被撤下。對胡耿來說,這簡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一番人事調動后,他終于擺脫了小組組長的身份,能力得到肯定,逐漸平步青云。不過短短一年,就升遷到了部門主管。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謝煜凡并沒有幫他什么,但作為當事人的他,心里清楚得很,這是有貴人相助,才會一帆風順,所以心中很領謝煜凡這個情。 除此之外,比起謝嘉寧這個廢物,他更欣賞和信任謝煜凡。不管在能力上,還是品格上,都甩謝嘉寧千萬倍。龍騰在謝嘉寧手中早晚要完,但是在謝煜凡手中,卻會更上一層樓。 謝晉亨冷冷地道,“我們謝家的事,我們自己最清楚,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這說三道四!” 胡耿不甘示弱地反駁,“我雖然是外人,但是我也是龍騰集團一員,和公司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即將要接手公司的未來總裁出現(xiàn)這樣的丑聞,如果謝嘉寧被捕入獄,這將對龍騰集團一大打擊,其他不說,股票一定會跌一半。還直接影響我司正面形象,要知道去年鬧的沸沸揚揚的假藥事件,給我們總公司可是帶來了近一億的損失。好不容易壓下去,現(xiàn)在又是謝嘉寧打人,謝家掌管龍騰命脈,卻接連出了兩個牢獄之災,你讓我們的客戶會怎么想?他們一定會質疑龍騰到底是不是值得信賴?我們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牌子,沒有敗在競爭對手的手中,卻最終砸在自己人的手中,到時候龍騰上下都會淪為行業(yè)笑柄。難道我們作為公司高層主管和股東,沒有知道真相的資格嗎?” 無疑胡耿這番話說出了大多數(shù)人的心理,大家不開口,并不代表沒有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胡耿既然開了一個頭,責問聲就如同山洪爆發(fā)一般,停也停不下。 胡耿的言辭雖然激烈,也確實能引起一部分人的共鳴,但謝晉亨并不擔心,他只是生氣自己的威信被挑釁。他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兩個弟弟,和一些手握要權的股東,這些人依舊沉靜如海。只要他們不開口,那些跳梁小丑就不必理會。在大會結束后,再給股東們一些好處,所謂吃人手軟拿人手短,這事就基本能揭過,畢竟他謝晉亨還沒退,再維持現(xiàn)狀支撐個三四年等謝嘉寧出獄,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只要他在,就能鎮(zhèn)住這老老少少一大桌子人。 謝晉亨胸有成竹,沒再說什么。目光逐一掃過在座每個人,暗暗思忖,正好趁此機會,清理一下公司內部,替謝嘉寧排除異己。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站在謝煜凡這一邊的,都是一些剛上任的高層主管,他們手中沒有股份,但都有作為,是一些靠業(yè)績吃飯的精英。 如果不是要替兒子站住腳,謝晉亨不會對他們動手,但現(xiàn)在這情況,這些人就算留著,也不會鞍前馬后,反而是一顆顆□□,憑謝嘉寧的能耐根本降不住。 等討論聲告一段落,謝晉亨這才開口,目光掃上胡耿,不疾不徐地問,“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謝晉亨不愧是行業(yè)老大,言行舉止間自帶一股氣勢,胡耿被他看的壓力山大,但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能賭一把。于是,他把心一橫,開門見山地道,“您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在我看來,執(zhí)行董事這個位置,更適合謝煜凡?!?/br> 這話也不是沒人附議的,就能力來說,毫無疑問謝煜凡是最佳人選。只是除了謝家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橫在這對父子之間的,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它不但牽涉到了人命,其中有一條,還是謝煜凡的母親。出于對謝煜凡的畏懼,謝晉亨寧愿將辛苦打下的江山,冒險交給一個廢物兒子,也不敢讓謝煜凡有機會上位得勢。 謝晉亨冷笑一聲,原來在這等著。 “公司是按照股份說話,目前為止,我有40%的股份,所以我還是執(zhí)行董事,決策權仍然握在我的手中。你要是覺得不公平,不想服從,隨時可以卷鋪蓋走人。這世界人才不多,但也絕對不少,我需要的是得力聽話的手下,而不是搬弄是非、制造沖突的小人!” 謝晉亨這話一說,四周頓時噤若寒蟬,原本都在附議的人瞬間閉上嘴巴。這句話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能力才華都是浮云,想在這公司有實權,還是得看手上掌握多少股份。有股份的人,才能做決策,決定他人的命運,才是真正的老板。 本來謝晉亨已經(jīng)占有絕對的優(yōu)勢,那些提出質疑的人都不再作聲,就連活躍的胡耿也住了嘴。就在大家以為大勢已定之際,誰知,事情突然又有轉折。 謝晉亨話音落下后不久,會議大門就被打開了,緊接著傳來一個清脆響亮的女聲,吐詞清晰地在那道, “龍騰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謝晉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br> 第96章 2020.07.05. 這兩位不速之客正是余晚和謝煜凡。一個亭亭玉立, 一個玉樹臨風,兩人站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對金童玉女,讓整個會議室都蓬蓽生輝。 這對招人眼球的璧人雖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但謝晉亨卻十二萬分地不待見他們, 原本就不怎么燦爛的心情更是在一瞬間烏云密布。他板鐵青著一張撲克臉, 眼中有陰云翻滾,就連開口的聲音也是冷若冰霜, 不帶一絲人情味。 “你們倆來做什么?” 再遲鈍的人都能嗅到這一絲漂浮在空中的風暴,更別提坐在這里的個個是人精, 上至股東, 下至高管,都不約而同地閉緊了嘴巴。誰也不想被無辜牽扯進風暴中心,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 一時間, 偌大的會議室里, 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謝煜凡沒有回答, 不是他畏懼父親,而是他知道,今晚這出戲必須由余晚來唱。雖說, 他至今沒查到她的真實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為了復仇歸來。這么久以來, 處心積慮的布局,就是在等今天這一刻。 面對大boss的質問,余晚沒有半點退縮,而是踩著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 毫無避諱地迎了上去。不管在手段上,還是氣勢上,她都不落下風。 高跟鞋的金屬鞋跟沉穩(wěn)有力地敲擊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與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越是沉穩(wěn),就越是給人一種壓迫感,這每一步仿佛都走在人們的心尖上。 余晚本來人就高,再加上近十厘米的鞋跟,身高幾乎超過了這里所有的男人,而她此刻的一言一行更是盛氣凌人,一如御駕親征的女王陛下。 在場各位,哪個不是風云人物,但在這一刻都自動噤若蟬。沒人敢出聲說什么,也沒人敢阻擋女王的腳步,大家只是睜大眼睛看,兩位王者的交鋒。 走到謝晉亨的首席位前,余晚彎下腰,雙手撐在他老板椅的把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老男人。 “你問我來做什么?自然是來參加股東大會!” 要與她對視,謝晉亨就不得不抬頭,這樣便成了抬頭仰望。不過,就算矮她一截,他的氣勢也沒有削弱,望向余晚的目光中有輕蔑和不屑,顯然,他還是不把這個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放在眼里。 謝晉亨道,“你沒有資格?!?/br> 余晚抿住嘴沖著他嫣然一笑,“龍騰是股份制公司,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 這話說得簡直是無法無天,謝晉亨自從成為公司董事長,誰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就算是樂慈這個高官,在人前也敬他三分,從不說半分重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用這種態(tài)度對他說話。 謝晉亨想也不想,伸手就想給她一巴掌,就算不是龍騰集團的九五之尊,作為公公,一家之主,他也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兒媳婦。 余晚沒有躲,但也沒讓這巴掌掃上自己的臉,而是順勢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那道,“這一巴掌,你打下去試試,我保證你將面對不想承受的后果。別忘了,你還有一塊地捏在我們樂家的手里,不如你猜一猜,樂慈會不會為了我和你撕破臉。” 她背著光,一張臉完全隱在陰影下,顯得陰鷙而黑暗。讓謝晉亨心驚的,不是余晚的話,而是他從她眼底看到的力量,是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就像從地獄歸來的亡靈。也許是他這輩子做了太多虧心事,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從心底深處騰起一股畏懼感。 察覺到他的心理變化,余晚瞇起了眼睛,冷冷一笑。 短短一剎那,在她收縮的瞳孔里,他看到了另一個人。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卻在這一刻,兩人相互重疊,一些被刻意塵封的記憶突然死灰復了燃。 蘇眉! 這個名字跳入腦海,謝晉亨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在喉嚨口打了個轉后,還是硬生生地被吞了下去。這不可能,那個女人消失了那么多年,曾經(jīng)他花過多少時間和金錢去尋找,都查而無果。 在短暫的晃神之后,謝晉亨清醒過來,夾雜一絲內心被窺視的憤怒,沖著余晚怒斥一聲,“樂怡,我好歹也是你公公,是你的長輩,你給我放尊重點!” 余晚手一松,像是扔垃圾似的,將謝晉亨甩了出去。在這一股力道的推送下,謝晉亨連人帶椅一起向后倒去。 謝晉亨再橫,也抵不過歲月不饒人,就算心理上還能繼續(xù)堅韌不拔,但身體上卻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余晚這么一驚嚇,心臟在漏跳一拍后,隨即又砰砰直跳起來。 一陣無法壓抑的心悸當頭襲來,讓他失控地叫出了一句救命。 其他人都離得遠,一下子來不及反應,只有站在他身后的秘書,飛快地搶上一步,一把抓住了椅子,這才算是穩(wěn)住了謝晉亨。 差點被摔,謝晉亨一時怒不可遏,指著余晚的鼻子怒道,“樂怡,你別太過分。不然,我要你好看!” 余晚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然后轉頭望向早已驚呆了的眾人,道,“謝煜凡手中有30%的股份,這里也有他的位置,所以,他出席會議,大家沒有異議吧?!?/br> 這本就是名正言順的事,現(xiàn)在更是沒人敢說不。 謝晉亨深吸一口氣,從慌亂中定下神,不管如何,自己還是最高持股者,是一司之主。余晚再怎么狂妄自大,也只能在眾人面前作秀,沒有股份就沒有實權,這里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謝晉亨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用一種掌權者的口吻對余晚道,“他留下可以,但是,你給我滾!” 余晚勾起嘴唇微微一笑,“我要是不如你所愿呢?” 謝晉亨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語言肢體上的沖突,便轉頭對身邊的秘書道,“去喊保安!” 秘書得令后,立即拎起桌上的電話,想要撥給保安室。誰知,電話還沒有接通,就被人給按斷了,抬頭一看,這人又是余晚。 余晚,“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到時候下不來臺。” 謝晉亨,“你到底想怎樣?” 余晚,“想要你把實權交出來,今天,龍騰集團的內控權就要重新分配?!?/br> 這句話說出口,眾人在底下偷偷倒抽一口冷氣,十個當中有九個覺得樂怡這女人是瘋魔了。仗著自己父親是樂慈,竟敢對謝晉亨提出這種要求。 謝晉亨被她氣笑,難壓翻騰在心頭上的狂風努力,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股力道帶著十足的□□味,連帶著桌上的杯子也跟著一起跳動了下。 他聲色俱厲地指著余晚道,“樂怡,作白日夢也得有個限度!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已經(jīng)對你一讓再讓了,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這里是龍騰集團,不是你家,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再不滾出去,我就報警抓你,并且告你私闖公司竊取商業(yè)機密!” 這話已經(jīng)說得不留半分情面,余晚在語言行為上一再挑釁,把老爺子惹得暴跳如雷。這個會議廳里,大部分人都見過謝晉亨雷厲風行的手段,他們當中有人覺得余晚這是當膩了少奶奶,嫌日子過得太悠閑,才花樣作死和公公當眾拍板;也有人暗暗佩服余晚,連兒子在一邊都悶不做聲,她一個兒媳婦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但,不管眾人怎么想,都無一不替余晚悄悄地捏一把冷汗,惹怒謝晉亨于公于私都沒好果子吃。 相比這些吃瓜群眾,余晚反倒是老神在在,并沒有被謝晉亨的氣勢嚇到。 在做足鋪墊之后,從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拍在謝晉亨身前的會議桌上,甩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道,“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老婆李蘭悅已經(jīng)把曾經(jīng)屬于她的那15%的股份轉讓給了我,所以……” 她稍作停頓,目光一一掃過在座諸位,謝晉瑞、謝晉銘、各位股東、主管,一圈之后,又回到謝晉亨的身上,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xù)說完,“從今天開始,我樂怡就是你們龍騰集團的第三大持股人。你謝晉亨一人獨大的局面,不幸結束了?!?/br> 在眾目睽睽之下,余晚拉開原本屬于謝嘉寧的位置,拎起桌子上的名牌,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這個行為無疑昭告天下,謝嘉寧不再是內定繼承人了,內部已經(jīng)大洗牌。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顆突然投入深海二萬里的巨型炸彈,一下子激起了千層巨浪,帶著海嘯一般的氣勢,排山倒海地朝著人們急涌而來。在場的人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一點,無一不被震懾。大家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三三兩兩地議論起來。 坐在一旁的謝晉瑞也被這個消息所震驚,本來他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在一旁觀戰(zhàn),在這消息砸下來之前,他覺得余晚這些動作只算是故作玄虛,看著一頓猛虎cao作,但實際上是雷聲大雨點小。今天這樣一鬧,最多是拂一拂謝晉亨的面子,讓他難堪一下,但是絕對不可能奪走實權。但他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威力巨大的后招在這里等著。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這意味著什么?說明龍騰已經(jīng)易主!仔細回想,一開始胡耿的刁難,也不是無事生非,而是有的放矢,目的是為這一秒做鋪墊。看來,今天將成為歷史性的一刻。 想到這里,謝晉瑞的心情不由一陣激蕩,再開口時,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他轉向余晚,道,“你說的股份轉讓書,可否讓我們看一下?” 一語驚醒夢中人,聽謝晉瑞這么一說,眾人的目光再度回到余晚身上。在親眼辨真?zhèn)沃?,還不能蓋棺定論。 “當然。” 余晚將轉讓書遞給謝晉瑞,上頭白底黑字,條款清晰、內容明了、細節(jié)周全,更重要的是甲乙雙方都有簽字蓋章,顯然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轉讓書流轉在各位手中,從不相信到現(xiàn)在接受事實,不過才短短十來分鐘。 謝晉瑞不禁望向余晚,嘴里沒說話,心里卻在暗暗心驚,還有一絲折服。幾天前,余晚來找他談,他嘴里說了要考慮,但心中并沒把她當回事,因為他自始至終不相信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能搞出什么天翻地覆的動靜來。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就用事實打了他的臉。他嘆了口氣,看來現(xiàn)在大哥大勢已去,自己不改變站隊方向都不行了。而且,經(jīng)過幾次交集,直覺告訴他,余晚這人就算當不了朋友,也絕對不要成為敵人。 轉讓書在眾人手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余晚手中,余晚將它放在謝晉亨面前,用一種有恃無恐的語氣道,“要不要請律師來鑒定一下真?zhèn)???/br> 謝晉亨鐵青著一張臉,別人或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心里的一本賬卻是明清的。兩天前,余晚當著他的面提出用這15%的股份來交換謝嘉寧的自由,被他一口拒絕。他找律師座談想辦法,包括今天召開這個股東大會,就是想把對謝嘉寧造成的損害降到最低。誰知,他這邊會議還沒召開,那邊這對蠢貨母子已經(jīng)將他給出賣了。 這幾天花的心思和功夫全部泡水不說,現(xiàn)在還要面對他們闖的禍。想到這里,謝晉亨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的那股子邪氣直往腦門上竄,壓都壓不住。想他謝晉亨也是一個時代的梟雄,在商界上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卻不料一世英名最終毀在老婆兒子的手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這對廢物接回來,這種只會拖他后腿的親人,有還不如沒有! 謝晉亨越想越惱火,不由一陣胸悶氣短,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計已經(jīng)摔倒在地了。他咬緊牙關,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穩(wěn)住已經(jīng)瀕臨崩潰邊緣的情緒,一字一頓,“所以,你想怎樣?” 余晚道,“如我所說,讓出你執(zhí)行董事的位置,結束你在龍騰□□的日子?!?/br> “如若不然呢?” 余晚指著垃圾桶里的名牌,沖著他微微一笑,“謝嘉寧就是你的前車之鑒?!?/br> 第97章 2020.07.06